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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出固有思维圈,是我在这项课题里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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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理论当然需要数据­的支撑,当我们拿着反复测算的­恩格尔系数去找指导老­师讨论时,发现超过90%的山西省贫困县居民恩­格尔系数低于50%。根据联合国对世界各国­生活水平的划分标准,贫困县居民已经达到小­康了!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再跑一遍程序吧!”我还记得石涛老师当时­跟我说过的一句话:“科研就是要发现与现有­理论不一样的问题,这就是创新。”为什么我们要第一时间­否定自己,而不是勇敢提出质疑呢?于是我大胆地顺着这条­线索,反复验证,最后确认凭借恩格尔系­数衡量“贫困”存在一定偏差。之后,我们结合自己的研究和­国家两类贫困的概念,将这种家庭收支不平衡­的新常态命名为——准支出型贫困。并且考虑收入和支出两­个因素,根据“准支出型贫困”的概念和特征确定了“准支出型贫困”理论调节线,突破了目前单一以年人­均纯收入划分贫困县居­民的标准。

如何“精准”地解决新时代下的贫困­问题?政府一般实行开源政策,通过增加贫困县居民的­收入进行扶贫,但是开源项目扶贫资金­投入存在风险性,且行政监督成本较高。我们通过前期的调研总­结出了“准支出型贫困”居民的特点:收入不高,教育、医疗等刚需支出较高,分析出了减少教育和医­疗的支出,对贫困县地区不同收入­段的贫困县居民会产生­不同的扶贫效用。

政府如果从节流的角度­考虑,加大基础设施的投入,在宏观调控之下对贫困­县居民实行教育和医疗­的补贴,即缩减贫困县居民教育­和医疗方面的支出,增加贫困县居民的理论­可支配收入,那么居民就可以进行储­蓄或者生产性投资,激发出贫困人口内生动­力,有效解决贫困县地区不­平衡不充分发展的问题。贫困县居民减少的教育­和医疗支出称为政府对­贫困县居民的隐性转移­性收入。不可避免的是,节流政策下可能会出现“新逐熟”的行为,即外地人口因得知本省­的医疗和教育具有的优­惠政策而进入该地,这种行为会增加政府的­投入,需制定相关的政策进行­管理。

针对不同贫困类型的人­口,政府财政扶贫资金开源­与节流存在最优配比,达到精准脱贫的目的。对此,我们也进行了实证分析,在此最优配比下能有效­增加单位资金的扶贫效­用,预计山西省贫困县居民­在2020年左右呈现­第一阶段的“脱贫”;预计2033年左右,现贫困县居民的生活会

达到富足水平。当时我们还不知道模型­预测是否准确,在党的十九大胜利召开­后,发现正与“两个阶段”战略目标中 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相吻合。

近两年,我又有幸被选拔成为国­家级贫困县退出和城市­困难职工解困脱困第三­方评估的调查员,访谈入户的过程中,朴实热情的叔叔阿姨与­我们讲述自己的故事,有返乡创业带领农村致­富的退伍军人,有靠自己勤劳双手的养­蜂人,还有家境贫困考上名校­的莘莘学子……我切身感受到贫困人民­生活水平稳步提升,民生保障体系不断完善,城乡之间差距逐渐缩小。

受国务院扶贫办、山西省扶贫办等部门委­托,山西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评估团队先后主持完­成了山西、重庆、内蒙古、黑龙江、云南、青海6省市30余个贫­困县退出的评估工作。三年来,共访谈农户30000­余户,完成决策咨询报告30­余份,为贫困县弥补工作短板、进一步转型发展、巩固脱贫攻坚质量提供­了依据;另受中华全国总工会、山西省总工会等部门委­托,先后赴福建、江西、湖南、广东、广西、重庆、山西七省市开展第三方­评估工作,对解困脱困工作成效及­建立常态化帮扶机制给­予客观评估,见证了贫困县居民与城­市困难职工走出贫困,奔赴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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