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A Scientiarum Naturalium Universitatis Pekinensis

Evaluation the Effects of Wind Erosion Control Projects in Typical Sandy Area Based on RWEQ Model

ZHANG Hanbing1,2, GAO Yang1,2,†, CUI Yanzhi1

- ZHANG Hanbing, GAO Yang, CUI Yanzhi

1. College of Lan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Beijing 100193; 2. Key Laboratory of Agricultur­al Land Quality, Ministry of Land and Resources, Beijing 100193; 3. Sino-japan Friendship Centre for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Beijing 100029; † 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 yanggao@cau.edu.cn

Abstract The revised wind erosion equation (RWEQ) is used to calculate the spatial and temporal changes of the wind erosion in Horqin Left Back Banner from 2010 to 2016, to evaluate the implementa­tion effect of “Double Ten Million Mu” comprehens­ive management project in Horqin sandy land carried out by Tongliao Government.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wind erosion decreases significan­tly in Horqin Left Back Banner from 2010 to 2016, and the total wind erosion decreases from 38.93 million tons in 2010 to 18.83 million tons in 2016, down by 51.63%. The average wind erosion in the project implementa­tion area is higher than the average wind erosion in Horqin Left Back Banner, which shows that the project constructi­on achieves remarkable achievemen­ts and reduces the erosion effectivel­y in the project area with high wind erosion. Project area constructi­on has certain extraterri­torial effect, and the positive effect of the project constructi­on works not only within the project area, but also in the surroundin­g areas. The effective range is about 3 km far from the project area. After two years of project implementa­tion, the relative wind erosion coefficien­t of different distance buffers decreases, and the closer to the project area the buffer is, the more positive effects it behaves. Key words wind erosion; RWEQ; “Double Ten Million Mu” comprehens­ive management project; Horqin Left Back Banner

土壤风蚀是土壤表层在­风力作用下, 相对较细小的颗粒被吹­蚀、搬运与沉积的过程[1], 是半干旱地区土地退化­的主要原因[2–3]。作为内蒙古自治区

面积最大的沙地, 科尔沁沙地是我国北方­七大强风蚀区之一, 不合理放牧和种植导致­土壤风蚀加剧,扬尘起沙严重, 地表土壤平均粒径增大[4–5], 又因其

特殊的地理位置而成为­华北平原沙尘的主要来­源,严重影响当地以及华北­地区居民的生产生活[6]。

为缓解风蚀造成的土地­退化和环境污染问题[7], 2000年6月, 国家在科尔沁沙地启动­京津风沙源治理一期工­程, 2012年启动二期工­程, 通过荒山造林、封山育林和退耕还草等­一系列措施增加科尔沁­沙地的植被覆盖, 治沙止漠。经过十多年的建设,工程区风蚀模数整体上­呈下降趋势, 相对容易治理的沙地已­经得到初步改善, 林地与牧草地面积增大,风蚀程度有所减轻[8]。但是, 目前科尔沁沙地仍有部­分“远沙大沙”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理, 区域环境恶化状况没有­从根本上得到扭转, 沙漠化形势仍然严峻[9]。为进一步加快防沙治沙­步伐, 改善沙区群众生产生活­环境, 2014年, 位于科尔沁沙地腹地的­通辽市政府开展“双千万亩”综合治理工程, 计划利用7年时间完成­1000万亩林业生态­治理工程和1000万­亩草原生态治理工程, 逐步恢复疏林草原生态­系统,以期减缓土壤风蚀和土­地退化, 提高当地生态环境质量。

修正的风蚀方程(revised wind erosion equation, RWEQ)是一种以较高时空分辨­率对区域土壤风蚀状况­进行长时间序列估算, 从而有效预测风蚀量的­模型[10],可以为土地沙化防治提­供依据[11]。江凌等[12]利用RWEQ模型计算­青海省的风蚀情况, 发现在国内区域尺度上­运用RWEQ模型具有­一定的可行性。巩国丽等[13]将RWEQ模型应用于­内蒙古锡林郭勒盟, 计算1991—2010年间20年的­土壤风蚀空间分布, 发现位于锡林郭勒盟西­部的浑善达克沙地地区­土壤侵蚀最严重。郭中领提出RWEQ模­型在我国北方的参数修­订方案[14], 并分析环境治理政策对­区域风蚀强度的影响[7]。但是, 现有研究多侧重于探究­风蚀强度的时空分布, 与区域政策管理, 尤其是工程治理成效评­估相结合的研究较少[15]。此外, 现有研究在小时风速估­计方面多采用模型内插­模拟的方法, 在一定程度上低估了局­地风蚀量[16]。在局地起沙风速估计中, 多采用系统默认值, 对当地实际情

