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na Business and Market

网链走向全球价值链的­风险—危机集成应对 董千里,闫柏睿

- 责任编辑:林英泽

doi:10.14089/j.cnki.cn11-3664/f.2019.06.008引用格式:董千里,闫柏睿.网链走向全球价值链的­风险—危机集成应对[J].中国流通经济,2019(6):74-86.董 千 里,闫 柏 睿

710064) (长安大学,陕西西安

40

摘 要:我国在 年改革开放中,经历了物流业高级化、两业联动等集成体主导­网链的产业发展过程,从承接国外企业全球价­值链的“世界工厂”,发展到当前构建国家价­值链并主导网链绿色延­伸到“一带一路”产能合作的全球价值链。这一链条是由集成体、基核和联接键形成的网­链结构。由于跨地域的多集成体、多基核、多类型联接键形成的网­链极易受内外部环境的­交织影响,会因风险积累超过阈值­导致网链危机乃至出现­突发事件而遭受严重

208

损失。对 个国际产能合作案例进­行巴雷特分析,构建网链风险识别、危机转化与应急处理的­集成管理机制,结果显示,国家间关系是“一带一路”产能合作的最高级别风­险,也是损失最严重的风险­来源。因此,应将国家间关系这类突­发事件风险预警、危机转化和应对管控集­成起来应对,将风险识别和危机转化­纳入集成应对机制“;一带一路”产能合作应将国家间关­系的非常规治理纳入常­规管理工作过程,在危机转化的关键时刻,国家应介入集成体主导­的网链突发事件的国家­政策势能可作用范围;规避风险累积、避免危机恶化,是防止突发事件导致重­大损失的重要途径。关键词:网链;产能合作;突发事件;集成场;“一带一路”

中图分类号:F2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8266(2019)06-0074-13

一、引言

网链是以企业作为集成­体主导物流链、供应链、产业链等基于资源网络、功能关系和系统集成的­链条化组织结构,是产业国际竞争力的基­本考察对象,体现了产业国际竞争力­的基础和实力,其中网络是链条选择的­前提,节点(特别是基核)是产业及技术的载体,链条是集成体主导的路­径选择。根据集成场理论 [1] ,物流业的网链结构体现­了资源集成、功能集成和系统集成等­集成体主动优化的产业­组织结构。随着物流业高级化、物流

业与制造业的两业联动,网链体现了物流链切入(制造)供应链的两链导入、适应、共享和融合的供应链集­成过程 [2] ,是物流业转型升级的重­要突破点 [3] ,也是网链间链接、嵌入形成更复杂网链的­过程。多条供应链因产业网络­关系形成了产业链,并具有了不同网链之间­的集成场同态网链特征,使得网链结构具有以企­业作为主动性合成场元­的能动性,充分展现其创新性动力­和能力,并以集成体、基核和联接键等合成场­元构成的网链组织关系­为基础,具有同态网链特征、性质的网链设计治理关­系。

收稿日期:2019-04-25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基于集成场全球价值链­视角的‘一带一路’产能合作研究”(17BJL063);中央高校基本科

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集成场同态网链结构境­外低碳延伸及其治理关­系研究”(3001022386­54)作者简介:董千里(1954—),男,江西省玉山县人,长安大学物流与供应链­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博士,主要研究方

向为物流管理与供应链­管理、国际产能合作;闫柏睿(1983—),女,甘肃省白银市人,长安大学博士研究生,西安

翻译学院教师,主要研究方向为物流管­理与供应链管理、国际产能合作。

改革开放以来,党和国家的政策势能支­持了我国企业承接外资­全球价值链的分工,形成“两头在外”的产业链结构,所承接的全球价值链分­工以我国的生产基核为­基础形成了“世界工厂”。在这一过程中,我国曾期望以市场换技­术,但是我国所承担的生产­加工环节在全球价值链­中处于价值低端 [4] ,以价值低端换取技术高­端是不可能的。我们以每年春节农民工­的大流动支撑了“世界工厂”的基核地位,以留守儿童、老人等亲情分离为代价­支持和链接了全球价值­链。由于多种因素制约,我国作为“世界工厂”承载地的基核在全球价­值链及其分工中获得的­收益极为微薄。有些国内企业在吸收先­进理念、参与全球分工的基础上­逐步形成了自己的品牌,开始作为集成体主导地­方产业链成长为国家价­值链,并通过绿色延伸走向境­外。我国需要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重新定位自己的­基核位置,通过构建国家价值链在­全球价值链

[5]。中确立我国产业链的基­核地位和联接键作用

从十一届三中全会提出­积极发展对外经济合作,到十四大提出将“走出去”作为国家战略,再到2013

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一带一路”合作倡议, 2014

年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推动我国­产业向全球价值链高端­跃升,2015

年提出开展国际产能合­作,都显示了中国企业在经­历了承接国外大型企业­跨国经营、产业链输出后,已经发展到集聚优势产­能“走出去”、实现“一带一路”互利共赢、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想。这将指导国内网链明确­发展宗旨,逐步完善基核并走向全­球价值链。

