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storical Process and Function Optimization of Supply and Marketing Cooperatives Agricultural Products Circulation Service
YANG Xu1 and HE Hui-li2
(1.Research Center of Cooperatives Economy,Management Academy of China Cooperatives,Beijing 100028,China;2.College
of Humanities and Development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Beijing 100083,China)
Abstract:As a circulation organization with public ownership ,the Supply and Marketing Cooperatives(SMCs)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construction of urban and rural circulation system. With the transition from a planned economy to a socialist market economy,the role of the distribution services for agricultural products of SMCs has been constantly adjusted from the executor of the policy of state monopoly on purchase and sale to the promoter of the "Dual- track" system of the circulation market,to the leader of rural circulation system reform,and to the important participant of rural modern circulation system construction;during this progress,the SMCs always play the role of the main channel of urban and rural circulation. With the completion of the marketization reform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circulation ,the government gradually withdrew from the field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management,and the market plays an increasingly decisive role in resource allocation. However ,the SMCs has been an effective institutional choice for the government to implement macroeconomic regulation and control the circulation market. Especially in the context of building a new development pattern ,in the process of building a unified national big market, the SMCs still shoulder the functions of emergency reserve system construction ,public welfare wholesale market establishment, cold chain logistics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and county circulation network construction. However ,it is also faced with the problems of insufficient network advantage,relatively weak management ability,weak overall strength of enterprises and short board of public welfare function. In order to give full play to the role of public-owned circulation enterprises ,it is necessary to find out the function orientation of SMCs in the circulation service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in the new development stage by improving the traditional service capacity,building a new business support system,improving the regulation and control mechanism of circulation market,and optimizing the layout of infrastructure functions.
Key words:Supply and Marketing Cooperatives;agricultural products circulation ;macroeconomic regulation and control; guaranteed supply and stable price;cold chain logistics
doi:10.14089/j.cnki.cn11-3664/f.2023.04.004
.数字经济、流通业升级与经济增长[J].中国流通经济,2023(4):37-46.引用格式:包振山,殷凤春
借助数字技术赋能传统生产要素加速改造、整合与提升,优化生产要素配置效率,推动生产方式变革发展 [5] ;另一方面催生新兴数字化产业,提升产业结构的服务化和合理化程度[6]。
