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中国企业“走出去”
【提 要】2018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保持平稳有序、稳中向好的发展态势，对外投资以风险防控、提升质量和效益为主，增速有所放缓，但对外投资更趋理性，风险防范意识不断增强。中国企业“走出去”发展总体比较平稳，对“一带一路”建设、开放型经济发展的贡献日益突出。广大对外劳务合作企业针对国内国外两个市场的变化，积极谋求转变发展方式，不断创新经营模式，着力拓宽经营渠道，调整对外劳务合作结构，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关键词】对外经济；对外贸易；企业发展；走出去；对外劳务合作
2018年以来，在全球贸易摩擦升温、多边主义和自由贸易体制受到冲击、地缘政治风险居高不下的背景下，中国企业“走出去”发展总体比较平稳，对外投资合作保持健康有序发展，对“一带一路”建设、开放型经济发展的贡献日益突出。
一、对外直接投资
2018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保持平稳有序、稳中向好的发展态势，对外投资以风险防控、提升质量和效益为主，增速有所放缓，但对外投资更趋理性，风险防范意识不断增强。中国对外直接投资领域更加丰富，行业结构持续优化，区域分布更为广泛，投资主体日益多元，成为拉动全球对外直接投资增长的重要引擎。
（一）对外投资平稳有序发展，总体呈现稳中向好态势
2016年底以来，中国政府加强对企业对外投资的真实性、合规性审查，房地产、酒店、影院、娱乐和体育俱乐部等领域的对外投资受到限制，制造业等实体经济领域对
外投资稳步增长。据商务部统计，2018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 1430.4 亿美元，同比下降9.6％，但仍居世界第 2位，占全球份额由上年的 11.1%上升至 14.1%（见图1 ）。一批钢铁、水泥、有色、汽车、机械、纺织、化工等领军企业通过在境外建设生产基地，有序开展国际产能合作，大力拓展新兴市场，或是充分利用当地廉价劳动力资源，有效规避贸易壁垒。总体来看，中国对外投资规模有所下降，但结构和质量进一步优化，更加注重服务实体经济发展，非理性对外投资得到有效遏制，市场主体对外投资更趋成熟，总体上呈现稳中向好的态势。
（二）对外投资领域广泛，行业结构持续优化
2018年，中国对外投资涉及领域广泛，涵盖了国民经济的全部行业大类，行业结构进一步优化。租赁和商务服务、金融、制造、批发和零售等传统投资领域依然是中国对外投资的主要投资领域，上述四个领域合计投资 1038.5 亿美元，占 2018 年对外投资总额的 72.6%（见表1 ）。其中，租赁和商务服务业投资额以 507.8 亿美元位列第
一，占 2018 年对外投资总额的 35.5%。金融业是中国第二大对外投资行业，投资额高达 217.2 亿美元，同比增长15.2%。制造业对外投资增长乏力，对外投资规模下降幅度较大，2018年制造业对外投资 191.1 亿美元，同比下降 35.2%。但其中有 114 亿美元投向装备制造业，同比增长3.4%，占制造业对外投资的59.7%。受国际贸易摩擦影响，批发和零售业 2018 年对外投资 122.4 亿美元，同比下降53.5%。信息传输、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电力生产和供应以及文化等领域的投资规模虽不及传统投资领域，但2018 年投资增速较快。值得注意的是，房地产业、体育和娱乐业对外投资没有新增项目，非理性投资继续得到有效遏制。
（三）非美市场快速增长，欧洲市场降幅较大
随着国内经济转型升级的不断推进，中国企业参与国际竞争的实力日益增强，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地区分布日趋广泛，但不
平衡和波动的现象依旧存在。2018年，中国对非洲和美洲市场投资实现快速增长。从非洲市场来看，近年来中国对非投资稳步增长，成为中国对外投资重要的新兴目的地。2018 年共有 53.9亿美元流向非洲市场，同比增长 31.5%，占 2018 年对外直接投资流量的 3.8%，较上年提升 1.2 个百分点；从美洲市场来看，流向北美洲和拉丁美洲的投资分别为 87.2 亿美元和 146.1 亿美元，分别同比增长 34.2% 和 3.8%（见图2 ）。其中，对美国投资 74.8 亿美元，同比增长 16.3%，中美贸易摩擦对直接投资造成的不利影响暂未显现。
其他地区 2018年投资增速均出现不同程度下降。亚洲作为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传统市场，一直占据主导地位，但2018 年投资流量为 1055.1 亿美元，同比下降 4.1%，占 2018年对外直接投资流量的73.8%。中国对欧洲和大洋洲市场投资增速降幅较大，其中对欧洲投资65.9亿美元，仅为2017年的 1/3，同比下降 64.3%。对大洋洲投资22.2 亿美元，同比下降56.5%。这主要是缘于部分欧洲和大洋洲国家加强了外资审查力度，中国企业对外投资并购受到限制，导
