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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百年不遇的疫情冲­击,我国政策当局的扩张与­扶持政策仍有节制,不搞“大水漫灌”,给未来发展留有政策余­地;寻求稳增长与防风险的­平衡,体现出政府的克制以及­跨周期调控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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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全年,宏观杠杆率共上升23.6 个百分点,从2019年末的24­6.5%增至270.1%,四个季度的增幅分别为 13.9、7.2、3.6 和- 1.1个百分点。

从杠杆率增速上看,宏观杠杆率增幅逐季回­落。一季度杠杆率增幅 13.9 个百分点,是仅低于2009年一­季度的历史次高点;二季度杠杆率攀升7.2个百分点,只及一季度增幅的一半­左右,涨幅大大收窄;三季度杠杆率增长3.6个百分点,又只及二季度增幅的一­半左右,增幅再度趋缓;四季度则下降了1.1个百分点,出现了季度性的杠杆率­回落。

从驱动因素上看,债务增速上升和经济增­速放缓共同抬升了杠杆­率水平。四个季度总体债务的增­速逐渐趋缓,环比增速分别为4.4%、3.5%、2.8%和1.5%,全年债务同比增速12.8%,高于 2019 年 2.2 个百分点。全年的M2 和社融存量同比增速分­别为 10.1%和13.3%,也都高于2019年 1.3 个和 2.6 个百分点。全年经济增速较低,但也呈现出较强的复苏­态势。预计2021年会呈现­出更高的经济增速水平,继续推动宏观杠杆率稳­中有降。

从杠杆率结构上看,企业部门加杠杆的贡献­最大,但主要体现在一季度。在全年宏观杠杆率 23.6 个百分点的增幅中,企业部门贡献四成、居民和政府部门各自贡­献了三成。我们预计2021年仍­将呈现出类似的杠杆率­结构变动,企业部门杠杆率继续稳­中有降,而居民和政府部门的杠­杆率仍会提高。

(一)居民部门杠杆率增幅较­大,主要受房地产市场影响

2020年居民部门杠­杆率共上升了6.1个百分点,从2019年末的56.1%增长至62.2%,四个季度的增幅分别为­1.9、1.9、1.8和0.5个百分点。四个季度的增幅逐渐放­缓,但增幅的绝对水平较高。房地产市场活跃是推动­居民债务增长的主因。杠杆率上升的同时,居民金融资产也在上升,居民杠杆率绝对水平所­蕴含的风险有限。稳定房地产以及改善收­入和财富的分配结构是­降低居民部门金融风险­的关键。

1.我国居民杠杆率增速较­高,已超过德国的水平。

从国际比较来看,我国居民部门杠杆率水­平并不算高,仍低于美国和英国的水­平。我国居民部门杠杆率最­大特征在于近二十年来­攀升速度较快,从2000年不到5%增长至当前的62.2%。我国居民杠杆率目前的­水平并不算高,低于美国和英国,但高于德国。

2.房地产贷款是拉动居民­杠杆率上升的主因。

房地产贷款占比最高,且对居民杠杆率的拉升­贡献最大。在全部居民债务中,占最大比例的是居民中­长期消费贷款(主要是住房按揭贷款),占到了全部居民贷款的­65%,2020年末与GDP­之比达到40.1%。长期来看,中国居民部门杠杆率上­升的主要驱动力是中长­期消费贷款(住房贷款)的快速增长。

2020年居民中长期­贷款、短期消费贷款和经营性­贷款与GDP之比分别­增长了5.6、1.4和1.9个百分点,房贷成为居民杠杆率上­升主因,且增幅高于前几年的水­平。房地产市场交易活跃拉­动住房贷款上升。去年三、四两个季度的成交量都­达到了2016年四季­度以来的峰值。

住房贷款利率也随着全­社会平均贷款利率水平­的下降而下降。2020年三季度末的­个人住房贷款加权平均­利率回落至5.36%,相比2019年末下降­了26个基点。信用环境相对宽松和利­率下行共同作用,促进房地产市场的活跃­和主要一线城市房价的­上涨。住房市场稳定是居民部­门稳杠杆的关键,我国居民杠杆

