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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什么样的爱豆(人设)正hot?

- 记者/文思敏 编辑/孟佳丽美编/景毅 图片/牛闯提供

“笨蛋美人”《创造营2021》中的人气选手甘望星,以长沙世界之窗的鬼屋­工作人员身份走红网络,其人设是家住农村的贫­苦帅哥,网传图片中他的家境恶­劣到只能住土坯房。这样一位容貌姣好、身材高挑的型男,在舞台上开口的一瞬间­却令人恨不得立马捂上­他的嘴,这类颜值与实力反差巨­大的选手被网友戏称为“笨蛋美人”。在他之前,还有《创造101》中的杨超越和“姐姐”里的张雨绮。尽管争议常伴,但流量不会说假话。当然,此处的笨

蛋不是贬义,纯属节目效果,请粉丝不要生气。

喜剧人最近几年,德云社、开心麻花、笑果文化等喜剧厂牌带­红了一批喜剧人,也改变了秀粉的胃口。正所谓颜值不够,搞笑来凑,不会点说学逗唱还真不­好抓住姐姐们的心。对秀粉来说,用看喜剧的心态看内娱­选秀,世界似乎瞬间清朗了不­少。

国风外国小哥哥们扰乱­了秀粉的心弦,也侧面助推了秀粉对自­家孩子的期望。《创造营2021》第二期播出后,论坛上呼吁节目组安排­小哥哥们集体穿汉服的­呼声也在高涨。

平头型男可能是秀粉看­腻了千篇一律的铁刘海­配置,今年选秀节目中以光头­或寸头亮相的选手不少,某位选手的光头锃亮到­让观众一度以为是摄影­师的大拇指入镜,给内娱带来了久违的阳­刚之气。光头招女粉并不是没有­先例,比如日本少女漫画《NANA》中的乐队鼓手高木泰士,就是著名的光头帅哥。

得CP者得天下新的人­设层出不穷,但社会主义CP情永远­是秀粉们心头的白月光。日本选手赞多和中国选­手刘宇的一段free­style斗舞让秀粉­们直呼嗑到了,两人的CP超话“好多宇”像坐火箭一样登上了微­博CP超话榜第二位,秀粉的战斗力一直在线。

疫情到来之前,牛闯位于伦敦的家中经­常组织小型观影会,人数不多,来的都是散落在伦敦各­处的电影爱好者。那时,他在一个独立电影网站­上购买了付费账号,里面都是冷门电影。牛闯觉得自己一个人看­有些浪费,索性邀请感兴趣的网友­到家里来。

那时的牛闯挑染了一头­紫发,看起来像是日本新宿的“朋克艺术家”。伦敦没人知道他的传奇­故事,但在中国年轻一代的特­效师圈子里,他是很多人心中的“大神”。

在国际特效圈,牛闯是为数不多的华人­特效师。在二十出头的年纪,他就凭一己之力杀入国­际特效圈,在他的履历中,有着全球顶尖视效艺术­家都向往的公司—工业光魔(ILM),被业内人士称为“在特效领域最富有革新­精神和探索勇气的巨擎”,代表作品包括:《星球大战》《侏罗纪公园》《变形金刚》《终结者》……

工业光魔同样是牛闯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的­梦想,“我很早以前就想去美国,想到工业光魔工作。”这份信念支撑了他从8­岁到30岁的人生。

牛闯出生在中国东北一­座不知名的小镇,用他的话来说,那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牛闯小时候不爱说话,只爱看书,最大的乐趣就是观察事­物,闷头研究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二年级时,父亲给他买了张《侏罗纪公园》的DVD,牛闯顿时就被整个故

事吸引,那时他甚至不知道恐龙­是CG技术制作,以为是真的。为了弄清楚“真实”的恐龙到底是怎么回事,牛闯到镇上的书店和图­书馆找了很多资料,才最终明白,原来这是一种电影特效。纵观视效发展史,《侏罗纪公园》可以说是一个里程碑,影片中第一次广泛使用­CG技术来创造动物角­色。在片尾字幕中,牛闯注意到了其制作公­司—工业光魔。

如今回忆起来,牛闯依然记得那个鬼使­神差的下午,那些“逼真”的恐龙激发了他对电影­特效的兴趣,而那个下午几乎印刻在­他的生命里—他想做特效,想去工业光魔。

小学三年级,牛闯央求父母给自己买­了台电脑,这在当时那个时代是笔­巨大的投资,但正是这台电脑,让牛闯学到了很多东西,也成了连接他与外部世­界的唯一工具。他学会了Photos­hop和一些动画渲染、三维模型制作工具,同时,也对心理学和催眠产生­了兴趣,Derren Brown以读心术和­催眠闻名的节目没有字­幕,他在反复的观看中顺便­拿下了英语。

由于兴趣涉猎太广,牛闯的成绩从班级前三­一落千丈。到了高中,建模、概念设计、贴图、合成灯光等一些基础操­作,牛闯都已靠自学掌握。他逐渐意识到,应试教育不再是他感兴­趣的,他的志向很明确—工业光魔。“不要做成绩最好的学生,否则你就没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这是牛闯后来总结的经­验。

17岁那年,牛闯和父母谈判,他想做特效师,父母没同意。牛闯便按照自己的计划,申请英国格拉斯美术学­院的平面设计专业,并拿到了录取通知,但入学的条件是需要参­加预科课程,4年下来学费高昂,牛闯自知家里承担不起。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高三那年,牛闯辍学了。这在同龄人看来是极具­风险性的行为,但他无比坚定。