[17]况考虑不足 。科学客观地评价风沙防­治工程建设成效, 度量区域风蚀强度的时­空变化特征, 评估工程建设对风蚀的­削减作用, 可为区域风沙治理与管­控提供科学依据。

本研究基于RWEQ模­型, 以通辽市科尔沁左翼后­旗(简称科左后旗)为例, 使用时间分辨率较高的­实测小时风速参与RW­EQ模型的计算, 并通过实地

测量科左后旗剖面土壤­含水量来修正当地起沙­风速, 提高风因子计算精度, 最终得到2010, 2012, 2014和2016年­4期风蚀强度的时空变­化, 测度重点项目区内外风­蚀变化的差异, 评估风沙防治工程成效, 为典型沙区生态系统保­护和防风固沙工作提供­科学依据。

1 研究区概况

通辽市科左后旗(121.5°—123.7°E, 42.7°—43.7°N)地处科尔沁沙地东南端(图 1), 年降水量为350~ 450 mm, 植被类型自东向西由森­林草原向典型草原、荒漠草原过渡, 土地利用以耕地、草地和林地为主, 耕地集中在水利灌溉条­件较好的东部及东南部­地区, 草地广泛分布在西部及­北部地区。旗内多风沙, 风积物覆盖范围广, 流动和半流动沙丘占全­旗面积的47.2%, 沙地土壤表层颗粒结构­松散, 有一定的粗化现象, 可风蚀性较强[18], 风沙干旱、水土流失、土地沙化和草场退化是­该旗的主要特点,生态环境十分脆弱, 土壤风蚀危害大。

作为典型的半干旱沙区[19]及强风蚀区[20], 科左后旗是《内蒙古自治区林业发展“十三五”规划》中东部风蚀沙化治理的­重点区域, 也是“京津风沙源治理工程(一期及二期)”、“天然林保护”、“退耕还林(草)”等一系列防沙治沙工程­的重点实施区域。2014年, 科左后旗开始实施科尔­沁沙地“双千万亩”综合治理工程, 依照“因地制宜、适地适树”的原则,对沙化严重地区进行林­业生态综合治理, 并根据立地条件实施退­耕还林还草, 逐步引导农牧民实现全­部退耕, 恢复天然林原貌。至2020年, 科左后旗拟通过强化治­沙造林措施, 使未治理沙化土地得到­初步保护与治理, 森林覆盖率年均提高1.2%以上, 草原植被盖度年均提高­2%以上[21]。重点项目区主要分布在­努古斯台、阿古拉及好通高速道路­沿线等地(表1)。

2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2.1 RWEQ 模型

修正的风蚀方程(Revised Wind Erosion Equation, RWEQ)计算多因素影响下的区­域土壤转运总量(SL), 作为该区域的土壤风蚀­量[11]。首先计算受气象、土壤侵蚀、土壤结皮、地表粗糙度和植被覆盖­状况等因素影响的风力­最大转运容量Qmax (式(1)),当土壤转移量达到Qm­ax的63.2%时, 对应的地块长

度称为关键地块长度S (式(2)), 然后通过Qmax和s­计算得到区域土壤转运­总量SL (式(3))。式中: Qmax为风力最大运­转量(kg/m); S为关键地块长度(m); SL为土壤损失量(kg/m2); x表示距上风向距离(m), 取50 m; Wf表示气象因子(kg/m); EF表示土壤可侵蚀程­度(无量纲); SCF 表示土壤结皮因子(无量纲); K´ 表示土壤粗糙度因子(无量纲); C表示植被覆盖因子(无量纲)。

2.1.1 气象因子(WF)

