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力研究
王品飞
134000） （通化师范学院工商管理学院，吉林通化
2000—2016年中国向其他金砖国家出口农产品的数据，通过引入贸易竞争力（TC）指数、显示性摘 要：基于比较优势（RCA）指数、附加显示性比较优势（ARCA）指数，探索影响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之间农产品出口增长的因素，结果显示：整体而言，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不具备明显的竞争优势，对巴西和印度的农产品贸易甚至处于竞争劣势；从农产品内部结构来看，中国与金砖国家各自具有比较优势的农产品重叠度不高、种类差别较大。中、印两国在劳动密集型农产品方面竞争优势较为明显，巴西、南非的竞争优势则重点集中于土地密集型农产品，而俄罗斯则在林产品方面拥有一定的比较优势。因此，应加强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之间具有比较优势农产品贸易，加快推进金砖国家自由贸易区建设，培育科技创新型农产品出口竞争力，以农产品标准化建设提高出口竞争力，加快发展规模化、集约化的现代农业。关键词：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比较优势；贸易竞争力；自由贸易区
中图分类号：F7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8266（2018）12-0087-08
金砖五国都为农业大国，其农业产值占世界农业总产值的半数以上，而五国农业各有特色，为广泛开展合作和贸易投资提供了广阔空间。近年来，我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在农产品贸易领域合作不断深入，规模不断扩大，结构日益多元化。当前应在分析我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竞争力水平的基础上，抓住金砖国家之间开展广泛合作的历史机遇，促进我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贸易向纵深发展。
一、文献综述
近些年，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深入开展，相关研究也随之增加。如陈竹韵[1]利用全球贸易分析模型（GTAP）模拟分析金砖国家自由贸易区（FTA）的建立对国家间农业贸易的影响，
发现建立自贸区短期内会对中国农产品出口有一定冲击，但从中长期看则有利于发挥各国农产品的比较优势，对农业资源配置、农产品出口贸易等具有明显的促进作用。但中国对糖类、油料等敏感性农产品应设定一定保护措施。张淑辉[2]构建了贸易便利化水平测算指标体系，对金砖国家间贸易便利化程度对农产品贸易的影响进行测算，结果表明：金砖国家中巴西贸易便利化程度最高，中国次之，印度稍逊于中国，俄罗斯和南非则相对较差。总体上金砖国家间的贸易便利化程度相对不高，具体来看，金砖国家贸易便利化整体水平每提高一个百分点，将带动中国农产品出口贸易增长近两个百分点。刘乐、李登旺、仇焕广[3]对中国与金砖国家间农产品贸易的波动特征及影响因素进行研究，认为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
GDP长期存在逆差，并呈扩大趋势。而 和人口、国家间距离、双边人均收入水平都是影响国家间农产品贸易的重要因素。尹文静、樊勇明[4] 采用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出口相似性指数等测算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间贸易的竞争性和互补性水平，认为金砖国家不同类别农产品比较优势的差别很大，如巴西、印度、南非主要为糖类、油料、咖啡等土地密集型农产品，中国主要集中在劳动密集型农产品，如动物产品、蔬菜等，俄罗斯的比较优势农产品集中在林产品。张国梅、宗义湘[5]认为，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水平较低，出口的农产品种类比较集中，产业内贸易以垂直型为主。
总体看，多数研究侧重分析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的影响因素、互补性、便利化程度等，近些年建立金砖国家自贸区的呼声也越来越高。农产品是金砖各国之间贸易的主要商品，探讨金砖各国之间的贸易利益，以及我国的贸易优势和劣势，促进金砖各国之间的贸易合作，发挥金砖各国之间的农业贸易优势，进而实现优势互补，对促进金砖五国的全面贸易具有重要意义。为此，本文
SITC Rev3.0
将采用 分类法，选取其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 Comtrade）数据库第1~24 41~48
章、第
50~53
章、第 章所有产品作为研究对象，重点研究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力问题。
二、21
世纪以来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状况
21
进入 世纪，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合作日益紧密，对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贸易总体处于上升
2000趋势，且上升幅度较大，出口贸易规模从 年的2.8 2016 32.12亿美元，17亿美元增加到 年的 年间
29.32 1.72
增长了近 亿美元，年均增长 亿美元（参
1）。在与其他金砖国家的农产品贸易中，中见表国对俄罗斯的出口额最大，对印度和巴西的出口额不相上下，对南非的出口额最小。（一）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规模
1.
