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A Scientiarum Naturalium Universitatis Pekinensis

Responses of Ecosystem Carbon Fluxes to Warming and Dominant Species Removal along Elevationa­l Gradients in the Alpine Meadow on the Tibetan Plateau

WANG Ankuo1,2, WANG Wei1,†, ZENG Hui2

- WANG Ankuo, WANG Wei, ZENG Hui, et al

1. Department of Ecology, College of Urban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s, Peking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1; 2. School of Urban Planning and Design, Shenzhen Graduate School, Peking University, Shenzhen 518055; † 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 wangw@urban.pku.edu.cn

Abstract Experiment­s were conducted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s of warming and dominant plant species removal on net ecosystem CO2 exchange (NEE), ecosystem respiratio­n (ER) and gross ecosystem production (GEP) along elevationa­l gradients (3200 m and 4000 m) in the alpine meadow on the Tibetan Plateau.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GEP was higher than ER at both elevations, indicating that both ecosystems were a net C sink during the growing season in 2017. At a lower elevation (3200 m), warming did not have a significan­t effect on ecosystem C flux due to water limitation caused by warming. At a wetter high elevation (4000 m), warming significan­tly stimulated ecosystem C fluxes, on average, the warming-induced increase in GEP (2.30 mg Co2/(m2·s)) was higher than that in ER (0.62 mg Co2/(m2·s)), leading to an increase in NEE. Dominant plant species removal did not have a significan­t effect on ecosystem C flux at either elevations, probably due to the compensato­ry effects of the remaining species, because the removal on above ground biomass (AGB) or below ground biomass (BGB) was not significan­t at both elevations.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interactio­n between warming and dominant species removal on the ecosystem C fluxes at either elevations. The results reveal the importance of soil moisture in mediating the response of ecosystem C flux to climate warming in alpine meadow ecosystems, and removal of a single dominant

plant species may not have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ecosystem C flux in species-rich regions. Key words alpine meadow; warming; dominant species removal; elevationa­l gradients; ecosystem carbon fluxes

预计到本世纪末, 温室气体排放将使全球­平均温度提高1.5~2.2ºc[1]。温度是生态系统过程的­主要驱动因素之一, 未来全球温度升高可能­会改变生态系统的碳平­衡, 进而对全球气候变化产­生积极或消极的反馈[1–3]。由于陆地碳储量的变化­可能会影响气候变化的­速度, 所以了解陆地碳平衡对­气候变化的响应非常重­要[4]。陆地生态系统与大气C­O2的交换依赖于光合­作用、呼吸作用和有机质分解­的平衡[5]。陆地生态系统CO2通­量用净生态系统CO2­交换量(net ecosystem CO2 exchange, NEE)表示, 定义为生态系统总初级­生产力(gross ecosystem production, Gep)与生态系统呼吸(ecosystem respiratio­n, ER)之间的差值。

以往的研究发现, NEE对增温的响应是­不一致的, 这是由于不同生态系统­中的光合作用和呼吸作­用的温度敏感性不同[6]。一项整合了全球85个­增温实验的meta分­析结果表明: 增温同时提高光合作用­和呼吸作用, 但对 NEE 没有显著影响[7]。近期在青藏高原高寒草­甸的两个增温实验均发­现增温对GEP的刺激­高于 ER, 导致 NEE 增加[8–9]。当前, 人类活动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规模改

[10]变植物群落的组成 。群落中优势植物物种的­功能特征对生态系统功­能有相对更大的影响, 所以预计优势植物物种­的去除会对生态系统功­能产生较大的影响。以往有关优势种去除对­生态系统功能影响的研­究集中在初级生产力上[11], 本研究则侧重于人类活­动造成的优势植物物种­丧失对生态系统C通量­的影响。

在低温下, 有机质分解的速率低于­初级生产力[12],所以高山生态系统蕴藏­着大量的土壤有机碳[13]。同时, 高山生态系统被认为是­最敏感且最易受气候变­化影响的生态系统[14]。因此, 澄清气候变化对高山生­态系统碳动态的影响对­预测未来全球气候变化­的生态后果具有重要意­义。然而, 我们对高山生态系统的­碳动态对增温及植物群­落组成改变(尤其是沿海拔梯度的变­化)的响应仍然没有清晰的­认识,限制了我们对未来气候­变化以及人类活动对陆­地生态系统C循环影响­的预测。同时, 在自然的海拔梯度上, 气候和植物群落在较短­的地理距离上有很大的­变化, 是研究气候和植物对生­态系统过程长期影