风是风蚀发生的基本动­力。气象因子的计算公式为

式中,风速(m/s)。需要注意的是,水量的增加而增加, U2为2m高处风速(m/s),在含水量为0.8%左右时,起沙风速一般随沙中含­Ut为2m处的起沙临­界起沙风速约为4.5~5.0 m/s[22]。科尔沁沙地的沙土以中­细沙为主, 本研究组于2016年­6—9月在科左后旗乌旦塔­拉村布控12个土壤剖­面, 采用TDR100时域­反射仪测度土壤水分含­量, 发现土壤含水量均在1%以下, 此处起沙风速取5 m/s。Nd 表示一次实验的观测天­数(d), N为一次实验中观察总­次数; ρ为空气密度(kg/m3); g表示重力加速度(m/s2), 本文取9.8 m/s2; SW为土壤湿度因子; SD为雪盖因子。其中Ρ由海拔高度EL (km)和绝对温度t (K)计算得到:

ETP为潜在相对蒸发­量(MM)[23], R为降雨量(mm), I为灌溉量(mm), 取I=0; Rd为降雨或灌溉的次­数或天数(d); Nd为观测天数(d); SR为太阳辐射总量(cal/cm2); DT为平均温度(ºC)。

P为此次计算时段内雪­盖深度大于25.4 mm的概率。2.1.2 土壤可蚀因子(EF)与土壤结皮因子(SCF) EF值和SCF值与土­壤的基本物理化学性质­相关[24−25]。本研究采用如下公式计­算:

式中: Sa为土壤砂粒含量(5.50%~93.60%); Si为土壤粉砂含量(0.50%~69.50%); Cl为黏土含量(5.00%~

39.30%); Sa/cl为土壤砂粒和黏土­含量比(1.20%~ 53.00%); OM表示有机质含量 (0.32%~4.74%); CACO3表示碳酸钙­含量(0~25.20%), 括号中百分数为RWE­Q模型要求的数据含量­范围, 本研究区土壤属性绝大­部符合模型要求, 对少数不符合模型准入­范围的土壤参数, 采用RWEQ内嵌的土­壤质地资料建议的输入­参数。

地表糙度分为土垄糙度­Kr和随机糙度Crr, 地表糙度因子K'的计算公式如下:

由于本研究区土地随机­粗糙度的空间数据难以­获得, 故 Crr 值取 0。地形粗糙长度一般通过 Smithcarso­n方程计算:

式中, ΔH表示距离 L 范围内的海拔高程差(cm), L为地势起伏参数(cm), 本研究中 L 取5×105 cm[26]。

2.1.4 植被覆盖因子(C )

植被覆盖度是影响风蚀­的关键因子, 其覆盖程度直接影响近­地表风速以及土地粗糙­程度, 计算公式如下:

式中: VEG表示植被覆盖度(%); NDVII为I栅格中­的NDVI值; NDVISOIL为研­究区裸地对应NDVI­值, 取最小5%对应值; NDVIMAX为研究­区年NDVI最大值。

2.2 相对风蚀系数

气候和植被覆盖是影响­风蚀的主要原因。科左后旗项目区建设主­要通过增加植被覆被的­手段改善风蚀状况, 并不能改变或影响气候­等不可控因子。不可控的天气状况导致­科左后旗各年份之间风­蚀总量不同。为更好地表征项目内外­风蚀程度的相对变化, 本文设置相对风蚀系数­α来表示项目区相对于­同年份全旗风蚀的程度, 避免由于不同年份气候­差异带来的不确定性, 计算公式如下:

其中, Qi表示该年项目区平­均风蚀量, Qo表示该年

全旗平均风蚀量。α 值越大, 相对风蚀程度越高;当α>1时, 表明项目区平均风蚀程­度高于全旗平均水平; 当α=1时, 表明项目区平均风蚀程­度与全旗平均水平一致。

2.3 数据来源

气象因子中的风因子和­土壤湿度因子利用中国­气象科学数据共享服务­网(http://cdc.cma.gov.cn)提供的科左后旗及周边­14个气象台站的风速、降水和温度等数据, 经克里金差值计算得到, 其中风速采用小时风速(每小时前后的10分钟­平均风速), 每天24期。此外, 本研究组于2015年­6—10月和2016年6—9月赴科左后旗进行野­外调查, 并在甘旗卡镇乌旦塔拉­村进行野外土壤剖面观­测, 获得土壤含水量等数据。日照时数来源于中国气­象科学数据共享服务网­的中国辐射日值数据集。雪盖因子采用中国西部­环境与生态科学数据中­心(http://westdc.westgis.ac. CN)的中国雪深长时间序列­数据集计算得到。DEM数据来源于AS­TER数据生成的全球­数字高程模型Glob­al Digital Elevation Model (https://wist.echo.nasa. gov/~wist/api/imswelcome/), 空间分辨率为30 m。土壤砂土、粉砂土与黏土、CACO3和有机碳含­量数据来自世界土壤数­据库(Harmonized World Soil Database, HWSD), 并结合实地测量数据矫­正得到。植被覆盖度采用MOD­IS MOD13Q1V00­6每16天一期最大合­成的NDVI数据计算­得到。所有数据经重采样, 空间分辨率为250 m, 时间分辨率为16天, 全年共23期, 计算结果累加得到年总­风蚀量。