致对外投资规模大幅下降。
（四）跨国并购稳步发展，行业地区不断优化
近年来，跨国并购正成为“走出去”企业获取海外优质资源、补齐国内短板的重要途径。2018年，中国企业跨国并购稳步发展。据商务部统计，2018年中国企业共实施完成并购项目433起，较上年增加2 起，分布在全球63个国家和地区，较上年增加7个，实际交易总额 742.3 亿美元。浙江吉利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以90亿美元收购戴姆勒集团 9.69% 股份为 2018 年最大海外并购项目（见表2 ）。
从跨国并购方式来看，境内出资310.9亿美元，占并购总额的41.9%，同期对外直接投资总额的 21.7% ；境外融资规模 431.4亿美元，占并购总额的58.1%。从跨国并购金额的国家（地区）分布看，德国、法国和巴西位列前三；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并购 79 起，并购金额 100.3 亿美元，占并购金额的13.5%。从跨国并购行业看，制造业、采矿业、电力/ 热力 /燃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位列前三。“走出去”企业通过收购境外优质资产，自身研发和创新能力得到显著
提升，品牌、专利和渠道优势进一步增强，对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也作出积极贡献。（五）地方企业和民营经济对外投资活跃2018年，地方企业和民营经济对外投资表现突出。地方企业全年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 982.6 亿美元，同比增长14%，占全国非金融类投资总额的81%。从具体地区来看，东部地区对外投资 758.2 亿美元，同比增长 18% ；中部地区对外投资 101.4 亿美元，同比增长 33.2% ；西部地区对外投资100.6 亿美元，同比下降 19.2% ；东北三省对外投资 22.4 亿美元，同比增长17.3%（见
表3 ）。广东、上海和浙江位居地方对外投资的前三。
此外，民营经济控股的境内投资者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 755.7 亿美元，占全国对外非金融类投资总额的62.3%，较上年提升13.6 个百分点，同比增长11.2%。
（六）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领域广泛
“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中国始终秉持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坚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推进与“一带一路”沿线的投资合作，中国企业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领域更加广泛。2018年，中国企业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额达 178.9 亿美元，同比下降 11.3%，占同期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流量的12.5%（见图
3）。投资行业涉及国民经济18个行业大类，其中制造、批发零售、电力和科学研究等行业投资增幅较大。主要投向新加坡、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老挝、越南、阿联酋、柬
埔寨和俄罗斯等国家和地区。（七）境外经贸合作区建设质量不断提升境外经贸合作区是加快实施“走出去”战略的重要途径，也是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向高质量发展的有力抓手。据商务部统计，截至 2018年底，通过确认考核的合作区入区企业共计933 家，累计投资 209.6 亿美元，上缴东道国税费 22.8 亿美元，创造就业岗位 14.7万个，实现互利共赢。其中2018 年新增投资25亿美元，上缴东道国税费 5.9 亿美元。
境外经贸合作区继承了法规政策协调、基础设施建设、商贸物流联通、产业合作、资金融通等“一揽子方案”，改善了东道国商业运营环境，增强了东道国发展能力建设，帮助东道国形成造血机制。如浙江华立产业集团有限公司泰中罗勇工业园、江苏红豆集团柬埔寨西哈努克港经济特区、中非泰达投资控股有限公司埃及苏伊士经贸合作区等初具规模的合作区都成为当地带动出口、纳税和就业的大项目，造血、输血功能日益明显；中白工业园、马中关丹产业园等园区投资建设和招商工作积极推进，巴基斯坦瓜达尔港自由区一期建成，投资聚集效应和产业辐射作用进一步增强，成为国际产能合作的重要载体和平台。
二、对外承包工程