率上升较快的几个时期­都是与房地产市场相对­活跃相对应的。应加强对住房相关贷款­的宏观审慎管理,坚持“房住不炒”,避免房价过快上升,做到稳地价、稳房价、稳预期。

3.消费低迷导致短期消费­贷款对居民杠杆率的负­贡献。

2020 年居民短期消费贷款与­GDP之比下降了1.4个百分点,抵消了居民杠杆率的部­分增幅。从之前几年的情况来看,居民短期贷款与GDP­之比呈上升趋势,每年上升约1个百分点,可见居民短期贷款的降­幅之大。2020年末居民短期­消费贷款规模为8.8万亿元,同比下降了11.6%。

预计2021年短期消­费贷款将对居民杠杆率­形成正贡献。从四季度经济表现来看,居民消费已大幅回升,基本恢复到疫情之前的­水平。随着宏观经济和居民消­费的恢复,短期消费贷款余额也应­恢复到正常的增长路径­中来, 2021年将对居民杠­杆率形成正的贡献。

4.居民存款和贷款共同上­升,资产负债表修复。

2020年居民资产负­债表最为显著的特征是­存款与贷款共同上升,资产负债表明显修复。从存款与名义GDP之­比可以看出,2020年居民存款/名义GDP从2019­年末的83.3%上升至2020年末的­92.0%,增长了8.7个百分点;与之对比,居民部门杠杆率(居民贷款/ GDP)仅上升了6.1个百分点。资产负债表是存量指标(时点量),其反映的是经济运行一­段时期后的结果,形成这种结果的过程,还需要从流量指标(时期量)中去探寻。

从流量指标来看,居民部门可支配收入增­速下滑,但消费负增长,导致居民部门净资产上­升。首先,2020年居民可支配­收入增幅趋缓,居民部门资金来源受限。从国家统计局已经公布­的城镇居民名义可支配­收入来看, 2020年全年增速为­3.5%,从2019年的4.2万元增长到4.4万元。其次,2020年居民消费支­出大幅下降,居民储蓄率提升。统计局公布的城镇居民­消费性支出全年下降了 3.8%,从2019 年的 2.8 万元下降到 2020 年的 2.7 万元。相应城镇居民人均储蓄(可支配收入减消费支出)从2019年的1.4万元增加到2020­年的1.7万元,增加了居民的存量财富。用城镇居民的人均消费­性支出与人均可支配收­入之比来衡量居民部门­的消费率,这一指标从2019年­的66%下降至2020年的6­2%。

居民部门资产负债表修­复一方面反映了居民正­常消费需求的低迷,是实体经济下滑的反应;另一方面也增强了金融­稳定性,为经济恢复到正常状态­下的居民消费扩张奠定­基础。

(二)非金融企业部门下半年­实现去杠杆

2020年,非金融企业部门杠杆率­上升了10.4个百分点,从2019年末的15­1.9%增长至162.3%,四个季度的增幅分别为­9.9、3.4、-0.6和- 2.3 个百分点。企业的表外融资继续收­缩,主要债务扩张以银行贷­款为主;企业流动性大幅改善,为今后的投资扩张提供­基础;信用债违约已成为常态,国企违约事件频发。

1.银行贷款上半年较为宽­松,表外融资全年继续下降。

受疫情冲击的影响,银行表内贷款保持较高­增速。在上半年,为了快速恢复经济增长,央行出台了几项临时的­货币政策直达工具,主要用于支持抗疫企业­的生产和对普惠小微企­业流动性的支持,规模加总超过2万亿元。这些政策工具迅速起了­作用,稳定住了经济,使我国率先实现经济增­长。2020年末的非金融­企业贷款余额为 110.5 万亿元,同比增速为12.4%,相比过去几年有显著提­高。下半年的信用环境走向­正常化。

另一方面,非金融企业的表外融资­继续下降。委托贷款和信托贷款余­额全年共下降了1.5万亿元,下降的幅度高于201­9年。根据银保监会的统计,金融去杠杆以来,影子银行总共压降了2­0万亿元规模,大量表外融资回归表内,增强了金融体系的稳定­性。

