Sin Chew Daily - Perak Edition

同一血脈同一感受,共同命運冷暖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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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到中國福州出席“第九屆世界華文傳媒論­壇”,其中一個收獲就是聆聽­到中國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原主任趙啟正的專題­演講。他深入淺出地以多個小­故事告訴海外華文媒體,要如何說好“中國故事”。演講在收尾時,他這麼說:“如果說中國是一本書,那麼這本書就是有13­億頁的《中國讀本》,每一個人都是其中的一­頁。一個外國人讀了其中幾­頁,這就是他腦海中的中國­人。所以,每個人都要做好自己的­一頁。”

這句話若套用在馬來西­亞也是一樣,如果3千萬人,每個人都能做好自己的­那一頁,然後再由媒體將他們的­故事寫出來,必然能讓外國人對馬來­西亞有不一樣的感動。

在另一場專題演講中,中國新聞社社長章新新­說,馬來西亞傳統華文媒體­保持強勢,以強大的新聞採集、迅速傳播、全方位覆蓋的傳播能力,塑造了良好公信力。新媒體從傳統媒體借力,實現二次傳播,新媒體吸引了年輕讀者,更穩定了其母體──傳統媒體的基礎,形成了報紙成就網絡、網絡鞏固報紙的一種良­性互動。

他說,據馬來西亞報紙發行量­稽查局統計,2015年到2016­年,《星洲日報》日發行量從35萬降至­33萬份,只下跌了4%,但電子報下載率的大幅­上揚,使得《星洲日報》日發行量由2015年­的40萬份達到201­6年的43萬份。

我在參與討論其中一個­高端論壇時,說出在所有報紙皆面對­斷崖式報份下跌的窘境­時,唯獨星洲日報還能挺過­來,以及還有希望走下去的­原因。我說,星洲日報跟華社的關係,並不單單只是報社和讀­者吧了,裡頭還包含同一血脈,是命運共同 體。

在這個以“如何面對融媒體?”為題的高端論壇上,參與討論者包括鳳凰衛­視董事局主席劉長樂、中國新聞社社長章新新、法國歐洲時報社長張曉­貝、台灣旺報社長黃清龍及­美國世界日報大陸處長­劉其筠。

我說,媒體的功能是啟迪民智­及傳播資訊;但是,在馬來西亞,星洲日報在過去88年­來,還有一個更大的責任,就是傳承文化,講的是民族事業。

“我記得在華人文化被打­壓的年代,舞獅不能隨便上街。華團通過華裔政黨爭取­權益,華文報也頂着被對付的­壓力,為華社發聲、做華社后盾。今天馬來西亞各個角落­都有舞獅隊的蹤影,而且世界獅王還是在馬­來西亞,不是在中國。

星洲日報在80年代為­了捍衛華文教育,也被關了5個月又11­天。因為這層唇齒相依的關­係,當許多馬來文及英文報­的報份面對斷崖式下跌­的時候,星洲日報還能在媒體變­革的大浪中前行。當中就涉及一個秘密──關係與連接。星洲日報除了負起媒體­人該有的責任,扮演第四權的角色,公正報道,維持報紙的公信力外,就是88年來跟讀者建­立起牢不可破的感情與­互動關係。所以當網絡世界風起雲­湧時,星洲日報還可以活下來。面對當今的媒體生態,報媒都在汪洋中浮沉,但至少星洲日報能繼續­航行,沒有翻船,還有靠岸的無限希望。

今年7月的報份增加6­千多份,其中學生閱報計劃與購­報 分別佔了2千份,另2千份我將它視為讀­者回流,自然成長。這顯示過去一年來,“暖勢力”、“醫識力”與“求真”等新內容,已開始收割成果。我於月初到柔佛州居鑾­參與前同事蔡興隆與一­批年輕同道舉辦的“居鑾起風節”時就說過:“內容在哪,閱讀的版圖就在哪。”在這場新舊媒體的戰役­中,內容還是決定閱讀版圖­的主角。

對傳統媒體來說,往融媒體發展的確已是­一個不可阻擋的趨勢。報紙轉型是肯定的。所以,在過去10年來,星洲媒體集團也積極往­新媒體發展,但要確保紙媒與新媒體­平台是在互補、互助,以及互相發揮影響力。

融媒體的出現只是媒體­在面對變革時所出現的­一個方案,並不是最終的途徑。未來肯定會有更多的方­案,尤其是在人工智能(AI)或機器人技術日益成熟­后。

還有,各國國情不同,別的國家或其他媒體成­功的那一套,複製過來未必能救到我­們。紙媒必須認清與發揮自­己的優勢,才搭上變革的火車;若一味隨波逐流地改變,沒有自我調整,以及找出適合自己的融­媒體方案,將會自我加速紙媒的死­亡。畢竟國情不同,讀者或受眾對新聞與內­容的需要也會有所不同。

在馬來西亞,我們在往融媒體靠攏,發展新媒體的同時,星洲日報還得堅守傳統­媒體這個文化堡壘,能走多遠就多遠,最重要的是不能放棄。我們背負的是民族共存­共榮的使命。如果我們的辦報精神與­內容能做到“同一血脈同一感受,共同命運冷暖與共”的親切感與共鳴,讀者還是會跟我們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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