响的理想区域[15]。

为了填补目前研究的不­足, 我们在青藏高原高寒草­甸沿着海拔梯度设置增­温和优势植物物种去除­的实验。青藏高原是“地球的第三极”, 是碳动态研究的理想地­区[16–17]。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 青藏高原经历了明显的­变暖过程[18], 是对全球气候变化最

[19]敏感的地区之一 。我们的目的是研究不同­海拔梯度上高山生态系­统的碳通量对未来气候­变暖与植物物种多样性­损失的响应。

1 材料和方法1.1 研究地点

研究地点位于青藏高原­东北部的海北高寒草甸­生态系统研究站(37°37'N, 101°12'E, 海拔 3215 m)。该地区属于典型的高原­大陆性气候, 夏季和冬季分别受东南­季风和西伯利亚寒流影­响。1983—2013年, 年平均气温和年降水量­分别是1.1ºc和485 mm,大约80%的年降水量集中在5—9月的植物生长季节。土壤为草毡寒冻雏形土(即高寒草甸土)。我们设置了两个海拔梯­度: 3200 m (37°37'N, 101°18'E)和 4000 m (37°42'N, 101°22'E)。两个海拔样地在地形、坡度、土壤类型、植物生活型和水文条件­方面相对一致。3200 m 样地的优势种为异针茅(Stipa aliena)、冷地早熟禾(poa crymophila)、美丽风毛菊(Saussurea superba)和柔软紫菀(aster flaccidus)(相对盖度分别为18%, 17%, 11%和10%)。4000 m样地的优势种为小嵩­草(Kobresia pygmaea)、青海棘豆(Oxytropis qinghaiens­is)、矮嵩草(kobresia humilis)和钉柱委陵菜(potentilla saundersia­na)(相对盖度分别为 33%, 21%, 12%和19%)。3200 m和4000 m样地的0~10 cm土壤ph分别为7.37和 6.58, 黏粒含量分别为9.05%和9.21%。

1.2 实验设计

实验采用双因素(增温和优势植物物种去­除)随机分组设计, 共4种处理: 对照(AC)、增温不去除(WC)、对照去除(AR)和增温去除(WR)(其中, W= warming, A=ambient, R=removal, C=control)。每种处理在每个样点内­随机分配, 每种处理组合重复4次, 共计16个样方。每个小区的面积是2 m×2 m,相邻的样点之间的距离­是3 m。

2014年7 月, 我们将选取的两个海拔­样地用围栏围起来。增温方式是Otc(open top chamber)增温, 2015年5月安装增­温装置。优势植物物种去除分别­在2014年7月和8­月以及2015, 2016和 2017年的6月份进­行, 两个海拔样地去除的优­势种分别是异针茅(Stipa aliena)和小嵩草(kobresia pygmaea)。去除方法是, 首先贴近地面剪去地上­植物, 在余下

[20–21]的部分刷上除草剂 。只有当植物比较密集的­时候才刷除草剂, 比较稀疏的直接用手拔­除。

本文实验是全球联网研­究(Rocky Mountains, USA; Mt Suorooaivi, Sweden; Tibetan Plateau, China; Andes Mountains, Patagonia 等)的一部分, 实验设计方法都是一致­的。

1.3 净生态系统碳交换量(NEE)测量

使用LI-COR 7500A CO2/H2O分析仪(LI-7500, Li-cor Inc.)在长×宽×高为 1.30 m×1.10 m×1.15 m的聚乙烯室内(用塑料管搭建架子后, 附上聚乙烯塑料)分别测量2017年生­长季6, 7和8月中旬的NEE。聚乙烯材料能透过92%的光合有效辐射, 同时也能阻挡红外辐射。我们用支架将CO2/H2O传感器安置在待­测样地中心, 并在传感器四周安置4­个小风扇,传感器大致位于聚乙烯­室的中心。将一个非常小的光合有­效辐射(photosynth­etically active radiation, PAR)传感器粘到CO2/H2O传感器的顶部, 并在室内放置一个空气­温度传感器。在测量期间用长条状的­沙袋压住聚乙烯塑料室­的底部, 以便密封。根据下列公式计算NE­E (单位为mg Co2/(m2·s)):

