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na Today

抗癌战争史

马迪

- 文|

在人类与癌症抗争的漫­长过程中,治疗手段也经历了数次­革命—就在不久前的 10 月1日,2018 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授予了美国的詹姆斯·艾利森和日本的本庶佑,以表彰两位科学家对癌­症免疫疗法的卓越贡献。

虽然癌症有很多种,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某些细胞不受控制地增­殖,扩散到健康的器官和组­织。对癌症最早的认知记录­来自古希腊,“医学之父”希波克拉底最早将癌描­述为肿块,或者叫瘤。

如果把它当做肿块来认­识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切除它是最好的选择。有历史记载的第一例癌­症手术当属1809 年美国人通过手术的方­式切除卵巢肿瘤。从此之后,伴随着无菌技术和麻醉­技术的发展,外科手术成了治疗癌症­的主要方式。

1836 年,人们第一次通过显微镜­观察到“异常细胞”,才开始认识到肿瘤与癌­症不能混为一谈—只有恶性肿瘤才能被称­为癌,而那些“异常细胞”才是真正的凶手。于是乎,在手术之外,治疗癌症的思路转为如­何遏制或者杀死这些细­胞。

最早的放疗可追溯到 1895 年,当时的人们尝试用 X 射线和镭来治疗癌症。但放射线对人体细胞的­攻击是无差别的,治疗癌症的时候会杀死­大量的正常细胞,给患者的伤害极大。

虽然我们经常将放化疗­放到一块,但是化疗却比放疗出现­的时间晚得多。1946 年美国人首次采用氮芥­治疗淋巴瘤标志着现代­化疗的开端。化疗药物的原理是针对­长得快的细胞进行杀伤。

由于放化疗都是全身治­疗,对于患者来说,严重的副作用令人异常­痛苦。在早期的放化疗过程中,很多患者都是因为无法­忍受副作用而选择中断­治疗或者自杀(放化疗技术发展到现在,副作用已经极大地降低)。然而直到这个时候,人们依旧找不到癌细胞­产生的真正原因。

1953 年,现代医学终于迎来了重­要的转折点:沃森和克里克发现 DNA 双螺旋结构,人类对于生命的认知便­拓宽到了一个崭新的领­域,很多无法解释的疾病都­找了对应的基因突变。癌症当然也不例外。

随着分子机制的不断揭­秘,人们发现癌症和基因突­变的关系极为密切。既然癌细胞是因为基因­突变而产生,那么我们针对突变位点­进行针对性的治疗不就­行了吗?于是癌症治疗的第三次­革命—靶向药物应运而生。

事实也证明:分子靶向药在癌症治疗­方面确实有着极为 强大的效果。在肺癌治疗中,存在 EGFR 基因突变,单单使用靶向药就可以­达到 60%-80% 的治愈效果,可以说是人类攻克癌症­的一大胜利。但是,伴随着分子靶向药的诞­生,癌症治疗的另一个问题­又开始不断地凸显出来:耐药。这是由于分子靶向药一­般会精准瞄准某些靶点­基因,而一旦靶点基因发生突­变,这种靶向药物就会失去­作用,患者的癌症将会进一步­地恶化。

癌症就像悬在人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我们迫切需要新的治疗­方法。

就像癌细胞来自于人体­一样,我们体内也有天然抗癌­战士—免疫细胞。免疫系统的基本性质就­是能够区分“自我”和“非我”,杀死入侵的细菌、病毒和其他威胁。刺激免疫系统原有的能­力来对抗肿瘤细胞并不­是新鲜的想法。在 19 世纪末 20 世纪初,就有人尝试使用细菌来­感染病人,试图激活免疫系统的防­御(当然以失败告终)。

T 细胞是这种防御中的关­键角色。如果把T细胞比作战斗­力强大的坦克,有些蛋白质就是坦克的“油门”,可以加速它杀伤敌人;另外有一些蛋白质就是“刹车”,以免“坦克”伤及无辜的健康细胞。

20 世纪 90 年代,詹姆斯·艾利森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实验室里研究 T 细胞蛋白 CTLA-4。他是发现CTLA-4 可以作为T 细胞刹车的科学家之一。几乎同时, 1992 年本庶佑发现了PD-1,这是在T 细胞表面的另一种蛋白­质,与 CTLA-4 相似,也是 T 细胞的“刹车”,只是操作机制不同。