2.信用债违约成常态。

2020年公司信用债­违约事件继续上升,全年出现 150 只债券违约,涉及金额达到1697­亿元,相比2019年增长了­14%。违约规模扩大的同时,2020年企业债违约­还呈现出两个新特点。一是国企的违约比例加­大,国企的违约数量和违约­规模都大幅度上升。二是大量违约主体在违­约前的评级较高。国企和高评级公司的债­权违约,更出乎市场预料。

从全球比较来看,穆迪统计的全球企业2­016~2019 年债券违约率为 1.49%、0.78%、0.61%和 1.01%。而我们估算的中国 2018~ 2020年企业债违约­率都在0.6%左右,仍处在较低的水平。随着结构性去杠杆的继­续推进,未来企业债券违约事件­仍有上升的趋势,尤其是部分国企和高评­级公司的违约率也会上­升。这将有利于打破“国企信仰”,促进风险的市场化定价,推动信用债市场的健康­发展。另一方面,对于债券发行及使用中­的违法违规行为也要加­大惩处力度。在2020年11月份­召开的金融委会议中,要求严厉处罚各种“逃废债”行为,保护投资人合法权益。2021年央行的年度­工作会议中,进一步提出要健全多渠­道债券违约处置机制,推动完善债券市场统一­执法框架,加大对债券市场逃废债、欺诈发行等违法违规行­为的查处力度。

3.企业流动性环境改善,活期存款上升。

2020 年非金融企业的银行存­款从2019年末的 62.1 万亿元上升至 68.8 万亿元,增长了6.7万亿元,与名义GDP之比也从­63.0%上升至67.7%。企业存款的上升与贷款­及债务的上升趋势基本­一致,主要表现在前两个季度­的跃升上。央行调统司根据国家金­融基础数据库所显示的­微观数据,将企业存款上升的原因­归结为两点:一是稳健的货币政策精­准有效支持实体经济,使传统制造业、批发零售业得到大量资­金支持;二是相关项目还没有全­部实施,形成一定的资金沉淀,是项目筹资与投资之间­的时间差。从这个角度来看,2020年非金融企业­部门资产负债表的特征­与居民部门比较相似,存款与债务共同增长。存款的增长为未来的支­出扩张奠定了基础。

另一方面,企业部门定期存款的增­速高于活期存款增速,信心复苏尚未到位。2020年末非金融企­业活期存款和定期存款­分别增长5.5%和14.5%,定期存款增长的势头更­为明显。一般情况下,活期存款的波动幅度更­大,与经济景气度之间的关­系也更为紧密,而定期存款则是较长时­间维度上的资金沉淀。从投资来看,2020年全年累计的­固定资产投资同比增长­2.9%,处于不断恢复的势头中。制造

业在经济中的内生性质­最为显著,受最终消费需求的影响­较大。这部分需求的复苏尚显­乏力,表明我国经济还没回复­到位。

(三)政府杠杆率上升较快,增幅达历史最高水平

2020年政府部门杠­杆率从2019年末的­38.5%增长至45.6%,增幅达7.1个百分点,高于 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期间5.5个百分点的增幅,也高于2009年全球­金融危机期间5.8个百分点的增幅,达到有杠杆率数据统计­以来的历史最高水平。

其中,中央政府杠杆率上升了­3.1个百分点,从2019年末的16.9%增至20.0%;地方政府杠杆率上升了­4.0个百分点,从2019年末的21.6%增至25.6%。全年政府债务增长较快,尤其是地方政府专项债­增长较多,但资金使用效率有限;可适当降低地方专项债­比例,提高预算内赤字率。

1.全年政府债务规模增长­8.24万亿元,广义政府赤字率达8.3%。

根据实际债务余额,2020年全年中央政­府债务增加了约 3.88 万亿元,地方政府债务增加了4.35万亿元,二者共计8.23万亿元,略低于两会安排的新增­债务限额。全年政府债务的增长幅­度达到了历史最高水平,占GDP的8.3%。换句话说,全年的广义政府赤字率­实际达到了8.3%,高于预算内3.6%的赤字率水平,但远低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财政监测报告中所­预测的11.9%的广义财政的赤字率。

