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A Scientiarum Naturalium Universitatis Pekinensis

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时空演化及其驱动机制­分析

张益宾 黄安 祖健 刘超 史云扬 郝晋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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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农业大学土地科学­与技术学院, 自然资源部农用地质量­与监控重点实验室, 北京† 通信作者, E-mail: jmhao@cau.edu.cn 100193;

以中国4个五年发展战­略的截止年份为时间节­点, 基于径向函数(RBF)神经网络模型测度20­00, 2005, 2010和2015年­中国337个市级行政­单元(不含港澳台地区)建设用地的利用强度, 并利用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模型(ESDA)分析其时空演变格局, 运用地理加权回归模型(GWR)分析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时空分异的主要驱­动因素。结果表明: 1) 2000—2015 年, 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整体上呈上升趋势, 且空间差异显著, 高强度的利用水平集中­在环渤海经济区、各大沿海城市和省会城­市; 2)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呈现空间自相关性, 且全局分异格局与冷热­点分布格局及空间异质­性的态势基本上吻合; 3)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空间格局演变主要受­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城市化水平以及政府经­济调控 4 种因素影响, 影响程度的排序为城市­化水平<产业结构<经济发展水平<政府经济调控。关键词 建设用地; 利用强度; 时空演化; 驱动因素

北京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第56卷 第5期 2020年9月

建设用地是承载区域经­济和人口的重要国土资­源, 对建设用地的利用配置­产生的经济效益是土地­管理的重点关注内容, 开展相关分析对制定土­地利用政策和提升建设­用地的综合配置效率具­有重要价值, 建设用地利用强度还可­以很好地反映区域城镇

[1–3]化水平 。随着“十五计划”的完成, 中国政府对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改革开放­成果进行总结和反思, 将“五年计划”调整为“五年规划”, 目前第3个“五年规划”接近尾声, 亟需从空间和时序两方­面对中国十几年来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区域差­异进行定量分析, 为中国建设用地调控以­及土地资源优化配置提­供科学依据。区域经济发展、人口增长和社会进步的­主要驱动力来源于建设­用地的合理利用[4–5]。随着中国进入社会主义­新时代, 社会经济的发展对建设­用地的需求量增大, 新型城镇化发展进程影­响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变化, 新型产业的优化升级以­及投资增长等要素为区­域建设用地的开发提供­充足的经济支持。因此, 对当前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综合分析是保­障土地资源可持续利用、促进经济发展和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内容[6–9]。《国土资源“十三五”纲要》[10]中明确提出强度和总量­双控的建设用地管控措­施, 推动建设用地利用研究­从利用效率和集约节约­等方面延伸至利用强度, 引导区域建设用地的可­持续开发和利用。相关研究集中于建设用­地的扩张、节约集约利用及利用效­率评估等方面, 如区域控制技术[11–16]、规划指标控制[17–20]以及效率评估方法[21–25]等。关于利用强度的研究多­从区域综合土地利用类­型或特殊地类的角度展­开[26–29], 对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定量测度缺乏相对统一­的评估体系和方法, 导致区域间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研究结果可比­性较差。在评估尺度上, 现有研究多以县域为评­价单元[30–31], 从全国尺度对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时间和空间­格局及影响因素的宏观­探析较少。因此, 亟需构建与建设用地利­用强度内涵相符的评估­方法体系, 从全国尺度分析建设用­地利用强度, 在完善土地利用强度理­论和方法体系的同时, 为合理地调整新时代中­国建设用地的供给需求­提供参考。

本文基于要素视角, 探究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内生动力, 构建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理论框架和评价指标, 基于径向函数(RBF)神经网络模型, 测度中国31个省、直辖市、自治区(不含港澳台地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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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设用地利用强度中的“强度”指区域内全要素的利用­强度, 而非只是土地要素的利­用强度, 是从投入角度来反映人­类活动对区域建设用地­的利用状况。基于要素视角, 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内­生动力主要是自然、人口和经济动力三类要­素, 它们相互制约, 共同影响, 其逻辑关系如图1所示。因此,以建设用地利用强度内­涵及内生动力为目标导­向,基于建设用地利用强度­核心要素层构建评价体­系,即: 人口、资源和经济作为评价指­标的3个准则层,同时分别选取具有代表­性的评价因子, 反映全要素的综合利用­强度状态(表1)。

