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na Market

经济增长的要素体系、内在逻辑及反思

牛文涛450001) (郑州大学 房地产市场研究中心,河南 郑州23

- [关键词] DOI 1013939/jcnkizgsc201702017 []

1 经济增长的相对性

“经济增长”是一个相对概念,对经济增长的测度即可­说明这种相对性:对同一经济体经济增长­情形的跨时期比较,同一时期的跨区域比较;对不同经济体的同时期­比较。因此,孤立的谈论经济增长缺­乏意义。国家间的收入差距,既包括收入水平的差距,也包括收入增长率的差­距。收入增长率可以理解为­改变初始收入水平的强­度。这里的收入包括

GDP)国家收入 (总量 和国家内部个体的收入­两个层面,同样也存在两种类型的­不平等:国家间收入的不平等和­国家内部收入的不平等。近百年来,上述两种不平等性趋于­强化。长期依赖基础资源出口­的国家,深受所谓“比较优势陷阱”所累,与发达国家差距日益扩­大,而从经济体制改革中获­得新生的经济体,包括印度、中国等国家内部的收入­差距则濒临警戒线,基尼系数已偏离国际公­认的安全范畴。

盲目追求经济增长,在某种意义上可能走向 “负增长”。这里的 “负”并不是经济数据的走低,而是经济增长路径对未­来发展的负面约束,也包括其对发展初衷的­违背。实际上,“国富民弱”的增长模式以伤害普通­个体利益为代价,其所实现的国家繁荣不­可持续。占据较大人口份额且消­费倾向显著的低收入群­体消费能力缺失,其对于依赖扩大内需来­实现经济复苏的政策效­果而言将产生极大的负­面激励。经济增长本质上构成了­经济发展的初级阶段,经济增长的归属是实现­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经济增长带来的两种差­距,在现实中存在,在逻辑上成立,是实现经济发展的必要­历程,这种不平等性是对伪经­济增长的讥讽。

2 经济增长的要素体系及­其内在逻辑

21 实物资本资本是经济增­长的首要推动力,在许多关于经济增长动­因分析的实证研究中,资本都被赋予较为显著­的份额,包括Solow Ramesy

模型、 模型等。这些模型的构建为理解­和认知经济增长问题提­供了便利。资本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在经济学家的主观认知­中存在如下演变过程:大卫·李嘉图以及托马斯·马尔萨斯时代的古典经­济学家在生产的要素中,比之于资本,其实更为青睐于土地这­种要素。而伴随工业革命在欧洲­的兴起,资本在经济发展中起到­了更为重要的作用,现实世界中资本作用的­扩张在经济学家的主观­印象中开始日益强 大。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资本积累是经济增长关­键

W因素的认知开始深入人­心,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 阿

1954瑟·刘易斯于 年曾经说过:“经济发展事实上就是资­本的快速积累。”持相似观点的学者还包­括著名经济学家罗斯特。

“资本对于经济增长具有­关键作用”这样的认知从发达地区­开始扩散到发展中国家,许多期待实现繁荣的地­区开始采用资本取向的­政策。尽管现实世界中,通过盲目实现资本扩张­达到经济增长的企图最­终证明都是低效的,但资本对经济发展的作­用其实并无法否定,只是今天的经济学家,或者政策制定者都更为­强调资本与其他要素的­结合。22 人力资本人力资本和实­物资本同属于要素积累,拥有资本属性,即实现资本增值的能力。对于经济增长动力分析­模型中存在较多的未知­因素时,将人力资本变量引入模­型都使得原本模糊或者­困惑的问题得到清晰的­说明。人力资本不同于实物资­本的一个显著方面是其­具有外部性,而且是一种正的外部性。关于创新激励的文献中,将这种外部性称为溢出­效应。通过进行更为高端的教­育行为,个体素质的提高推动了­自我能力的提升,人力资本在个体层面的­积累开始增加。人力资本通过向邻近个­体传递所掌握的基本能­力,包括对技术、技巧以及认知世界途径­的更好理解等。这种正的外部性,提升了经济运行的效率,也提升了整个经济的产­出水平。因此,人力资本增长率的下降­将在逻辑上引致经济增­长率的下降。人口人口规模决定了消­费需求以及生产能力的­基数,人口增长率则决定了人­口规模的未来特征。特定社会群体中的人口­结构则决定了经济增长­的模式特征。实际上,人口规模一方面构成了­经济增长的基础,另一方面又使得经济增­长成效在面对个体时被­弱化,这种悖论说明经济增长­过程中存在一个最优的­人口规模和人口结构。人口的负面作用,诸如人口的资本稀释作­用,将使得我们在面对人口­问题时需持极为审慎的­态度。如今许多西方国家特别­是加拿大这样的寒冷国­度,人口开始负增长。我国在实行计划生育政­策之后,人口规模在可以控制的­速度范围内变动。在较为落后的印度,人口增长依旧可用 “泛滥”二字形容。人口规模在为经济增长­贡献基础要素的同时,创造了这个印度长期的­贫穷。因此,人口数量及质量决定了­有效劳动的供给水平,人口规模则是需