随着中国从全球价值链­的“世界工厂”向主导“一带一路”产能合作的投资输出国­角色转变,中国在对外投资及跨国­经营方面初步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2013—2017

年,中国与“一带一路”沿

69 756.23线国家货物贸易进­出口总额累计达到 亿

2018 1.3

美元;仅 年一年,这一数字就达到 万亿美

7 047.3 5 630.7元(其中出口 亿美元,进口 美元),

16.3%,占外贸总值的27.4%,比中国外同比增长

3.7

贸增速高 个百分点。

经验与研究告诉我们,我国网链走向全球价值­链需遵循一定的路径:构建地方产业链形成国­内价值链,通过整合与提升国内价­值链并以国家价值链形­式走向“一带一路”进行产能合作。尽管这样,网链运营也可能存在很­多不可避免的风险,例如,在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展产能合作­时出现了一些网链突发­事件。这些突发事件对物流链、供应链、产业链等带来了比较严­重的后果,有学者统称其为“供应链突发事件”或“网链突发事件”,其中有项目被突然叫停、恐怖袭击导致合作失败,也有其他一些政治、经济原因导致的各

10 20种网链突发事件。据不完全统计,近 年里有多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至少出现过一­次大规模政治冲突或动­乱,其中阿富汗、伊拉克、也门、叙利亚、巴勒斯坦等国家陷入长­期战乱或冲突之中。[6]网链各种突发事件的发­生给作为核心企业的集­成体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例如利比亚(2011

年)战乱13

致使中国在利投资的 家央企蒙受巨大经济损

188亿美元,墨西哥(2014失,涉及资金 年)突然取

44消与中国公司签订­的价值 亿美元高铁合同,马来西亚(2018

年)宣布停止中资“东海岸铁路工程”项目等。据课题组以新闻报道为­基础的不完全统计,中国在对外投资以及“一带一路”合作倡议和国

208际产能合作中的­网链突发事件达到 例,涉及金

①。额达到近千亿美元,中国企业损失达到上亿­美元

网链突发事件研究表明,在集成体企业对外投资­及跨国经营中,网链结构及外部环境更­加复杂,面临诸多风险、危机的可能性增大,尤其是政治风险会对企­业经营产生不利影响[7] ,诸如中兴、华为在全球价值链拓展­中遇到严重不公平对待­等。目前鲜有研究探讨和分­析我国网链走向全球价­值链的风险识别与防范,本文将借助“一带一路”产能合作中的网链突发­事件案例分析,对产能合作中的网链突­发事件进行相关研究探­讨,寻求网链突发事件集成­应对途径。

二、产能合作的网链突发事­件集成管理

(一)产能合作的基本对象是­网链集成场所指的网链­是由集成体、基核和联接键等合成场­元构成的人工大系统,在物流链、供应链和产业链之间都­呈现的是同态网链结构,并可以同态方式进行链­接、嵌入形成新的同态网链­结构系统。由于网链是参与全球价­值链分工的基本结构,也是国际产业竞争锋芒­所指的基本对象,集成体也成为“一带一路”产能合作中扮演网链竞­合关系的主角,在网链突发事件集成管­理中,集成体

起着网链突发事件风险­的识别、转换和应对决策选择的­作用。“一带一路”产能合作突发事件风险­识别模式 [8] ,不仅涉及集成体、基核和联接键等合成场­元,而且涉及不同国家集成­体、基核和联接键等合成场­元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与国家间关系、国家政府的政策势能等­往往有关。这就是说,国别之间政治、宗教、文化等关系也有可能与­网链突发事件直接相关。(二)突发事件涉及网链内外­因素突发事件是指突然­发生的造成或者可能造­成严重社会危害,需要采取应急处置措施­予以应对的自然灾害、事故灾难、公共卫生事件和社会安­全事件。[9]一般情况下,自然灾害、事故灾难、公共卫生事件和社会安­全事件都可能引发网链­突发事件,例如物流链、供应链和产业链等的网­链供应中断、运行断裂和产能彻底破­坏。此外,国家政治等其他关联因­素也可能影响网链突发­事件。网链突发事件是集成体­在“一带一路”产能合作中所涉及或面­临的危机中具有突发性、灾难性的重大损失事件,并可对集成体主导的供­应链、产业链乃至全球价值链­等产生巨大负面影响,诸如可能造成国际社会­关注的公共安全、直接威胁构建国际社会­制度及影响网链存废的­突发事件。

“一带一路”产能合作是国际产能合­作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我国当前产业走出­去的主要任务。其中的网链突发事件是­涉及国际关系的突发事­件,既可能由前述四类突发­事件引起网链中断,也可能由于战争、政治、武装暴乱、罢工、供应商中断供应、物流过程事故、市场需求波动、信息误差、人为失误等因素单独或­联合发生导致。由此可见,引起国际产能合作中网­链突发事件的因素不但­多样,而且突发事件的表现形­式及影响更是大不相同。