自“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中国对外承包工程规模、效益和影响力与日俱增，境外重大项目、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已成为共建“一带一路”的重要支撑。随着共建“一带一路”深入推进，对外承包工程发挥的作用越来越显著。2018 年 8 月，习近平主席在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工作5周年座谈会上指出，下一阶段推进共建“一带一路”工作要“以基础设施等重大项目建设和产能合作为重点，解决好重大项目、金融支撑、投资环境、风险管控、安全保障等关键问题，形成更多可视性成果”，为中国对外承包工程指明了发展方向。
（一）业务规模稳步发展，企业加快转型升级
2018年，全球经济下行风险加大，国
际金融市场疲软，基础设施建设项目融资难度加大。国际工程承包市场规模有所萎缩，承包工程企业通过转型升级、并购整合、技术创新等方式在国际市场寻求更大的发展空间，企业竞争愈发激烈。尽管如此，中国对外承包工程企业围绕共建“一带一路”，加大国际市场投入，广泛参与国际基础设施投资建设，业务规模稳步发展。2018年，中国对外承包工程业务新签合同额2418 亿美元，同比下降 8.9% ；完成营业额 1690.4亿美元，同比增长0.3%（见图4 ）。2018 年发布的美国《工程新闻纪录》显示，有75家中国内地企业入围“全球最大250 家国际承包商”，较上年增加6家，上榜企业数量蝉联榜首。75家中国上榜企业的国际营业额共计 1192.2 亿美元，较上年提高 4.5%，市场占有率达24.5%，在交通、建筑、电力等行业领域表现突出。
对外承包工程加快转型升级，2018年新签合同额上亿美元项目467个，较上年增加 31个。主要集中在电力、化工、铁路、工业设施等传统优势领域，尼日利亚铁路现代化项目、埃及新首都2期建设项目、阿联酋迪拜 700兆瓦光热电站项目等大项目成功签约。
（二）市场分布日益广泛，传统市场持续发力
目前，中国对外承包工程业务已遍及200多个国家和地区，其中亚、非地区的新签合同额和完成营业额均占总数的八成以上，依然占据中国对外承包工程的主导地位。受亚洲一些国家债务规模上升以及政府财政空间有限的影响，2018年中国在亚洲市场承包工程业务增速出现大幅下滑，新签合同额 1193.5 亿美元，同比下降 16.9% ；中非论坛的成果推动了非洲基础设施网络建设的不断改善，包括公路、铁路、机场、港口和电力等在内的项目持续推进，为承包工程市场带来活力，2018年非洲市场新签
合同额 784.3 亿美元，同比增长 2.5% ；欧洲经济整体已经进入回升期，但经济增长依旧乏力，基础设施类投资动力不足，2018年欧洲新签合同额 143.3 亿美元，同比下降16.8% ；受中美贸易摩擦、美国经济动能减弱，加拿大产出增速回落等因素影响，2018年中国对北美洲新签合同额仅29 亿美元，较上年大幅下降 19.7% ；拉美经济持续复苏，基础设施领域潜在需求巨大，2018年新签合同额 182.3 亿美元，较上年大幅增长14.9% ；2018年中国对大洋洲新签合同额与上年基本持平，但完成营业额50.6 亿美元，较上年大幅增长 12.2%，是中国在全球对外承包工程完成营业额增速最快的地区（见图5 ）。
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新签大项目陆续实施、新项目开发放缓的影响下，2018年中国企业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新签合同额有所下降，但营业额仍保持了平稳增长。2018年中国企业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新签合同额 1257.8 亿美元，占同期中国对外承包工程新签合同额的52%，同比下降 12.8% ；完成营业额 893.3 亿美元，占同期总额的 52.8%，同比增长 4.4%。一大
批重点基建合作项目，如巴基斯坦卡拉高速公路、阿联酋迪拜哈翔清洁燃煤电站、肯尼亚内马铁路等顺利推进实施，成为行业稳健发展的重要支撑。
（三）行业格局保持稳定，积极拓展高端市场
中国对外承包工程业务广泛，涉及交通运输、能源电力、工业与民用建筑、石化、通讯等国民经济的各个领域。2018年，交通运输、建筑和电力三大传统业务领域新签合同额都出现不同程度下降，但依旧是中国对外承包工程最具优势的行业领域，三者新签合同额之和占总新签合同额的66.5%。工业建设、制造加工设施和水利建设等领域增速较快，其中工业建设项目新签合同额同比增长 73.4% ；受中东地区政治局势影响， 2018年中国石油化工项目新签合同额出现35.8%的大幅下降。总体来看，中国对外承包工程各领域业务量有升有降，但整体行业格局保持稳定发展态势。
虽然与国际大型承包商相比，中国承包工程企业整体仍有较大差距，但中国企业不断探索向高端市场、高端业务转移，在电力、公路、水处理、工业类等适合的领域积极实践以投资带动总承包、BOT及 PPP 等高端商业模式。例如，2018 年 5月，国家电网公司与巴基斯坦政府签署16.6 亿美元默拉直流输电工程项目交易文件。该项目是中巴经济走廊框架下的优先实施项目，也是巴基斯坦输变电领域向外资开放的首个落地项目。工程采用国家电网公司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 ±660千伏直流输电技术，填补了巴基斯坦在高压直流输电领域的空白。工程投运后，年输送电量能力将达350 亿千瓦时左右，对缓解巴基斯坦中部地区的电力紧张状况，改善电网结构和提高电网的供电质量具有重要作用。
