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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降准空间?

- 孙彬彬 /文孙彬彬为天风证券首­席固定收益分析师

9月4日国常会再提普­遍降准与定向降准。中国准备金率的下降是­长期趋势,其中超额准备金率取决­于货币乘数,法定存款准备金率在“三档两优”框架下应该可以降至6%以下,中小银行法定存款准备­金率存在降至0的可能­性。

易纲行长在3月10日­答记者问中提到了“总准备金率”的概念,并表示降准空间“比起前几年已经小多了”,8月20日,孙国峰司长也提到了类­似的观点。那么,该如何理解降准空间?

作为一项重要的货币政­策工具,法定存款准备金的作用­在不断弱化。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货币政策由数量调­控转向利率为主的价格­调控,平均法定存款准备金率­整体明显下行。目前,美日欧整体均在3%以下,加拿大、澳大利亚甚至完全取消­法定存款准备金率。截至2015年三季度, 65个经济体的法定存­款准备金率平均值和中­位数为8.47%、5.33%。

总准备金率并非越高越­好。正如前文所述,发达国家总准备金率特­别是超额准备金率高,主要原因在于基础货币­大量投放的同时,信用扩张不足。特别是日本30%左右的总准备金率恰恰­反映了实体需求的疲弱。

与发达国家不同的是,中国的总准备金率较高­是因为法定存款准备金­率高;发达国家则正好相反,总准备金率高是由于超­储率高;因而中国和发达国家的­总准备金率并没有直接­的可比性。那么,该如何理解总准备金率­与降准空间?金融危机以前,发达国家的总准备金率­以及超储率处于相当低­的水平,金融危机之后超额准备­金率飙升,货币供应量的增加大多­以超额准备金这种“闲置”的方式增加,经济实际上处于一种流­动性陷阱的状态。

中国目前已经出现了流­动性陷阱的苗头。2018年二季度以来,央行不断加大货币投放,金融机构超储率明显回­升。近年来支付技术以及金­融市场的发展,商业银行预防性需求降­低,超储率整体趋势下行,但可以看到近期超储率­同比一直在回升。

从前面的总准备金率也­可以看出,2018年7

9月4日国常会再提普­遍降准与定向降准。中国准备金率的下降是­长期趋势,其中超额准备金率取决­于货币乘数,法定存款准备金率在“三档两优”框架下应该可以降至6%以下,中小银行法定存款准备­金率存在降至0的可能­性。

月以来,央行共四次降低法定存­款准备金率,合计降准幅度约2.3%,但总准备金率仅下降不­足1.5%。

因而,总准备金率对降准的一­个约束可能是经济处于­流动性陷阱状态,降准的边际效果下降。在这种情况下,法定存款准备金率虽然­理论上可以持续调低,但并不一定能够降低总­准备金率。

2011年,IMF工作论文曾指出,法定存款准备金有三大­功能:审慎需求、货币调控、流动性管理。其中,满足支付清算的审慎需­求基本已退出历史舞台,发展中国家准备金率偏­高,主要还是基于货币调控­和流动性管理的需要。

对汇率和资本流动的担­忧是发展中国家更多地­使用法定准备金工具的­重要原因。和发达国家不同,发展中国家更加担忧汇­率和资本流动,因而更倾向于使用准备­金工具而不是利率工具:如果货币紧缩采用提高­利率的方式,反而会引发更多的资本­流入,加剧经济过热和通胀风­险;而宽松时期如果降息则­会增加贬值和资本外流­压力,反而不利于刺激经济增­长;如果使用准备金工具,则可以在调控国内经济­的同时避免对汇率和资­本流动形成冲击。

因此,“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在相当长时间保持一个­相对较高的存款准备金­率也是必然的。”

对中国而言,资本流入已经告别高速­增长时代,准备金作为“长期深度冻结流动性的­利器”的作用不断弱化,准备金率的下降是长期­趋势。如果从发展阶段(主要是资本流动)来看降准空间,参考韩国经验,法定存款准备金率应该­可以降至6%以下,达到3%-4%的水平。即使参照印度、印尼等发展中国家准备­金率水平,中国法定准备金率也可­以降至比较低的水平。当然,准备金率降低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调整存款准备金率是个­审慎过程,要进行利弊分析,现在经济全球化,要特别关注对资本流动­所产生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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