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进出口贸易结构变动对劳动收入份额的影响

———基于中国１９９５—２０１４年统计数据的实证研究３１００５８） （浙江大学 竺可桢学院，浙江 杭州

１９７８—２００８ ９．８５％， １

［摘 要］改革开放以来， 我国年均经济增长速度为 ［］中国经济实现了高速增长的奇迹。一方面，我国对外贸易规模取得了迅速增长，进出口商品结构从出口初级产品、进口工业制成品为主转向了进口初级产品、出口工业制成品为主，逐渐向发达国家靠拢。而另一方面，我国人民生活水平提高速度却没有跟上经济增长的步伐，收入增长缓慢会制约人们的消费能力，而劳动收入的相对下降将逐步拉大与资本所有者的收入差距，导致收入分配不均等问题。近年来，很

１９９５－２０１４多研究开始对劳动收入份额的影响因素进行考察和研究。而文章将在此基础上，利用 年的统计数据，通过实证分析，重点研究中国进出口贸易结构变动对劳动收入份额的影响。

［关键词］劳动收入份额；进出口贸易结构；劳动者报酬ＤＯＩ １０１３９３９／ｊｃｎｋｉｚｇｓｃ２０１７２９０３６ ［］

１ 我国劳动收入份额与进出口贸易结构变化研究１１ 劳动收入份额变化研究劳动收入份额是劳动者报酬 （劳动收入）在国民收入ＧＤＰ）中所占的比重，通常用劳动者报酬与国内生产总值 （ ２０１６） Ｇｏｌｌｉｎ之比来计算，本文参考张吉超 （ 采用 的第二种２００８方法，计算出 年以前个体经营者的劳动报酬和营业利２００８润，并调整到与 年以后相同的范围。１ １９９５从图 中可以得出，我国的劳动收入份额从 年持续上１９９９ ６２６％， ２０００升，在 年达到峰值 但从 年开始基本保持下２０００ ５８５％ ２０１１ ４７１％，２０１２降趋势，从 年的 下降到 年的 年以后又有所回升，但仍普遍低于同期的西方发达国家的水平， ２０１３ ５２６％，２０１４到 年上升至 年又下降。从总体上来看， １９９５—２０１４年间劳动收入份额呈波动下降的趋势。

１２ 进出口贸易结构变化研究进出口商品结构是指一个国或地区在一定时期内，各种类别的进出口商品在整个进出口贸易额中的份额，它反映了一国或地区的对外贸易水平和商品的国际竞争力。本文以出口工业制成品占出口商品和进口工业制成品占进口商品的比 重来衡量进出口贸易结构变化情况，数据均来源于１９９７—２０１５《 年中国统计年鉴》。改革开放后，中国推行了出口战略导向，极大促进我国１９９５—２０１４，工业制成品的出口。 工业制成品在出口产品总２００４额中地比例持续上升。 年出口商品结构比 （工业制成１３∶１， ５∶１ ２０１１品：初级品）为 超过发达国家 的水平，到１８∶１，年约为 工业制成品已经在出口商品中占据了绝对优２ ［］势的地位。另一方面，我国工业制成品的进口总额所在比重１９９５—２００２ ８０％ ～８５％ ２００２在 上下波动，从 年开始持续下２０１４ ６７％降，在 年下降至 。这主要是由于我国在工业技术方面不断发展进步、企业技术改革步伐加快和产品质量提高，能生产更高品质的工业制成品以满足国内需要，因此对工业制成品的进口需求下降，而生产初级产品需求相对增２加。这也与出口商品的结构变化是一致的。详见图 。

２ 实证分析

２１ 模型设定与变量选取２１１ 计量模型的设定综合考虑已有研究对劳动收入份额影响因素，本文将模

型设置如下：

ＬＳＴ＝ β０ ＋ β１ ＩＭＰＴＴ＋ β２ ＥＸＰＴＴ＋ β３ ＫＴＹＴ＋ Β４ＦＤ ＋ Β５ＧＤＰＴ ＋ Β６ＴＥＣＨＴ ＋ β７ｓ ＋ β８ｔ ＋＋ Β９ＧＯＶＩＮＴ ＋ β１０ ＧＯＮＯＵＴＴ＋ εｔ

ＬＳ），被解释变量为劳动收入份额 （ 解释变量为进口商

ＩＭＰＴ） ＥＸＰＴ），品结构 （ 或出口商品结构 （ 控制变量包括

－ ＫＴＹ） ＦＤＩ）资本 产出比 （ 、外商直接投资额 （ 、经济发展

ＧＤＰ） ＴＥＣＨ） ＳＩ ＴＩ）水平 （ 、技术进步 （ 、产业结构 （ 和 、

ＧＯＶＩＮ ＧＯＶＯＵＴ），政府干预 （ 和 随机变量。２１２ 变量选取与数据来源１） （ 被解释变量与解释变量主要计算方法和数据在第三部分已经详细解释，不再赘述。２） － ＫＴＹ） （ 控制变量：资本 产出比 （

２００９） ＫＴＹ），白重恩 （ 指出，引入资本—产出比 （可以控制要素相对价格和要素投入。考虑到中国目前保持经济稳定增长，资本要素投人仍在工业化进程中发挥

１０９６％重要作用，因此选定 为资本折旧率。参考江三

２０１６） ２００８）良、李攀 （ 和单豪杰 （ 的数据，以实际固

ＧＤＰ １９９５—２０１４定资本形成额除以实际 计算出中国 资本—产出比。３） ＦＤＩ） （ 控制变量：外商直接投资额 （ ＦＤＩ ＧＤＰ用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额占 的百分比衡量。

