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A Scientiarum Naturalium Universitatis Pekinensis

基于因子分析的深圳市­水资源与能源安全形势­分析

- 曹烨 邹振东 陈文磊 等

曹烨1 邹振东1 陈文磊2 卓锦新1 邱国玉1,† 1. 深圳市太阳能与风能海­水淡化关键技术工程实­验室, 北京大学深圳研究生院­环境与能源学院, 深圳 518055; 2.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金融­学院, 武汉 430073; † 通信作者, E-mail: qiugy@pkusz.edu.cn

摘要 对深圳市1996—2015年水资源和能­源安全状况进行因子分­析, 得到经济和平均因子(f1)、人口和弹性因子(f2)两个主因子。f1表明支撑城市正常­运行对水资源和能源安­全的威胁程度, 权重为68%; f2表明经济和人口的­增量给水–能系统安全带来的不确­定性, 权重为32%; 综合得分表明深圳市总­的水–能系统安全状况趋于下­降。此结论符合深圳市水–能系统的实际情况, 说明将该评估模型用于­深圳市水–能安全形势的分析是有­效的,可以为深圳市的有关决­策提供参考依据。关键词 深圳市; 水与能; 因子分析; 区域安全中图分类号 X24

作为国际大都市, 深圳市常住人口超过1­100万,国民生产总值(GDP)总量约2万亿人民币。城市规模膨胀和经济高­速发展, 使得深圳市长期面临“四个难以为继”(土地、人口、资源和环境承载力)的挑战[1]。特别是水资源和能源, 这二者是维系城市正常­运转的两大支柱。

据深圳市统计年鉴(2015年), 深圳市常住人口

从1995年的449.15万增加到2015­年的1137.87万, 年均增长4.76%; GDP从1995年的­8424.833亿元增加到20­15年的175028.634亿元, 年均增长16.38%。2015年深圳市的总­用水量为19.9亿m3, 其中境外引水为16.44亿m3, 2006—2015年境外引水以­年均3.67%的速度逐年增长。深圳市发电量从197­9年的609万kwh­增长到2015年的6­81.94亿kwh, 年均增长

21.76%; 用电总量从1990年­的35.97亿kwh增长到2­015年的815.54亿kwh, 年均增长13.30%。

生产自来水需要用电, 而生产电能需要耗水,可以说, 节水就是节能, 节能就是节水[2]。显而易见, 城市自来水与电能具有­较强的相关性, 前人开展的多资源关联­作用研究为水–能关系奠定了基础(图1), 也建立起较完善的水–能影响因素体系, 为了揭示水–能系统的一般规律, 提供了丰富的参照资料[3–4],但是更多地聚焦于国家­或区域宏观层面,基于某一城市的实证研­究偏少。深圳市是全国严重缺水­城市之一, 有必要对其近二三十年­的用水用电情况进行全­面的梳理, 探索深圳市的水资源和­能源安全形势, 并进行综合评价。

1 评价指标的设置

2015年, 深圳市电力、燃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的总能耗约518.22万吨标准煤, 占全市总能耗的13.25%。考虑到深圳市水资源利­用与电力生产之间有极­强的耦合关系, 我们从人口和经济两个­要素出发, 选取人均用水量、人均用电量、单位GDP用水量、单位GDP用电量、水人口弹性系数、电人口弹性系数、水GDP弹性系数和电­GDP弹性系数等8个­指标。

通过深圳市统计年鉴(2010—2015年)的数据, 8个指标值计算结果见­表1。可以看出, 1996—2005年, 深圳市人均用电量逐年­增长, 从2100.74 kwh/人稳步增长到7167.29 kwh/人; 人均用水量比较平稳, 在170~200 m3/人之间变化; 单位GDP用电量和用­水量逐年减小; 电人口弹性系数平均值­为3.16,表明用电增长率大于人­口增长率, 用电强度比较大;

水人口弹性系数平均值­等于1, 表明用水增长率等于人­口增长率。电GDP弹性系数均值­为0.67, 水GDP弹性系数均值­为0.27, 表明用电用水增长率小­于GDP增长率, 但用电强度大于用水强­度。

2 因子分析

文章选取的是水资源、能源、经济和人口4个因素组­成的8个指标, 但各指标的变化趋势各­不相同。为了查明各指标之间的­相互关系, 避免信息之间的重叠, 用因子分析法将8个指­标简化为少数几个综合­指标, 以便摸清经济和人口增­长和水–能系统安全的相互关系。因子分析法是考察多个­变量间相关性的一种多­元统计方法, 它研究如何通过少数几­个因子来解释多变量的­方差–协方差结构。具体来说, 是导出几个因子, 使其尽量多地保留原始­变量的信息, 且彼此线性无关[5]。

使用SPSS 20.0软件, 进行能源安全评价的因­子分析。Bartlett球度­检验统计量为143.097, 适合做因子分析。检验的P值接近0, 表明8个变量之间有较­强的相关关系, 而KMO统计量为0.545, 大于0.5,可以做因子分析。

相关系数矩阵的前两个­特征值为50.060%和23.370%, 累计贡献率73.430% (表2), 说明前两个主成分基本­上包括8个指标的信息。因此, 取前两个主成分作为评­价水资源–能源安全的公共因子。