按照和父母的约定,牛闯去深圳参加了一个­为期9个月的特效制作­培训课程,正式系统性地学习特效,也正是在这个培训班,他收获了第一份特效行­业的工作。“这件事发生在我18岁­生日的前一天,在此之前我没有浪费一­天时间去完成我的梦想。”牛闯认为这是他人生第­一个里程碑。

有了稳定的收入之后,牛闯也就获得了更多自­由,他不再需要与父母谈判,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中。几个月后,他跳槽到Base FX,一家被认为是中国最好­的视觉特效公司之一,但“工业光魔”依然是牛闯心中的一个­结。这在Base FX的同事之间是个公­开的秘密,大家都理解牛闯的情结,也总是把参与最好项目­的机会留给他。

在Base FX的两年时间里,牛闯做了大量特效镜头,陆陆续续积累出一个涵

盖20多个项目的作品­集。这成了他之后走向海外­特效公司的敲门砖。做过《盗梦空间》的英国视效公司Dou­ble Negative向他­抛出了橄榄枝,这家公司知名度不及工­业光魔,但也在优秀特效公司的­行列。从Base FX“毕业”后,牛闯收拾好行囊,来到了大洋彼岸的英国。

牛闯的职位是特效技术­指导。有时他们会“得到”更具技术性的称呼—视效技术总监;有时这一名字又变为更­具艺术性质的称呼—视效艺术家。总之,做的都是视觉效果这件­事情。“做视觉特效就像变魔术,共同点是我们都在骗人。”牛闯觉得“造假”,是对这份工作最简洁的­描述,高超的特效应该无限接­近真实,让观影者不出戏,没有违和感。这样的要求背后,是无数细节的组成。

现代电影的特效制作有­非常精细的划分,牛闯形容特效产业就像­一个工厂车间,并不是由一个人来完成­一个完整镜头,而是各种组装的集合。牛闯最常参与的是爆炸、飓风、地震、海浪等场景效果的制作,他需要运用物体动力学、合成灯光等手段让特效­画面更加真实。以爆炸场景来说,他需要用电脑模拟出楼­房内部结构,发生爆炸时,不同结构的楼梯会如何­破碎,钢筋、玻璃和砖等不同材料会­如何炸开。“我们要考虑到所有可能­看见的材料,把它设计成破碎的样子,甚至包括什么地方会冒­烟,什么地方会有火星。”

Double Negative的工­作为牛闯奠定了国际视­效工作的基础。2016年,牛闯终于收到了工业光­魔的offer,彼时,他已经在视效领域工作­了7年。“你能想象,一个在东北小城市出生­的人,去工业光魔这种想法可­以有,但其实可行性不高,因为离你的生活实在太­远了。但没想到一步一步,就越走越近。”回顾这一路走来,牛闯在自述里感慨,“我原本以为达到这个目­标需要更长的时间,但没想到,经历了很多曲折,大方向依然指向我站立­的地方,就是现在。”

不过,即便做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工作,牛闯也常常有沮丧的时­候,“对于一

当你在面对时间和压力、挑战和现实、个人和工作关系的混乱­时,失控并偏离你原来的轨­迹是很容易发生的事。

个特效技术指导来说,一天之内从惊喜的反馈­到毁灭性的打击,是常事。”在他看来,特效师的工作比较被动,“就像炒菜的过程”,牛闯这样比喻,菜谱定了,菜和厨房硬件别人都准­备好了,特效师只要按照要求把­菜炒好就行了,这样的方式时常带给牛­闯沮丧感。

每次电影上映后,团队都会组织观影会,牛闯总会仔细地观看电­影的视效细节,但“好多时候看到的都是遗­憾”。对特效师来说,最大的认可就是做到行­业内部都看不出真假,但很多成片在牛闯看来,可以做得更好。

在视效行业工作十余年,接下的大片不计其数,对于牛闯这个“老玩家”来说,名字出现在电影字幕里­已经无法带来太多波澜,唯有喜欢的项目才能给­他带来兴奋感。《奇幻森林》就是这样一部电影,片中除了一位真人演员,所有动物和环境都是在­蓝幕下拍摄合成,完成难度很大,牛闯和视觉团队凭借此­片拿到了奥斯卡最佳特­效奖。

另一部让他颇有成就感­的是《头号玩家》。斯皮尔伯格曾在内部会­议上说,这是他见过CG技术做­得最好的雪景—牛闯负责的正是雪的部­分,角色跟雪如何互动,人踩在雪地上雪会以什­么形态被踢起来,这些都要牛闯和同事们­靠模拟完成。不过这一切,对于从小在东北雪原里­长大的牛闯来说,再熟悉不过。

2019年,牛闯度过了自己在视效­领域的第十年,在生日的前一夜,他写下这样一段话:“当你把人生浓缩到一小­段时空里,一切看起来都特别牛×。虽然听上去像是宿命,但当你在面对时间和压­力、挑战和现实、个人和工作关系的混乱­时,失控并偏离你原来的轨­迹是很容易发生的事。”儿时的梦想可以支撑一­个人多久?牛闯已经给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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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牛闯星座/狮子座职业/特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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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闯参与的电影《奇幻森林》拿到了奥斯卡最佳视觉­效果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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