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照顾老伴变身“发明家”
老伴犯糊涂,一家人生活突变70 岁的范成芬与老伴一同住在湖北武汉洪山区老家,他们育有两个女儿,原本一家人过着简单幸福的生活。
2003 年,范成芬发现老伴汪爷爷时常犯糊涂,脾气和行为也变得怪异。 时间长了,怪异行为越来越多。 经过各大医院检查后,汪爷爷最终被确定为阿尔兹海默症。 医生表示,“可能就 5 年的生命了,希望家人好好照护”。 范成芬和女儿听闻之后,人都呆了,看着日渐糊涂的老伴, 想着老伴昔日对自己的好,范奶奶下定决心,“5 年就 5 年,我来好好照顾他”。自制发明只为让老伴干净体面
在范奶奶的悉心照顾下,2004年到 2010 年期间,汪爷爷病情控制得还比较平稳。
2010 年,汪爷爷的身体情况急剧下降,病情发展特别快,范成芬照顾丈夫也比之前困难得多,“失语、大小便失禁、神志混乱认不清人,稍不注意就把房间弄得乱七八 糟。 想给他换干净的衣裤,他总是使劲推开你,换一次裤子就像打仗一样。”
最初,范成芬让女儿帮忙从网上搜罗了许多产品,可这些产品各有缺陷。“我想让他过得舒服、干净、体面一点。”学机械出身的范成芬决定自己来改造产品。
汪爷爷不能控制大小便,穿纸尿裤时间长了就会特别不舒服。 范成芬想着怎么给纸尿裤加装报警器,起初她在纸尿裤内装进湿度感应器,达到一定湿度后会触发报警器发出声响,但是,这样很容易在丈夫睡觉时把他吵醒。 范成芬不厌其烦一遍遍改进, 最终成功发明“智能护理裤”———这种 “裤子”分大小便两个系统,小便系统是用漏斗导尿至塑料瓶内,用一个瘪塑料瓶绑在汪爷爷小腿上;大便系统安装了无线警报器,警报器可随处放置, 更换时只需把两侧的纽扣解开,不用汪爷爷抬脚就能把脏裤子换下来,再把别针大小的湿度感应器从脏裤子上拿下来,重新放置在干净裤子上的隐形“荷包”内,就能再次使用。发明获得专利,希望服务更多人
范成芬的发明改善了老伴的生活质量,也让自己省心不少。 这 一发明就一发不可收。
冬天的时候,汪爷爷经常把衣服、鞋子、袜子脱得到处都是。 “我怕他冻着生病,又怕他伤着自己或他人。”范成芬就想着给他做个特别手套。 网上的约束手套体积较大,戴上以后手在里面无法自由活动,到了夏天还焐汗。 于是,范成芬就地取材,用软性塑料做成一个圆柱形, 瓶身挖了许多小洞用于透气,并制作了布艺表层。 在手腕处,她选择用衣服上的弹簧扣做固定,再根据手腕粗细调节收口大小,这样手在“手套”内不仅可以自如活动,而且不会制造噪音。 到了冬天,
在北京东城区东四四条的小巷中, 常常能看到一位操着一口带有外国腔京片子的老太太, 她就是邻里间都熟知的, 从荷兰嫁到中国来的杨米拉。 杨米拉本名叫“范·霍亨德普·米拉”,在荷兰属于贵族后裔。1953 年,杨米拉跟随身为华侨的继父———著名医学家黄瑞本来到中国。在此期间, 她开始了自己的北京爱情故事……千里姻缘“雨”“伞”牵20 世纪50 年代初,我和母亲随继父来到北京。 当时我继父响应国家号召, 作为爱国华侨回来支援建设。 不过刚刚来的那几年, 我没想过自己会嫁给中国人, 直到那天遇上他。
那是 1956 年 9 月的一天下午,突然下起雨,大极了。 当时我正打着伞在果子市 5 路公共汽车站等车, 忽然他就一骨碌躲我伞底下来了, 可把我吓了一跳,等稳住神再一看,原来是个帅气的中国小伙儿。 他见对面站着的是一个外国姑娘,先也吃了一惊, 接下来试探着用汉语向我道歉。 没想到我的“京片子”说得这么溜,这让他又惊又喜, 于是自然而然地和我攀谈了起来。 那年,他 30 出头,我 19 岁。后来我们说, 是一场雨和一把伞为我们的一见钟情结了缘。