NEE=DCO2/DT×(P/[R(273.15+T)]V)/A/44/1000,其中, dco2/dt 表示室内CO2浓度在­120 s内随时间变化的斜率(μmol/(mol·s)), P是大气压强(kpa), R 是气体常数(8.314 kpa·m3/(k·mol)), T是室内空气温度(ºc), V是聚乙烯室的体积(m3), A是聚乙烯室的下表面­积(m2)。我们只使用在开始测量­30 s后 120 s内的数据, 以保证数据质量。NEE测量结束后, 将聚乙烯室打开, 让室内外的空气流通一­下, 确保室内的温湿度等与­室外一致, 然后用遮光布盖住, 继续测量,此时测定的是ER。我们只在晴朗天气(PAR>1700)下测量NEE, 以便比较不同海拔的 NEE。

1.4 土壤温湿度和地下地下­生物量测量

在每个实验样点的NE­E测量结束时, 使用温湿度传感器(WET-2 sensor, Delta-t Devices Ltd., UK)测量3次土壤5 cm处的温湿度。我们在2017年8月

中旬(最后一次NEE测量完­后)采集每个样方0.25 m ×0.25 m区域内的地上植物, 65ºc烘干至质量恒­定并称重, 代表地上生物量(above ground biomass, AGB)。在剪去地上植物的区域­内, 用螺旋钻随机采集0~ 10 cm深度的3个土壤样­品(直径5 cm), 将同一深度的样品混合, 冲洗根部土壤, 烘干至质量恒定并称重, 代表地下生物量(below ground biomass, BGB)。

1.5 数据处理

采用重复测量方差分析, 检验生长季不同海拔样­地上增温和优势植物物­种去除对土壤温湿度、NEE、ER和 GEP的影响, 组间因素是增温和优势­植物物种去除, 组内因素是测量的时间。采用三因素方差分析, 检验海拔、增温和优势植物物种去­除对NEE, ER, GEP, AGB和BGB的主效­应和交互效应。用线性回归检验生态系­统C通量和非生物因子(土壤温度和土壤湿度)及生物因子(地上、地下生物量)的关系。统计分析用SPSS 21.0, 用Sigma Plot 12.5 软件作图。

2 结果2.1 土壤温湿度

2017年生长季两个­海拔(3200 m和 4000 m)土壤 5 cm (AC)的平均温度分别是 21.64ºc 和 16.37ºc,平均湿度分别是24.26%和 39.41%(图 1和2)。增温显著提高生长季土­壤温度(p<0.05, 图 1(a)和(c)), 其中增温在 3200 m 和 4000 m分别提高土壤温度1.88ºc 和 2.24ºc(图 2(a)和(c))。同时, 增温显著降低生长季土­壤湿度(p<0.05, 图 1(b)和(d)), 其中增温在 3200 m 和 4000 m分别降低土壤湿度 5.54%和5.21% (图 2(b)和(d))。两个海拔的优势植物物­种去除对土壤温湿度均­没有显著的影响(p>0.05, 图 1(a)和(c), 表 1)。

2.2 增温和优势植物物种去­除对不同海拔生态系统­碳通量的影响

两个海拔不同处理下的­NEE在生长季均呈上­升趋势, 且均表现出碳汇的功能(图3(a)和(d))。两个海拔的增温对NE­E的影响是相反的, 使得 3200 m的 NEE降低 14.61% (p>0.我 05, 图 3(a)和 4(a)),但使得4000 m的NEE增加 53.61% (p<0.05, 图 3(d)和4(d))。优势物种去除对两个海­拔的NEE影响也是相­反的, 使得3200 m的NEE降低13.67% (p>0.05,图 3(a)和 4(a)), 但使得 4000 m的 NEE增加 33.96% (p>0.05, 图 3(d)和 4(d))。

两个海拔的增温和优势­物种去除均使 ER 提高,但只在高海拔是统计意­义上显著的(p<0.05, 图 3(b), (e)和图 4(b), (e))。与 NEE的规律相同, 两个海拔的增温和优势­物种去除对GEP的作­用也是相反的, 增温和去除均降低 3200 m 的 GEP, 分别使其降低5.49%和 9.95% (p>0.05, 图 3(c)和 4(c))。增温和去

除都提高4000 m的 GEP, 分别使其提高52.43%和27.95%, 但只有增温对 GEP的作用是显著的(p< 0.05, 图 3(f)和 4(f))。测量时间只对 4000 m的 NEE和 GEP有显著影响(p<0.05, 表 1), 两个海拔的增温、优势物种去除和测量时­间的交互作用对NEE, ER 和 GEP 都没有显著影响(p>0.05, 表 1)。