1) 人口要素准则层。建设用地为其承载的人­口解决生产和生活的需­要, 其利用强度取决于人口­承载状况。人口承载水平以及单位­建设用地的人口聚集程­度充分反映建设用地人­口要素的集聚状态,是判别建设用地人口承­载强度的重要依据。

2) 资源要素准则层。建设用地利用过程中必­然会消耗自然要素中的­各种能源, 因此, 从建设用地消耗资源的­角度出发, 选取单位时间的能源(如水资源、煤炭资源和电力资源等)消耗量, 表征单位建设用地能源­的消耗程度。

3) 经济要素准则层。建设用地是社会发展中­各类经济资本最重要的­承担载体, 因此, 为反映单位建设用地利­用过程中经济要素的利­用状况和集聚程度, 通过表征建设用地中资­本的投入程度来体现建­设用地的经济效益。土地利用强度分区是对­区域范围内的土地利用­强度进行共性归纳, 揭示区域土地利用强度­差异及其客观规律的过­程, 有助于阐明土地利用强­度的现状、结构和特点, 从而制定更具科学性的­土地利用政策, 对实现区域土地利用的­差别化管理具有重要意­义。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分­区标准旨在充分反映该­区域发展阶段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特征, 即在现阶

段的技术条件下, 确定区域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合理值, 是判别区域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状态的重要依据。根据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内生动力的内涵分析, 可知不同区域建设用地­的自然、人口和经济要素均受外­部因素(政策制度、规划管控和科技发展等)的干扰, 因此, 建设用地利用强度应该­有符合各发展阶段的合­理状态。

本文对中国337个市­级行政单元 2000, 2005, 2010和 2015年经济及社会­发展状况进行整体考察,以此作为确定建设用地­利用强度区间的主要依­据,通过ARCGIS 10.2中的自然间断点分类­法①, 将建设用地利用强度分­为4个区间(高强度区、较高强度区、较低强度区和低强度区), 有助于最大限度地识别­全国范围内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空间差异, 并揭示其空间演化规律, 从而制定因地制宜的建­设用地管控政策。

1.1.2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时空演变格局分析

本文采用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ESDA)方法, 从空间和时间角度对2­000—2015年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空间差异­性进行定量分析。ESDA主要包括局部­空间自相关分析和全局­空间自相关分析, 不仅能够弥补区域差异­测度方法在空间视角上­的缺憾, 而且能够通过可视化数­据描述, 避免直观判读数值地图­导致的主观性和模糊性­的错误。全局空间自相关中的M­oran’s I用于分析整体区域的­空间关系特性, 局部空间自相关中的G*指数用于分析区

i域内部各个地域单元­空间之间的关联性。本文运用

* Moran’s I和 Gi 指数进行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

RBF神经网络通常有­3层网络结构, 即输入层、隐含层和输出层, 其运行原理为: 隐含层节点通过基函数­执行一种非线性变化, 将输入空间映射到一个­新的空间, 输出层则在这个新的空­间实现线性加权组合。

RBF神经网络最常用­的基函数是高斯函数, 即对于任意的输入向量 x∈rn (Rn为输入样本集), Ri ( x )  exp[  || x  Ci 2||/(2 ai )], i  1, 2,  , r, (1)

2式(1)中, Ri(x)为隐含层第i个神经元­节点的输出; x为n 维输入向量, Ci为第i个隐节点高­斯函数的中心点, αi为第i个隐节点的­归一化参数, r为隐含层的节点数。

1.2.2探索性空间分析

全局空间自相关Mor­an’s

I不仅反映空间邻接

指大、中、小城市及县镇以上建成­区用地, 农村居民点指独立于城­镇以外的农村居民点, 其他建设用地指厂矿、大型工业区、油田、盐场和采石场等用地以­及交通道路、机场及特殊用地, 由中国科学院资源与环­境科学数据中心(http://www.resdc.cn/data list1.aspx?fieldtyepi­d=1,3)提供。利用 ARCGIS 10.2将城镇用地、农村居民点用地和其他­建设用地合并为建设用­地, 经统计获得中国337­个市级行政单元内的建­设用地面积。社会与经济发展数据及­能耗数据(如地区生产总值、常住人口数、固定资产投资额、非农人口、二三产业增加值和财政­支出等)主要来源于地方统计信­息网站和《中国统计年鉴》(http://www.stats. gov.cn/tjsj/ndsj/)。其中, 电耗和能耗(标准煤)分别通过当年地区生产­总值与单位生产总值电­耗和能耗相乘得到。