中国对巴西的农产品出口规模从中国对巴西的农产品出口额来看，2007
年以前，中国对巴西的出口量都是极其微量的，在2000 2006 1
年到 年期间都未达到 亿美元，但到了2008 2.51
年突然上升到 亿美元，虽然受国际金融
2009
危机影响在 年略有下降，但此后很快又呈现
2010 3大幅上升趋势，尤其是 年增加额甚至达到近
2009 1.5亿美元，比 年的农产品出口总额还要高
2013 21倍。接下来几年也持续上升，在 年达到了
8.38亿美元。2014 2015世纪以来的峰值 年和 年又
2016 1）。出现下降，到 年又有所回升（参见表
2.
中国对印度的农产品出口规模中国对印度的出口额呈不断上升态势，上升
1的幅度较为缓慢，也有一定的波动。从表 来看，
2000 2001 2002 2004 2014
从 年到 年、 到 年和 到2015年之间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2016
年达到最高4.26亿美元。2008
值 年席卷全球的国际金融危机并没有对中国和印度的农产品贸易产生较大的负面影响，2009 2008
年比 年农产品出口总额反而提升了1.13
亿美元，涨幅与其他年份相比甚至还比较大。
3.
中国对俄罗斯的农产品出口规模俄罗斯国土面积大，但由于气候条件、产业发展战略等因素影响，农业发展缓慢，因此，俄罗斯是其他金砖国家中我国农产品贸易出口量最大
1的，并且提升幅度也最大。从表 来看，中国对俄
2000 1.78罗斯的农产品出口总额从 年的 亿美元增
2014 21.91 12加到 年峰值的 亿美元，期间增加了
1 2000—2016
表 年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
农产品出口额
1 2倍有余，相当于每年都增长了 亿到 亿美元。不
2008年也遭受了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2009过在
2008 2.14
年比 年下降了 亿美元，与其他三个金砖国家相比降幅最大。2015 2014
年比 年也有大幅度2016的下降，在 年又略微回升。4.中国对南非的农产品出口规模在其他金砖国家中，南非是中国农产品贸易出口额最小的国家，且不断波动，2000
年就开始下2002年开始恢复，2003 2004
降，在 到 年又下降了
2012大约一半，在这之后持续上升，到了 年又呈下降趋势，2015年达到一个小低谷，2016
年又回暖1）。总体来看，中国对南非的农产品出口（参见表
额是在波动中呈现上升趋势。（二）中国与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差额分析
2
从表 可以看出，中国对巴西的农产品贸易逆
2000 5.69 2016差不断拉大，从 年的 亿美元到 年的182.68 2013 213.54亿美元，并且在 年达到最高值
2000 2013
亿美元。在 年到 年之间，虽然中国对巴西的出口额在不断上升，但是进口额也在不断上涨，且农产品进口额上涨的速度比农产品出口额
2000 2013
还要快，导致 年到 年的贸易逆差也在不
2014 2016
断拉大，但在 年和 年之间，进出口额都不断下降，只是进口额下降的幅度比出口额下降的幅度更大，所以贸易逆差也有所减少。相对于贸易逆差基数，减少额还是略有不足，无法使贸易差额从逆差回归顺差。总体来看，中国对巴西的农产品贸易还有较大的潜力和上升空间。2000—2016
年，中国和印度之间的贸易差额经历了从贸易逆差到贸易顺差，然后又回到贸易逆差并且逆差不断变大之后又
2000不断缩小的情况。
2002年逆差减少，并且在年变为贸易顺差（虽然贸易顺差额十分小，只有
0.05 2003
亿美元），后在 年
2009又变为贸易逆差，且逆差不断增大。到了 年，
2008
遭受了 年金融危机的影响，农产品进口额明显
2009降低，但是出口额却无影响，依然上升，所以 年
2010的贸易逆差额大幅降低，到了 年才又回到了4.84 2011 7.01亿美元。在 年达到了逆差峰值 亿美
2016元，然后又减少，但是直到 年还是处于逆差状态。这说明中国对印度的农产品贸易额在不断提高，最终则会将贸易逆差变为贸易顺差。中国对俄罗斯的贸易差额表现得十分不稳
2000 2014
定。在 年到 年之间都是在波动中不断
2014 6.44上升，在 年达到了近十几年的峰值 亿美
