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岁博导称自己“不特殊”“不聪明”
许伟伟在美国参观奋进号航天飞机。
走在山东大学的校园, 许伟伟很像一名风华正茂的大学生。
1988 年出生,31 岁的许伟伟是山东大学今年 6 月份新引进的一名物理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这名从安徽芜湖一个小乡村走出来的博导说,从小到大,自己都不算聪明,也不是学霸,就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而已。
一个 1988 年出生的年轻人,何以成为山东大学的博导? 许伟伟用科研成果,做了响亮的回答。2009 年从南开大学本科毕业后,许伟伟到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攻读硕博连读研究生。 2014年博士毕业后, 就职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先后作为博士后、资深博士后、研究科学家,外派到欧洲的核子中心工作, 直到今年 6 月作为青年人才加入山东大学高等技术研究院。
自 2011 年起,许伟伟一直在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丁肇中教授领导的 AMS 实验室工作,负责电磁量能器的刻度、 重建和粒子识别等离线软件的开发和维护。在宇宙的物理学研究中, 许伟伟所研究的宇宙线正电子、 电子和反质子等物理课题属于基础物理的研究。
作为研究团队分析工作的核心人员和协调人, 许伟伟在科研上已经硕果累累, 做出了杰出的科研贡献。
对于起点低的学子来说,人生从一开始,就是“困难”模式。 出生于安徽芜湖的一个普通农户家庭,父母都是农民,如果说人生有起跑线,那许伟伟是从小学四年级才开始起跑。“四年级的时候,学校里来了一个大学生老师,带来了新的视野和知识,当时我们从来没见过大学生,也不懂什么叫上大学,一下子就被这个大学生老师迷住了。 ”许伟伟说,从这个老师开始,自己才喜欢上学习,成绩从班里中游前进到班里的上游。
即便是成绩提升, 许伟伟在班里也不是出类拔萃的聪明孩子。
“我不是很聪明的小孩,也从来没考过第一, 甚至没有考过满分。 我这 30 多年唯一的一次满分, 是在考驾照的时候科目一考了满分。 ”许伟伟笑着说,自己的“不聪明”还表现在偏科上,理科好,文科差。 特别喜欢物理、数学,
语文成绩却一直“吊车尾”,甚至在读大学之前, 自己连普通话都不会说。
“也跟我们当时封闭的学习环境有关。 农村小学没有好的师资,很多都是靠自学。 对我来说,数学学习比较简单, 只要师傅领进门,自己学就可以了。 但是语文和英语,是需要练的,我没有这个机会。 ”
都说有梦想什么时候都不会晚。 但是对于很多起点低的孩子来说, 梦想本身就是一个虚幻而奢侈的名词。
懵懵懂懂, 完全凭着兴趣学习的许伟伟迎来了高考, 这也是他改变人生的一次机会。 对于他来说, 高考不难, 难的是填报志愿。
“不可能有人指导填报,就是自己想。 当时我拿着填报指南,翻到了南开大学,就填了南开大学,正是在南开大学, 我正式开始了自己的物理学研究之路。 “我没有什么爱好,一天大概 12 个小时在学习和工作。 ”
从一个农村孩子成长到山东大学的博导,许伟伟说,自己觉得最难的地方是坚持上学。
“很多同学上完初中就辍学了,对我来说,能够一直上学,是一件小概率的事情, 太难, 太幸运。 ”许伟伟说,“也是我人生最正确的选择。 ”(摘自《中国青年报》)
我小时候念书一般,但奶奶一直鼓励我说,五个手指有长有短, 小指最短但也很有用处。 不可能人人都能拿到诺贝尔奖,人的一生只要能专注做好一件事, 就是有价值的人生。
作为日本人, 我的第
一感觉是, 非常佩服中国
父母为孩子毫无保留的付
出。 与此同时,我也深深感
受到中国家长们的焦虑。
孩子上学, 几乎变成了一
场“全家齐上阵”的战争,
必须拼尽全力, 不能有丝
毫懈怠。
在日本, 子女教育对父母来说就简单得多。
这首先是因为, 日本没有 “择校”之争。 在日本的九年制义务教育里,学生按户籍所在地划区上学。各中小学的教学质量没有明显的高下分别, 在日本几乎没听说过家长为了孩子上学买学区房、 付高价学费的事。 虽然社会上也有一些被称为“塾”的补习学校,但那基本上是为参加高考的学生“抱佛脚”用的,中小学生去补课的很少。
那么,日本孩子不忙择校,不忙补课,忙什么呢?
他们花时间学的, 除了课业以外,更多的是基本的生活常识,比如交通规则、 公共秩序、 垃圾分类等等。 我的孩子在幼儿园时,就学会了自己盛菜盛饭,吃得一粒不剩,最后还要轮流值班收拾大家的碗筷。 从小学起, 日本的孩子就要负责打扫学校的公共区域和厕所。
此外,“三球三道”(棒球、足球、橄榄球、柔道、剑道、空手道)是日本学校几乎必开的选修课。 日本足球在亚洲多年领先,正是受益于“从娃娃抓起”。
在我看来, 中国和日本的基础教育模式非常不同,各有所长。 毫无疑问, 习惯了激烈竞争的中国优秀学子们, 未来将进一步增强中国的国际竞争力。 与此同时,我也希望中国家长能够少一些焦虑, 多一些平常心。
(摘自《瞭望东方周刊》关田刚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