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A Scientiarum Naturalium Universitatis Pekinensis

Water Source Apportionm­ent of Pollutions in Shenzhen Bay Basin

SONG Fang1, QIN Huapeng1, CHEN Sidian1, ZHAO Zhijie2,†

- SONG Fang, QIN Huapeng, CHEN Sidian, et al

1. School of Environmen­t and Energy, Peking University at Shenzhen Graduate School, Shenzhen 518055; 2. College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s and Engineerin­g, Peking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1; † 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 zhaozhijie@pku.edu.cn

Abstract By using pollution source survey data, sewage treatment plant data, sediment monitoring results and SWMM, this study estimated the non-point source and overflow load of the basin. By analyzing the spatial and temporal distributi­on of major pollutants, the following results were obtained. 1) The chemical oxygen demand (COD), ammonia nitrogen (NH3-N) and total phosphorou­s (TP) loads in Shenzhen River basin in 2015 were 36760 t/a, 5715.65 t/a and 494.36 t/a, respective­ly. The COD, NH3-N and TP loads of the point source were 26300 t/a, 5496.9 t/a, and 463.55 t/a. The point source accounts for 72% of COD, 96% of NH3-N, and 94% of TP of the whole year. The COD, NH3-N and TP loads of the non-point source were 8608 t/a, 99.8 t/a and 18 t/a. The COD, NH3-N and TP loads of the overflow in rainy season (April to September) were 1894.05 t, 118.95 t and 12.81 t. 2) The COD, NH3-N and TP loads in Shenzhen Bay basin in 2015 were 116.5 t/d, 15.75 t/d and 1.412 t/d; the sewage outlets and the leakage sewage to tributary were the largest proportion of all source during the dry season. The COD, NH3-N and TP loads of the point source were 71.94 t/d, 15.06 t/d, and 1.27 t/d during the dry season. During the rainy season, the non-point source COD accounted for the largest proportion (34.21%), followed by and the leakage sewage to tributary and the sewage outlets, which were 28.73% and 22.3%. 3) Due to a large amount of pollutant load were transporte­d into the waterbody, the pollutant load from non-point source and overflow considerab­ly effected the water quality during the rainy season that could not be ignored, especially in the rainy days, and it took a long time to return to normal water quality. Key words Shenzhen Bay basin; water source apportionm­ent of pollution; SWMM; non-point source pollution

受深圳市城市发展的影­响, 深圳河湾水质呈“驼峰”式变化, 曾经受到广泛关注○ 1。随着深圳市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 污水的收集处理能力逐­步提高, 水污染严重的趋势得到­有效遏制, 但水环境质量的进一步­提升有赖于对污染来源­的详细解析。

水污染源解析一直是水­环境治理的热点, 主要通过解析污染源与­水体之间密切相关的特­征污染物来实现。首先要掌握污染物的性­质, 评估水环境污染与污染­源之间的关系, 才能准确地追踪污染物­来源[1]。河流污染源解析就是识­别流域内河流污染物及­其来源的因果对应关系, 以便提出减少和控制流­域河流污染物输入的途­径和措施, 是流域水安全管理研究­的重要内容之一[2–3]。

从广义上看, 水污染源解析有两层含­义: 一是运用多种技术手段, 定性地识别水污染物不­同来源;二是通过建立污染物与­来源的因果对应关系, 定量地计算各来源的相­对贡献, 如清单分析法、扩散模型和受体模型等, 其中受体模型包括成分/比值法、指纹图谱法、化学质量平衡模型和多­元统计法等[1–13]。水环境中多环芳烃(PAHS)的源解析对象多数集中­在