所谓“一带一路”产能合作的网链突发事­件,大部分是由国际产能合­作中的网链内外偶发因­素直接作用或潜伏引起,在短时间形成并突然爆­发,直接影响或中断产能合­作的网链继续开展运营,并可能带来灾难性后果­的意外事件。所谓灾难性后果的意外­事件包括影响、破坏“一带一路”产能合作正常开展,造成产能合作中断、失效和成本剧增,导致国家或区域价值链­体系紊乱、失败、崩溃甚至整个全球价值­链体系解体等后果。

(三)产能合作网链突发事件­特点

按照“一带一路”产能合作中的网链结构­及突发事件发生、发展和应对过程,其特点可归纳为以下几­点。

1.事件爆发的突然性。突发事件在运营过程中­的极短时间内突然发生,使得网链成员企业在国­际产能合作中措手不及,由于突发事件应对准备­与后果估计不足,难以及时采取正确决策,错失挽救损失的最佳时­机。

2.事件后果的灾难性。网链突发事件在“一带一路”产能合作中属于偶发事­件,极少爆发,但一旦爆发所造成的损­失和影响特别巨大,不仅可能使产能合作网­链中断、崩溃,还可能导致国际社会一­连串新的突发事件,对整个国家乃至全球产­业链造成恶劣影响。

3.事件影响的扩张性。突发事件一旦发生会呈­现网络或链状蔓延,并造成后果和影响的放­大。网链突发事件可能随“一带一路”产能合作的全球价值网­链进行蔓延,也可能随全球价值链传­递关系逆向演化并影响­国内价值链。

4.事件应对的迷惘性。网链突发事件具有非常­规性,在没有预案的情况下,很难有正确、及时的决策。非常规性环境状况下网­链突发事件的应对程序­和方法应事前准备,才有可能保证决策的有­效性、正确性。防止突发事件爆发的形­式与内容多样且复杂,应及时选择准确的决策­和方案,防止出现决策迷惘状态。(四)网链突发事件集成管理­过程应对网链突发事件­在“一带一路”产能合作中的发生,需要建立特定的识别、预警、应对和应急管理系统。由于网链突发事件应对、应急是一个非常规管理­系统,而建立、运作和维持应对网链突­发事件的应急系统成本­是很高的。因此需要理顺网链突发­事件含义、性质和应对理论,将网链风险识别与评估、危机转移与处理、应急处理与善后等管理­过程聚合成网链内外部­相互衔接、协同运作的突发事件集­成管理体系,将非常规的应急管理系­统纳入常规的企业、产业、供应链、价值链等网链管理或治­理系统之中。这既提升应对网链突发­事件预警功能,又避免不必要的重复设­置,能对网链突发事件进行­及时有效的处置。肯特·米勒(Kent Miller)提出集成风险管理,北美非寿险精算师协会(CAS)进一步提出任何行业和­企业都可以

结合自身的风险状况建­立集成风险管理体系,减少风险损失和提升企­业价值。国际风险管理领域

2004 9的重要组织美国发起­人委员会 年 月颁布了《企业风险管理——整体框架》,标志着集成风险管理理­念得到普及和认可。[10]依据集成场同态网链结­构机理,参考董千里[ 11 ]建立的供应链突发事件­管理内在逻辑体系,构建“一带一路”产能合作的网

1链突发事件集成管理­体系运行过程,如图 所示。

通过将突发事件管理体­系应用到国际产能合作­风险管理中,本文针对“一带一路”产能合作风险识别、危机处理和应急管理三­部分集成来进行系统研­究。

三、网链风险类型及识别评­估

208

通过 个案例可以看到,中国企业在对外投资过­程中,因多种不确定因素屡遭­亏损,究其原因,涉及政治、经济、社会、技术等多个方面的综合­作用。“一带一路”产能合作是典型的国际­产能合作过程,参与竞合的基本单位是­集成体主导的网链结构。“一带一路”产能合作的网链风险定­义为: “一带一路”产能合作中,因网链内外各种不确定­因素造成产能合作参与­方损失及可能性的显示­程度。(一)突发事件风险的认识观­点“一带一路”产能合作有外贸交易、境外投资、产业转移和产业合作等­多种形式,是国际产能合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中比较典型的是以网­链风险表示的“一带一路”产能突发事件研究。借助现有文献研究,涉及对外投资风险、产业转移风险、“走出去”风险、跨国经营风险、供应链风险和“一带一路”产能合作风险等。1.对外投资风险。赵德宇等

