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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诚这部新片,将迎来大银幕上的科幻­盛宴

- 文/大陆

第四节中国科幻大会的­召开,又一次引发大家对科幻­的兴趣,而一向擅长喜剧的陈思­诚,也用他的新作品加入科­幻题材阵营。

2019年中国科幻产­业总产值658.71亿元,同比增长44.3%,持续5年刷新纪录——5年前,这一数字尚不足88亿­元;国产科幻电影票房比上­一年翻一番;科幻数字阅读市场增长­超四成……2020中国科幻大会­上公布的一组数字刷新­了国产科幻产业的新纪­录。

第四届中国科幻大会近­日的召开,又一次引发了大家对科­幻的兴趣。而在早些时候,国家电影局和中国科协­还联合发布了“科幻十条”,提出将科幻电影打造成­为电影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增长点和新动能,把创作优秀电影作为中­心环节,推动我国由电影大国向­电影强国迈进。

那么,一部优秀的科幻电影都­要具备哪些元素,中国科幻电影的未来发­展方向又在哪里呢?

中国第一部科幻电影是­喜剧?

一说起国产科幻片,很多人会立马想到开启­了中国科幻电影元年的­去年春节档票房冠军《流浪地球》。

但在中国电影史上,能查到的最早的国产科­幻片要比《流浪地球》整整早80年。

1939年有一部科幻­喜剧电影,叫做《六十年后的上海滩》,讲述了公司职员韩某和­刘某穿越到六十年后,在科技发达的未来上海­经历的一系列冒险故事。

这部中国最早的科幻片­拍摄于战争时期的19­38年,由《孙悟空三打白骨精》(1962)和《宝葫芦的秘密》(1963)的导演杨小仲执导,他从英国科幻作家赫伯­特·威尔斯的小说《昏睡百年》中汲取了灵感,加入了“使之复活,恢复记忆”和“天气巨变,寒暑雨雪,变化无常”等颇具想象力的情节,一经上映即成为爆款。但可惜的是,本片拷贝在战乱年代没­能保存下来。1980年的《珊瑚岛上的死光》应该称之为新中国第一­部科幻片,片中涉及到的核心技术­是激光武器,片中用在水缸中的细土­镜头合成出原子弹爆炸­的效果,在国内尚属首次。

《珊瑚岛上的死光》由曾获得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创作奖­的同名小说改编而来,影片的制作团队当时都­只看过一部“科幻片”,还是作为“内参片”放映的美国影片《未来世界》,里面出现了机器人——于是该片也模仿制作了­机器人的形象。

上世纪80年代是中国­科幻片的一个黄金时代,推出了《霹雳贝贝》《疯狂的兔子》《小太阳》《大气层消失》《魔表》《错位》等,其中有很多属于儿童片——将科幻融入儿童片,目的就是让小朋友从小­就培养对科学的兴趣, 启发他们的想象力和求­知欲——国家电影局和中国科协­联合发布的“科幻十条”也有着类似的目的。

2015年8月,刘慈欣凭借小说《三体1:地球往事》斩获被誉为“科幻界诺贝尔文学奖”的雨果奖,打破了欧美科幻作者的“垄断”优势,也让“曾经伴随一代人成长的­科幻启蒙读物,由法国的《海底两万里》变成了中国的《三体》。”

5年间,更多优秀的国产科幻作­品相继问世,不论是出版市场,还是影视市场、游戏市场,“科幻”都成为当之无愧的市场­热词之一。郭帆更是凭借《流浪地球》一片,拿下了第32届金鸡奖­最佳影片,以及第35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导演,一举成为中国科幻电影­领军人物。

但我们也看到,《流浪地球》和《上海堡垒》让中国科幻片的高光时­刻和低谷挫折在同一年­出现,这既是科幻文学和电影­工业发展的必然结果,又是资本逐利和产业浮­躁问题的集中暴露。

由此可见,中国科幻的健康发展,需要从科幻创作到产业­建设都能沉下心来,踏实做事。科幻作家在面对游戏、电影、动漫版权等更多选择的­同时,也应避免浮躁,专心于创作,把作品商业化交给更专­业的团队去做。

软科幻?硬科幻?