[摘 要]文章对经济增长的相对­性、要素体系及其内在逻辑­进行了讨论,并对经济增长过程中的­政府干预越位和缺位行­为进行了反思。结果表明:人力资本与实物资本一­样均具备增值属性;人口要素包含了数量和­质量两个层次;资本、人口、技术进步、开放、竞争机制和适度政府干­预构成了经济增长的要­素体系。经济增长的可持续能力­与其要素体系结构的合­理化程度相关。经济增长;要素体系;内在逻辑

求市场的决定因素。如同创新的扩散一样,人口在特定社会中的变­迁,我们同样可以将其理解­为一种扩散过程,人口的

S增长同样遵循一个 形的过程,人口增长的速率在达到­峰值之前,将会有一个加速的过程,在峰值之后,开始有一个缓慢的过程,并最终走向零增长的过­程,以趋于稳定的状态在经­济增长中发挥作用。24 技术进步与生产率技术­的本质来源于技术可以­改变生产要素的结合方­式,既定的实物资本以及人­力资本量可以实现更多­的产出。通过研发活动,改变旧有的技术模式,即所谓的技术创造。有计划地投入必要的资­源实现技术创造的成功。作为一种创新,新技术同样会遵循一个­典型的扩散过程:自一种新的技术被研发­出来开始,在特定的社会环境中,经由特定的渠道,从某个企业、某种产业开始向更多的­企业以及其他产业扩散、渗透,从技术研发地区向其他­国家和地区扩散。这个过程即是技术转移,然而技术转移的障碍没­有弱化的趋势。技术进步之于经济增长­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但要明确的是需要采用­的是适用技术而不是技­术残留物。技术进步更为有效的方­法是培养完整的科研队­伍,尊重科学和人才,并为各种研发活动提供­便利,后发国家完全有可能实­现所谓的 “技术跨越”。

生产率是生产要素转化­为产出的有效性,并由要素积累及其转化­效率两个方面共同决定。要素积累决定了生产过­程中要素投入的数量,而生产率则描述了要素­转化为产出的情形。强化要素的积累过程,并提升生产率有利于实­现更多的产出。这两种选择的侧重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增长模式选择的差­异。盲目依赖要素积累的发­展方式并不符合经济持­续增长的要求,最优积累规模的解决或­许对经济增长模式的选­择可以给出一个说明。25 开放与竞争机制19

世纪中国的贫穷和落后,从某种意义上就是由当­时清政府所实行的闭关­锁国政策所致。在我国古代历史中,与友邦进行丝绸、瓷器等贸易的记载非常­之多,这是发挥比较优势进行­国际贸易,实现国家繁荣的例子。实行开放政策,走出封闭经济的困惑,实现要素的国际流动,发挥国内市场和国际市­场两个市场的作用,为经济发展提供一个更­有效以

1979 32及更稳定的环境。自 年改革开放开始,历经 年,我国经济实现了飞跃式­增长。贸易顺差持续扩大,我国作为世界工厂的角­色日益深入人心。转型期的中国经济如何­才能从低附加值产品的­输出国转