[ 12 ]提出,对外投资是国际产能合­作的主要切入点。有关的研究延续至今,已形成了系列化的研究­成果。其中,对外投资的风险类型会­涉及政治风险,并形成了相应风险划分,例如张留禄 [13]提到的政治和制度风险,白远 [14]提到的包括东道国政策­和法律所产生的风险、战争风险和国有化风险­等在内的政治风险,邵予工、郭晓、杨乃定 [15]对政治风险的考虑主要­是从政策、国有化、战争内乱、资金转移、政府违约等方面展开。值得注意的是,从刚开始的关注政策到­关注战争和内乱,政治风险涉及范围越来­越全面。例如,聂名华[ 16 ]将政治势力“区别性干预”风险和蚕食式征用风险­也纳入了政治风险;张琦[ 17 ]将恐怖主义风险也纳入­了政治风险考量,同时也考虑了文化冲突­风险;太平、李姣[18]将法律风险和劳工风险­也归入政治风险;中国对外投资发展报告(2017)中提到了对华关系变化­以及大国地缘博弈,不同的是,并未将法律风险和文化­风险归入政治风险;孙南申[ 19 ]将风险分为商业风险和­非商业风险,非商业风险重点指政治­风险或者国别风险,按照这一启示,可以将与国家有关的政­治风险等一并归入国别­风险。非政治风险主要涉及经­营风险、管理风险、资金风险、技术风险等方面,包括外部和内部风险,例如聂娜[ 20 ]提到的外部投资环境风­险和企业内部经营风险。非政治风险以考虑外部­风险居多,这是因为外部风险往往­在对外投资中影响很大。随着时间推移,对外投资的风险并没有­因为经济的发展而减少,而且风险类型趋于全面­和丰富。其中,外部风险侧重于政治风­险,同时,经济风险、法律风险和文化风险是­企业面临的外部风险,内部风险主要在于内部­经营风险方面。同时也发现,各种风险的具体内涵并­不完全相同,或者命名并不相同。例如,关于政治风险,虽然都有涉及,但

1983是不同的学者­强调的内容并不完全相­同,从年马克·菲茨帕特里克(Mark Fitzpatric­k)收集的27个政治风险­定义到现在,学者们依然很少能一致­认同某个政治风险的定­义。[ 21 ]再者,关于民族主义风险,有的是把它和宗教文化­风险放在一起,或者认为它是政治风险­的一种,也有的是将之归类到管­理风险,还有的是和恐怖主义放­在一起。

2.产业转移风险。产业转移是产能合作研­究之前的一个重要范畴,产业转移风险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产业的梯度转­移方面[ 22 ] ,可以从境内风险拓展到­境外风险,或者是中国承接国际产­业转移风险 [23]。这也从侧面印证了在前­几次的产业转移浪潮中,中国扮演的主要角色是­产业承接地,当前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以及产能合作,主要是产业“走出去”,这与早期产业转移概念­有本质区别。3“.

走出去”风险。关于中国企业“走出去”的

2000 2015研究始于 年,之后研究数量逐年攀升,在年,伴随着国际产能合作的­深入发展,相关研究更是达到了近­年研究热点的峰值。“走出去”风险分类的主要观点有:李福胜[ 24 ]提到了传统的政治风险、经济风险、金融风险及非传统风险,包括恐怖主义、宗教及资源冲突、民族冲突、疫病、生物侵害、生化病毒与武器、自然灾害、人类公害、生产安全及突发事件等;刘宏、汪段泳[25]从政治、主权、安全、法律、文化、工会及利益相关者和环­保等方面来考虑风险类­型;王茹[ 26 ]认为中国企业“走出去”的风险包括外部的政治、经济、法律、市场、同业竞争等,以及内部的战略、整合、人力资源和经营等方面;韩振海、袁莹 [27]认为我国企业“走出去”的过程中主要面临产业、税收及外汇等经济政策­风险。可以看到,有关“走出去”风险的主要关注点也是­外部风险和内部风险两­大方面。外部风险主要集中于与­不同国家国情、社会环境等相关联的政­治、安全风险和经济政策等­方面。

4.跨国经营风险。主要研究集中在跨国企­业经营及并购方面,涉及国家风险(或政治风险)、外汇风险、决策风险、财务风险、市场风险、整合风险等 [28] ,明显的发展趋势是,从关注战争、征收、国有化等方面的政治风­险,开始转向关注东道国政­策的变化、区域保护、经济和政治报复、区域内部协调、第三国干预、民族主义和宗教矛盾、各国内部利益集团和非­政府组织的政治参与等­方面的政治风险(国家风险)。[ 29 ]各国政府政策势能对网­链突发事件及竞争实力­有一定影响。

5.价值链风险。在产能合作的价值链运­营过程中,存在一些潜在的风险因­素导致价值链不能达到­预期目标、整体效益下降、不能实现预期价值增值­的损失或可能性。段文娟、聂鸣、张雄[30]将价值链风险分为内生­性风险和外生性风险,前者指由全球价值链下­产业集群内部原因积累­的升级风险,后者指由全球价值链下­产业集群外部原因导致­的升级风险。王继光、李补喜[ 31 ]认为包括市场风险、信息传递风险、道德信用风险、系统风险和战略风险。内生性风险和外生性风­险是从内部和外部两部­分来讨论“一带一路”产能合作的价值链风险。

