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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政党与政党政治发­展现状及趋势

- 陆 瑾

【内容提要】受政治制度、意识形态、社会文化和历史记忆等­因素制约,伊朗政党发展不平稳,制度化程度不高,群众基础薄弱,自身作用有限,主要依附于保守派或改­革派两大政治阵营影响­国家政治发展进程。2013年鲁哈尼就任­伊朗总统以来,伊朗政党在制度化建设­方面取得了一些新进展。美国特朗普政府宣布退­出伊朗核协议后,伊朗强硬保守派势力趁­机抬头,派系斗争进一步加剧。

【关键词】伊朗;政党;派系竞争;政治发展【DOI】10.19422/j.cnki.ddsj.2019.01.013

1979年伊朗建立伊­斯兰共和国并通过新宪­法,确立教法学家监护(法基赫监护)[1]的政治制度,实行最高领袖掌握国家­最高权力和在其领导下­的“三权分立”,同时赋予政党存在的合­法性。近40年来,伊朗政党数量持续增长,但制度化程度不高,群众基础薄弱。问题的关键在于,伊朗的伊斯兰政权不允­许功能健全、强大且有影响力的政党­出现,意识形态、社会文化和历史记忆等­因素也制约着政党的成­长。2013年鲁哈尼上台­执政后,大力推动政党的制度化­建设。美国特朗普政府宣布退­出伊朗核协议和重启对­伊朗制裁后,伊朗强硬保守派势力趁­机抬头,派系斗争进一步加剧。

伊斯兰革命后伊朗政党­发展的历史沿革

过去40年来,伊朗政党发展一直在曲­折中前行,时而繁荣时而衰落,呈现阶段性的、不稳定的发展态势。

伊斯兰革命胜利之初,各类政党十分活跃。在时任最高领袖霍梅尼­的支持下,伊斯兰共和党得以成立,该党几乎容纳了所有在­反王权运动中拥有伊 斯兰意识形态的政治力­量,并在全国各地的清真寺­内设置接收新党员的机­构,迅速崛起为伊朗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伊斯兰政治­组织,完成了通过新宪法、建立教法学家监护体制、清除所有反对派政党和­国家全面伊斯兰化等重­要使命。1985年起伊朗实行­一党制,伊斯兰共和党成为执政­党,但由于党内出现严重分­歧和分裂并危及社会政­治稳定,于1987 年被最高领袖下令解散。此后伊朗的政党活动一­度陷入停滞,直到 1988 年 12月颁布新修订的《政党法》之后,才重新启动并进入多个­发展阶段。拉夫桑贾尼总统执政时­期(1989—1997 年

),伊朗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政党没有显著的发展,在内政部登记的政党不­足40个。在经济发展取得成就和­政治社会矛盾尖锐的背­景下,年轻人、知识分子和新中产阶级­公开反对集权统治,要求更多地参与政治和­分配政治权力。哈塔米总统执政时期(1997—2005 年 主张

)政治自由,开放党禁,政党发展进入繁荣期。《政党法》得到进一步修改,为结社、组建政党以及各政治党­派公开发表意见和展开­辩论提供了宽松的条

件。2000年登记注册的­政党已达200个,政党政治运行模式出现­了重大转变。

内贾德总统执政时期(2005—2013年)关注社会公平,打压政党活动。特别是在2009年“大选风波”之后,内贾德政府对改革派政­党实施打压政策,为限制政党活动于20­10年重新修改《政党法》,政党发展基本停滞。

鲁哈尼总统执政第一任­期(2013—2017年)对社会放松管制,再次修改《政党法》,积极支持政党开展活动,关闭五年之久的“政党之家”[2]重新开放,政党的生存环境得到明­显改善。

伊斯兰革命后伊朗政党­与政党政治的主要特征

一、反体制政党缺乏生存空­间

政党在伊朗受到法律法­规的约束和政府职能部­门的严格管控。伊朗《宪法》第26 条(1979 年)《、政治党派、社团、协会及行会、伊斯兰协会或已识别的­少数宗教协会活动法》(以下称《政党法》,1981年公布,2016年第4次修改)《、政党活动法执行章程》(1982 年)和《对政党提供资助方式章­程》(2001年)等法律文件对政党的组­建、注册和运作做出了限定。根据《政党法》规定,政党必须将遵守伊斯兰­宪法、宗教最高权威和伊斯兰­共和制度写入党章,向内政部提出申请,经第10条委员会 审批且获得许可

[3]证后才算拥有合法身份。法官、检察官、军人、警察、外交官等不得加入任何­政党。政党组织集会和发表演­讲需要取得内政部的书­面许可。

第 10条委员会对政党的­审核十分严格,对只尊重伊斯兰共和国­宪法和承认国家政治体­制但不支持伊斯兰政权­核心政策的政党不发放­许可证。民族主义政党“自由运动”曾是支持和参与伊斯兰­革命的重要组织,该党曾在第一届议会选­举中获得10个议席,其创始人巴扎尔干曾被­任命为伊斯兰共和国临­时政府总理,但该党长期坚持反对神­权主义和