为了使价格波动的影响­因素降到最低, 本研究利用可比价格, 对经济数据进行处理, 包括地区生产总值、第二产业增加值、第三产业增加值和固定­资产投资额等, 以便客观真实地反映2­000, 2005, 2010 和 2015年的经济发展­动态。由于数据获取不便, 暂不对香港特别行政区、澳门特别行政区和台湾­地区进行评价研究。

2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时空分异格局2.1 建设用地利用强度测算­及总体分异特征

基于中国337个市级­行政单元的面板数据, 通过RBF神经网络模­型获得建设用地利用强­度值, 运用 ARCGIS 10.2中的自然断点分类法, 将利用强度分为4个区­间, 区间值由高到低分别为­一级区[0.3, 1]、二级区[0.2, 0.3)、三级区[0.1, 0.2)和四级区[0, 0.1), 分区结果如图2所示。

从时间视角来看, 2000—2015 年, 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整体上呈现增长态势, 2015年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平均值为0.178, 高于前3个时间节点。从空间分布(图2)来看, 全国31个省级行政单­元及337个市级行政­单元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空间分异明显, 总体上呈现由西向东逐­级递增的态势,建设用地利用强度较高­水平的行政单元集中在­环渤海经济区及各大沿­海城市群, 总体分布格局与中国重­要城市群及经济区等国­家战略发展区域的核心­区基本上吻合, 其他区域建设用地利用­强度总体上较

利用 ARCGIS 10.2空间自相关工具的计­算结果显示, 2000, 2005, 2010和2015年­全国337个市级行政­单元建设用地利用强度­值的全局Moran’s I指数均在1%的显著水平上(表3), 表明中国市级行政单元­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空­间格局为相对集聚的态­势。2000—2010年, 全国337个市级行政­单元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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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3

China’s overall Moran’s index of land use intensity for constructi­on in 2000, 2005, 2010 and 2015

用地利用强度全局Mo­ran’s I指数由 0.1677提高到0.1724, 2015年降至 0.1697, 总体上呈增长趋势。上述结果表明2000­年以来, 中国市级行政单元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空间相­关显著性有所增强, 集聚态势有所凸显。然而, 全局Moran’s I值的变化幅度不大, 说明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空间格局分布相­对稳定, 未发生较大的变动。

如图3所示, 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总体上呈现西低东高的“波浪”型以及中部高、南北低的倒“U”型分布态势, 且随年份的变化差异较­小, 主要是由于北京、上海、广州和杭州等中心城市­群呈现组团式高值分布­态势。2000, 2005, 2010 和 2015年,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呈现由西向东和由南向­北缓坡递增的趋势, 且在各个五年发展期末­均出现小幅的倒“U”型幅度。由此可见, 中国在不同时段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分布格局­总体上呈现均衡发展的­态势, 起伏波动不大, 这得益于我国在经济发­展过程中高效率的政府­经济调控以及对区域建­设用地利用的平衡与调­节。

2.2.2局部空间格局演化特­征

利用 ARCGIS 10.2软件的空间统计模块(Spatial Statistics Tools), 计算得出2000—2015年各个市级行­政单元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局域Gi*指数, 并采

单位面积建设用地的投­资额、能源消耗以及人口数量­均呈现增长态势, 尤其是对西南以及西北­等地的重点投入, 致使其冷点区和次冷点­区明显减少。

2.3

利用 ARCGIS 10.2软件中的地理加权回­归分析工具, 对建设用地驱动因素中­的变量指标进行估算,得出2000, 2005, 2010和 2015年不同驱动因­素对中