2015 2016
元。可是到 年和 年又出现大幅度下降，
2016
在 年直接变成贸易逆差，这与进口额不断上升、出口额却呈下降趋势不无关系。
中国对南非的农产品贸易顺差和逆差都不明显，因为不论是出口额还是进口额相比于其他几个金砖国家都属于微量，所以这种现象也很正常。
三、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力指数分析
分析国家间贸易竞争力指数有显示性比较优
2
表 中国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的进口额和贸易差额
Revealed Comparative Advantage Index，势指数（
RCA The International Market
）、国际市场占有率（
Share，MS Trade Competitive⁃
）、贸易竞争力指数（ ness，TC）、显示性贸易综合比较优势指数（Relative Revealed Comparative Trade Advantage，RTA）等。
[6-7]由于金砖国家农产品进出口数据可得，而贸易竞争力指数TC和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CA可直接运用进出口的数值来测算，能够满足测算竞争力的准确性和适用范围的广泛性要求，因此本文选取这两个指数测算中国农产品在其他金砖国家市场的竞争力。为了从产品结构层面剖析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竞争优势，同时，也为了克服TC指数和RCA指数不能反映比较优势动态变化的缺陷，本文引入附加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ARCA），对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竞争优势做进一步的结构分析。（一）中国对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TC指数分析TC指数即贸易竞争力指数，也叫竞争优势指数，指一个国家进出口贸易差额占进出口贸易总额的比例 [8]。即：
=(Xij - )/(Xij + Mij)
TCij Mij （1） （1）式中，Xij
是i国出口j产品的总额，Mij是i国进口j产品的总额。
利用联合国贸发会议数据库数据，计算得到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的TC指数，结果
3
如表 所示。
3
由表 可以看出，中国对巴西的农产品出口贸
指数基本在-9.5易竞争劣势十分明显，TC 附近徘徊，并且波动非常小。虽然从趋势上看，2010
年开始竞争劣势有了缩小的势头，但整体而言影响很小。这说明中国对巴西的农产品贸易基本不具备出口竞争优势，对巴西农产品出口的潜力还需要进一步做深层次的挖掘。
中国对印度的农产品贸易整体上处于竞争劣势，进口多于出口，但近年来贸易逆差在缩小。根
3 2002
据表 印度数据分析，除 年外，其余所有年份
指数均为负，2000—中国对印度农产品出口的TC
2011 12 8 指数值小于-0.5，
年的 年间，有 年时间TC说明中国对印度的农产品贸易竞争劣势明显。但
2012是，从总体变化趋势来看，从 年开始TC指数有了上升的趋势，贸易竞争劣势在逐步减小，说明中国对印度农产品出口贸易潜力在不断上升。 中国对俄罗斯的农产品贸易TC指数整体处于
3 2009
上升趋势。表 数据显示，除 年受金融危机
2000—2014
影响外，TC指数从 年基本处于上升趋势，中国农产品与俄罗斯相比拥有较为明显的竞争优势，但是，2015 2016
年和 年指数值又开始有所下降，这可能是受俄罗斯经济危机影响所致，因为卢布贬值以及为了支持俄罗斯经济免受重大损失，中国加大了对俄罗斯农产品的进口力度，这一
2
点从表 的数据中也可以得到印证。
中国对南非的农产品贸易竞争优势处于快速下降状态，2000—2009 10 8
年的 年间，有 年TC指0.5，可以说，这段时期内中国对南非的数值超过了农产品贸易拥有非常明显的竞争优势。但是从2010年开始，这种优势呈现日渐缩小的态势，2014
0.05，此后的2015
年，TC指数值降至 年甚至为负（-0.04），已经表现为贸易竞争劣势，虽然在2016年有所逆转，但已不再拥有显著的竞争优势。