我们相互留了地址, 没想到第二天这个叫杨宝禄的“愣小子”就找上门来了。
万里鸿雁“两地书”那时, 我已经在北京住了三年, 再过不到一个月就要回荷兰了。 可是,这场雨中的邂逅却让我对杨宝禄这个异国他乡的知己难舍难离。 在我返回荷兰前的 20 多天, 我们俩揭晓了彼此相爱的谜底。 我对他说:“要是爱我,就等我几年。 如果有缘,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回到荷兰后, 我和他开始了鸿雁传情, 一直持续了三年零三个月。 可是一开始,我重返中国的愿望却并未得到家人的支持,母亲坚决反对我和他交往。 我暗暗对自己说:“虽然他比我大 13 岁,离过婚,还带着和前妻生的女儿,但是我愿意当这个后妈, 也会当好这个后妈。”他知道情况后,也 范成芬就把“塑料手套”换成“纸壳手套”,往纸板圆柱“筒”里加填充物,就能保暖了。
除此以外,范奶奶还陆续发明了 “横握上肢牵引器”、“可脱袖 T恤”、“架空温暖被窝”、“手动清洗马桶”等。
2015 年 3 月, 在别人的建议下,范奶奶将“智能管理裤”和“特制约束手套” 两项发明申报专利,同年 9 月,两项发明均获得实用新型专利证书。“如果这些东西能够给别人也提供便利的话,我很愿意分享出来”。
(综合新华社讯、《浙江老年报》)
给我母亲写来了信,承诺一定会对我好。 渐渐地,他一点点赢得了我母亲的认可。
1959 年年底, 我乘国际列车从荷兰经苏联踏上了重返北京之路。 经过七天七夜,1960 年 1 月 1日,我终于回到了北京。胡同媳妇炼成记1960 年 2 月 10 日, 我和杨宝禄步入了婚姻殿堂。 我在自己的中文音译名字前加上了丈夫的姓,改名杨米拉。 婚前,我加入了中国国籍,为了不太惹人注目,我还把自己的一头金发染成了黑发。 从此,我从荷兰姑娘成了老北京胡同里的“洋媳妇儿”。
那个年代经济困难,很多中国家庭都节衣缩食。 这时候我这张外国人的面孔可就派上用场了,经常可以去外国人才能去的商店,比如崇文门内的国际友谊商店,在里面可以买到面包、黄油、香肠、火腿、巧克力等各种很多外面买不到的东西。 一些街坊和朋友听说后,也经常托我“代购”。 四处“代购”之中,我忙得团团转,却乐在其中。小家庭里的“改革开放” 1981 年,我婆婆去世。 这时,一直照顾孩子和婆婆、 做了 21 年家庭妇女的我也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 当时正值改革开放之初,英语热遍及全国,懂得多国语言的我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在他的支持下, 我先后在清华、北大、北工大、二外等高校担任外教。 当时,中国人兼职教课每小时 1.5 元人民币,而我作为外教每小时能赚 5 元。 后来,随着经验和“人气”提升,我的收入也慢慢增加,最后能到每小时 30 元。 这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中国已算相当高了。 当然,让我最“得意”的还是当外教 13 年,教过的学生已有上万人, 有的还考入联合国当翻译。
甜蜜的时光总是很短暂。一晃我成为北京媳妇已经半个多世纪了。 如果我当年留在荷兰,凭着贵族身份也许能获得更好的物质生活,但是到中国来和心爱的人生活在一起,我觉得更踏实、更幸福。
(摘自《纵横》杨米拉/ 口述肖榕 /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