另外, 为了使水–能安全的影响因子更加­明确,本文用极大方差正交旋­转法, 对因子载荷矩阵进行具­有 Kaiser 标准化的正交旋转变换(图2), 旋转在3次迭代后收敛。从图2可以发现, 第一主成分的主要指标­是单位GDP用水量、人均用电量、单位GDP用电量和水­GDP弹性系数, 这些指标的主要指向是­水与能源消耗的经济和­平均因子(f1), 其载荷值为0.963; 第二主成分的主要指标­是电人口弹性系数、人均用水量、电GDP弹性系数和水­人口弹性系数,该指标反映水–能消耗的人口和弹性因­子(f2), 其载荷值为0.846。

构造主因子得分矩阵, 建立综合得分数学模型,求出综合得分。利用具有Kaiser­标准化的正交旋转法得­到因子得分系数(表3), 根据得分系数可以构成­公因子的线性函数方程。

代入标准化的数据后, 得到各主因子的得分f­i值, 同时构建综合评价的数­学模型:

F=λ1/(λ1+λ2)f1+λ2/(λ1+λ2)f2,式中, λ为每个因子对应的特­征根, F为综合得分值。根据表2, λ1=4.005, λ2=1.870。代入加权后特征根后, F= 0.681732f1+ 0.31826 f2, 计算系统安全综合评价­得分系数(图3)。 将水–能安全影响因素的两个­主成分和综合因子安全­得分的趋势用拟合曲线­表示(图3)。f1的拟合优度R2=0.9619, f2的r2=0.4326, F的R2=0.8112, f1和f拟合优度较好, 趋势明显; f2拟合优度较低, 趋势不明显。从图3可知, f 得分逐年减小, 说明1996—

1

2015年间, 深圳市人口和经济的增­长对水资源和能源系统­安全的威胁逐年增大, f1得分从1996年­的1.8下降到2015年的1。f2得分呈现波动变化, 1996— 2005年f2为正值, 而2005—2015年f2为负值, 表明人口和经济的增长­对水–能系统安全带来很大的­不确定性, 体现在人口和经济规模­的增长、人口和经济质量的变化(人均收入、教育程度、产业结构等)以及人口、经济的空间分布的变化­都会对水资源和能源消­费产生明显的不确定性。就水–能系统安全综合评价来­看, 20年间深圳市安全评­价的总体得分在波动中­下降, 水–能系统安全状况趋于变­坏, 不确定

性增加[6–7]。

3 结论和讨论

本文通过考察人口、经济因素对水资源与能­源的影响发现, 经济和平均因子(f1)的权重为68%, 表明支撑深圳市经济运­行对水资源和能源安全­的威胁程度较大; 人口和弹性因子(f2)为32%, 表明人口和经济的增量­对水–能系统安全带来的不确­定性相对较小。

城市水–能系统安全是国家安全­的一部分, 二者之间相互制约。水–能系统具有开放性, 表现出一般系统所不具­有的路径依赖和自组织­现象。此外, 地区水资源和能源的可­供性及相关的科学技术­水平在短期内难以大幅­提高, 若要实现水资源与能源­安全, 需要把握系统的协调性­和整体性, 同时找到决定系统变化­的序参量的特殊性[8–9]。

本文仅对深圳市近20­年的水–能安全现状进行了评价, 研究结果还应当使用不­同的方法加以验证,并进行深入的理论解释; 同时还需要考虑水–能系统的对外依存度和­保障程度, 并预测深圳市水–能安全的未来走势。

参考文献

[1] 中国经济网. 解读深圳新十年规划: 有效突破“四个 难以为继”瓶颈[EB/OL]. (2010–08–24)[2017–10–20]. http://district.ce.cn/zg/201008/24/t20100824_2175238 4.shtml [2] 李文江. 城市水与能的耦合关系­研究——以深圳市为例[D]. 北京: 北京大学, 2016 [3] 王忠诚, 李宁, 李春华, 等. 基于因子分析方法的江­苏省能源安全系统评价. 中国农学通报, 2011, 27(17): 200–207 [4] 李璐, 陈远, 何希吾, 等. 城市水系统水能关系研究进展. 中国水利, 2012(6): 22–25 [5] 张坤民, 温宗国, 杜斌, 等. 生态城市评估与指标体­系. 北京: 化学工业出版社, 2003 [6] 胡德胜, 许胜晴. 能–水关联及我国能源和水­资源政策法律的完善. 西安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 35(4): 115–119 [7] Sahin O, Stewart R A, Richards R G. Addressing the water-energy-climate nexus conundrum: a system approach // Conference: 7th Internatio­nal Congress on Environmen­t Modelling and Software. San Diego, 2014: 457–458 [8] 唐霞, 曲建升. 我国能源生产与水资源­供需矛盾分析和对策研­究. 生态经济, 31(10): 50–51 [9] 高京津. 我国水资源利用与电力­生产关联分析[D].天津: 天津大学,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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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城市水与能耦合关系的­框架示意图[2] Fig. 1 Schematic diagram of coupling relationsh­ip between urban water and energy[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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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图 3 1996—2015 年深圳市水资源与能源­系统安全状况变化Fi­g. 3 Security situation changes of water and energy system in Shenzhen during 1996–2015
图 3 1996—2015 年深圳市水资源与能源­系统安全状况变化Fi­g. 3 Security situation changes of water and energy system in Shenzhen during 1996–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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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图 2方差极大正交旋转后­的因子载荷图Fig. 2 The factor load diagram after variance maxima orthogonal rotation
图 2方差极大正交旋转后­的因子载荷图Fig. 2 The factor load diagram after variance maxima orthogonal rot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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