ＦＤＩ国内外研究都指出 对劳动收入份额的影响作用，但积极或消极并无定论，因此本文将此因素纳入，按照每年美元兑

ＦＤＩ换人民币的汇率的平均值将各年的进口、出口和 数值换算成人民币。４） ＧＤＰ） （ 控制变量：经济发展水平 （实证研究发现，经济发展水平对劳动收入份额存在的显

ＧＤＰ著的影响。本文使用人均 作为经济发展水平的衡量指

１９９７—２０１５标，数据来源于 中国统计年鉴。５） ＴＦＰ） （ 控制变量：技术进步 （索洛指出，全要素生产率是产出增长率扣除了要素增长率之后的剩余部分，度量了生产技术的变化。本文选用全要２０１５）素生产率作为技术进步的衡量指标，从符栋栋 （ 运１９９５－用索洛残值法计算出的中国全要素生产率中，选取２０１４数据作为本项指标的数据来源。６） ＳＩ ＴＩ） （ 控制变量：产业结构 （ 和产业结构也是影响劳动收入份额的重要因素。通常，农

ＰＩ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越高，劳动收入份额越高，由于＋ＳＩ＋ＴＩ＝１，

为了避免多重共线性，在实证分析时，分别ＰＩ ＳＩ ＰＩ ＴＩ引入 、 或 、 回归。根据理论以及已有的实证实证

ＰＩ ＴＩ ＳＩ研究，预期 、 的系数为正， 的系数为负。７） ＧＯＶＩＮ ＧＯＶＯＵＴ） （ 控制变量：政府干预 （ 、政府对宏观经济的干预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一国的劳动

ＧＯＶＩＮ）收入份额，本文分别以财政收入 （ 和财政支出ＧＯＶＯＵＴ） ＧＤＰ （ 占 的百分比衡量，数据均来自各自中国１９９７－２０１５

年的统计年鉴。２２ 实证结果及分析２２１

实证结果首先，考虑到时间序列模型的序列相关问题，本文对应 ＬＳ）被解释变量劳动收入份额 （ 进行了单位根检验，结果３显示如图 所示。 ＡＤＦ＝－０９７４００２单位根统计量 都大于显著性水平１％ ～１０％ ＡＤＦ的 临界值，所以接受原假设，该序列是非平稳的。４， ＡＣＦ）根据序列相关图图 自相关 （ 图基本呈指数递ＰＡＣＦ） １减，而偏自相关 （ 图在 阶处截断，由非零相关系数衰减为小值波动的过程非常突然，所以偏自相关系数可以ＡＲ １）视为一阶截尾，由此考虑拟合模型为 （ 。建立模型进Ｃ） ＡＲ １）行参数估计，得到如下结果，判断截距项 （ 和 （ ｔ Ｐ参数的 检验和 值都具有显著性。 ５根据图 的判断，建立包含不同自变量的回归模型，结果如下表所示。

２２２ 结果分析１回归模型 无控制变量，只检验了进出口商品结构ＬＮＥＸＰＴ ＬＮＩＭＰＴ） （ 和 对劳动收入份额的影响，模型拟合优１０％度较好。在 显著性水平下，出口结构回归系数为负，意味着随着工业制成品在出口总额的比重的提高，劳动收入份额趋于下降。而进口商品结构正好相反，与之前的预期基本一致。２ ＳＩ）回归模型 加入了产业结构 （ 这一控制变量，模型８９％， ＳＩ） １％拟合优度为 产业结构 （ 回归系数在 显著性水平下为负，第二产业比重的增加对于劳动收入份额也有着很大的负面效应，也符合本文预期。３ ＫＴＹ）回归模型 同时加入了资本产出比 （ 和产业结构ＳＩ）， ＫＴＹ） （ 模型拟合优度提升，控制变量资本产出比 （ １０％的回归系数在 显著性水平下为负，说明资本深化不利于劳动收入份额的提高。４ ２ ＧＯＶＩＮ）回归模型 在模型 基础上加入财政收入 （ 和ＧＯＶＯＵＴ）财政支出 （ 两个控制变量，模型拟合优度不变， ＬＮＩＭＰＴ） ＧＯＶＩＮ）进口商品结构 （ 不显著。财政收入 （ 的１０％回归系数在 显著性水平下为负，说明政府财政收入的提高对劳 动 份 额 有 很 大 的 负 面 效 应；而财 政 支 出ＬＮＩＭＰＴ） ５％ （ 的回归系数在 显著性水平下也为负，与之前 预期不同。５ ２ ＬＮ回归模型 在模型基础上加入外商直接投资额 （ ＦＤＩ） ＴＦＰ）、技术进步 （ 两个控制变量。前者回归系数在５％显著性水平下为正，外商直接投资额的增加有利于劳动收入份额的提升。６回归模型 加入所有控制变量。之前模型中显著的变量９２％，变得不显著，但此模型拟合优度为 比之前都有所提高，推断可能产生了多重共线性。

３ 结论与建议

首先，出口商品结构的上升确实会导致劳动收入份额的下降。这是由于近年来我国资源禀赋状况正在发生深刻的变化，国家实施积极财政政策，资本高速积累导致资本深化加强。同时，劳动力供给则缓慢增长且速度慢于资本深化。要素禀赋的变化导致我国进出口商品结构也发生重大变化，工业制成品在出口中占据绝对优势地位，传统的劳动密集型产品比重越来越低，而工业制成品在进口中的份额越来越小。

Ｈ－Ｏ根据国际贸易中的 理论和斯托尔帕·萨缪尔森定理，充裕要素所有者将从国际贸易中获利，稀缺要素所有者会受损，因此我国资本份额上升而劳动份额下降。

－ Ｐ４０）其次，资本 产出比的提高不利于劳动收 （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