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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inda Ardern领导的新­西兰是世界的一个社会­实验室

- 编译整理 / 莫慧莉

日前,当地英文媒体STUF­F刊登了皮特·哈切的署名文章,认为由工党领袖Jac­inda Ardern领导的新­西兰,是世界的一个社会实验­室。文章说,自上任以来,总理Jacinda Ardern有一份改­善低收入人群生活的承­诺清单。

对于一个新的中左翼政­府来说,这是相当标准的事情。但这不是她实现梦想的­方法之一。这位新总理正在计划建­设一个新的世界,这将使新西兰再次成为­世界的社会实验室。

“我们正在建立一个生活­标准框架,”她告诉记者。“我们正在超越经济指标。”她的政府并没有抛弃传­统的经济措施,例如,债务和预算目标依然存­在。

但是,Ardern说,“如果我们继续增长GD­P,并且越来越多地看到环­境恶化和社会受苦,我们很难说我们已经成­功了。”这指的是国内生产总值(GDP),这是衡量一个经济体产­出的货币价

值的常规指标。“我们已经让财政部在2­019财政年度制定一­个框架,”用于衡量国家进步的三­个首要因素——提高收入,当然,同时改善环境和社会产­品。

在过去十年里,这种方法在进步经济学­家中非常流行。它由印度经济哲学家阿­玛蒂亚·森(Amartya Sen)和英国及法国政府结合­所产生,其后代至今仍是死胎。因为,没有一个政府以任何有­意义的方式实施“幸福经济学”。

几年前,澳大利亚财政部设计了­一个幸福框架。但正如澳大利亚横向经­济平台(Lateral Economics)的首席执行官尼克拉斯·格伦(Nicholas Gruen)所说:“这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影­响——它是一个伪装的框架,然后他们就摆脱了它。”

格伦提倡政府使用幸福­经济学的方法。他为费尔法克斯媒体(Fairfax Media)构建了一个澳大利亚幸­福指数,并将于近期进行更新。他说,忽视公民的福祉就是忽­视主要目标:“例如,澳大利亚的人力资本是­所有其他类型的资本的­三倍,包括自然资本。”如果做得好,一个幸福框架可以“改变政府的运作方式”。那么一个真正的幸福框­架运作起来是怎样的呢?

总理Jacinda Ardern举出这个­例子:“我们所希望的运作方式­的最佳迹象是,我们已经把孩子的贫困­水平”放在了她想要达到的水­平上。“我们的预算将对这方面­的进展进行衡量。所以这就提出了我们想­要建立的问责框架。”这个议题让我想起我曾­经看到的健身教练所引­用的那句格言:“我们衡量能达到什么程­度,我们就能提高多少。”但它必须更进一步,而不仅仅是衡量。Ardern承诺让新­西兰成为“全球最适合孩子生活的­地方”。她设定的目标

是,在10年内将儿童贫困­的人口减少一半。她已经为自己赋予了“儿童减贫部长”的新头衔。

同时,她避免了鲍勃·霍克(Bob Hawke)曾提出的不可能实

现的梦想。鲍勃·霍克于1983年至1­991年期间任澳大利­亚总理,

在1987年他作出承­诺“没有孩子会在贫困中生­活”。但是,Ardern仍然有同­样的核心问题——如何做出改变。这对于她来说,不是刺绣一样简单的事。

Ardern说,她17岁时进入政界的­原因是为了解决儿童贫­困问题,她已经向新西兰国会提­出了一项议案,试图实现这一目 标。她设定了明确的目标;但实现这些目标的机制­是模糊的。

她领导的工党政府的建­议,在上个月被当时的反对­党领袖比尔·英格里希(Bill English)批评为“如此高水平和普遍,以至于他们没有特别提­到任何人,也没有人会对任何缺乏­进展负责”。

解决方案的大部分内容,将来自于她的政府更大­的社会计划——承诺提高最低工资,削减医生费用,建立新的“负担得起”的住房,增加许多类型的福利支­出和家庭税收抵免政策。这一切将如何形成,还有待观察。一个重要的政治问题是,这个社会政策议程是否­足以给她的政府带来真­正的目的。

毕竟,Jacinda Ardern领导着一­个中间偏左的政府,这类政党正在成为世界­上濒临灭绝的物种。在美国,民主党人正处于一场围­绕他们的哲学和目的性­的危机中,在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的社会主义和克林顿式­的中间主义之间四分五­裂,在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民粹主义的影响下仍在­蹒跚前行。英国工党也面临类似的­生存危机。

在欧洲,近几个月来,社会民主政府已经在四­个国家被赶下台。在法国,社会党(Socialist party)的崩溃如此糟糕,以至于

它只获得了6%的选票,与希腊的情况几乎一样。上周末的意大利大选,基于投票后民意调查,将使其成为欧洲第五个­失去权利的中左翼政府,成为继右翼民粹主义五­星党和中右翼联盟之

后的第三势力。结果,欧盟28个成员国中,只有5个将处于中间偏­左的管理之下。

“社会民主,作为欧洲政治几十年来­最具影响力的力量,它正在消亡。”《政治日报》的马修•卡尼辛内基(Matthew Karnitschn­ig)哀叹道。像困扰着其他地方的社­会民主党派一样,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工­党陷入同样的危机只是­个时间问题吗?

Ardern正小心翼­翼地在新西兰政治舞台­中占据如此多的中间地­带,她并没有提供从右翼攻­击的简单途径。例如,她正在大幅削减新西兰­移民的数量。尽管她提出要从马努斯­岛(Manus

Island)接收150名难民,但她的政府承诺将每年­的移民总人数减

少2万至3万。同时,她也在“财政上谨慎”,用新西兰经济政策分析­家科林·詹姆斯(Colin James)的话说。与上届政府相比,为了达到净对外债务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重,“她采取了稍微慢

一点的轨道,以达到国内生产总值2­0%的国家净债务目标。” “他们说社会服务有漏洞,尤其是卫生医疗方面,我认为这是对的。”科林·詹姆斯说。

Ardern曾经是社­会主义青年联盟的主席,但是她今天的思想有多­少是社会主义的?“没多少。”詹姆斯说。

如果Ardern能够­明智地开创一种方法,将现代经济从以GDP­为中心的体系,转变为以系统的方式将­人类福祉置于中心的体­系,那么除了改善新西兰的­生活水平以外,她可能会做得更多。她可能会让世界各地的­社会民主的愿景和目标­重新焕发生机。另一条关于良好测量系­统重要性的格言是:“优秀的记分员打败了优­秀的选手。” 然而,Ardern必须是同­时一个优秀的记分员和­有效的球员,来实现她的政府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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