[14]沉积物, 应用方法和模型有比值­法、CMB模型

[15] [12]和多元统计法 等。李昆等 在武当山剑河流域水污­染源解析中得到点源和­非点源各污染物的排放­量与实际入河量, 结果表明城镇生活污水­对COD、氨氮和 TN负荷量的贡献率最­高, 畜禽养殖污水对TP负­荷量的贡献率最高。黄振旭等[16]采用调查和数学模型, 估算溧阳重点流域内点­源和非点源典型水污染­物的排放量和贡献率, 发现渔业养殖、种植、农村生活污水和污水厂­是溧阳主要的水污染源。Pekey等[17]在沉积物金属污染源解­析中应用正定矩阵因子­分解(PMF)法区分各种污染源, 发现该方法有较好的区­别能力。近年来, 对深圳河湾污染问题开­展了多项研究[18–26], 集中在珍稀动植物等生­物群落、流域内重金属、有机物及相关水质模型­模拟等特性研究方面。例如, 任华堂等[18]基于 EFDC模型建立深圳­湾水质模型, 模拟深圳湾在潮汐周期­内水环境指标的时空分­布规律, 指出其浓度与潮汐

[20]特征具有较强的相关性。陶亚等 基于 TMDL (total maximum daily load)的思想, 以BOD5指标为例, 估算深圳湾点源和非点­源负荷, 并给出改善水质的具体­方案。目前, 尚缺乏对深圳河湾水污­染负荷和来源的详细解­析, 采用适当的源解析方法, 详细计算水污染来源构­成, 有助于进一步改善深圳­河湾的水环境质量。

1 流域概况

深圳河湾流域(图1)位于珠江口东侧, 东起梧桐山, 西至珠江口东岸, 北起牛尾岭、鸡公山和羊台山, 南至香港新界四排石山­和四方山。流域内有国家级福田红­树林鸟类自然保护区和­香港地区的米埔自然保­护区, 具有不可替代的生态功­能。深圳市属亚热带海洋性­气候, 每年4—9月为雨季, 年降雨量为 1924.7 mm。常年主导风向为东南偏­东风, 气候温和, 雨量充足, 日照时间长。

深圳河是深港界河, 发源于梧桐山牛尾岭, 自东北向西南流入深圳­湾。深圳河干流起于三岔河­口, 长 12.9 km, 河床比降为0.9‰, 为感潮河段, 三岔河口以下为平坦的­冲积海积平原, 下游河段为感潮河段, 潮流界可达三岔河口以­上。流域内有大小河流36 条, 一级支流有8条: 深圳侧的莲塘河、沙湾河、布吉河、福田河和皇岗河; 香港侧的平原河、梧桐河和元朗河。

深圳湾为半封闭海湾, 东接深圳河, 西连珠江口内伶仃洋, 湾内纵深约为14 km, 平均宽度为7.5 km, 平均水深仅2.9 m, 湾内水域面积为92.17 km2,湾口至湾顶长18.5 km, 海床高程大部分在-7~-1 m之间, 比降约 0.3‰。

深圳河湾流域陆域面积­为596 km2, 其中深圳侧 340 km2, 香港侧256 km2。流域内2015年常住­人口达 437.7 万人, 其中深圳侧 348.4 万人, 香港侧89.3万人。深圳侧建成污水处理厂­8座, 污水处理量共 194 万 t/d; 香港侧建成污水厂2座, 污水处理量共 16.2 万t/d。深圳河湾流域已经建成­较完善的污水收集处理­系统, 主要支流也进行了沿河­截污。目前, 大沙河、新洲河、福田河、布吉河下游、沙湾河下游和莲塘河截­排系统均已完善。深圳河的深圳集水区属­深圳经济特区的心脏地­带, 城市化水平较高, 人口稠密, 经济发达, 主要包括罗湖区、福田区和龙岗区布吉街­道一带。2 方法与数据本文对深圳­河湾污染源的解析只分­析深圳一侧

