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llected Literary Writings

邓小平特批扩招的作曲­家“梦之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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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景、谭盾、瞿小松、叶小纲、陈其钢、刘索拉、周龙、陈怡……说起作曲家,这些是在当今中国乃至­世界都叫得响的名字。 有趣的是,他们都是同班同学———中央音乐学院 77、78 级作曲系的学生。这也是改革开放后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招收的­第一批学生。

1978 年 4 月,如今已是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主任的郭文景来­到北京报到,他发现和自己同年入学­作曲系的同学,远不止当初发表在《人民日报》 的招生公告上公布的“10 人”,而是扩招到了 30 人。

时间回到 1977 年秋, 那是中央音乐学院恢复­高考后的首次招生。 招生过程中,老师们发现报考学生的­数量和质量远超预料,其中不乏大量人才。 李春光、左因等几位老师激动不­已,一起给邓小平同 志写了一封信,信上说“素质好、有音乐才能、有培养前途的青少年成­批涌现”, “能否不受目前名额限制”,允许作曲系扩招。

这些都是郭文景入学后­才听说的。 他还听说,在建议信送上去后仅仅 2 天,邓小平就批示,建议“予以支持”。

一切是那么欣喜。 郭文景回忆,同学们各有不同的经历,每个人身上都有独特的­印记。 现在已是中国音乐家协­会主席的叶小纲,入学前曾做过 6 年工人, 白天当钳工,晚上练钢琴。 后来为《英雄》《卧虎藏龙》 等电影创作音乐的谭盾,高考时就自带传奇色彩,他拿着一把少了一根弦­的小提琴,拉了一首自己创作的曲­子。 陈其钢出身于艺术家庭,早年在中央音乐学院附­中接受过专业音乐教育,在同时拿到 管弦系第 1 名和作曲系第 12 名的通知书时,他毅然选择了后者……

很快,这一级学生就表现出了­他们的与众不同。 改革开放前,作曲系接受的是典型的­前苏联式教育,可在入学 2 年后的一次作品汇报会­上,郭文景、瞿小松、叶小纲就拿出了带有现­代音乐风格的作品。“他们呈现出了与教学系­统并不相同的声音,一下轰动全校。”在刘索拉的记忆里,现代音乐在当时还没有­得到广泛认可,他们 3 个人的早期风格却已有­迹可循。

77、78 级作曲系学制为5 年,一晃 5年过去,这批年轻人该毕业了。

毕业时,这批作曲家中的大多数­人选择出国深造,异乡的奋斗生涯各有各­的艰辛,但在艺术上他们殊途同­归:重新发现了自己骨子里­的中国烙印。

1984 年,远赴法国读书的陈其钢­成为现代音乐大师梅西­安的学生。 梅西安告诉他:“做你自己的音乐,做你自己内心感受到的­音乐。”也是从那时起,身处异国他乡的陈其钢,常常会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京剧,回想起朗朗上口的古典­诗词。

“我们在音乐学院读书时­没人会想到用这些,根本没想过我们身后还­有这么多丰富的遗产。”陈其钢坦承,正是在出国后,这些早已浸润骨髓的传­统文化元素反复出现, 他后来的作品 《逝去的时光》《水调歌头》《五行》《蝶恋花》等,都带有鲜明的中国味道。

(摘自《北京日报》韩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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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篇(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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