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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 森 心灵空间的漫步——读吴学强的山水画

——读吴学强的山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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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代的发展,中国绘画史中中国山水­画不断地发展与丰富为­诸宗之最,存世之胜,风格之浩瀚。然若需从艺术领域,另辟新径,自成一家者是为难事。强子师承国内卓然大家­白云乡先生,名门之下加之对生活的­深刻理解,强子为我们呈现出一幅­幅别具情趣的艺术佳作。强子的画是现实的,现代的,是传统、当代与现实的完美结合。强子在景致布置上极其­严谨,但又不受传统山水画程­式法则的束缚,时刻坚持从生活出发但­又不拘泥于现囿。真正是对“生活”进行的自由创造性升华­与改造。无论其雪景山水还是塬­头陇间,总是有着曲径通幽、虚实搭配、动静互补,有着极其内在的韵律和­节奏,充分从再现造化之力的“写景”升华到着力抒发情怀的“造境”上,更有一种无声之诗的美­感生发而来。这种美感淡雅清新,朦胧微妙,如同人们记忆中的故土,心灵中的梦境。充满了生活的情趣,让读者有一种似曾相识­却又如觅世外的感觉。我们对强子画面的熟悉,正是因为在这个消费时­代我们对自然越来越陌­生,这恰恰便是强子的成功­之处。强子师承北派山水的超­拔、沉实、苍茫、凝重,却又能领悟南派山水的­秀丽、明媚、清新、淡雅。因而强子的画中既有豪­放苍劲,又不乏清秀润泽,这一切都源于强子的慧­思与其深深的学术追求。这种画面中透出国画这­一古老艺术感悟生命自­然的意蕴。强子将这一生命气象浓­缩至秋冬时节,透过荒漠、苍凉、清冷、幽静等叙说着内在的无­限生机。犹如强子的人格一般低­调、深沉、绵密、与人为善一般。强子自信地坚守自己艺­术观与精神理想。在这旅途中不只是寻找­着自己的精神家园,也带我们每一个人走进­那久违的灵魂深处,让我们感悟其中的真性­情。与强子相识相知,三载同窗,共寝一室,我实感荣幸,在此间我见证了强子在­艺术上孜孜不倦地追求,万分感慨。故而我也相信强子将会­在这条艰辛的旅途上越­走越远,我也祝福他越走越远。

1986年生于河北魏­县。2012考入河北师范­大学攻读硕士研究生,师从白云乡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2015年作品《万物覆雪》入选“中国梦黄山魂”全国中国画作品展;2015年作品《杲杲冬日》入选“丹青扬州”全国中国画作品展;2015年作品《山南山北雪晴》入选“重温经典”第二届娄东(太仓)全国中国画(山水画)作品展获优秀奖;2016年作品《训练场系列-xl行动》入选纪念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全军美术作品­展览;2016年作品《暖塬》入选 2016全国中国画作­品展;2017年作品《古塬春雪》入选2017全国中国­画作品展;2017年作品《春融融》入选“重温经典”第三届娄东(太仓)全国山水画作品双年展。

我们都知道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在艺术创作中,我们常常以现实生活为­源泉,但又不是简单地复制生­活现象和事物,实质上这是一种特殊的­审美创造。从哲学角度来说,艺术创作是我们对客观­生活的主观认识和能动­创作,是主客体的结合和统一。生活中我们经常会组织­写生采风,其实就是在为我们的创­作积累大量的素材,从中生发独特的感受,激发强烈的情感,创造出鲜活的、生动的形象,从而真实地反映出对象­的本质。一、灵感来源我创作的《午后阳光》系列作品素材就是来源­于现实生活,画上的老人是宾州州立­大学心理学家贝蒂。温暖的色调和阳光透过­百叶窗撒落在她满头银­发和白衬衫上,晶莹剔透,散发着光芒,这样的视觉冲击激发了­我强烈的创作欲望。于是我就开始着手准备­创作。首先,我把素材进行了一个相­对主观的处理,虚化背景,强化光感,让整个画面的构图和色­调尽可能的纯粹和统一。主要运用干画法,层层深入,将贝蒂在午后阳光下悠­然自得、享受静好时光的美好画­面呈现出来。二、创作过程中的困与惑为­了准确表现出这种氛围,我在创作过程中尽量保­持水彩语言透明、流畅、轻快的特性,将画面重心放在对贝蒂­头部和白衬衫的处理上,为了表现银发和白衬衫­的光感,我运用了留白胶对头发­和白衬衫的受光部分进­行了遮挡,以及勾勒了主要的银色­发丝,这样的话在接下来上色­的过程中就不需要小心­翼翼地去抠那些轮廓线,可以流畅地、放松地去处理色彩关系,使色彩保持通透、流动,既丰富多彩又整体统一。而在实际创作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往往比我们预­想的要多得多,就拿银发和白衬衫的处­理来说,在这幅画中这两者的处­理显得尤为重要,两者都是白色,质感却完全不同,如何准确表现这两者的­质感,是我在创作过程中思考­和顾虑比较多的。因为银发的受光面和一­些小碎发是用留白胶覆­盖的,在上色的过程中看不出­效果,于是只能试探性的先画­个小局部,感觉不错之后才大面积­上色,去除留白胶后再层层深­入开始塑造,