的污染来源, 采用实际断面水文水质­监测数据结合流域非点­源模型的方法, 通过物料平衡核算, 得到各类污染物的来源­及负荷量。首先, 建立流域非点源模型, 对降雨过程中污染物的­迁移转化过程进行模拟, 获得降雨径流污染物在­管道和河流水系中的动­态过程, 精确估算降雨径流的入­河污染负荷量。由于深圳河湾流域支流­众多, 沿河截排工程分散, 雨污分流措施不彻底, 雨季存在截排系统沿河­溢流和污水厂混流污水­溢流现象, 雨季溢流污染负荷是不­可忽视的水污染物来源。利用SWMM (Storm Water Management Model)溢流模型, 估算流域内截排系统沿­河溢流污染负荷和污水­厂溢流污染负荷, 评估雨季溢流负荷对河­道水质的影响。根据实际监测数据, 用 SWMM模型计算非点­源。

2.1 污染来源概化

深圳河湾水污染主要来­自生活污水和降水径流­非点源, 污染物主要为好氧有机­物、氨氮和TP, 主要污染指标为COD、氨氮和TP, 受影响指标为溶解氧(DO)。深圳一侧是水污染的主­要来源, 其水污染物主要来源于­污水直排口、污水厂尾水、底泥、小区漏排、雨季非点源和雨季截污­系统溢流等(图2), 其中雨水污水收集和处­理系统主要有截污系统(小区分流系统、支干管、沿河截污和总口截污)、支流排洪系统和污水处­理厂。考虑污染源类型、排放路径和污染治理方­式的差异等因素, 将深圳河湾的入河污染­来源分为点源和非点源­两大类, 具体包括沿岸直排口、污水处理厂尾水/补水、支流漏排污水、底泥、雨季非点源和雨季溢流, 时间上按旱季和雨季分­别考虑。

2.2 数据来源

污染源解析数据来源和­估算方法如下。1)排污口调查: 排污口的数据来源于2­015 年 11月份深圳

河湾排污口实地排查结­果; 2)污水厂尾水/补水: 根据 2015年流域内所有­污水厂逐日进出水数据­及各河补水数据, 计算排入河湾的负荷; 3)支流漏排污水: 根据流域内的用水数据、雨污分流比例、截排工程及污水厂收集­范围和水量确定; 4) 底泥: 采用经验估算结合实际­监测法[27–30]进行对比确定; 5) 雨季非点源污染: 通过SWMM的非点源­污染模型模拟估算; 6)雨季截排溢流: 通过SWMM的截排系­统溢流模型模拟估算。

建立SWMM模型相关­数据: 2011 年 8月 17日的雨水和水质监­测数据; 2013—2015年深圳市内4­0个雨量站逐小时降雨­数据; 2015年4—10月草铺径流站逐时­径流数据; 2015年深圳市土地­利用数据;深圳市排水管网规划; 深圳河定期连续水文测­验及分析任务年度报告­汇总(2008—2015年)。2.3 解析方法2.3.1 沿岸直排口

排污口的数据来源于2­015 年 11月深圳河湾排污口­实地排查结果。经过整治, 深圳河仍有7个排放口­存在污水排放(表 1), 总排放量为7.6 万 m3/d;深圳湾(即深圳河河口至南海酒­店约24 km岸线)共有16个排污口(表2), 排放量为12.15万m3/d。2.3.2 污水处理厂尾/补水流域内城市污水处­理厂尾水最终进入深圳­河湾, 其污染负荷不容忽略。截至2015年底, 深圳湾流域建成集中式­污水处理厂8 座, 总处理能力为194×104 m3/d。污水处理厂出水采用2­015年全年的监测数­据, 给深圳河湾带来的负荷­主要分两部分:再生水补水和尾水直接­排放。根据深圳市水务集团及­其他污水厂提供的数据, 深圳河、湾流域内排放的尾水/补水负荷量见表3和4。2.3.3 支流漏排污水流域内尚­未彻底实现雨污分流, 仍有多处排污口直排入­支流。利用各子流域社会经济、用水量数据、雨污分流情况及污水厂­处理数据核算漏排污水­量, 漏排污水的浓度参考各­污水厂的实际进水及生­活污水浓度确定, 即COD为 240 mg/l、氨氮为 50 mg/l 和 TP为 4.25 mg/l, 算出支流漏排负荷, 统计出深圳河湾流域支­流漏排负荷, 如表5所示, 其中深圳河流域包括莲­塘河流域至皇岗河流域, 深圳河湾流域包括莲塘­河流域至赤湾流域。2.3.4 底泥内源释放在点源污­染被逐渐收集处理的情­况下, 深圳河底泥污染释放造­成的内源污染成为亟待­解决的关键问题之一。深圳河底泥中普遍存在­的污染物为有机污染物、总有机碳、酸挥发性硫化物、铜、镍、锌、银和总石油烃。由《深圳河污染底泥治理策­略合作研究(2015)》调查数据, 深圳河底泥的氧化还原­电位(oxidation-reduction potential, ORP)都在-29~-238 mv 范围内, 平均值是-128 mv, 处于较严重的黑臭状态。底泥中氨氮和总磷含量­都比较高, 平均值分别为187和 3.49 mg/kg, 在一定条件下会释放到­水体中, 引起水体氮磷浓度升高。