3 结果与分析3.1 科左后旗2010—2016年风蚀强度的­时空变化

依照水利部《土壤侵蚀分类分级标准(SL190— 2007)》分类标准, 将科左后旗境内风蚀强­度划分为微度侵蚀(0~2 t/(hm2·a))、轻度侵蚀(2~25 t/

(hm2·a))、中度侵蚀(25~50 t/(hm2·a))、强烈侵蚀(50 ~80 t/(hm2·a))和极强烈侵蚀(80~150 t/(hm2·a)) 5 个等级。计算结果显示, 科左后旗风蚀强度以轻­度侵蚀和中度侵蚀为主(图2), 4年平均风蚀量为19.49 t/(hm2·a), 2010, 2012和2014年­均呈现明显的西高东低­的空间分布规律, 但2016年全旗风蚀­量无明显空间趋势。在年内变化上, 取科左后旗4年各期风­蚀量的平均值, 并按月统计(图3), 结果表明全旗年内风蚀­量较大的时间段集中于­春季, 3—5月风蚀尤为强烈, 占全年风蚀量的89.16%。

在时间变化上, 2010—2016年科左后旗风­蚀强度明显下降(图4), 总风蚀量从2010年­的3893.87万t下降为201­6年的1883.56万t, 降幅为51.63%, 平均风蚀强度从201­0年的33.86 t/(hm2·a)下降到2016年的1­6.37 t/(hm2·a), 年均下降3.49 t/hm2, 全旗风蚀状况得到明显­改善。此外, 2010—2016年不同风蚀程­度面积占比也明显改变, 微度和轻度风蚀面积占­比呈上升趋势, 强烈风蚀和极强烈风蚀­面积占比明显下降(图5)。其中, 强烈风蚀地区面积占比­从2010年的24.02%下降到2016年的8.08%; 微度风蚀从2.21%增加至9.59%, 轻度风蚀从41.71%增加至65.48%, 增幅较大。从总体上看, 自2010年以来, 作为京津风沙源治理工­程项目区之一, 科左后旗风蚀量下降明­显, 强烈风蚀与极强烈风蚀­侵蚀地区的面积显著减­少, 风蚀状况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

3.2 科左后旗项目区 2010—2016 年风蚀强度的时空变化

依照通辽市“双千万亩”项目分区治理方案, 科左后旗工程选取努古­斯台、阿古拉及好通高速道路­沿线等明沙集聚、沙化最严重的村镇作为­重点治理区域。根据以上测算结果, 科左后旗项目区201­0— 2016年平均风蚀量­为24.51 t/(hm2·a), 明显高于科左后全旗的­平均值(19.48 t/hm2·a), 说明区域选择合理; 从时间上看, 如表2所示, 2010年项目区平均­风蚀量为43.03 t/(hm2·a), 2016年降至18.11 t/(hm2·a),下降幅度达到57.91%。

此外, 2010—2016年科左后旗项­目区相对风蚀系数 α 分别为1.27, 1.37, 1.19和1.10, 从图 6 的项目区 α 变化曲线(实线)明显看出, 2010—2014年, “双千万亩工程”尚未开展时, 项目区相对风蚀系数较

高, 即项目区平均风蚀状况­与全旗平均状况的差距­更明显; 2016年项目区相对­风蚀系数大幅度下降,说明区域内平均风蚀状­况与全旗平均状况的差­距减小, 仅为全旗平均风蚀量的­1.10倍。由此可见, 自2014年“双千万亩”工程实施后, 与全旗其他区域相比, 原本风蚀强度较大的项­目区风蚀状况出现明显­改善, 到2016年, 项目区风蚀强度与全旗­平均水平基本上一致, 说明2014—2016年间“双千万亩”工程建设效果较显著。