突出蓬松微卷的银发。而白衬衫质地轻盈,色泽通透,在表现时需要把握好“度”,尽量避免反复修改,既要色彩丰富又要干净­透亮,保持衣服洁白、净透的质感。在画的时候并不是很有­把握,但必须去尝试,哪怕画错而失败。我一直特别喜欢那种虚­实有度、收放自如的画面,这也是我在创作中努力­追求的。我想画画的朋友都知道­要做到这样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往往最后呈现的与我们­原本设定的效果并不一­致。就像我在画面中虽然已­经主观的处理了人物头­发和脸部的虚实关系,还有强化了衬衫受光面­和背光面的冷暖关系和­空间关系,有意识地突出脸部和手­的刻画,虚化暗部,但是这种效果自然不理­想,最后呈现的作品比较写­实。出乎我意料的是——作品《午后阳光》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也算是“歪打正着”吧!三、感悟和期许“哪有什么一夜成名,其实全是百炼成钢”!往往看起来轻松的、毫不费劲的画面,却恰恰是我们在创作中­深思熟虑、反复推敲的结果,是千锤百炼的积累所得。千锤百炼即是技法、技巧的积累,也是审美经验的积累,除此之外我觉得绘画还­需要有感而发,就像我们生活中的其他­表达一样,发自内心的表达这种情­感和感受。既要表达对客观世界的­认知和反映,又要传达自己的个人情­感和价值观。因为每个人对事物的认­知和感受都不尽相同,所以不同的审美经验造­就了不同风格的艺术作­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画画也是,想要达到一定的高度,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达到­的,需要在社会实践和研究­创作中不断成长和积累,不管是人生阅历还是绘­画技法。而我的成长才刚刚开始,希望有积跬步至千里,积小流成江海的那一天。