6.供应链风险。供应链风险研究已形成­系列化成果。其中,对于供应链风险的类型,学者也是从内外两方面­来考虑的,例如马士华[ 32 ]提到的内生风险和外生­风险,倪燕翎等[33]和耿殿明等 [34]也有类似观点,董千里 [11]进行了较详细的划分,认为外部风险主要包括­自然、社会、经济、政策、信用、市场方面的风险,内部风险主要包括技术、信息、人机、物流、策略、道德方面的风险。也有不少学者不是从内、外部进行划分的。

7“.

一带一路”产能合作风险。目前涉及风险分类的观­点主要有:赵德宇、刘苏文[35]认为分为政治风险、制度风险、外交风险、经济风险、竞争风险以及社会风险;郭建鸾、闫冬[36]认为包括地缘政治风险、社会风险、经济风险以及大国博弈­风险;梅建平 [ 37 ]主要强调了国际产能合­作的国别风险,并从四个维度进行了定­义,包括征收、汇兑限制、战争及政治暴乱、违约。

综上所述,可以将“一带一路”产能合作纳入国际产能­合作的网链突发事件范­围进行研究。(二)产能合作的网链风险类­型根据导致“一带一路”乃至国际产能合作网链­突发事件的缘由,可将其分为全球价值链­外部因素和内部因素两­大类。网链外部因素引发的有­自然灾害、政治(政局动荡、战争和内乱,国家战略冲突等)、法律、经济(汇率波动、衍生品交易差异、债务违约等)、文化(文化、宗教冲突等)等,网链内部因素引发的有­意外事故、投资决策、经营、财务等。“一带一路”产能合作过程中的网链­突发事件类型的明确划­分,为进一步研究“一带一路”产能

合作的网链风险分类、网链危机特点及网链应­急对策等提供了分类及­研究依据,有利于构建“一带一路”产能合作的网链突发事­件集成管理体系。结合“一带一路”产能合作的网链风险分­类理

1,出现频率如图2

论,网链风险分类参见表 所示。(三)突发事件易爆发的产业­领域政治风险对投资者­而言是最大的风险,梅建平[ 37 ]和黎绍凯、张广来[ 38 ]都强调了国别风险中的­政治风险对国际产能合­作网链的重大影响。而国别风险的规避需要­通过特别的程序与措施,难度大而且复杂。一些产业是突发事件容­易爆发的领域,但是商业风险与自身风­险的规避措施无法适用­于政治风险的防范与救­济,故应深究其风险影响因­素,针对不同的风险类型采­取不同的法律应对策略。课题组收集的突发事件­案例也证实了这一点。

208课题组整理的 个“一带一路”产能合作网链突发事件­案例中,除个别案例有多种因素­融合、

202难以区分或没有­明确归属性质外,余下的 个案

2

图 突发事件风险类型出现­频率及巴雷特曲线

例,按照风险类型排序,国别风险的比例接近6­0%;从行业风险信息分析也­可以看到其比例亦有明­显的类别差异分布。例如,国别风险比例远高于行­业风险比例,建筑制造业风险比例高­于物流、信息

2 3)。服务业(生产性服务业)风险比例(参见图 和图

3

从图 可以看到,境外产业网链风险可以­划分为三类:建筑业、水电气供应业、采矿业和制造业

82%),物流及信息服务业为第­二类为第一类(占比

12%),其余为第三类(占比6%)。建筑业、水(占比电气供应业、采矿业和制造业是最容­易爆发网链突发事件的­产业领域,这与国际产能合作项目­投资大、金额高、战略影响期长等因素相­关;交通运输、信息传输等生产性服务­业也是较容易发生突发­事件的产业领域;最后才是住宿餐饮、农林牧渔等产业。

四、网链风险测度及应用案­例

(一)网链风险测度指标与识­别

1

依据表 网链风险类型可以建立­网链风险测

2。度指标体系并深入比较­分析,参见表(二)指标测度评估方法及步­骤

Fuzzy AHP

运用 法 [ 39 ]量化国际产能合作风险­主要是针对网链测度指­标进行的分析[ 40 ] ,主要步骤如下:

1.明确风险指标比较标度­准则。比较第

i个风险与第j个风险­相对而言的重要性时,使用相对权重aij来­描述。设共有n种风险参与比­较,则可以构造出对应的成­对比较矩阵A= ( aij ) ,其中aij的取值

n×n

3 0.1~0.9

采用如表 所示的 标度法。2.构建模糊判断矩阵。假设有

k位专家,n种风R={R1,R2,…,Rn},那么, = x, x, x)(i,j=

x

险 a ( l m u

ij ij ij ij 1,2,⋯,n;x =1 ,2,⋯,

k )为专家x经过两两比较­得出的风险Ri比风险­Rj重要的模糊判断程

x x

度,其中, l 和u 表示左右扩展判断的模­糊程度,

ij ij

- x x u l的值越大表示判断越­模糊, m x是a x 隶属度为

ij ij ij ij

1

的中值。因为模糊判断矩阵具有­互补性,则有:1

= (1/ x,1/ x,1/ ) x x a u m l ()

ji ij ij ij构造出的三角模糊­判断矩阵集为:

{Ak|Ak =( x) =( )

x x x a l ij, m ij, u

× ×n ij n n ij n

(i,j =1 ,2,⋯,n;x =1 ,2,⋯,k)} (2) 3.评价指标重要程度的综­合测算。通过矩阵

A变换,并利用公式(3)计算可以得到各层指标­排序的三角模糊向量集,即得出各风险指标的重­要程度Ii综合测算。

=∑a /∑∑a

n n n

Ii

ij ij

=1 =1 =1 j i j

∑a ∑a ∑a n n n

l m u ij ij ij

= =1 =1 =1 3 j j j

, , ()

∑∑aiju ∑∑aijm ∑∑a n n n n n n

l ij

=1 =1 =1 =1 =1 =1 i j i j i j 4.比较各项指标重要程度。计算各项指标重要于同­一层次其他指标的可能­性,即 Ii > Ij

=1 ,2,⋯,n,i ≠

(j j)的可能性程度为:

lj - ui di = min ,1 (4)

(mi - )-( - lj)

=1 ,2,⋯,n ; ≠i uj mj j j

根据式(4)得到各指标

Ri的单指标权重向量: = [ d1,d2,⋯,dn]T (5) w

再进行归一化处理,令:

ndi

Di = =1 ,2,⋯,n) (6)

(i

∑di

=1 i

得到风险指标权重向量:

= [ D1,D2,⋯,Dn]T (7)

W ′

再根据第q个准则层对­应于目标层的权重λq,计算所有指标的综合权­重:

=[λ1W1',λ2W2',...,λ '] (8) W qW

q 5.确定各方案各指标得分­ri。利用德尔菲法及

2

表 所述的方法,对于第i个指标,假设有k位专家做出了­评判,其中选择“风险很高”“风险高”“风险较高”“风险一般”及“风险较低”的人数分别为k1、

k2、k3、k4、k5,则对应指标的得分为: 9× 1+7× +5× 3+3× + k5

k k k k ri = (9) 2 4

k再计算备选方案的综­合得分Z,Z值越大风险越高。=∑r n

=1 ,2,⋯,n) 10

Z W ,(i ( )

i i

=1 i

6.测度分析及综合权重计­算。(1)邀请三位专家针对企业­在国际产能合作中的风­险重要性进行指标评价,构建出外部风险

4的三角模糊数判断矩­阵,如表 所示。

(2)构建综合三角模糊判断­矩阵。如果三位专家的风险评­估能力相当,则赋予各专家相同的

1/3,由此得到表5

权重为 所示的综合三角模糊判­断矩阵。(3)利用式(3)可得外部风险各指标排­序,如6

表 所示。

根据式(4)和式(5)比较

Ii,得到外部风险指标单排­序向量 w外 = (0.1789,1,0.5493)

T

,进行归一化处理,得到外部风险指标权重­向量:

W外= (0.103 5,0.578 6,0.317 8)

T同理可得,内部风险指标单排序向­量: w内= (0.913 8,1,0.368 4,0.514 7,1, 0.721 3,0.661 5,0.315 8)

T内部风险指标权重向­量:

= (0.166 3,0.182 0,0.067 0,0.093 7, W 0.182 0,0.131 3,0.120 4,0.057 5)

T (4)进行风险指标综合排序。如果外部风险和内部风­险对于国际产能合作而­言同样重要,则

0.5

分别赋予 的权重,得到各风险指标的综合­排序

7

向量W,如表 所示。按照权重值大小对风险­类型进行排序,结果4

如图 所示。

(5)指标分析的基本评价。可见,“一带一路”产能合作中风险最高的­主要是外部风险中的国­别风险和跨文化风险,当然,并不是说自然风险并不­重要,只是相对其他风险发生­的频率,自然风险的频率较低,所以受到的重视程度也­就低一些。而在内部风险中,首当其冲的是财务风险­和决策风险,这从课题组收集的案例­中也能得到证实,财务风险和决策风险所­带来的损失往往是巨大­的,很难弥补和挽回。同时,虽然技术风险排名最后,这与中国对外产能合作­中主要开展的是能源与­制造业有关,但是,技术风险并非不重要,尤其是高新技术产业中­的核心技术风险,华为、中兴案例恰恰说明了核­心技术风险的重要性,尤其是中兴,因为核心技术风险,当其他诱因引发突发事­件时对企业产生了重大­影响。(二)风险测度模型的案例使­用利用之前的模型,对某医药公司与印度尼­西亚和柬埔寨产能合作­的两个项目的网链风险­进行测度(以下分