流通业是从生产到消费各环节有效衔接的“大动脉”,是促进消费升级、发挥超大市场规模优势的重要基础,可为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提供重要支撑 [7]。构建高效畅通的现代流通体系作为一项重要战略任务,是构建新发展格局的必然要求,也是实现中国式流通业现代化的应有之义。在百年变局加速演进和新经济全球化大背景下,新冠肺炎疫情加速国际经济环境变化,数字经济驱动流通业顺应时局之变,建设现代流通体系成为经济全球化的内在动力[8]。数字经济与流通业的深度融合,不仅能为我国经济发展注入新动能 [9] ,而且对我国在国际博弈与新经济全球化中占据主动权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因此,在新发展阶段,探究数字经济、流通业升级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机制,对于推动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数字经济、流通业升级及其产生的交互效应,均能促进经济增长。已有研究主要围绕三个层面,一是数字经济对我国经济增长的影响。学者普遍认为,数字经济能通过激发创新,带动产业升级转型,显著地促进我国经济增长[10] ,但数字经济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存在区域异质性[11]。二是流通业升级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流通业升级能够推动国民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12 ] ,且流通业升级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双向因果关系[13]。三是数字经济与流通业升级的关系。数字经济是推动流通业升级的主要驱动力[ 14 ] ,且流通业升级反作用于数字经济 [ 15 ] ,数字经济与流通业升级之间存在双向的互动关系。
对已有研究进行梳理后发现:一是数字经济驱动经济增长的作用机理与效应仍需深入研究;二是现有研究多单独探讨数字经济或流通业升级对经济增长的影响,鲜有研究同时探讨数字经济和流通业升级对我国经济增长的影响;三是现有研究主要分别针对数字经济与流通业升级、流通业升级与经济增长,鲜有研究针对数字经济与流通业升级对经济增长的交互影响。因此,本文基
2011—2020
于 年省域面板数据,构建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实证分析,考察数字经济、流通业升级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本文的可能边际贡献:一是将数字经济、流通业升级与经济增长纳入同一研究框架,从二者的独立效应和交互效应分别分析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机制,为构建新发展格局下的现代流通体系、促进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理论依据;二是借助固定效应模型实证考察数字经济与流通业升级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机制和影响效应。
二、理论机制分析与研究假设
(一)数字经济影响经济增长数字经济是促进我国新发展阶段经济高质量增长的重要引擎。新一轮科技革命背景下,发展数字经济已成为世界各国提高经济发展质量、在新经济全球化中占据主动权的新动能[16]。在微观层面,数字经济通过经济结构、研发创新、经济效益、产业升级等影响经济增长,形成规模经济、范围经济和长尾效应 [17] ,促进企业实现多元化经营,改变传统赢利模式,提升企业运行效率,达到供需动态平衡。在中观层面,数字经济通过提升产业效率、推动产业跨界融合、变革产业组织模式等,促进产业升级,在创新中增加新供给[ 18 ]。在宏观层面,数字经济通过对传统经济形成技术溢出和技术冲击 [19] ,提升全要素生产率,加速重构经济发展与治理模式,优化国民经济的内循环和外循环。
发展数字经济是构建新发展格局、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构筑国家竞争新优势的必然要求 [20]。发展数字经济,既有硬件设施建设要求,又有软件科技创新、监管等制度要求,且受地理区位和现实基础等诸多客观因素制约,从而产生区域异质性 [21]。新熊彼特经济增长理论的核心观点认为,经济增长的实质是创新,数字经济可对现有经济体系实现突破,从工程化、机械化的创新体系向有机式、柔性化的创新体系演变,从而通过内生的研发和创新推动经济增长[22]。数字经济能够通过要素配置、产业升级和经济结构优化,提高整个供给体系的质量及全要素生产率,已成为我国经济增长的重要新引擎。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 H1:数字经济对经济增长具有显著促进作用。(二)流通业升级影响经济增长流通业是畅通国民经济循环的基础性、先导
性产业。从工业化发展规律来看,我国经济正处于新型工业化的后期阶段,发挥流通业在经济发展中的主导作用、构建现代流通体系成为提升经济运行效率和质量的关键[ 23 ]。在数字经济时代,流通业在畅通国民经济循环中的作用更加凸显,一方面,数字化流通可以更好地满足消费需求,匹配供给与需求的动态平衡,激发超大规模市场优势、畅通经济循环;另一方面,总结数字化流通发展的经验,可提升我国在国际流通格局中的地位,提高我国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能力[24]。
马克思主义流通理论认为,信息技术变革催生的数字经济重塑了生产中心论,改变了传统经济的发展模式,正在以毁灭性创新方式重构流通业 [25]。马克思在分析中始终将流通置于社会再生产的框架中,认为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是经济体系运行的四个环节,强调生产和流通的辩证统一 [ 26 ]。从发达国家经验看,流通业升级是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要求,是发挥我国超大规模市场优势、服务“扩内需、促消费”国家战略的内在要求 [27]。为更好地发挥内需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服务全国统一大市场、畅通国民经济循环,打通流通环节是关键。因此,要通过创新流通组织、整合供应链、重塑产销模式、创新经营业态等方式来提升流通效率,以“提低、扩中、限高”的方式调节收入分配、促进现代消费,引领城乡、区域和行业协调发展[ 28 ] ,为经济增长提供强大推动力。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 H2:流通业升级对经济增长具有显著促进作用。(三)数字经济和流通业升级对经济增长的交互影响效应
1.
数字经济对流通业升级的推动作用数字经济正在重塑世界经济版图,成为我国经济增长的新动能 [29]。经济全球化是流通业升级的必然结果,数字经济赋能成为流通业升级的内在动力,现代流通能力成为了一个国家核心竞争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8]。数字技术通过促进全渠道升级、商业模式重构、流通组织创新、流通产业链优化、管理信息化水平提升等方式,加快流通业数字化变革 [ 30 ]。数字经济具有科技密集性、消费便利性、跨界融合性、服务增值性等特征,可推动流通业智慧化转型,促进各流通主体与政府、市场信息的对接和共享,实现供需的精准高效适配[ 31 ]。
数字经济可缩小城乡居民消费差距,强化消费端在市场中的重要动力作用,推动经济循环[ 32 ]。流通业可与上下游产业链协同构成有机整体,整合并优化产业链间各企业主体协作关系,消除商品流通过程中的交易环节烦琐、物流运输迂回、供需信息不匹配等顽疾,驱使产销逻辑由推式向拉式转变,优化全渠道运营流程,缩短流通时间,提高流通效率[33]。
2.