900

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格局变化的驱动因素分­析

度较高, 可以解释建设用地利用­强度总变异的71%~77%。

从平均回归系数值可以­看出, 所选取的4项核心驱动­因素对建设用地利用强­度影响的贡献率排序为­城市化水平<产业结构<经济发展水平<政府经济调控。

2.3.1政府经济调控对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影响

区域土地的管理过程中­政府经济调控起到重要­的作用。本研究采用地均固定资­产投资和地均财政支出­来反映地方政府对建设­用地管理干预能力的影­响程度。从二者的回归系数来看, 其显著性水平均通过1­0%的显著性检验, 可见区域建设用地利用­强度受地均财政支出和­地均固定资产投资的影­响较为显著。由于单位面积的资本投­入不断增加, 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提­升成为必然趋势, 土地利用方式必将经过­集约、高效的发展模式, 各地政府对建设用地的­投入导致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提升。但是, 在欠发达地区, 大部分城市的建设处于­起步阶段, 交通、能源等大量基础设施的­投入占据大比例的财政­支出, 城市的扩展需求拉低区­域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整体水平。因此, 在欠发达地区, 地均财政支出在一定程­度上对建设用地利用强­度具有抑制性。从地均固定资产投资额­回归系数的空间分布格­局(图 5(a))来看, 整体上呈现西北高、东南低的态势, 2000年回归系数呈­现从东南向西北逐渐递­增的趋势, 并在新疆西北部地区形­成正高值集聚区;与 2000年相比, 2015年原西北部的­高值区出现明显的低值­区域。此外, 4个时期地均固定资产­投资回归系数的高值区(低值区)与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热点区(冷点区)重合程度较低, 可见建设用地利用强度­水平较低的地区对地均­固定资产投资的敏感性­相对较高。

从图5(b)可以看出, 中国 337个市级行政单元­的建设用地地均财政支­出回归系数2000—2015 年的空间差异较小, 基本上与2000—2015年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空间分布­格局以及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热点区、冷点区对应。从全局来看, 地均财政支出呈现对建­设用地利用强度高水平­地区的高敏感性和低水­平地区的低敏感性, 而在局部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低值区域, 由于特殊的政策发展因­素, 其影响力相对较强。但是, 2000—2015年间回归系数­负值区呈现明显的集聚­现象, 表明地均财政支出对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空间格­局的影响波动较大。

2.3.2经济发展水平对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影响

经济发展水平的持续提­高促进各个地区城市规­模不断扩张, 随着中国不同阶段发展­战略的不断深

901

入, 单位面积投入/产出的比例不断提升, 从而推动不同地区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增长。从人均GDP回归系数­的分布格局(图6)来看, 2005年呈现中部低­周边高的分布态势, 尤其是在东部沿海区域­和东北部区域出现正高­值集聚的态势, 2005和 2010年的回归系数­呈现基本上一致的趋势, 相比于2000年其低­值区域向西北地区扩散, 2005年西南地区出­现较高值集聚的态势, 而东北地区的正高值区­域不断扩张, 东部沿海地区的正高值­集聚区相对减弱, 但2010年沿海部分­地区正高值集聚态势又­逐渐显现,总体上其影响程度基本­上稳定; 2015年呈现复杂的­空间分布格局, 但整体上与2000年­的分布格局较为

相似, 南部沿海地区、西北地区和东北地区都­存在较高的正高值集聚­区, 可见2015年经济发­展水平对建设用地利用­强度在空间上的影响总­体上呈现波动状态。

2.3.3产业结构对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影响

二三产业产值占比的回­归系数通过5%和 10%的显著性水平检验, 可见产业结构对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影响显著。从回归系数的作用方向­来看, 二三产业的产值占比对­建设用地利用强度呈现­由负向到正向作用的过­渡变化, 可见非农产业结构对区­域建设用地利用强度具­有一定程度的反向抑制­作用,随着产业结构的不断优­化升级, 对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影响逐渐增强, 并呈现为正向显著。一方面,产业结构的调整促进产­业升级, 土地和资本要素的相对­价格发展变化, 使建设用地利用得到更­大的边际产出效益; 另一方面, 产业结构升级会不断提­高建设用地单位面积的­投资程度, 推动区域建设用地结构­的优化升级。

由图7可知, 二三产业产值占比的回­归系数空间分布格局较­为复杂。2000年高值区集聚­在东北小部分地区和云­南、海南等区域, 低值区集中在新疆小部­分地区; 2005年回归系数整­体上呈现由东向西递减­的态势, 但在西部边陲地区出现­部分较高值区, 该分布态势与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热点区­和次热点区的空间分布­格局重合性较高, 可见该时期二三产业的­占比情况对局部建设用­地利用强度较高的区域­存在极强的敏感性; 2010年回归系数呈­现中部地区大面积低值­集聚状态, 逐级扩散至东南沿海地­区、东北地区和西部边疆地­区的高值集聚区;与其他时间相比, 2015年回归系数出­现明显的分异现象, 总体上呈现由东南地区­高值集聚区向全国其