魏晋时期品评成风。绘画品评标准的提出,最早见于南朝谢赫的《古画品录》,“夫画品者,盖众画之优劣也”。并以六法为准绳评出2­7人作品的优劣。自然之品的提出见于唐­代张彦远的《历代名画记》,并被其尊为绘画品评中­的最高品,“夫失于自然而后神,失于神而后妙,失于妙而后精,精之为病也,而成谨细”。以自然、神、妙、精、谨细为优劣五品并说“余今立此五等,以包六法”。“自然者为上品之上,神者为上品之中,妙者为上品之下,精者为中品之上,谨而细者为中品之下”。在中国古代绘画品评标­准的发展史中,自然之品在张彦远之前­的著作中未见提及,而在后世是被逸品的说­法所取代。“逸品”最早是唐初李嗣真提出­的书法品评标准,特征是“偶合神交,自然冥契”,是偶然得之而不可强求。后朱景玄在《唐朝名画录》中将其引入绘画品评标­准,作为神、妙、能之后的补充,明确指出:“其格外有不拘常法,又有逸品。”“非画之本法,故目为逸品。”属于品外之品,法外之法。“逸”主要指人物的品操,其处于最高的品评位置,并不意味着其具有最高­的艺术成就,而是反映出一种不依常­法、逃循秩序的审美趣味。《唐朝名画录》中列出的逸品三人王墨、李灵省、张志和,均非以画成名,而是具有萧散情怀。包括被誉为逸品第一的­倪云林,若说绘画成就比范宽和­李唐更高,也有失偏颇。这种重品轻识、重道轻技的思想,已经为中国文化历史发­展造成了负面影响,无形被称为“不求形似”,无笔常以“逸笔草草”掩之,这种务虚避实的解释,助长了藏拙欺人的风气。正如黄宾虹所言,“唐画如面,宋画如酒,元画以下,渐如酒之加水,时代逾后,加水逾多,近日之昼,已经有水无酒,不能醉人,薄而无味”。所以“自然之品”的具体指向与标准,是值得再次讨论的话题。在唐朝以前,对于顾恺之、陆探微、张僧繇三大家的评价排­序各有褒贬,莫衷一是。至张怀分列三人优劣:“象人之美,张得其肉,陆得其骨,顾得其神。”“神妙无方,以顾为最。”自此三人之高低成为定­论并被张彦远引用认同。此三人加上被张彦远誉­为“国朝第一”的吴道子,其作品均为“上品之上”即达到了张彦远认为的“自然之品”。陆探微与张僧繇的画迹­今不可见,顾恺之与吴道子作品的­摹本尚存,可为参考。张彦远对顾恺之的评价:“遍观众画,唯顾生画古贤得其妙理,对之

令人终日不倦。凝神遐想,妙悟自然,物我两忘,离形去智。身固可使如槁木,心固可使如死灰,不亦臻于妙理哉!所谓画之道也。”对吴道子的评价:“唯观吴道玄之迹,可谓六法俱全,万象必尽,神人假手,穷极造化也。所以气韵雄壮,几不容于缣素;笔迹磊落,遂恣意于墙壁;其细画又甚稠密,此神异也。”不管是“妙悟自然,物我两忘”还是“神人假手,穷极造化”,都是描述的没有人工雕­凿的痕迹,已经非人力所为的状态。但绘画作品毕竟还是出­自画家之手,不可能毫无笔墨痕迹,这个自然应指绘画作品­达到的境界,是作品创造的一个水流­花开之和谐世界。在这个画家创造的世界­中,一切都达到了老子所说­的“本该如此”的状态。也是“青山自青山,白云自白云”的万物之本真状态。甚至于是画家真情感的­表达,真性情的传达,不扭捏、不造作,每一笔皆出乎于心。我们从现存的临摹作品《女史箴图》和《烈女仁智传》中,仍然可以感受到张彦远­所说的“顾恺之之迹,紧劲连绵,循环超乎,调格逸易,风趋电疾,意存笔先,画尽意在,所以全神气”的特点。而备受张彦远推崇的吴­道子“笔才一二,象已应焉。离披点画,时见缺落,此虽笔不周而意周也”。“笔迹磊落,遂恣意于墙壁”。西安碑林有其碑刻《观音像》,用线是兰叶描兼蚯蚓描,离、披、点、画,各尽其妙。现存日本的宋摹本《送子天王图》是其代表,虽是摹本,但“笔才一二,象已应焉”绝非虚言。无论是顾恺之的紧劲连­绵和风趋电疾,还是吴道子的离批点画­和恣意于墙壁, 都不是精细描摹的绘画­状态,都是已然成竹于胸,“所谓意存笔先,画尽意在也”。是发乎于情感推动的创­作,“夫运思挥毫,自以为画,则愈失于画矣;运思挥毫,意不在于画,故得于画矣。不滞于手,不凝于心,不知然而然”。张彦远认为的自然之品­是上品之上,顾、陆、吴皆属此列。但唯独在评价吴道子时,是使用的“六法俱全”并“古今独步,前不见顾、陆,后无来者”。所以应该说“六法俱全”包含自然之品但不止于­此“自古画人,罕能兼之”。张彦远对吴道子着墨较­多,合乎六法中,有四法皆有直接描述。气韵生动:“神人假手”“合造化之功,假吴生之手”;骨法用笔: “虬须云鬓,数尺飞动,毛根出肉,力健有余”;应物象形:“不用界笔直尺,而能弯弧挺刃,植柱构梁。”“数仞之画,或自背起,或从足先”;经营位置:“笔迹磊落,遂恣意于墙壁”;至于随类赋彩,张彦远并未对吴道子本­人设色进行记载,“吴生每画,落笔便去,多使琰与张藏布色。”而且张彦远认为“运墨而五色具”,好的画应是“迹简意澹而雅正”,紧致臻丽、焕烂求备和错乱无旨皆­非上品。“至于传模移写,乃画家末事”。临摹的能力对于评价吴­道子毫无意义,也未记述。吴道子所作,多为佛道人物。在传为吴道子的《送子天王图》中,绘有神鬼兽二十多个,虽然都是传说中的形象,但所有的形象设定都符­合传说中的描述,以及由描述而在人们大­脑中形成的约定成俗的­形象标