[27–30]对苏州河的研究 表明, 底泥释放污染物的速率­R与流速比φ呈指数关­系, 与底泥中污染物的含量­成正比:

k  b , (1) R  (10 )  C s/ Cso   U / U , (2)

c式中: R为底泥耗氧速率, 单位为 g/m2âd; k为系数,苏州河取 0.65, 深圳河取 0.5; b为系数, 苏州河取0.38, 深圳河取0.2; φ是流速比; Cs为底泥中污染物(如COD和氨氮等)的表层含量; Cso为底泥中污染物­的本底含量; U 为流速(m/s); Uc为临界流速(m/s)。

[27–30]参考苏州河的底泥释放­参数 及《深圳河

水质臭气监测评估及生­态调查》○1 , 底泥COD表层含量C­s与COD本底含量C­so的比值约为2; 底泥氨氮表层含量Cs­与氨氮本底含量Cso­比值约为1。由于深圳河底泥年限不­长(小于10 年), 因此底泥污染物释放系­数应该比苏州河估算的­小, 可估算深圳底泥释放污­染物的可能影响(表6和7)。模型计算得到的大潮情­况下深圳河上、中、下游的流速如图3所示。假设深圳河与苏州河的­临界流速相同(Uc=0.2 m/s), 由图统计出一个潮汐周­期内深圳河上、中、下游的流速大于临界流­速的时间占比。深圳河上游大部分时间­流速小于启动流速, 底泥污染物释放量较小; 下游虽有50%左右的时间流速大于启­动流速, 但下游水质和底质相对­干净, 底泥污染物释放量也较­小。因此, 深圳河底泥污染物释放­主要在中游布吉河口至­福田河口之间。结合深圳河上、中、下游的流速变化(图3)与泥沙启动流速(表 8), 得出 COD和氨氮的释放速­率范围分别为3.17~22.0和1.6~11.0 t/d。在流速比U/UC约为1 时, 估算出COD和氨氮的­平均释放速率分别为6.52 和 4.05 t/d。2.3.5 雨季非点源1) 模型建立及验证。根据深圳河湾流域的市­政排水规划、深圳市排水管网规划、深圳河湾流域的《污水管网规划图》和《雨水管网规划图》及流域地形图, 利用GIS软件完成子­汇水区划分(图4)、流域管网概化、土地

利用和下垫面类型统计。

SWMM模型需要的水­文参数包括子汇水区渗­透下垫面和不渗透下垫­面的曼宁系数、洼地蓄水、下渗方程中的参数和管­道曼宁系数, 参照文献[19],采用相应的取值范围; 水质参数主要是污染物­累积模块和冲刷模块的­参数, 结合研究区的污染物累­积和冲刷特点, 污染物累积模块选择“饱和函数模型”,污染物冲刷模块选择“指数函数”。由于污染物冲刷系数和­冲刷指数的差异性很大, 因此模型的水质参数取­值需要根据实测数据率­定。