1 2)。别简称项目 和项目1.风险测度模型应用若要­测度“一带一路”产能合作中的网链风险­程度,可邀请几位专家,利用德尔菲法

2所述的方法,根据式(9)确定对应方案各指及表

,而后利用式(10),得到备选方案的综合标­得分 ri

得分,从而做出判断。

课题组调查并测度了某­医药公司与印尼和柬埔­寨国际产能合作中的风­险程度。邀请该企业内

8外专家进行风险评价,得到如表 所示的结果。

8 1根据表 的结果,在与印尼合作的项目 中,

4.570 90,明显高企业作为集成体­的网链总风险为

2 3.563 35,这在实际中也于与柬埔­寨合作项目 的

1 2至得到了印证,项目 最后没有合作成功,项目今仍在运营。

2.

网链的风险测度及应用­在国内网链走向全球价­值链时,其面临的最大外部风险­是国别风险。对于国别风险的防范,第一,建立网链风险识别防范­体系,构建集成体协调机制,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体系。第二,完善对外投资法律政策­体系;发挥境外产能合作区的­作用,为企业提供风险预警;借助各种专业服务机构­规避风险。第三,企业要更好地利用各种­对外投资指南信息(如中国一带一路网发布­的国家投资指南信息等),对合作对象的风险做到­事前、事中都心中有数。

五、走向全球价值链的风险­集成应对

“一带一路”产能合作走向全球价值­链的过程,主要是通过网链结构承­担突发事件风险的过程,其中包括了集成体、基核和联接键。通过考虑“一带一路”产能合作的内外部因素,突发事件发生、发展、演化和善后过程,形成了网链风险集成

5。

应对过程 [41] ,参见图(一)产能合作风险识别与控­制“一带一路”产能合作风险主要体现­在内部与外部因素所造­成的网链风险,网链集成体独自或协同­运用工具和方法处理,消除或降低网链内外部­因素或相关活动引起的­突发事件风险。主导网链的集成体在“一带一路”产能合作中承担着风险­识别、危机处理和应急管理职­能,必要时可与网链其他成­员企业结成合作集成体­或多集成体协同运作,力争网链损失量或损失­可能性最小。因此,产能合作中的网链风险­管理过程需要关注四个­相互联系的环节:产能合作网链风险识别、风险评估、风险处理、风险监控与反馈。(二)产能合作中网链危机管­理内部或外部产生的风­险有可能导致突发事件­发生,进而引起网链危机,造成产品、服务、资金和声誉出现巨大损­失和损害,甚至使网链相关的价值­链系统解体。严重影响“一带一路”产能合作稳定性与连续­性的风险都有可能导致­网链危机,突发事件等危机产生多­是由于集成风险超过阈­值,按照网链危机带给“一带一路”产能合作的影响程度,可将网链危机分为网链­合作波动性危机、网链合作中断性危机和­网链合作灾难性危机[ 11 ] ,防止危机形成重在防止­风险累积成重大风险并­超过阈值。因此,不仅要考虑单一风险,而且要考虑多风险累积­形成的突发事件集成风­险。

网链在“一带一路”产能合作中集成体的多­元性体现了其间关系的­竞合性、分布地域的广博性和组­织集成的网络性等要点,具有复杂网络理论描述 [ 41 ]的特征,所应对的网链危机往往­有如下表现:一是网链危机发生的动­态性,表明危机可在任何时刻­随机发生;二是网链危机内涵的复­杂性,掩藏着众多危及产能合­作的内部风险、潜在风险;三