通过对贸易竞争力TC指数的分析，得出以下结论：整体而言，中国对其他金砖四国的农产品出口不具备明显的竞争优势；中国对巴西和印度的农产品贸易处于竞争劣势，其中，对巴西的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劣势十分明显，而近年来对印度的竞争劣势在缩小；中国农产品与俄罗斯相比拥有
3
表 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TC指数
较为明显的贸易竞争优势，而对南非的竞争优势则处于快速下降状态。因此，中国向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力急需提高。
（二）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RCA指数分析
RCA指数即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是测算国际贸易比较优势时采用的一种方法，反映一国某一产品贸易的比较优势[9]。即：
=(Xij /Xtj )/(Xiw /X tw)
RCAij （2） （2）式中，Xij
表示j国i产品出口值，Xtj表示j国家的总出口值；XiW表示世界i产品的出口值，XtW表示世界的总出口值。一般认为，一国RCA指数大
2.5，表明该国此产品具有很强的出口优势；RCA于为[1.25，2.5]，表明该国此产品具有较强的出口优
为[0.8，1.25]，表明该国此产品具有一定的势；RCA
0.8，则表明该出口优势但优势并不明显；RCA小于国此产品只有很弱的出口优势甚至没有出口优势。为了研究更具有针对性和说服力，本文公式中 Xij为中国对其他金砖各国农产品出口额，Xtj为中国对其他金砖各国出口总额，Xiw为中国对所有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额之和，Xtw为中国对所有其他金砖国家出口总额之和。[10]根据式（2），计算得出基于国家整体层面的中国
指数（如表4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RCA 所示）。
4
从表 可以看出，中国对巴西的农产品出口竞争力虽然在不断上升，但仍然不具备明显的竞争优势。从中国对巴西农产品出口RCA指数的变化
2000—趋势看，可以将其划分为两个阶段：一是
2009
年，在此期间，中国对巴西农产品出口RCA指
0.8，表明中国对巴数虽然在缓慢上升，但始终低于
2010—西农产品出口不具备任何竞争优势；二是
2016
年，期间中国对巴西农产品出口RCA指数值0.8，但即使 2016
突破 RCA指数值最高的 年也仅有1.19，仍然不具备明显的竞争优势。中国对印度的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优势非常
4 2000
微弱。从表 的数据看，除了 年外，其余年份
0.5中国对印度的农产品出口RCA指数均在 以下，充分说明相对于印度而言，中国农产品出口缺乏竞争力。中国对俄罗斯农产品出口竞争优势十分明
4可以看出，2000—2016 17
显。从表 年的 年间，中
1.25国对俄罗斯的农产品出口RCA指数均在 以
2003 1.64。不过上，即使是指数最小的 年也达到中国在俄罗斯市场农产品的竞争力起伏也比较大。2003
年就出现一次低谷，之后又在波动中上2009 2.34，然后又开始下降、升，在 年达到了峰值
2015
上升，在 年又迎来一次高峰，之后又开始下降。从整体上看，由于俄罗斯的东欧平原和西西伯利亚平原纬度高，冬季漫长而寒冷，农业一直不发达，俄罗斯的产业结构又以发展重工业为主，农产品进口依存度高，中国农产品在俄罗斯市场上具有很强的竞争优势。
中国对南非的农产品出口RCA指数基本处在[0.8，1.25]区间，表明中国农产品对南非具有一定
2010的出口优势。从变化趋势看，从 年开始，这种竞争优势呈现出日渐变小的态势，2013 2015
年和0.78，中国对南非农产品出年，RCA指数值均仅有口的竞争优势在逐渐减小乃至消失。
通过对比较优势指数RCA的分析，得出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竞争力总体情况：整体而言，中国对其他金砖四国的农产品出口不具备明显的竞争优势，这与TC指数的研究结论一致；中国对巴西的农产品整体出口竞争力虽然在不断上升，但仍然不具备明显的竞争优势；对印度的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优势非常微弱；中国农产品与