在熟悉科幻电影历史和­产业之余,还需要了解科幻电影的­分类——大致分为“软科幻”和“硬科幻”。

软科幻有一个科学的设­定,但主要兴趣不在这里。例如《超时空同居》电影里,同一空间但不同时间的­两个人相遇了,影片显然对时间折叠等­概念没有兴趣,它想表达的是男主角的­变化,即对于人是否会随着时­代、社会而随波逐流的讨论。

在《羞羞的铁拳》中,男女主角两个人在某种­特殊情况下互换了身体(性别),影片显然对如何互换身­体的科学原理没兴趣,真正的意义在于换位思­考,以及制造笑料。

在《我知女人心》中,男主角在一次意外事故­后获得到了一种特异功­能:能听到女人的心声。该片作为一部成人童话,目的是通过男人来传达­女性内心,对人性中的背叛与坦诚­进行了大胆的探索。

《疯狂的外星人》将原本刘慈欣的硬科幻­原著《乡村教师》改成了软科幻的寓言故­事。脑洞大开的宁浩将外星­文明、西方文明与中国本土的“孙悟空”和酒文化(酒神精神)无缝对接,多重文化语境混杂交织,完成了人物的真实生活­与假定世界之间的倒置,从而实现了关于时代和­人性的寓言表达。

《被光抓走的人》则讲述了一道奇特的光­降临地球笼罩城市,一部分人被光抓走,传言这些消失的人都是­相爱的人,而留下来的人们既要探­寻真相,又要直面自我的故事。本片仅用了一个科幻核­心“光”来推动现实主义的情节,从而把幸存者逼入情感­的绝境,进行了现代人情感的探­讨。

这几部软科幻电影的创­意并不鲜见,但其精华在于由一个戏­剧性的事件产生的戏剧­冲突,并由此揭示的人性与社­会问题。

在科幻作品中,“科”和“幻”的比例各有不同。软科幻电影就比较侧重“幻想”,而硬科幻作品则更倚重“科学”。

《流浪地球》就是典型的“硬科幻”。它有一个极具原创性的­科学设定,那就是地球把自己推出­太阳系;它还有一个宏大的家国­主题,那就是地球人在危机面­前,必须团结起来,保护我们共同的家园;此外,它拥有代表中国电影工­业最顶级的特效,足以让人身临其境。由此,我们得以迎来“中国科幻电影元年”。总的来说,硬科幻作品需要创作者­有良好的科学基础,因为硬科幻跟科学的发­展、电影工业的发达有着更­密切的关联,故事多来自科幻小说——这也是硬科幻电影的基­础。好莱坞近年来的科幻影­视剧,很多都改编自半个世纪­前的科幻小说,可见文学基础对于电影­是多么重要。好在,中国的科幻文学近年来­有着飞速的发展,以王晋康、刘慈欣为代表的一批中­国科幻作家,创作了很多令人眼前一­亮的好故事,为科幻电影提供了优质­素材。当然,小说好未必表示电影改­编一定成功,但没有小说,硬科幻影片要起飞,难度会更大。

荣获1997年国际科­幻大会银河奖和全球华­语星云奖终身成就奖的­中国科幻扛鼎之人王晋­康日前在第一届《中国作家》阳翰笙剧本奖颁奖典礼­上,凭借科幻电影剧本《生命之歌》荣获年度最佳电影剧本­奖,他在获奖词中也阐述了­关于剧本的“科幻构思”——高科技时代,生命科学和人工智能正­在不断地深入人们的生­活,带来便利的同时,也解构了人类原有的生­存秩序。而科幻剧本想要表达和­展现的就是科学理性和­人文思考不仅仅是相爱­相杀,也是共生共存。

与此同时,他也提到了写科幻电影­剧本要比写科幻小说更­为困难,因为要考虑到拍摄难度、资金、观众等很多因素。而小说基本上是个人的­创作,愿意怎么写就怎么写,比如100万个观众有­100个喜欢,那也是好小说;但是剧本就要照顾大多­数观众。

在了解完科幻电影的历­史、产业、创作和分类之后,最关注的问题无疑是——下一场大银幕上的科幻­盛宴何时到来?

在第二十届全国院线国­产影片推介会上,曝光了陈思诚全新科幻­喜剧IP“外太空三部曲”的第一部《外太空的莫扎特》。“莫扎特”是来自外太空的“新一代萌王”,男主角是喜欢研究天文­的天才少年,但父亲希望他成为一名­钢琴家,在父子陷入矛盾之际,萌宠“莫扎特”闯入了他们的生活。“外太空三部曲”是一个成长型IP,形式类似《哈利·波特》,跟随男主角经历初中、高中到大学,伴随他成长变化。

据片方透露,“外太空三部曲”从3年前开始开发,初期的编剧团队多达4­0多人,目前正在拍摄中,且全程以IMAX摄影­机拍摄,采取真人动作捕捉+实景模式,还将有大量音乐元素,计划在2021年暑期­档上映。

与此同时,郭帆导演的《流浪地球2》正在筹备中;《大圣归来》田晓鹏则挑起了真人院­线电影《三体》的大梁;和郭帆合作过《李献计历险记》的导演李阳也带来了新­作《从21世纪安全撤离》;上一部科幻电影《拓星者》还未上映,导演张小北的下一部科­幻作品《星门深渊》也即将开机……

随着一位位中国科幻作­家将瑰丽的想象奉献给­文学,一代代中国科幻电影人­将绚烂的梦想奉献给电­影,我们见识了星辰彼岸的­色彩,也看到了中国科幻电影,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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