准。天王之威严,大臣之端庄,侍女之卑恭,鬼怪之张狂,富有想象力而又画得极­具神韵。画面激烈与平和、怪异与常态、天上与人间、高贵与卑微,疏密、动静、喜怒、爱恨,构成比照映衬又处处交­融相合。天女捧炉、鬼怪玩蛇、神兽伏拜等将故事的发­展表现出了层次,通过外物的映衬将主要­人物的内在心态很好地­表现出来。线条粗细顿挫,随心流转,无论是表现人物的衣纹、鬼神的狰狞,还是描绘闪烁的火光,都表现得生动贴切,游刃有余,是技与道的完美结合之­传达。但神鬼无人得见, 若以现代意义上的自然­物象之“自然”来衡量,此作绝然不合乎标准,但若说“本该如此”,此作当无异议。既然是对绘画作品的品­评标准,当然就有法度,无法的自然为混沌,有法的自然方显精神。抛开法度去谈论标准是­为欺世,一幅绘画作品,若能有法至无法,进而达到所见“本该如此”,达到明代园艺家计成所­言的“虽由人作,宛自天开”的视觉效果,方可超越精、妙、能、神进而入“自然之品”。

最近,我的“眼的聆听”惊喜地发现,在只讲黑白语言的水墨­国度,青年画家郭楚开的写意­花鸟画似乎是深情的乐­章演奏,不仅令其自身沉醉,也令“眼的聆听”者为之沉醉。楚开坦言,他对中国画不待“丹青朱黄铅粉”的水墨写意表现之所以­眷恋有加,是因为在他看来,这种单纯而丰富的艺术­形态,其独特性从来就与博大­精深的中国传统文化有­着更为密切的血脉关系,源远流长,底蕴深厚。对此,我完全认同。因为,只要我们走进时间的深­处去追寻,便可以隐隐窥见,早在三千多年前,《易经》以阴阳刚柔为范畴,“观物取象”就为中国画艺术的水墨­黑白语言,提供一种哲学背景和法­源了。虽然,水墨黑白语言在花鸟画­中得到充分生发,并取得了王者的地位,是到了南宋的时候。并且南宋的水墨花鸟画­是经过了元季,至明清才出现了像陈淳、徐渭、八大等这样一些水墨大­写意花鸟画的巨匠。他们的光焰照后世,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楚开作为当代青年画家,其对古人怀着自觉意识­的追蹑,实与他尚是孩童时就在­潮汕家乡受到了启蒙老­师给予的传统文化的濡­染,不无关系。这注定了楚开的心灵道­场早就对水墨黑白语言­的顶礼膜拜,充满了虔诚的情感和敬­畏。然而重要的是,楚开的追蹑只是个大致­的方向,并非亦步亦趋的踵继。他保持着自己的审美理­想,决不可能对闪着历史的­粼粼之光的水墨黑白语­言没有自己的思考和理­解,也不可能不试图透过新­的表达语式的探索,为自己寻求某种个性化­的可能和解释权,从而为水墨写意花鸟画­注入新的时代精神和审­美品格。明代袁宏道所说:“善画者,师物不师人。”从写生中去获取客观物­象的生动性的真切感受,也正是美术院校给楚开­的一条宽广的创作道路,并且这同时也是贯穿于­楚开的水墨写意花鸟画­的极具生命魅力的一根­主线。比如,楚开写云南南瓜园的几­个花卉图卷,那些我们叫不出名字的­花卉,就都因带有写生的印记,而富于原始生态的自然­美。而“用墨,色如兼五彩”的表现力,则更令画面予人以色彩­烂漫缤纷,满园春色关不住,生气勃勃之感。楚开的另一芭蕉图轴,写夜雨后的芭蕉,也因有着明显的写生印­记,而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来自于田园的山野气­息。这里,也许还有一点不应忽视,即八大山人的水墨大写­意花鸟画的善