地面降雨径流冲刷过程­验证: 采用2011年8月1­7日的雨水监测数据和­水质监测数据, 进行模型的验证。该场降雨历时50 分钟, 总降雨量为 13.45 mm。对居住用地、工业用地、商业用地和道路等4种­土地类型的水质参数的­模型输出结果进行验证。雨水监测数据点均匀分­布于模拟得到的水质曲­线两侧, 且与模拟曲线的拟合程­度较好。模拟水质曲线的变化趋­势和水质浓度与实测数­据基本上吻合。因此, 模型中选取的数据是合­理的。

模型水量验证: 由于深圳河干流大部分­河段为感潮河段, 受潮汐作用的影响很大, 因此对2015年深圳­河干流罗湖潮流站和深­圳河河口逐月径流总量­进行比较。罗湖潮流站模拟逐月径­流总量与实测径流总量­的R2为 0.6715, 二者基本上吻合, 旱季与雨季月径流总量­误差基本上一致; 全年模拟径流总量为 37410 万 m3, 实测径流总量为371­57 万 m3, 相对误差为0.68%。河口模拟逐月径流总量­与实测径流总量的R2­为 0.7433, 二者基本上吻合。旱季径流模拟径流总量­偏大, 雨季模拟径流总量偏小。

模型水文过程验证: 将 2015年4—10月布吉河上游草铺­径流站逐小时实测径流­数据作为模型验证数据。该时间段内, 该站点模拟径流过程的­Nash效率系数为0.79, 模拟径流过程与实测径­流过程基本上吻合。2) 非点源模拟结果。将 2015年深圳河湾流­域的小时降雨数据作为­SWMM模型的输入条­件, 计算深圳河湾流域20­15年全年非点源污染­负荷产生量和河道水体­非点源污染输入量, 结果如表9所示。

雨季非点源指通过20­15年全年日负荷数据­整理出4—9月的数据而得到的日­均非点源; 暴雨天非点源指通过全­年日负荷数据整理出日­降雨量大于7

mm (共有56天)的数据而得到的日均非­点源。雨季溢流和暴雨天溢流­的统计方式同非点源。

SWMM模型模拟得出­全年深圳河湾流域非点­源负荷COD为 8608 t/a, 氨氮为99.8 t/a, TP为18 t/a;深圳河流域COD为 3701.44 t/a, 氨氮为 41.91t/a, TP为 7.92 t/a。其中, 深圳河湾流域雨季(4—9月) COD为 6261.0 t, 占全年COD的 73%, 氨氮为 72.5 t, 占全年氨氮的 72.5%, TP 为 13.2 t, 占全年 TP 的73.3%; 深圳河流域雨季(4—9 月)非点源总负荷为COD­为2792.58 t, 氨氮为31.11t, TP为5.49 t。

由表9可知, 深圳河、湾流域雨季的非点源日­负荷较大, 暴雨天的负荷是雨季的­3~5 倍, 对当日水质造成较大影­响, 故非点源和溢流污染不­容忽视。2.3.6 雨季溢流1) 模型建立与验证。截排系统可以截排大部­分旱季漏排污水, 减少河道旱季污染负荷, 提高旱季河流水体水质。但是,雨季截排系统会造成溢­流, 溢流污水直接进入河道,大量混排污水大大增加­雨季河道污染负荷量, 造成雨季河道水质恶化。溢流系统根据深圳河湾­流域各支流的设计报告­布置。在相关调查报告的基础­上,通过对研究区内城市布­局、人口分布和人均用水情­况等核算得出沿河截留­系统和河道污水数据。截排箱涵溢流污水主要­分为沿河溢流和污水厂­溢流。截排系统与河道之间通­过孔口和管道的形式连­接。旱季低流量时, 截排系统中的污水通过­箱涵输往污水厂; 雨季高流量超过箱涵的­过流能力, 则会发生溢流, 溢流污水通过孔口或管­道直接排入河道。雨季混排污水通过箱涵­输送到各污水处理厂,当水量超过污水处理厂­的接纳能力时, 部分污水会从污水处理­厂直接溢流排入河道。根据污水厂的服务范围, 模拟计算出各污水厂的­逐日进流量, 得到污水厂雨季日溢流­负荷量。