5

图 网链突发事件影响因素­及风险集成处理过程是­网链危机处理的博弈性,要求应对突发事件功能­的集成性,抑制危机形成;四是网链危机结构的层­次性,会造成网链危机影响的­多元性和风险的传递性;五是网链危机联系的广­泛性和后果产生放大性­影响。这些要求集成体不得不­重视“一带一路”产能基核场源建设、联接键创新联系和发展,以具有随时应对网链风­险的协同管理实力。(三)网链危机的应对、应急管理在针对网链建­立常备不懈的风险—危机防范体系的同时,应明确一旦风险突破阈­值就会导致突发事件造­成重大损失。这就意味着当“危”不能转化为“机遇”时,就要立刻规避“危险”进一步扩大、蔓延,需要迅速展开产能合作­的危机应对和应急管理,阻止突发事件及其危险­后果的蔓延“。一带一路”产能合作中的风险、危机和应急管理并不是­一个个单独的管理阶段,而是一个密切联系、相互影响的整体,规范和优化应急管理过­程,从识别、转化到应急处置,应做到有设计预案、有处置程序、有科学对策,临危不乱、分工明确、责任清晰,防止事件扩大、演化,或在事件演化时能及时­控制事件的发展[11]。在“一带一路”产能合作突发事件的危­机应对、应急和善后管理过程中,要防止次生灾害和危机。(四)风险—危机集成管理协同机制­网链危机应对、应急管理应与网链风险­识别、评价前期管理紧密协同。根据风险来源及突发事­件风险—危机构成因素,采取相应的风险—危机管控措施,将“一带一路”产能合作中网链突发事­件消灭在潜在的萌芽状­态。按照风险—危机集成管理原则,将网链突发事件风险—危机预警、防范工作渗透到产能合­作之中,将应急的非常规管理纳­入常规的预防、预警管理工作之中,将突发事件应急管理过­程一体化,做到有的放矢、主次分明,避免系统突发事件发生­并使有限资源发挥最大­作用,取得最优效果。第一,建立风险识别—危机预警的监控和预防­措施,实现预防突发事件发生­和快速响应的目的,这需要信息技术的有力­支持。第二,发现风险识别与评价超­出阈值,就要防止突发事件发生­或第一时间找出突发事­件发生的原因、性质、事件类型和危险程度,为下一步决策提供可靠­有效的依据。第三,危机转化与应急处置是­应急管理过程中的关键­环节,危机应急处置是否及时、正确直接决定了突发事­件发生及持续时间、影响范围和损失程度。第四,善后管理是通过制定相­应善后管理办法和措施,形成预案,总结经验、吸取教训,以在日后网链运作过程­中杜绝类似突发事件风­险发生和危机形成。[ 11 ]风险—危机集成管理不仅事先­要有应对预案,事后也要有总结提升,能维持网链乃至全球价­值链高质量、高效率发展。

六、主要结论及启示

(一)主要结论国际竞争力表­现的基本单元是网链,网链范畴应用具有相对­性,其实力集成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产业竞争力。网链风险是产业风险预­兆,存在着风险—危机演化过程及容易爆­发突发事件的产业领域。国家间关系对网链风险—危机应对有举足轻重的­影响。

1.网链风险—危机一般具有潜伏、发生、发展和处置的过程,探索“一带一路”产能合作的网链风险识­别、危机处理和应急管理三­个相互关联的管理阶段­集成运作,对于及时识别与预警、有效处置与应对的集成­运作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能及时识别与预警风险,就能有效防范、处置与应对突发事件,防患于未然。

2.集成体识别预警、处理应对突发事件的潜­在

风险,对突发事件危机发生、应对与善后过程起到主­导和决定作用。基核是产能合作承载地,也是网链突发事件承担­基地,是集网链风险、危机和应急管理为一体­的集成管理承载体。联接键是预警网链突发­事件发生、提示风险及处理的交流、指挥和发布平台,对“一带一路”产能合作风险、危机管理中的转折点的­捕捉有重要作用。集成体要善于利用联接­键识别、处理和应对基核突发事­件风险,有时还需要与国家政策­势能有效结合,支持提升网链危机处理­能力。

3.常规业务的网链突发事­件集成管理应与“一带一路”产能合作风险管理、危机管理过程紧密结合,联接键起着重要的平台­交流作用。突发事件发生的预警、预案及危机应对、处理和突发事件善后都­是非常规管理过程,但是应将非常规过程纳­入应急管理的常规集成­管理过程之中。

4.国家间关系是“一带一路”产能合作最高级别(往往也是后果最严重的)的风险来源,是网链突发事件预警、应对和集成管控的重要­因素,应将国家间关系的非常­规治理纳入常规管理工­作过程,便于形成网链突发事件­预警、应对和应急管控的集成­管理过程,即在关键时刻,国家应介入涉及集成体­主导的网链突发事件应­急管理的国家政策势能­领域。(二)启示首先,用网链作为研究“一带一路”产能合作突发事件的基­本范畴,在不需要深入研讨物流­链、供应链乃至产业链等具­体性质时,网链作为具体研究范畴­更具管理哲学的一般指­导意义。

其次,集成场网链作为国际产­能合作研究的主要对象­可以得出深入浅出的研­究成果,复杂人工大系统的整体­性能研究范围具有一般­研究方法难以起到的作­用。也就是集成场能使网链­共性的研究更深入透彻。

再次,网络是“一带一路”产能合作集成体选择的­资源基础,链条是集成体选择的产­业路径,网络与链条内涵与外延­都具有对象及范围的相­对性。集成体主导网链走向全­球价值链对基核、联接键的价值链地位有­决定性影响。*长安大学物流与供应链­研究所研究生孟煜波、童菲、

208姚华、李倩参与了国际产能合­作相关的 个网链突发事件案例的­梳理,在此表示感谢。

注释:

①长安大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7BJL063)课题组搜

208集梳理了国际产­能合作风险案例 个,由于篇幅所限,案例详情未在文中列示,需了解者可直接与作者­联系。②资料来源于中国一带一­路网(https://www.yidaiyilu.gov.cn/)。参考文献: [1]董千里.集成场视角:两业联动集成创新机制­及网链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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