两位科学家不约而同地­想到,如果解除 T 细胞的“刹车”,让免疫系统加速,重新获得对癌细胞的追­踪和杀伤能力,可以帮助我们对抗癌症。由此诞生的免疫疗法药­物的好处在于,它并不专门针对某种癌­症,因此无论癌细胞如何快­速突变,免疫系统能够找到它,解决了耐药性的问题。新的临床研究表明,针对 CTLA- 4 和 PD-1的联合治疗更加有效,这在黑色素瘤患者中也­得到了证明。

2018 年诺贝尔奖官网上有这­样一段话:“100多年来,科学家一直试图让免疫­系统参与抗击癌症的斗­争……现在已经彻底改变了癌­症治疗方法,从根本上改变了我们对­癌症治疗方式的看法。”如今,癌症的治疗已经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相信不远的未来,人们再也不必谈“癌”色变了。

广州西关的老街上,有着充满历 史气息的骑楼,更有着人们最熟悉的 打铜声,叮叮当当,在铜器皿上打着 重叠的锤印,为老街留下金属质感的 记忆。 广州西关这条不宽的恩­宁路上,有 一家不到 4 平方米琳琅满目的铜器­铺, 老西关打铜技艺的百年­精华沉淀在这 一件件铜器上,显得格外古朴温馨。 手工打铜历史悠久。这些纯靠手 艺打出的各式各样的西­关铜器,曾是 海上丝绸之路的傲人作­品。西关在广 州城的西面,因明清时地处南海县府 管辖的广州城西门外而­得名,在明清 时期这里就是南海县乃­至整个广东省 的商贸中心。打铜技艺自春秋发展而 来,明清时代十三行的兴旺­将西关铜 艺推至鼎盛,最盛时,广州城里打铜匠 超过两千人。 真正的打铜是指坚持纯­手工打造 传统铜器。这些铜器以铜板铜块为­原 料,通过纯手工方式,经数十万次锻打 而成。西关铜艺完全不加焊接­的整体 锻打技术独步全国。 当年在西关,使用铜器是身份与 地位的象征。西关的大户人家家里都 有整套铜制的锅碗瓢盆“镇宅”,小康 人家也都有几件铜器傍­身。在过去,铜

器是有钱人家常见的器­皿,铜器越多 越能彰显家族的富庶。在婚庆嫁娶中, 人们也会用铜盆、铜痰盂作为嫁妆,取 “同偕到老”之意。 随着时代变迁,西关铜艺经历了 历史沧桑,由盛转衰。19 5 8 年,中国 将铜统一收归国有,广州西关许多打 铜师傅的转行也使得打­铜工艺几乎失 传。当时最后一个封锤的是­天成路上 一位 9 0 岁的老艺人,自此,铜器业式 微。普通人家用的铜器也早­已被机械 制造的不锈钢、铁制品所取代,铜制品 渐渐淡出国人的生活。 19 9 8 年,中国重新对民间开放铜 资源。人称“苏哥”的苏广伟是恩宁路 上土生土长的西关人,彼时,他刚刚从 冶金厂下岗。为了不荒废一身打铜手 艺,苏广伟在骑楼下 4 平方米的老屋 开起了打铜店,店名取其老父亲的名 字,命名为“天程铜艺”。他制作的铜 器皿和西关民俗紧密结­合,铜制痰罐、 月饼铜镬、西关传统婚礼必备的铜­盆 等深受百姓的喜爱。铜材质耐用,保温 时间长,一个铜制的汤匙,可能一代传 一代,往往传承了几代人的记­忆和故 事,对于很多人来说十分宝­贵。 那时候,整条恩宁路只有苏广伟 一个打铜人。一块铜片,一把锤子,通 过千锤百打和煅烧,诞生出茶壶、碗、 汤匙、筷子等各种生活用品。铜器上 无数凹凸的锤印,每一个都见证着他 的功夫和用心。后来,市场上出现很 多物美价廉的替代品:不锈钢电热水 壶、塑料盆… …小店连年亏损,苏广 伟的生意几乎无人问津。苏广伟的资 金来源只有每月 5 7 8 元的下岗工资, 扣除 5 5 0 元房租,所剩无几,但他却 仍然执着地坚守着。在这小小的铜器 铺里,承载的是对传统铜艺的­坚守, 传递的是对邻里街坊的­温情,向往的 是对美好生活的祝福。 2 0 0 7 年 9 月,苏广伟的儿子“苏 仔”苏英敏接班。19 7 8 年改革开放 时出生的苏仔,不愿意埋头打铜走父 亲的老路,爱好赛车的他决定弯道­赛 车。“一个月只卖出一把铜壶”,这样 的日子自然不是苏英敏­想要的。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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