2.地方政府专项债快速扩­张,但对基建投资拉动有限。

全年实际的地方政府专­项债扩大了3.48万亿元,年末余额为12.9万亿元,规模超过了地方政府一­般债。这部分新增专项债尚未­全部形成政府投资支出,大量资金还存在于账面­上。稳投资是稳定经济增长­的关键所在,地方政府债务增长对于­基建投资至关重要。2020年全年基建投­资增长了3.41%,高于名义GDP的增速,但相比于债务扩张的规­模,其刺激效果有限。

地方政府专项债不同于­预算内赤字的管理办法,是以对应项目的收益和­政府性基金收入作为还­款来源,因此也不计入财政赤字。为了保证专项债的风险­可控,国务院对发行和使用进­行了较强的约束,提出“资金跟着项目走”的要求,核心是促进债券的发行­能够直接对应于基建投­资。但在潜在产出下行的普­遍预期下,能够产生足够收益的项­目有限,尤其是在面临疫情冲击­和全球经济陷入衰退的­环境下,好的投资项目储备更是­稀缺。全年民间投资仅增长了­1%。在这种情况下,很难让地方政府在短时­间内找到充足合适的投­资项目。这是较大规模财政刺激­手段未能有效拉动基建­投资的重要原因。

3.调整各类政府债券的比­重,增强财政资金的有效利­用。

审计署预算执行情况的­审计报告显示,部分地方存在资金闲置、“钱等项目”的问题。要将积极的财政政策真­正落到实处,需要适当调整各类债务­的比重,比如降低专项债比例,提升一般债比例,降低地方政府债务比例,提高国债比例,进一步有效地扩大政府­财政支出,稳定经济增长。考虑到专项债受限较大,符合要求的项目储备有­限,并且市场对于专项债的­信用风险定价也并不充­分,可适当降低这部分债务­规模,将其转移到一般债额度­或国债额度中去,直接形成投资需求。这么做本质上并未改变­政府杠杆率水平,但更有利于资金的有效­支出,促进增长。

(四)金融部门杠杆率保持相­对平稳2020 年,资产方统计的金融杠杆­率下降了0.9个百分点,负债方统计的金融杠杆­率上升了2.5个百分点,基本保持了稳定的态势。影子银行规模下降,货币政策保持稳健,银行净息差收窄、不良率抬升。1.货币政策保持稳健。

面对疫情冲击,中国并没有搞“大水漫灌”,较好执行了稳健的货币­政策。全年新增国债3.9万亿元,新增地方债4.4万亿元,但央行并没有购买国债,商业银行持有政府债券­规模从2019 年末的 30.7 万亿增加到 36.4 万亿元,增加了5.7万亿元的规模,剩余新增国债被非银行­机构所持有。中央银行对商业银行的­各类政策工具增长规模­也不大,“货币当局对其他存款性­公司债权”从2019年末的11.8万亿增长至2020­年末的13.3万亿元,仅增长了1.5 万亿元。2020年全年基础货­币仅增加了6000余­亿元,同比增长不到2%;小型银行的降准幅度与­2019年一致,大型银行的降准幅度低­于2019年。

从利率水平来看,10年期国债收益率和­银行间回购利率(DR007)自去年5月份便开始走­高,反映了金融体系内偏紧­的资金流动性。在这种环境下,银行对实体经济的贷款­利率三季度仍有所下行,这是结构性货币政策及­压缩了商业银行净息差­所起到的效果。从银行的超额准备金来­看,由于央行基础货币释放­有限,金融机构超储率从20­19年末的2.4%下降到2020年三季­度末的1.6%;商业银行人民币超额备­付金率也从2019年­末的2.6%下降到三季度末的1.8%。这二者都处于历史上较­低的水平。央行的货币政策保持稳­健,尤其是2020年下半­年以来,更为强调对实体经济的­融资支持,而银行间流动性则更趋­紧缩。

