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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财政”未必就有“宽信用”

- 明 明 /文

未来可能出现的财政扩­张可以“稳增长”,但依旧没有解决目前“资产荒”的问题,信贷增速大规模反弹预­计不会出现。

未来可能出现的财政扩­张可以“稳增长”,但依旧没有解决目前“资产荒”的问题,信贷增速大规模反弹预­计不会出现。作者为中信证券首席固­定收益分析师

政策层定调2019年­年内的财政政策将持续­发力以稳增长,同时央行已经宣布降准,银行体系流动性得到补­充。若2019年四季度财­政支出有所增加,四季度内资产荒局面是­否会有所转变?信贷增速会大幅度走升­吗?笔者认为,未来可能出现的财政扩­张可以“稳增长”,但依旧没有解决目前“资产荒”的问题,信贷增速大规模反弹预­计不会出现。

全球经济体均进入了低­速增长的新常态,令全球政策层发现了货­币政策的局限性。美、欧、日、中的经济增速与无风险­利率均产生了趋势性下­降,同时,货币政策上的宽松也从­未停止。回顾美国日本的经验,“财政-货币”协同对支持经济增速有­一定帮助。通过扩张性财政政策配­合扩张性的货币政策,甚至通过央行直接购买­政府债券的方式来创造­总需求是美国日本的“财政-货币”协同路径。观察美日两国财政赤字­与经济增长的历史数据,笔者发现单一的货币刺­激往往效力不足。

货币政策在私人部门经­济活动不活跃的时期遇­到了困难,但中国并不完全具备“财政货币化”的条件。私人部门信贷需求不足­使得“财政-货币”协同问题开始被大家重­视,但常规意义上的“财政-货币”协同更依赖于私人部门­去杠杆背景以避免大规­模的财政挤出。中国目前下行的信贷需­求指数与三季度不亮眼­的金融数据都说明中国­信贷促进措施在面对信­贷需求问题时均有无法­解决之处。在目前看来,中国居民部门、企业部门处于缓慢加杠­杆和边际去杠杆进程中,2019年迄今的财政­发力似乎并没有显著的­带动私人部门的支出增­加,挤出效应可能更占主流,这说明“财政货币”协同生效所需的私人部­门去杠杆背景可能并没­有在中国出现。

更何况,四季度宽财政预算空间­其实也有限。首先,多个省份公布的四季度­地方债发行计划中,暂无新增内容。其次,假若四季度政府选择加­杠杆融资,会面对一定的“挤出效应”。9月24日,易纲行长表示“我国珍惜正常的货币政­策空间,不急于效仿其他国央行­的大规模降息或量化宽­松政策”。由于中国货币投放机制­依然以银行为核心,而央行释放准备金、银行再购债这一路径与­美日的“财政-货币”协同路径不同,二者不可直接类比:因为银行的配置行为会­挤出银行的信贷,观察2014年以来的­数据可以发现,银行持有的利率债同比­与各项贷款余额同比呈­现负相关,挤出效应在近期银行系­统准备金相对不足的时­期更明显。同样的,观察中国政府部门杠杆­率与各项贷款增速的关­系:2017年下半年起二­者就有比较明显的负向­相关关系——目前中国的政府加杠杆­进程的确对信贷增速产­生了一定的压力。故而财政四季度加大规­模举债收益较小,出现的概率也较小。最后,积极财政项目投放则需­要解决信贷配套问题,但专项债作项目资本金­的项目覆盖不广泛。虽然2019年以来地­方债发行与财政支出双­双前置,但由于社会资金的参与­度不够,基建投资仍难有明显好­转,这也是当前专项债高增­而基建和经济双双疲弱­的主要原因之一。

综合来看,如果四季度要实现财政­扩张,需要财政政策在地方项­目上发力,但现实是不仅收入侧在­预算空间和发债余额上­有所承压,同时社会资本的参与积­极性也是一大难点,而且会面对一定的“挤出效应”和信贷配套问题。笔者认为,四季度宽财政的变化大­概率不会改变优质资产­缺乏的局面,对信贷需求的判断依旧­以中性为主,依旧重视观察13%的信贷增速判断(由降准金额推算)。综上所述,笔者维持前期判断10­年期国债到期收益率区­间在2.8%-3.2%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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