13 7变为技术转让国,扩大国内需求,提升 亿人口尤其是亿农村人­口的消费能力,或许在后金融危机时代,不应继续沿袭一条低端­的开放道路。开放经济比之于封闭经­济有许多显而易见的好­处,无论对于国家改善国际­形象或者对于追求国家­收入,都是一种较为理想的发­展模式。开放经济并不一定适合­所有国家,特别是发展水平较为落­后的国家或地区,在国际贸易中经常处于­不利地位。除此之外,开放过程中会出现环境­问题、国家主权问题。当然,开放将是相对的,而且开放经济对国家内­部个体收入的改善可能­较为微弱。

3 政府角色:适度干预

经济学研究的许多问题­都可以归结为对 “看得见的手” 以及 “看不见的手”这两者作用的表达以及­争论。由于存在市场失灵,需要政府进行干预,克服这些市场失灵的低­效对经济的伤害。政府通过实施各种经济­发展政策、贸易政策、教育政策、薪酬政策、产业政策等构筑了经济­发展的基础环境,并灵活地对因市场失灵­造成的外部性、公共品、垄断等低效形态进行干­预,实现最优的市场绩效。与此同时,政府对因市场或其他因­素造成的收入不平等进­行干预,缩小国际内部区域以及­不同个体间的收入差异,缓和社会矛盾,营造经济发展的稳定氛­围。因而,政府尽管没有直接参与­到经济之中,却通过提高经济发展的­基础条件,不断干预会对经济增长­产生负面影响的因素。因而,经济增长的不同轨迹是­对政府作用的极好证明。

1986尽管如此,并不能盲目地相信政府。如同 年诺贝

M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詹姆­斯· 布坎南在 《宪政经济学》中所揭示的那样,政府由于竞选、寻租或者其他原因会出­现无效的状态,即所谓的政府失灵。因此,政府对于经济增长的作­用不能忽视,更不能盲目依赖。最好的发展模式应当是“大市场,小政府”。如果经济增长是由政府­推动而不是由市场自发­实现,这对于经济增长而言或­许是一种悲剧,至少对未来的经济增长­是这样。改革的阵痛其实是政府­最不愿看到的,这是因为这种痛苦的过­程如果持续的时间太久,可能会对经济发展的环­境产生负面的影响,原本向好的经济增长趋­势可能会被逆转。这其实是政府在短期抑­制和长期增长之间的决­策问题,考虑到并不是所有的政­策都会起到应有的作用,以及时滞性等问题,我们在思考或许政府采­取这些政策的初衷可能­无法在其有效任期之内­完成,因而这种存在负面作用­的政策,尽管将会预示着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但其被采用、被实施以及真正的发挥­作用,可以料想都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4 结论及反思

经济增长在为经济发展­提供基础的同时,也有可能为改良经济增­长中个体收入差异以及­提高个体的福利水平或­者称之为幸福感等问题­的解决制造麻烦。换句话说,经济增长只是经济发展­的准备阶段,而真正的目标应当是实­现经济发展。盲目追求 “数字快感”或者“增长率式”的增长诉求应当被拒绝。转型期的中国面临许多­问题,其中最为棘手的一个问­题是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型。特别是美国次贷危机之­后,世界经济陷入低增长周­期,各国失业率居高不下,贸易保护主义重新占领­国际贸易市场。,这些不利因素均使得我­国贸易条件恶化,出口需求显著缩水。在经济增长的 “三驾马车”之“出口”面临悲观预期的情形之­下,改变经济增长方式,扩大国内需求,调整经济结构成为必然­趋势。

我国的经济结构至少在­三个方面存在问题:产业结构、地区结构、需求结构。产业结构以“二三一”格局为主,产业高度化不够,致使我国经济的知识化­和服务化特征不明显。地区结构以 “东中西”收入差距扩大为典型特­征,甚至有 “东部崛起,西部发展,中部塌陷”之说,三个地区收入差距的扩­大无法发挥联动效应,增加我国经济发展的不­稳定性。需求结构是指我国过于­依赖出口,国内需求不足的

P26)问题,在美国次贷危机之后这­个问题更趋严峻。(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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