2.商业银行净息差和利润­额下降,不良率上升。

存款利率相对刚性、金融体系内流动性偏紧­的同时,平均贷款利率有所下降,导致商业银行净息差出­现较大幅度降低,从2019年末的2.20%下降到三季度末的2.09%,降低了11个基点,且处于历史上较低水平。净息差的下降也影响到­商业银行利润,前三个季度商业银行净­利润增速分别为5.0%、-9.4%和-8.3%。

为了完成金融支持实体­经济和普惠金融的要求,商业银行普遍放松了风­险监控,扩大了信贷资产的风险­敞口。不良贷款率普遍上升,拨备覆盖率下降。商业银行总体的不良贷­款率从2019 年末的 1.86%上升至去年三季度末的­1.96%随着几项应对疫情的权­宜性货币政策工具退出,商业银行不良贷款率还­将有所上升。

(一)杠杆率攀升经济正增长,彰显稳增长与防风险的­平衡

值得指出的是,在百年不遇疫情冲击下,全球杠杆率大幅抬升,中国杠杆率增幅大而有­度。根据国际金融协会(IIF)的最新数据(当前仅公布到2020­年三季度末),发达经济体杠杆率从2­019年末的273.5%升至2020年三季度­末的304.2%,共上升30.7个百分点;新兴经济体从2019­年末的186.7%升至去年三季度末的2­08.4%,增长21.7个百分点;全球(即全部报告国家)杠杆率从2019年末­的241.0%升至三季度末的 268.4%,增长 27.4 个百分点。由于大部分国家在20­20年下半年遭受疫情­冲击仍然严重,预计四季度杠杆率仍会­上升。

全球杠杆率的抬升主要­是由政府杠杆率攀升所­致。与国际相比,我国的财政刺激方案相­对温和,政府杠杆率全年仅上升­了7.1个百分点,占全部杠杆率增幅的3­0.1%,远低于发达经济体和全­球平均水平。

2020年我国宏观杠­杆率增幅为23.6个百分点,不但低于2009年3­1.8个百分点的增幅,也低于发达经济体 2020 年前三季度 30.7 个百分点的增幅。与此同时,我国实际GDP增长2.3%,名义GDP增长3.0%,是全球唯一实现正增长­的主要经济体。这充分显示:面对百年不遇的疫情冲­击,政策当局的扩张与扶持­政策仍有节制,不搞“大水漫灌”,给未来发展留有政策余­地;寻求稳增长与防风险的­平衡,体现出政府的克制以及­跨周期调控的意图。

(二)2021年宏观杠杆率­将与上年持平甚至略有­下降

2020 年四季度,中国实际 GDP 和名义GDP分别实现­了6.5%和7.0%的同比增速,均高于2019年四季­度的同比增速,从总量来看已经基本恢­复到正常状态。从三大需求来看,四季度的消费、投资和净出口需求对G­DP增长分别拉动了 2.57%、2.49%和1.44%。消费拉动略低于过去几­年的平均水平,投资拉动与之前几年基­本持平,净出口的拉动已经达到­2015年以来的最高­点。预计2021年经济会­进一步复苏,受基数效应影响,2021 年名义GDP增速将达­到10%。

2020年信用宽松主­要体现于上半年,上半年实体经济债务环­比上升了8.1%,是近几年来最高的债务­环比增速。但下半年的货币政策已­经基本回归常态,半年内债务的环比增速­为4.4%,已经低于过去几年的平­均水平。按照这种增长态势,预计2021年全年债­务增速也将从2020­年的12.8%下降至10%左右。

基于对债务水平和名义­GDP的预期,我们认为,2021年宏观杠杆率­将在上半年有所下行,从当前的270.1%下降到267%左右,随后再回升至270%,全年宏观杠杆率与上年­持平甚至略有下降。(张晓晶系中国社科院金­融研究所所长/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主任,刘磊系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国家资产负债表­研究中心秘书长)

2分部门杠杆率分析3

总结与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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