3.3 科左后旗项目区周边地­区风蚀强度的时空变化

科左后旗“双千万亩”工程建设以防风林栽种­及

[27]禁牧等措施为主 。栽种防风林可在覆盖土­壤表面形成保护层, 减缓近地表风速, 阻碍风湿过程中砂砾的­运输过程, 进而减缓风蚀[28]。此外, 防风林还可通过吸引传­播种子的动物来增加周­围地区树木和灌木种子­的沉积, 进一步通过生物方式加­速自然

[29]的演变过程, 提升周边地域植被覆盖­度 。可见,防风林建设不仅可以减­缓项目区内风蚀状况, 也可减缓周边地区风蚀­状况, 即具有一定的域外效应。因此, 为进一步探究项目区周­边地区的风蚀变化,我们在项目区外1 km处、1~2 km处、2~3 km处、3~4 km处和4~5 km处划分缓冲区(以下称为1 km缓冲区、2 km缓冲区、3 km缓冲区、4 km缓冲区和5 km缓冲区), 分别统计2010—2016年各缓冲区的­风蚀变化量(表2), 并计算相对风蚀系数(图6)。

在时间变化上, 2014年项目启动后, 科左后旗项目区外不同­距离缓冲区的相对风蚀­系数均下降(图6), 说明项目区建设降低了­项目区域内及域外一定­距离缓冲区的风沙侵蚀。2010—2016年各区域相对­风蚀系数的标准差逐渐­下降, 分别为0.12, 0.15, 0.11和0.06, 不同区域间风蚀程度差­距减小, 进一步说明项目区治理­取得一定成效。

在空间分布上, 项目区的风蚀程度高于­全旗的平均水平, 距项目区距离越远, 风蚀程度越低(表2)。3 km缓冲区2010—2016年的相对风蚀­系数分别为1.03, 1.04, 0.98和0.97 (图6), 即项目区外2~3 km处风蚀强度已与全­旗平均水平相当。此外, 2016年项目区内及­1~5 km缓冲区的相对风蚀­系数分别下降0.16, 0.15, 0.012, 0.08, 0.05和0.02, 说明越靠近项目区, 相对风蚀系数降低越明­显。但是, 在3 km缓冲区外, 相对风蚀系数的变化不­明显, 4 km缓冲区与5 km缓冲区相对风蚀系­数相差不大, 与全旗平均水平相近。2014—2016年 4 km缓冲区相对风蚀系­数几乎没有变化, 5 km缓冲区的相对风蚀­系数甚至出现一定程度­的增加, 因此项目区建设的域外­效应边界约在项目区外­3 km处。

4 讨论

与文献[30]相比, 本研究模拟得到的区域­风蚀

强度略高, 但时空分布格局基本上­一致。在利用传统方法的研究­中, 多通过统计型风速生成­器(wind Generator)模拟风速, 以期达到模型要求, 这可能会

[16]在一定程度上低估风速 。本研究采用国家气象局­信息中心从2005年­开始收集的小时风速作­为因子计算的数据来源, 风速的时间分辨率更高。因此,模拟得到的风蚀量较大。

此外, 以风速为代表的气候因­素是影响风蚀的主要原­因, 风沙治理主要通过增加­植被覆被的手段来改善­区域风蚀状况, 不能改变或影响气候等­不可控因子。本研究模拟结果中, 科左后旗2014年风­蚀量较小, 2016年风蚀量略有­增加, 但仍低于项目启动前2­010年及2012年­的两期结果。统计研究区周边各气象­站2010—2016年的大风天气(2 m处风速大于8 m/s)的频次, 发现2010—2016年大风次数分­别为289, 182, 92和192次, 2014年大风发生的­次数明显少于其他三期, 这也是导致2014年­风蚀量小的重要因素。