（四）投建营一体化项目增多，重大项目示范效应明显
投建营一体化将承包商的传统业务向前期的投资以及后期的运营维护环节延伸，解决了业主的资金困扰和后期运营维护难题，
有助于企业拓展盈利空间、融入当地发展、提升可持续经营能力，是新形势下对外承包工程行业转变发展方式、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选择。近年来，中国企业结合国际承包工程市场形势变化，在巩固工程承包主营业务的同时，积极参与项目的投资以及运营管理，投建营一体化项目逐渐增多，如斯里兰
卡汉班托塔港、埃塞俄比亚阿瓦萨工业园、牙买加南北高速公路、南欧江流域梯级电站项目等项目扎实推进，成为投建营一体化的典范。
中国企业通过承揽实施大型合作项目，成功带动中国装备、技术、标准和服务“走出去”，发挥了很好的示范效应。如肯尼亚
蒙内铁路全线采用中国标准、技术、管理和装备，并由中国企业负责后续运营，完善了肯尼亚蒙巴萨港至首都内罗毕交通运输结构，降低近 40%的物流成本，带动肯尼亚GDP 增长 1.5% ；埃塞俄比亚亚吉铁路由中国负责设计、融资、施工、监理，提供技术、装备、标准并开展后续运营的第一条全流程“中国化”电气化铁路，带动中国装备材料出口近 10亿美元。
三、对外劳务合作
2018年，在国际形势日趋复杂多变的情况下，中国对外投资合作保持平稳发展，管理制度日臻完善。广大对外劳务合作企业针对国内国外两个市场的变化，积极谋求转变发展方式，不断创新经营模式，着力拓宽经营渠道，调整对外劳务合作结构，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一）劳务规模平稳发展，累计外派再创新高
2018年，中国对外劳务合作平稳发展。2018年派出各类劳务人员 49.2 万人，较 2017 年减少3万人。其中承包工程项下派出 22.7 万人，同比有所上升；劳务合作项下派出 26.5 万人，同比减少 3.5 万人，出现较大降幅。2018年末在外各类劳务人员99.7万人，较上年同期增加1.7 万人。累计外派再创新高（见图6 ）。截至 2018 年末，中国对外劳务合作业务累计派出各类劳务人员 951.4 万人次，相当于 2017 年末中国城镇登记失业人数，在外人员规模稳定在 100 万人左右。对外劳务合作已成为“走出去”的重要组成部分，为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助力脱贫攻坚作出了积极贡献。
（二）亚非劳务市场持续巩固
2018年，中国对外劳务合作市场分布稳定，派往亚洲和非洲市场的劳务人员较上年有所减少，但依然是中国最重要的劳务输出目的地。截至 2018年末，中国累计派往亚洲和非洲市场劳务人员806万人，占派出
各类劳务人员总数的 84.8%。2018 年当年，派往亚洲和非洲的劳务人员合计43.8 万人，占派出各类劳务人员总数的89%。其中，派往亚洲地区劳务人员 35.7 万人，同比下降1.1%，主要分布在日本、中国澳门、新加坡、中国香港、印度尼西亚和巴基斯坦等国家（地区），其中港澳地区和日本以劳务合作项下派出为主（见表4 ）。派往非洲地
区劳务人员 8.1 万人，同比下降 3.6%，主要分布在阿尔及利亚、安哥拉、肯尼亚和尼日利亚等国。
（三）行业分布有所调整，传统行业稳定发展
2018年，中国对外劳务合作行业分布有所调整。与上一年度相比，建筑业在外人员增幅明显，交通运输业有较大降幅，农林
牧渔业、制造业总体保持平稳，住宿和餐饮业、科教文卫体业及其他行业在外人员同比均有所增加，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同比有一定程度的减少。
建筑、制造和交通作为中国对外劳务合作三大传统行业，劳务人员规模持续稳定发展。截至 2018年末，三大传统行业年末在外劳务人数合计 72.9 万人，占全部在外劳务人数的73%。其中，建筑业在外劳务人员 45.4 万人，相比上年的 42.5 万人增加 2.9万人，增幅较为明显。这主要是受益于亚洲地区基础设施建设的旺盛需求带动了劳务人员输出；制造业在外劳务人员 15.7 万人，与上年度基本持平。电子行业在外劳务人员稳中有升，而纺织、机械加工行业在外劳务人员因收入低、管理难等原因有所下降；交通运输业在外劳务人员 11.8 万人，较上年减少 1.7 万人（见图7 ）。这主要是由于全球贸易摩擦升温与航运市场持续低迷，全球货物贸易和集装箱海运量受到冲击，导致在外海员人数较上年大幅下降，使交通运输行业在外劳务人员数量出现较大退坡。（四）重点企业业务集中度有所提升2018年，中国重点对外劳务合作企业仍占较大市场份额，且业务集中度较上年有所提升。据商务部统计，2018年外派劳务人数位居前20家企业外派各类劳务人员合计 14万人，虽然较上年减少0.2 万人，但所占比例由上年的 27.1% 增长为 28.4%，业务集中度进一步提升（见表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