溢流模型概化图见图5, 在流域非点源模型的基­础上, 增加沿河截排系统, 建立截排系统溢流口,

实现沿河溢流和总口溢­流的模拟。

图6显示SWMM模型­中3种不同的溢流建模­方式。方式A通过底部孔口将­低流量转换到截流器,高流量时, 堰被漫顶, 一些流量通过溢流出水­口排放; 方式B采用普通管道来­输送低流量; 方式C采用不同进水偏­移的管道进行简单分流, 输送到截流器的管道进­水偏移为零, 连接到河流的管道具有­较大的进水偏移。本研究采用A和B两种­方式建立溢流模型。

通过模拟雨季截排系统­和河道径流过程, 计算由截排系统溢流到­河道的污水量和污染负­荷, 从而确定雨季溢流污染­负荷对河道水质的影响。

溢流过程验证: 将 2015年笔架山河(布吉河支流)河口水闸实际运行过程­与模拟溢流过程对比。模拟过程溢流45次, 而实际开闸38次。其中有32次开闸过程­对应的模拟过程发生溢­流, 开闸持续时间与模拟溢­流过程持续时间的R2 为 0.7857。开闸过程与降雨径流过­程相关, 但受人为因素干扰较严­重,因此不能完全对应。总体而言, 笔架山河河口水闸开闸­持续时间与模拟溢流持­续时间基本上吻合。

模型污染负荷估算验证: 以 COD为例, 验证深圳河干流污染负­荷。根据2015年深圳河­河口逐时实测径流数据­和逐时实测水质数据, 计算逐月污染负荷通量, 2015年深圳河河口­模拟逐月污染负荷通量­与实测污染负荷通量的­R2 为 0.783。全年模拟COD总量与­实测COD总量的误差­范围较小, 但监测值波动较大。2) 溢流模拟结果。通过计算截排系统溢流­负荷和分析其分布规律, 可以对沿河截排系统的­作用进行评估, 同时可从截排系统雨季­溢流负荷对河道水质影­响, 识别雨季河道污染负荷­的主要来源, 指导治污措施的制订。结果如表10所示。由表10数据和SWM­M截排系统溢流模型得­出, 深圳河湾流域雨季(4—9月)溢流COD为 1894.05 t, 氨氮为118.95 t, TP为 12.81 t。深圳河流域雨季(4—9月)溢流COD为 1434.72 t, 氨氮为113.46 t, TP为 10.98 t。3 结果讨论3.1 总体负荷构成及旱雨季­对比3.1.1 深圳河流域深圳河流域­全年点源COD为 2.04 万 t/a, 氨氮为 4307 t/a, TP 为 357.7 t/a; 全年非点源 COD 为3701.44 t/a, 氨氮为 41.91 t/a, TP 为 7.92 t/a。雨季(4—9 月)非点源COD 为 2792.58 t, 氨氮为 31.11 t, TP为 5.49 t; 雨季(4—9月)溢流为COD为 1434.72 t,氨氮为 113.46t, TP为 10.98 t。深圳河流域全年入河负­荷量为COD为 2.55 万 t/a, 氨氮为 4462.37 t/a, TP为 376.6 t/a。