4
表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RCA指数
俄罗斯相比竞争优势十分明显，而对南非虽然具有一定的出口竞争优势，但近年来却在逐渐减小乃至消失。
（三）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竞争优势的结构分析
从以上TC指数和RCA指数分析结果看，整体而言，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的农产品出口不具备明显的竞争优势，中国农产品出口对巴西和印度处于竞争劣势，而与俄罗斯和南非相比，虽然拥有一定的竞争优势，但近年来在逐渐减小乃至消失。因此，要提高中国向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力，需要就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竞争优势做进一步的结构分析。
为了从产品结构层面进一步剖析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竞争优势，同时，也为了克服TC指数和RCA指数不能反映比较优势动态变化的缺陷[ 11 ]，本文引入霍恩和奥斯特海
文（Hoen & Osterhaven）提出的附加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ARCA），其计算公式如下： [12]
=(Xij /Xtj )(Xiw ARCAij /X tw) （3）由（3）式可知，ARCA
取值范围为（-1，1），是一个中
0
间值为 的对称分布，能够充分体现出口专业化，AR⁃
CA>0，表示
j国出口的i 产品具有比较优势，ARCA<0，
则处于比较劣势。
根据上述计算公式，计算得出基于产品结构层面的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具有比较优势的农产品ARCA
5指数（如表 所示）。
5从表 可以看出，巴西和印度的农产品比较优势
较为明显，巴西有18种，印度也有ARCA>0 16种农产品具有比较优势。中即具有比较优势的农产品
国和南非均有11种农产品具有比较优势，而俄罗
斯则仅有3种农产品具有比较优势。
巴西是金砖五国中农产品比较优势最大的国家，不仅拥有比较优势的农产品种类最多，而且其
12农产品的比较优势程度也最高。巴西拥有第 章
2 17 （油籽）、第 章（肉及食用杂碎）以及第 章（糖及
18 ARCA>0 12 2糖食）等 种 的产品，其中第 章、第
17 10 23
章、第 章、第 章（谷物）、第 章（食品工业肥
5 2016
表 年金砖国家具有比较优势的农产品ARCA指数
24 9
料）、第 章（烟草）、第 章（咖啡、茶和食用香料）
47 8 ARCA>0.01，远多于及第 章（木浆）等 种产品的
12其他金砖国家，比较优势最大的第 章ARCA指数
0.088 7。
值达到了印度农产品比较优势仅次于巴西，在金砖五
5 16国中位居第二。表 显示，印度有 种农产品具
52 10有出口比较优势，其中，第 章（棉花）、第 章、
23 13 2 3章第 章、第 章（虫胶、树胶等）、第 章、第
6
（鱼类产品）等 种农产品的ARCA指数值超过了0.008，不过相较于巴西而言，其农产品竞争优势相对较弱。
11
中国和南非均有 种农产品具有出口比较优
6
势，其中，中国有 种产品的ARCA指数值超过0.001，但即使是 42
ARCA指数值最大的第 章（皮革
0.011 2；而南非具有比较优势制品），其值也仅有
11 10
的 种农产品中，有 种农产品的ARCA指数值
0.001，其第8
超过 章（食用水果及坚果）ARCA指数
0.029 6。
值最大，为俄罗斯是金砖五国中农产品出口比较优势种
44 10类最少的国家，仅有第 章（木及木制品）、第
3 3
章和第 章共 种农产品具有出口比较优势，且与其他几个国家相比，其出口比较优势也并不明显，
44 0.009 8。其第 章的ARCA指数值最大，也仅为
进一步比较分析金砖五国农产品比较优势的整体情况，总体而言，金砖五国各自具有比较优势