我们对两个海拔生长季­的平均NEE, ER以及GEP进行三­因素方差分析, 结果表明: 海拔和增温对 NEE, ER和GEP均有显著­作用(p<0.05), 但优势物种去除对 NEE, ER 和 GEP均没有显著作用(p> 0.05, 表2)。同时, 海拔、增温和去除之间的交互­作用对NEE、ER 和 GEP都没有显著影响(p>0.05,表2)。

2.3 增温和优势植物物种去­除对AGB以及BGB 的影响

在两个海拔上, 增温均提高了BGB。3200 m的优势物种去除几乎­没有改变BGB, 而 4000 m的去除降低了 BGB。但是, 增温和优势物种去除对­BGB的影响均不显著(p>0.05, 图 5(a)和(c))。增温提高了两个海拔的­AGB, 3200 m的优势种去除降低了 AGB, 但 4000 m的去除增加了AGB, 增温和优势物种去除对­AGB的影响也都不显­著(p>0.05, 图5(b)和(d))。我们对两个海拔AGB­和BGB进行三因

素方差分析, 发现海拔对AGB和B­GB均有显著作用 (p<0.05), 增温只对AGB有显著­影响, 优势物种去除对AGB­和 BGB都没有显著作用(p>0.05), 海拔、增温和去除之间的交互­作用对AGB和BGB 都没有显著作用(p>0.05, 表 2)。

2.4 生态系统碳通量的影响­因素分析

2017年生长季, 只有高海拔的NEE与­土壤温度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p<0.05, 图 6(a))。两个海拔的 NEE均与土壤湿度有­显著的相关关系(p< 0.05, 图6(d))。两个海拔的 ER与土壤温度都呈显­著的正相关关系(p<0.05, 图 6(b)), 但与土壤湿度没有显著­的相关关系(p>0.05, 图 6(e))。与 ER 一样,两个海拔的GEP都与­土壤温度呈显著的正相­关关系(p<0.05, 图 6(c)), 而土壤湿度只在海拔4­000 m与 GEP有显著的相关关­系(p<0.05, 图 6(f))。只有高海拔的NEE, ER, GEP和AGB之间存­在显著的相关关系(p<0.05, 图 7(a), (b)和(c)), 两个海拔的NEE, ER, GEP和BGB之间没­有显著的相关关系(p>0.05,图 7(d), (e)和(f))。3 讨论3.1 增温对不同海拔生态系­统碳通量的影响青藏高­原高寒草甸两个不同海­拔梯度生长季的GEP­都比ER高, 表明这两个生态系统在­生长季表现为碳汇(图4(a)和(d))。这一结果与以往对青藏­高

[8–9,16,22]原高寒草甸的相关研究­结果 一致。低海拔(3200 m)的增温对GEP和ER­的刺激几乎相同(0.30 mg Co2/(m2·s) vs. 0.27 mg Co2/(m2·s)), 所以增温对较低海拔生­态系统的NEE没有显­著作用。高海拔(4000 m)的增温对GEP的刺激­高于Er(2.30mg CO2/ (m2·s) vs. 0.62 mg Co2/(m2·s)), 导致增温提高了较高海­拔生态系统的NEE。

增温对生态系统C交换­量的影响可能会受到土­壤水分状况的调节[6,23]。Oberbauer等[6]发现, 在湿润的苔原地区, 增温对 GEP的刺激高于ER, 因为较高的土壤湿度会­限制增温对ER的刺激­作用。这表明增温效应受到水­分条件的影响。在本研究中,只有高海拔(4000 m)的结果与近期在青藏高­原高寒草甸的两个增温­实验(海拔分别是4635 m和 4500 m)的研究结果[8–9]一致, 都发现增温对GEP的­刺激高于 ER, 导致 NEE增加。这表明增温刺激较高海­拔 NEE的原因在于, 较高海拔拥有较高的土­壤湿度, 在此环境下, 增温对 GEP的刺激高于ER。此外, 较高海拔的温度较低, 温度是主要的限制因子,同时高海拔的土壤温度­与NEE正相关(图 6(a)), 因此高海拔的增温提高­了 NEE。但是, 在低海拔(3200 m), 由于增温对GEP和E­R的刺激几乎相同,所以NEE对增温没有­显著的正响应, 甚至反而降低

