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的人最好別聽PJHarvey

聽說PJ Harvey到新加坡開演唱會，我後知後覺，近水樓台未能得月，悔恨不已。第一次認識PJ Harvey，是在Nick Cave的專輯《Murder Ballad》裡，她與Nick Cave合唱〈Henry Lee〉。這是一首傳統民謠民謠的改編曲，Nick Cave的聲音陰沉憂悒，PJ的聲音卻是溫惋悲傷，這兩個黑暗音樂的神男仙女，帶出絕望淒美的和聲，讓我久久未能忘記。

我覺得應該這麼說：她是專為讓人傷心惆悵而唱歌的，傷心的人，最好別聽PJ Harvey。具體來說，她的聲音含有碾碎一切的負能量，什麼Blues、Grunge或搖滾等元素，在她聲音之下，都好像抹上一層傷心的色彩。

1992年，PJ Harvey發行第一張專輯《Dry》時，她那情緒化的歌詞與她直率的唱法，那種唱歌唱到好像隨時會跑去自殺的風格，讓搖滾樂迷如我認定她是女版Kurt Cobain。

但她也讓我聯想到Patti Smith與已故的Janis Joplin，她們無論下看起來或聽起來，都有點神經質，但她們都有與生俱來的共性：她們唱歌的迂迴曲折、作的音樂千回百轉、寫的歌詞牽腸掛肚，好像都是天生就是要唱歌來讓人憂傷的。

但在音樂的態度上，她們3人也有極其相像之處。這 3個女人唱歌的方式，並不是一般上意義上的唱歌，不但不加修飾，有時也沒有形式可言，她們為了傳述自己對社會與生活的態度。對她們而言，唱歌完全情緒的直率表達，她們唱歌，不是低吟、就是嘶吼，不是低緩、就是亢奮，不需要什麼鋪陳，便能引起他人共鳴。

但與Patti Smith與Janis Joplin有別的是，PJ Harvey不刻意向商業靠攏，作風也比較另類。因此，與前兩者相比，商業成分沒來得這麼高。

然而，在90年代崛起的另類女歌手中， PJ Harvey卻算是少數被主流音樂圈子認可的一個，她鮮明的個性與獨特的嗓音日，曾經讓她獲得格萊美音樂大獎，獲得《滾石》雜誌和《村聲》雜誌大力推崇為最佳新進女歌手與最佳詞曲創作人，2001年還拿下了《Q》雜誌讀者評選為史上最佳搖滾女歌手第一名。

雖然她看起來不像是合群的人，但卻與不少當時得令的重量級歌擦出過無數的音樂火花，除了與她惺惺相惜的Nick Cave，也曾受邀與Tracy Chapman、U2、Radiohead等合作，足見在許多音樂人心目中，她是個難得的合作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