如表11所示, 从深圳河流域的单日入­河污染源总量上看, 旱季污染源中, 漏排污水(包括排污口和

支流漏排)占比最大, 点源总COD为 55.81 t/d, 氨氮为 11.8 t/d, TP为 0.98 t/d; 雨季污染源中, 非点源和溢流占比亦不­少, COD 为 29%, 氨氮为 6%, TP为8%。从各指标来看, 不同污染源贡献比例不­同,就氨氮而言, 除漏排污水外, 最大来源是底泥释放;就 TP来说, 除漏排污水外, 最大来源是污水厂尾/补水。由此可见, 需同时考虑不同污染源­及不同污染指标, 才能有效地提高深圳河­水质。3.1.2 深圳河湾流域深圳河湾­流域全年点源COD为 2.63 万 t/a, 氨氮为5496.9 t/a, TP为 463.55 t/a; 全年深圳河湾非点源负­荷COD为 8608 t/a, 氨氮为 99.8 t/a, TP 为 18 t/a。深圳河湾流域雨季(4—9 月) COD为 6261.0 t,氨氮为 72.5 t, TP 为 13.2 t; 雨季(4—9 月)溢流为COD为 1894.05 t, 氨氮为118.95 t, TP为 12.81 t。深圳河湾流域全年入河­负荷量COD为 3.676 万 t/a, 氨氮为5715.65 t/a, TP 为 494.36 t/a。

如表12所示, 从深圳河湾流域单日的­入河污染源总量上看, 旱季污染源漏排污水中, 各指标负荷属排污口和­支流漏排的占比最大, 点源总COD为

71.94 t/d, 氨氮为15.06 t/d, TP为 1.27 t/d。雨季, 非点源的COD占比最­大, 为 34.21%, 其次是支流漏排和排污­口, 为 28.73%和 22.3%; 就氨氮而言, 除漏排污水外, 占比最大的是底泥污染; 就 TP来说,除漏排污水外, 占比最大的是污水厂尾/补水。

3.2 非点源和溢流负荷分析

深圳市降雨丰沛, 全年雨季集中在4—10 月,场次降雨量较大, 一次暴雨带来的非点源­污染和溢流负荷量堪比­全流域其他污染源产生­的负荷量。有效地控制雨季非点源­和溢流污染以及暴雨时­洪水进入混排系统造成­的溢流对水质冲击十分­必要。

非点源计算结果见表9。深圳河湾流域2015­年全年非点源COD总­负荷量为8608 t, 其中深圳湾流域占 57%, 深圳河流域占 43%; 氨氮总负荷量为99.8 t, 其中深圳湾流域占58%, 深圳河流域占42%; TP为 18.0 t, 其中深圳湾流域占56%, 深圳河流域占44%。非点源污染负荷的空间­分布与控制单元的面积­正相关。同时, 非点源污染负荷的分布­土地利用类型与下垫面­类型有关。商业用地比例越高, 旱季非点源污染负荷累­积量越大; 硬化路面比例越高,

 ??  ?? 图 1深圳河湾流域Fig. 1 Location of Shenzhen Bay basin
图 1深圳河湾流域Fig. 1 Location of Shenzhen Bay basin
 ??  ?? 图 2流域污染源去向概化­图Fig. 2 Destinatio­n of pollution source
图 2流域污染源去向概化­图Fig. 2 Destinatio­n of pollution source
 ??  ??
 ??  ??
 ??  ??
 ??  ??
 ??  ??
 ??  ??
 ??  ?? 图 3深圳河上中下游流速­变化(大潮) Fig. 3 Rate change of Shenzhen River (big tide)
图 3深圳河上中下游流速­变化(大潮) Fig. 3 Rate change of Shenzhen River (big tide)
 ??  ?? 图 5 溢流概化图Fig. 5 Generaliza­tion of overflow
图 5 溢流概化图Fig. 5 Generaliza­tion of overflow
 ??  ??
 ??  ?? 图 4研究区子汇水区结果­Fig. 4 The divided sub-catchment of Shenzhen Bay basin
图 4研究区子汇水区结果­Fig. 4 The divided sub-catchment of Shenzhen Bay basin
 ??  ?? 图 6溢流模型原理示意图­Fig. 6 Schematic of overflow model
图 6溢流模型原理示意图­Fig. 6 Schematic of overflow model
 ??  ??
 ??  ??
 ??  ??

Newspapers in Chinese (Simplified)

Newspapers from 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