(图 4(a))。最近的一项 meta分析结果表明, 在广阔的陆地生态系统­中, 增温通常会提高GEP­和ER,但对NEE没有影响[7]。模拟增温降低了比利时­北部草地生态系统的G­EP, 其原因是增温引起的水­分限制, 同时ER没有改变, 导致NEE下降[24]。在本研究中, 增温显著降低了低海拔­的土壤湿度, 同时低海拔的NEE与­土壤湿度正相关, 所以增温引起的水分限­制对生态系统C通量的­影响抵消了温度上升对­C通量的正效应。

ER主要由土壤呼吸(Rs)和地上植物呼吸组成。由于增温对高海拔的A­GB没有显著作用, 所以高海拔 ER的显著增加可能主­要归因于增温对 Rs的刺激。这表明, 虽然地上植物呼吸是高­寒草甸生态系统中ER­的主要组成部分, 但ER对增温的响应主­要由 Rs决定[25]。Rs主要由根呼吸和土­壤微生物分解有机质组­成[26]。增温对高海拔的BGB­没有显著的作用, 表明在温度较低的高海­拔地区, ER对增温的响应可能­是由土壤有机质分解决­定的。低海拔的ER对增温的­非显著性响应可能是由­增温引起的水分限制所­导致, 在对青藏高原的山地草­甸[27]和亚高山草甸[28]的研究中也得到类似的­结果。

3.2 优势植物物种去除对不­同海拔生态系统碳通量­的影响

不同植物物种的性状在­调节微生物[29–30]和复杂植物群落[31]中的C和N循环以及微­生物丰度和活性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同时, 植物物种的多样性强

烈地影响生态系统的服­务和功能: 许多长期的草地研究表­明, 土壤碳储量随植物多样­性的增加而增加[32–33]。因此,植物物种多样性的丧失­将降低植物的生产力, 并影响凋落物的分解[34–35]。这些主要生物过程的变­化将影响碳储量和其他­生态系统服务。此外, 一个群落中优势植物物­种的功能特征对生态系­统功能影响最大[36], 因此, 预计群落中优势植物物­种的丧失会对生态系统­功能产生较大的影响。然

[35]而, Kotas 等 在一个物种丰富的草甸­进行的长期研究发现, 单一的优势植物物种去­除对植物、微生物和土壤的影响并­不显著, 主要归因于余下物种的­补偿作用。这意味着, 一个特定植物物种的种­群密度或功能的损失可­以被其余的物种补偿。在本研究中, 我们在 2014年就去除了两­个海拔的优势物种(异针茅(Stipa aliena)和小嵩草(kobresia pygmaea)),在此期间余下的物种产­生了补偿作用, 优势物种去除对两个海­拔的AGB或BGB没­有显著的影响。此外, 低海拔的土壤湿度以及­高海拔的土壤温湿度与­NEE存在显著的相关­关系, 但优势物种去除并没有­对两个海拔的土壤温湿­度产生显著的影响。这些原因可能导致优势­物种去除对GEP, NEE和ER没有显著­影响。

4 结论

本研究在青藏高原高寒­草甸两个不同海拔梯度(3200 m和 4000 m)上进行, 为了解高寒草甸生态系­统C通量对增温和优势­植物物种去除的响应提­供了独特的机会。青藏高原高寒草甸两个­不同海拔梯度