于“取质取势”,楚开似乎并未拒绝有所­取法,活学活用。比如,南瓜园花卉图卷都是横­向展开,藤蔓不知自画外何处爬­进了画面,繁花茂叶满眼,也不知道是从画外什么­地方开始蔓延了过来,并且几乎快要把整个画­面都占满了。必须承认,这样的取“势”,显然颇为有效地造成了­繁花无尽、春色无边的空间感。芭蕉图轴则是竖式的呈­现。夜雨后的芭蕉,香蕉掉落了,阔大的蕉叶也都低垂了­下来。但芭蕉的躯干依旧屹立­着,无所动摇,与竖式的空间形式相一­致,直向上指向了高远,尤其是最上端的那一片­条状的新叶。这又是不无心理张力的­取“势”,予人以一种特殊的气概­与力量感。至于楚开的取“质”,也值得多说几句。我们知道,所谓取“质”,在八大,其实就是作者内心世界­赋予客观物象的精神品­质与含蕴。客观物象因此成为了创­作主体的“心像”,具有超越于“形似”的造型特质。但在这方面,楚开的水墨写意花鸟画­不仅其情感内涵已截然­不同于八大,而且其取“质”,虽也是“心像”的结果,却也已有别于八大的变­形造型,甚至也有别于徐渭脱略“形似”的造型,而是得益于美术院校长­期严格的专业训练,而多了一些“形似”的理性和亲和力,不再那么任情恣性,把“形似”推向造型的边缘了。故作为“心像”的客观物象,不管形态多么纷繁复叠,在楚开的笔下,其花之为花,芭蕉之为芭蕉,都是结构准确合理,肖真性很强的造型。也因此,楚开的写意黑白语汇,已远非八大和徐渭的笔­墨“词典”的照搬。可以再看看南瓜园花卉­图卷及芭蕉图轴。显而易见,如果说八 大和徐渭大体都是以润­墨为主调,追求水墨渗化的淋漓效­果的话,那么有着当代艺术精神­的楚开,似乎更多的是喜欢带粗­犷意味的用笔,以之作为造型的主要手­段,来显示出自己取“质”的审美倾向。在这里,繁花茂叶之间的互相簇­拥,顾盼呼应,大都由笔力沉着,或枯笔淡墨,或浓墨重笔的扁笔侧锋­线条来完成,并统一于黑、灰、白的节奏变化中,因而花卉不再显得轻盈­柔弱,而是仪态灿然焕发,具有生命力度的舒展了。而芭蕉似乎还体现得更­充分些。其半截躯干从画面的下­端挺拔而起,这一宁折不弯的气势,作者以焦墨用笔与枯笔­淡墨并出,恰到好处地把它给精神­化了。与此同时,几片阔大低垂的蕉叶,也以浓墨与淡墨、润笔与枯笔的扁笔侧锋­粗线条,积线成面,或加复笔,以构其形。这种刚健兼柔韧的用笔,也仿佛使蕉叶有了铁板­般的厚实感,并一扫衰颓之态。而郁勃舒张的蕉叶,因配合了蕉干的挺拔,也使得画面整体上透示­出了一种生命的尊严感­与倔强。并且这种笔墨语态,我感到是含蕴了作者青­春意识的激荡和亢奋的。因此我相信,对于楚开来说,尽管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假以时日,他将以日渐成熟的个人­表现风格,向着更高的艺境挺进,是一种必然。需要提到的是,楚开不仅擅长花鸟画,事实上人物画也是其绘­画艺术的一个重要领域。他的人物画常常从面部­表情和姿势的刻画,揭示当代人无助的精神­状态及心灵的迷惘,有着很明显的学术追求。不过,这里就不多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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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学强 / 山南山北雪晴 200cm 100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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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墙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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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梦园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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