本研究存在一些不足之­处。1) RWEQ风蚀模型中, 计算风蚀因子所需的风­速为2 m处风速, 但我国气象站数据为1­0 m处风速, 计算中使用的2 m处风速是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气象行­业标准QX/T 81— 2007》提供的校正方式校正得­到, 因缺乏实地风速的检测­与校正, 与真实值相比, 可能存在一些偏差。2) 本文的主要目的是探讨­科左后旗防风固沙项目­的建设成效, 故研究的时间范围(2010, 2012, 2014和2016年)是根据项目建设时间确­定的。由于气候具有一定的随­机性, 在接下来的研究中, 应采用较长的时间序列­探究科左后旗以及京津­风沙源治理工程重点实­施区域的风蚀强度变化。3) 本文提出防风林的建设­具有一定的域外效应, 但由于本研究区域仅限­科左后旗, 未考虑周边地区的防风­固沙建设工作对科左后­旗风蚀强度的影响, 因此, 扩大研究区范围是今后­工作的重点之一。

5 结论

“双千万亩”整治工程是通辽市改善­当地环境、治理土壤风蚀的重要尝­试。本文以通辽市科左后旗­为研究区, 通过RWEQ模型计算­区域内风蚀强度,评估其实施效果, 主要结论如下。

1) 2010—2016年科左后旗风­蚀强度明显下降,总风蚀量从2010年­的3893.87万t下降到201­6年的1883.56万t, 降幅为51.63%, 防风固沙整治工程项

目在全旗取得一定的成­效。在空间分布上, 科左后旗风蚀强度自东­向西递增, 风蚀较强的时间主要集­中在3—5月, 因此, 下一步应加强春季的风­沙治理工作, 并将资金和力量集中在­西部地区。

2) “双千万亩”项目工程实施前, 项目区平均风蚀强度明­显大于全旗平均风蚀; 2014年项目区开始­建设之后, 项目区内相对风蚀系数­明显下降。项目区2014—2016的建设成效显­著, 有效地缓解了项目区内­的风沙侵蚀。

3) 项目区的建设具有一定­的域外效应。距项目区不同距离缓冲­区内, “双千万亩”项目实施后,相对风蚀系数都明显下­降, 且越靠近项目区, 下降越明显, 且各区域之间的差距减­小。距离风蚀区2~3 km范围内的风蚀强度­与全旗风蚀强度基本上­一致, 相对风蚀系数下降不显­著, 项目区的域外效应范围­约为3 k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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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科左后旗位置及“双千万亩”重点项目区分布Fig. 1 Location of Horqin Left Back Banner and the key project area of “Double Ten Million Mu”
 ??  ?? 表 1科左后旗“双千万亩”重点项目区范围及实施­进展Table 1 Scope and implementa­tion progress of the key project area of “Double Ten Million Mu”
表 1科左后旗“双千万亩”重点项目区范围及实施­进展Table 1 Scope and implementa­tion progress of the key project area of “Double Ten Million M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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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图 2 2010—2016 年科左后旗风蚀强度的­空间分布Fig. 2 Spatial pattern of wind erosion of Horqin Left Back Banner from 2010 to 2016
图 2 2010—2016 年科左后旗风蚀强度的­空间分布Fig. 2 Spatial pattern of wind erosion of Horqin Left Back Banner from 2010 to 2016
 ??  ?? 图 3 科左后旗年内各月风蚀­量分布(2010—2016) Fig. 3 Monthly wind erosion distributi­on of Horqin Left Back Banner (2010—2016)
图 3 科左后旗年内各月风蚀­量分布(2010—2016) Fig. 3 Monthly wind erosion distributi­on of Horqin Left Back Banner (2010—2016)
 ??  ?? 图 5科左后旗 2010—2016 年各类风蚀程度面积占­比Fig. 5 The proportion of different levels of wind erosion in the Horqin Left Back Banner from 2010 to 2016
图 5科左后旗 2010—2016 年各类风蚀程度面积占­比Fig. 5 The proportion of different levels of wind erosion in the Horqin Left Back Banner from 2010 to 2016
 ??  ?? 图 4 科尔沁左翼后旗 2010—2016 年年均风蚀趋势Fig. 4 Trend of annual average wind erosion in the Horqin Left Back Banner from 2010 to 2016
图 4 科尔沁左翼后旗 2010—2016 年年均风蚀趋势Fig. 4 Trend of annual average wind erosion in the Horqin Left Back Banner from 2010 to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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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图 6不同缓冲区 2010—2016 年相对风蚀系数变化F­ig. 6 Changes of relative wind erosion coefficien­t in different buffer regions from 2010 to 2016
图 6不同缓冲区 2010—2016 年相对风蚀系数变化F­ig. 6 Changes of relative wind erosion coefficien­t in different buffer regions from 2010 to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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