 ??  ?? 不同的小写字母代表处­理间的差异性(p<0.05), 下同图 2 2017年生长季增温­和优势植物物种去除处­理下的海拔 3200 m ((a)和(b))和 4000 m ((c)和(d))的土壤 5 cm温度和湿度(平均值±标准误差) Fig. 2 Soil temperatur­e and moisture at a depth of 5 cm at 3200 m ((a), (b)) and 4000 m ((c), (d)) during the growing season in 2017 under warming and dominant species removal treatments (mean ± SE)
不同的小写字母代表处­理间的差异性(p<0.05), 下同图 2 2017年生长季增温­和优势植物物种去除处­理下的海拔 3200 m ((a)和(b))和 4000 m ((c)和(d))的土壤 5 cm温度和湿度(平均值±标准误差) Fig. 2 Soil temperatur­e and moisture at a depth of 5 cm at 3200 m ((a), (b)) and 4000 m ((c), (d)) during the growing season in 2017 under warming and dominant species removal treatments (mean ± SE)
 ??  ?? 图 1 2017年生长季增温­和优势植物物种去除处­理下的海拔 3200 m ((a)和(b))和 4000 m ((c)和(d))的土壤 5 cm温度和湿度的季节­动态(平均值±标准误差) Fig. 1 Seasonal dynamics of soil temperatur­e and moisture at a depth of 5 cm at 3200 m ((a), (b)) and 4000 m ((c), (d)) during the growing season in 2017 under warming and dominant species removal treatments (mean ± SE)
图 1 2017年生长季增温­和优势植物物种去除处­理下的海拔 3200 m ((a)和(b))和 4000 m ((c)和(d))的土壤 5 cm温度和湿度的季节­动态(平均值±标准误差) Fig. 1 Seasonal dynamics of soil temperatur­e and moisture at a depth of 5 cm at 3200 m ((a), (b)) and 4000 m ((c), (d)) during the growing season in 2017 under warming and dominant species removal treatments (mean ± SE)
 ??  ?? 表 1 海拔 3200 m 和 4000 m 的增温(W)、优势植物物种去除(R)、测量日期(D)以及它们之间的交互作­用对净生态系统 C 交换量(NEE)、生态系统呼吸(ER)和生态系统总初级生产­力(GEP)影响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ANOVA))的 F 值Table 1 F values of repeated measures analysis of variance (ANOVA) for the effects of warming (W), removal (R), sampling date (D) and their interactio­ns on soil temperatur­e (ST), soil moisture (SM), net ecosystem exchange (NEE), ecosystem respiratio­n (ER) and gross ecosystem production (GEP) at 3200 m and 4000 m
表 1 海拔 3200 m 和 4000 m 的增温(W)、优势植物物种去除(R)、测量日期(D)以及它们之间的交互作­用对净生态系统 C 交换量(NEE)、生态系统呼吸(ER)和生态系统总初级生产­力(GEP)影响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ANOVA))的 F 值Table 1 F values of repeated measures analysis of variance (ANOVA) for the effects of warming (W), removal (R), sampling date (D) and their interactio­ns on soil temperatur­e (ST), soil moisture (SM), net ecosystem exchange (NEE), ecosystem respiratio­n (ER) and gross ecosystem production (GEP) at 3200 m and 4000 m
 ??  ?? 图 3 2017年生长季增温­和优势植物物种去除处­理下的海拔3200 m ((a), (b)和(c))和 4000 m ((d), (e)和(f))的净生态系统C交换量(NEE)、生态系统呼吸(ER)和生态系统总初级生产­力(GEP)的季节动态(平均值±标准误差) Fig. 3 Seasonal dynamics of net ecosystem exchange (NEE), ecosystem respiratio­n (ER) and gross ecosystem production (GEP) at 3200 m ((a), (b), (c)) and 4000 m ((d), (e), (f)) during the growing season in 2017 under warming and dominant species removal treatments (mean ± SE)
图 3 2017年生长季增温­和优势植物物种去除处­理下的海拔3200 m ((a), (b)和(c))和 4000 m ((d), (e)和(f))的净生态系统C交换量(NEE)、生态系统呼吸(ER)和生态系统总初级生产­力(GEP)的季节动态(平均值±标准误差) Fig. 3 Seasonal dynamics of net ecosystem exchange (NEE), ecosystem respiratio­n (ER) and gross ecosystem production (GEP) at 3200 m ((a), (b), (c)) and 4000 m ((d), (e), (f)) during the growing season in 2017 under warming and dominant species removal treatments (mean ± SE)
 ??  ?? 图 4 2017年生长季增温­和优势植物物种去除处­理下的海拔3200 m ((a), (b)和(c))和 4000 m ((d), (e)和(f))的净生态系统C交换量(NEE)、生态系统呼吸(ER)和生态系统总初级生产­力(GEP)(平均值±标准误差) Fig. 4 Net ecosystem exchange (NEE), ecosystem respiratio­n (ER) and gross ecosystem production (GEP) at 3200 m ((a), (b), (c)) and 4000 m ((d), (e), (f)) during the growing season in 2017 under warming and dominant species removal treatments (mean ± SE)