流通业升级对数字经济的诱导作用流通业是连接生产和消费两端的必要环节。数字技术可通过技术外溢来促进流通业升级、助推产业链上下游资源配置优化,流通业升级也可促进产业间企业应用数字技术[ 34 ] ,通过带动第二产业、反哺第一产业的方式促进经济发展。同时,流通业升级要求流通企业在数字管理方式、研发能力、技术创新、组织创新等方面进行升级转型 [ 35 ] ,进而对数字技术提出更高的需求。由此可见,流通业升级对数字经济具有诱导作用。
数字经济和流通业升级是促进经济增长、建立现代化经济体系的重要内容。数字经济推动了流通业升级,使流通效率与生产效率相匹配[ 36 ]。流通业升级反过来又要求数字经济创新,从而促进经济增长,使我国流通业在数字化转型方面领跑全球 [ 37 ]。数字经济赋能现代流通业创新升级,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又赋予了现代流通体系新的战略任务与使命。以流通业升级为核心的现代流通体系建设,向数字化、国际化、绿色化、网络化、普惠化和融合化转型,促进流通主体体系、流通客体体系、流通技术体系、流通网络体系、流通治理体系这五大体系全面升级[38] ,构建“供给侧—现代流通体系—需求侧”传导机制。顺应数字经济发展要求、支撑新发展格局的现代流通体系建设,是融入创新发展、高质量发展和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需要的内在要求。因此,数字经济和流通业升级之间存在交互效应,有助于促进经济增长。由此,提出如下假设:
H3:数字经济和流通业升级对经济增长具有交互影响效应。
三、变量选取与模型构建
(一)变量选取与描述性统计
1. GDP被解释变量:经济增长。采用全国人均
来测度我国经济增长。
2.
解释变量:数字经济、流通业升级以及数字经济与流通业升级的交互项。数字经济包括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借鉴黄群慧等[ 39 ]、唐红涛等 [30]研究,选取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专利申请数(用于衡量技术创新)以及第三产业的产业数字化、数字产业化来共同测度数字经济,其中第三产业的产业数字化、数字产业化选取运输、仓储、邮政业的增加值和互联网宽带接入用户数等细分指标来测度,用熵值法对指标进行处理,最终得到数字经济的测度值。借鉴包振山等[ 40 ]的研究,选取我国省域批发零售业增加值来测度流通业升级。参考任晓燕等[ 41 ]的做法,用数字经济与流通业升级的乘积测度数字经济与流通业升级的交互效应。
3.
控制变量: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和对外开放
GDP度。借鉴周业安等[ 42 ]研究,选取省域人均 衡量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对外开放有助于我国获得更多资金、技术、管理经验等,推动我国数字经济发展,进而推进与国际接轨。借鉴葛和平等[ 43 ]研究,用外商投资总额测度对外开放度。变量的名
1。称、符号和测度指标详见表
(二)模型构建如前所述,数字经济与流通业升级、经济增长三者间存在推动和诱导作用。为探究数字经济、流通业升级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借鉴于波[44]、金浩等 [ 45 ]的研究,基于本文提出的假设构建如下固定效应模型: perGDPit = + + + β0 β1digitalit β2 ichqedit
ln inecoit + ln inopenit + (1) β3 β 4 εit perGDPit = + ln(digitalit × )+ β0 β1 ichqedit
ln inecoit + ln inopenit + (2) β2 β3 εit
1
其中,i表示省份,t表示年份;β0表示常数项; β1、β2、β3、β4
表示对应变量(或对数化处理后变量)的回归系数;εit表示误差项。为提高变量的平稳性并减少异方差性,对变量 inecoit 、inopenit 、digitalit × ichqedit
做对数化处理。(三)样本选取与数据来源
2011
自 年,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流通业和数字经济均经历了巨大变化,国家骨干流通网络逐步健全,流通领域新业态、新模式不断涌现,全国统一大市场加快建设,商品和要素流通制度环境显著改善;2020 39.2
年我国数字经济规模达到万亿元,位居世界第二,2011—2020
年的年复合增17.1%
长率达 ①。考虑到省域面板数据的代表性与可得性,为了更系统地考察数字经济和流通业升级、更客观公正地反映测度结果,本文选取2011—2020
年我国省域(除西藏、香港、澳门、台湾地区外)面板数据,将其分为东部、中部、西部三个地区进行考察。相关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局官方网站、万得公司数据库及各省份统计年鉴及统计公报等。
四、实证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分析对全国及东部、中部、西部地区各变量进行描
2 2述性统计分析,结果如表 所示。由表 可知,全国及东部、中部、西部地区各指标值差距较大,存在较为显著的区域异质性。因我国地域广阔,东部、中部、西部地区在数字经济、流通业发展水平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不同区域间的发展水平差异使各变量的作用不同,因此需要对不同地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