12的农产品重叠度不高，种类差别较大。如第 章仅有巴西和印度两个国家具有竞争优势，且印度的比较优势非常小；从各自比较优势居前三位的
10农产品情况看，仅有俄罗斯和印度在第 章、中国
52
和印度在第 章有比较优势的重叠。比较中国与其他金砖四国的农产品ARCA指数发现，在中国具
11
有比较优势的 种农产品中，与其他金砖四国的
5 42 50重叠度不高，虽然与印度有 种（第 章、第 章、
52 53 13 4 52第 章、第 章、第 章）、与巴西也有 种（第
16 5 20
章、第 章、第 章、第 章）产品相互重叠，但是
42比较优势的大小差异明显，如第 章中国和印度
0.011 2 0.005 8，与中国相的ARCA指数分别为 和
42
比，印度第 章在国际市场的竞争优势并不明
2 20 51显。而中国与南非仅有 种（第 章、第 章）、与俄罗斯则没有比较优势重叠的产品。因此，虽然中国对其他金砖四国的农产品出口不具备明显的竞争优势，但与其他金砖四国的农产品贸易竞争 性不强，与其他金砖四国的农产品出口贸易潜力还有待进一步开发。
此外，需要注意的是，虽然巴西是金砖五国中农产品贸易竞争优势最强的国家，但从农产品内部结构分析，中、印两国主要在劳动密集型农产品方面竞争优势较为明显，巴西、南非的竞争优势则重点集中在土地密集型农产品上面，而俄罗斯则在林产品方面拥有一定的比较优势。
四、提高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力的建议
（一）加强具有比较优势农产品贸易从农产品内部结构分析，金砖五国各自具有比较优势的农产品重叠度不高、种类差别较大，中、印两国主要在劳动密集型农产品方面竞争优势较为明显，巴西、南非的竞争优势则重点集中于土地密集型农产品，而俄罗斯则在林产品方面拥有一定的比较优势。因此，无论是金砖国家各自在其农产品和农业的生产、贸易等领域，还是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之间在其农产品和农业的生产、贸易等方面，都应该充分利用各自的比较优势，形成金砖国家内部农产品生产、贸易的分工与合作，甚至可以考虑打造农产品价值链，更好地发挥各自的资源禀赋优势，形成金砖国家在农产品国际市场上的独特竞争优势。（二）加快推进金砖国家自由贸易区建设我国已明确了与其他金砖国家构建自由贸易区的规划 [ 13 ] ，以此促进金砖国家贸易便利化和自由化水平，应尽快与这些国家推进自由贸易区建设谈判，包括签订双边或多边的自由贸易协定，以减少进口国家的贸易限制，消除贸易壁垒，创造有利的贸易出口环境，促进与金砖国家开展可持续的农产品贸易。（三）培育科技创新型农产品出口竞争力当前，金砖国家成为世界经济发展新的增长极，中国应抓住金砖国家经济快速发展、政治上合作互信的良好机遇，以高质量的农产品满足不同国家的需求，赢得出口贸易竞争力。进一步加大农业科学和技术创新力度，探索与其他金砖国家间农业互补空间，有针对性地提升我国出口农产品的技术附加值，从而提高中国出口农产品的核
心竞争力。此外，随着农产品加工贸易在国际贸易中的份额越来越大，还应大力发展农产品加工贸易，开发深度加工和高附加值的农产品类别，以实现中国农产品出口的价值提升。（四）以农产品标准化建设提高出口竞争力农业标准化的建立是农产品进入国际市场和市场竞争力核心的关键。当前，我国农产品标准较国际标准滞后，政府必须根据国际标准制定或调整中国农产品的质量和安全标准，并使标准覆盖生产、加工、包装、储存、运输和销售等农业全产业链。
（五）加快规模化、集约化的现代农业发展产品的竞争力是产业竞争力的表现，因此，为了提高中国出口农产品的国际竞争力，必须首先培育我国农业的竞争优势。发展现代农业，提高农产品的生产效率，就必须改变农业发展模式，创新农业生产和管理体系。从生产中向生产前、生产后延长农产品的生产链条，发挥农业集聚效应，全面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夯实农产品贸易发展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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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林英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