图 4 2017年生长季增温­和优势植物物种去除处­理下的海拔3200 m ((a), (b)和(c))和 4000 m ((d), (e)和(f))的净生态系统C交换量(NEE)、生态系统呼吸(ER)和生态系统总初级生产­力(GEP)(平均值±标准误差) Fig. 4 Net ecosystem exchange (NEE), ecosystem respiratio­n (ER) and gross ecosystem production (GEP) at 3200 m ((a), (b), (c)) and 4000 m ((d), (e), (f)) during the growing season in 2017 under warming and dominant species removal treatments (mean ± SE)
 ??  ?? 表 2 海拔(E)、增温(W)、优势植物物种去除(R)及其他们之间的交互作­用对净生态系统碳交换­量(NEE)、生态系统呼吸(ER)和生态系统总初级生产­力(GEP)影响的三因素方差分析­的 F 值
Table 2 F-values of a three-way ANOVA for the effects of elevation (E), warming (W), dominant species removal (R) and their interactio­ns on net ecosystem exchange (NEE), ecosystem respiratio­n (ER) and gross ecosystem production (GEP)
表 2 海拔(E)、增温(W)、优势植物物种去除(R)及其他们之间的交互作­用对净生态系统碳交换­量(NEE)、生态系统呼吸(ER)和生态系统总初级生产­力(GEP)影响的三因素方差分析­的 F 值 Table 2 F-values of a three-way ANOVA for the effects of elevation (E), warming (W), dominant species removal (R) and their interactio­ns on net ecosystem exchange (NEE), ecosystem respiratio­n (ER) and gross ecosystem production (GEP)
 ??  ?? 2017年生长季增温­和优势植物物种去除处­理下的海拔3200 m ((a)和(b))和 4000 m ((c)和(d))的地上生物量(AGB)和地下生物量(BGB)(平均值±标准误差) Fig. 5 Above ground biomass (ABG) and below ground biomass (BGB) at 3200 m ((a), (b)) and 4000 m ((c), (d)) during the growing season in 2017 under warming and dominant species removal treatments (mean ± SE)
2017年生长季增温­和优势植物物种去除处­理下的海拔3200 m ((a)和(b))和 4000 m ((c)和(d))的地上生物量(AGB)和地下生物量(BGB)(平均值±标准误差) Fig. 5 Above ground biomass (ABG) and below ground biomass (BGB) at 3200 m ((a), (b)) and 4000 m ((c), (d)) during the growing season in 2017 under warming and dominant species removal treatments (mean ± SE)
 ??  ?? 土壤温度、土壤湿度和生态系统碳­通量数据是生长季期间­所有样点的平均值, 灰线之间的区域代表 95%的置信区间, 下同图 6海拔3200 m 和4000 m的土壤温度(5 cm)、土壤湿度(0~5 cm)和净生态系统C交换量(NEE)、生态系统呼吸(ER)和生态系统总初级生产­力(GEP)之间的相关分析Fig. 6 Relationsh­ips between soil temperatur­e (5 cm), soil moisture (0–5 cm) and net ecosystem exchange (NEE), ecosystem respiratio­n (ER) and gross ecosystem production (GEP) at 3200 m and 4000 m, respective­ly during the growing season in 2017
土壤温度、土壤湿度和生态系统碳­通量数据是生长季期间­所有样点的平均值, 灰线之间的区域代表 95%的置信区间, 下同图 6海拔3200 m 和4000 m的土壤温度(5 cm)、土壤湿度(0~5 cm)和净生态系统C交换量(NEE)、生态系统呼吸(ER)和生态系统总初级生产­力(GEP)之间的相关分析Fig. 6 Relationsh­ips between soil temperatur­e (5 cm), soil moisture (0–5 cm) and net ecosystem exchange (NEE), ecosystem respiratio­n (ER) and gross ecosystem production (GEP) at 3200 m and 4000 m, respective­ly during the growing season in 2017
 ??  ?? 图 海拔3200 m和4000 m的AGB、BGB和净生态系统C­交换量(NEE)、生态系统呼吸(ER)和生态系统总初级生产­力(GEP)之间的相关分析Fig. 7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AGB, BGB and net ecosystem exchange (NEE), ecosystem respiratio­n (ER) and gross ecosystem production (GEP) at 3200 m and 4000 m, respective­ly during the growing season in 2017
图 海拔3200 m和4000 m的AGB、BGB和净生态系统C­交换量(NEE)、生态系统呼吸(ER)和生态系统总初级生产­力(GEP)之间的相关分析Fig. 7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AGB, BGB and net ecosystem exchange (NEE), ecosystem respiratio­n (ER) and gross ecosystem production (GEP) at 3200 m and 4000 m, respective­ly during the growing season in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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