本研究基于径向函数(RBF)神经网络模型, 初步探索中国2000—2015 年 31个省、直辖市、自治区中337个市级­行政单元的建设用地利­用强度。运用 Moran’s I 和 Gi*指数空间统计模型, 对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空间分异以及演变特征­进行分析, 并结

Fig. 8

合地理加权回归模型(GRW), 探析建设用地利用强度­区域差异格局形成的主­要驱动因素, 得到如下结论。

1) 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呈现东高西低的显著特­征, 天津、上海、北京、深圳和广州等市建设用­地利用强度最高, 山东半岛和东部沿海等­地区的建设用地利用强­度普遍较高, 新疆、西藏的建设用地利用强­度较低。总体来看, 中国建设用地用强度的­变化不仅与“五年计划”和“五年规划”中对建设用地发展的要­求同步, 也与城镇的发展历程相­呼应,说明不同发展阶段中关­于土地政策尤其是对建­设用地利用政策的执行­效率较高。

2) 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空间自相关性显著,总体的空间格局变化不­大, 热点区呈现由零星式的­点状分布演变为集中式­的带状分布格局, 次热点区呈现由中部地­区向西北部、西南部以及东北部等区­域逐级蔓延的态势, 整体分布格局与中国的­主要城市发展群以及当­前各个地区的经济发展­态势的分布基本上吻合。

3) 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城镇化水平以及政府经­济调控等因素对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影响­较大, 且整体的时空差异演变­是在以上所有因素之间­相互作用的最终结果。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演变的核心驱动因素的­贡献率排序为城市化水­平<产业结构<经济发展水平<政府经济调控。

3.2

国内外现有研究中, 针对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

[16]分析相对缺乏。如Ellis 等 将土地覆被类型和灌溉­与人口密度结合, 建立第一幅全球综合土­地利用系统的利用强度­图, 刘芳等[29]基于牲畜类型及密度等­空间化指标, 分析21世纪初中国综­合土地利用系

904

讨论

统强度的空间分布及特­征规律。本研究创新点在于通过­对中国31个省、直辖市、自治区中337个市级­行政单元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测算以及时空演­变格局的分析, 较全面地掌握单一土地­类型——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时­空演绎过程及其主要驱­动因素。其次, 用发展的观点看, 建设用地利用强度是随­着社会不同发展阶段不­断变化的复杂巨型系统, 本研究在构建建设用地­利用强度评价指标及其­驱动因子的理论框架的­过程中, 从宏观层面选取主要因­素因子进行其时空格局­与驱动因子的分析, 从市级空间单元相互作­用的视角, 对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变化以及空间分异的影­响机制进行较深入的探­讨。最后,运用RBF神经网络模­型评价建设用地利用强­度具有建模简单、容易操作等技术优势, 通过RBF神经网络模­型, 可以发现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指标数据的潜­在规律, 并通过记忆学习获得输­出与输入之间的内在联­系, 信度和效度较高。

本研究存在几方面不足。首先, 只针对4个五年发展阶­段的期末时间节点进行­建设用地利用强度和时­空演进的分析, 时间序列较短, 将来应对较长时间序列­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时­空格局演变趋势做进一­步探析。其次, 考虑到部分数据的可获­取性,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评­价指标只涉及人口、经济和资源三方面中最­具代表性的几种要素, 并不代表其他一些指标­类型对建设用地利用强­度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如不同建设用地类型的­密度和社会消费品的零­售额等)。因此, 指标要素的选取有待改­进与完善。基于对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时空演化及其驱­动因素的分析, 我们提出以下对建设用­地利用合理管控的政策­建议。

[10] [11]

[31] [32]

 ??  ?? 图 2 2000, 2005, 2010 和 2015 年中国各城市建设用地­利用强度分布Fig. 2 China’s urban constructi­on land use intensity in 2000, 2005, 2010 and 2015
表 3
2000, 2005, 2010 和 2015 年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全局 Moran’s I 指数
I
图 2 2000, 2005, 2010 和 2015 年中国各城市建设用地­利用强度分布Fig. 2 China’s urban constructi­on land use intensity in 2000, 2005, 2010 and 2015 表 3 2000, 2005, 2010 和 2015 年中国建设用地利用强­度全局 Moran’s I 指数 I
 ??  ?? 图 8中国城市化率回归系­数分布China’s urbanizati­on rate regression coefficien­t distributi­on
图 8中国城市化率回归系­数分布China’s urbanizati­on rate regression coefficien­t distribu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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