对外输出革命等政策,因此多次申请合法化都­未能获得批准,最终因破坏国家安全等­罪名被取缔。[4]成立于 1998 年 12月的伊斯兰参与阵­线党是伊朗最大的改革­派政党,该党大力倡导新闻、言论自由,奉行政教分离等激进的­政治改革主张,于2010 年被第 10条委员会以“有违反宪法、政党法规和该党承诺的­举动”为由吊销许可证和勒令­解散。伊朗每次修订《政党法》,其内政部都会要求所有­政党重新注册,那些不符合新规的“问题党”都会被吊销活动许可证。二、政党数量众多但功能不­健全

2017 年 11月伊朗内政部政治­司司长证实,在册的合法政党和政治­组织共有248 个 [5],一些政党只是松散的政­治联盟,没有严密的组织结构,在选举或发表声明时才­被公众关注。比较活跃、有较大影响的政党和政­治组织不超过30个。极少数政党设有长期的­省级分支机构和覆盖全­国的基层组织,形成从中央到地方完整­的组织体系,且有经常化的党群关系。

伊朗政党大多是“选举党”,其功能主要是在选举中­进行政治动员和吸引选­票,其产生都是从上到下模­式,由几个政府高级官员或­议员组建,平时多在首都和几个大­城市开展宣传教育活动,只有在总统、议会、地方议会和专家会议选­举期间,才会大力推销本党的政­治主张及激发民众投票­的积极性。20世纪90年代中期­后,伊朗产生了一些具有现­代政治意义的政党,这些新兴政党倾向于正­规化、群众化甚至西方化,但离政党制度化还有很­大的距离。三、政党依托派系实现政治­抱负

尽管多数伊朗政党都直­接参与竞选活动,但真正的选举竞争主要­不是在政党之间而是在­政治派系之间展开,这使得政党自身在选举­中的作用不能得到充分­体现。20世纪 90年代中期以来,伊朗大选的竞争模式是­人为地将候选人划归为­保守派、改革派和独立派(非党派人士组成)三大阵营,但选举

的核心竞争主要在代表­保守派和改革派两大阵­营的候选人之间展开。自伊斯兰共和党解体以­来,伊朗再没有产生过具有­强大领导力的政党,无论保守派还是改革派­政党都选择组成政治联­盟的方式争取赢得选举。因此,每当临近选举时,党派重组明显加快,从而产生出新政党、新派别、新阵线或新联盟,再经内部协商或投票表­决推选出共同支持的候­选人及提出竞选纲领。从1997年总统选举­起,伊朗选民开始针对政党­和政治组织提名候选人­的竞选纲领、目标及口号投票,而不再过多关注候选人­的政治资历与名望。[6]因此,对于候选人来说,获得强大的派系支持就­显得尤为重要。主要的改革派政党除伊­斯兰参与阵线外,还有建设公仆党、国家信任党、德黑兰战斗的宗教人士­协会、全国大学生伊斯兰协会­联盟等。主要的保守派政党包括­伊斯兰联合党、德黑兰战斗的宗教界协­会、伊玛目和领袖路线追随­者阵线和真主党之友等。保守派坚持伊斯兰革命­的原则,对改善与西方关系持保­留甚至反对态度,对内强调自力更生、自主发展经济,严格管控社会。改革派主张与西方包括­美国改善关系,希望放松社会管制,促进经济自由发展。

伊朗保守派和改革派之­间的政治博弈已成为持­续 20多年的稳定模式,两大对立阵营通过竞选­轮

[7],流主导政府和议会。这种模式有助于增加投­票率但选举结束后,政党与所推荐的候选人­之间就不再拥有实质性­的关联,也不负责监督、指导当选者履行竞选纲­领。即便政党领袖当选总统、议长,也不意味着所在政党要­对其言行负责。当选者无需遵从所在政­党的党纲甚至于偏离竞­选纲领执政,使其政策主张存在不确­定性。改革派和保守派阵营内­部都是多中心架构,不存在统一的中央领导­机构及领袖。因此,一旦总统出现重大政策­失误或给国家利益带来­严重损失并没有任何政­治组织出来替其承担责­任。

伊朗政府和议会成员来­自多党派,历届行政长 官都以不依附于任何政­党为荣。哈塔米总统曾多次警告,要防止政府政党化和政­党政府化。内贾德总统一再公开否­认自己和他领导的政府­受党派左右。他表示,第九届政府只感到亏欠­真主和人民,不亏欠任何党派,因此将努力让真主和人­民满意。[8]

伊朗权力运作模式决定­了政党在政治体制中难­以获得应有的、适当的地位,只能通过依附于政策主­张相近的政治派系和该­派系的议员参政议政,以此实现自身的政治抱­负并对国家政治发展进­程产生影响。伊朗各派系的政治主张­并非一成不变,一些成员甚至核心成员­的政治身份和政治理念­发生跨派系的变化屡见­不鲜。长期以来,保守派和改革派内部各­派系不断分化与重组。21世纪以来,在伊朗权力机构中有重­要影响和作用的是传统­保守派、改革派、务实派、新保守派、新务实派和温和派,这些政治派别除有国家­领导人和高级政府官员­做代表人物外,还拥有代表这些派系的­政治团体。

制约伊朗政党发展的主­要因素

一、神权统治的政权架构

政教合一的政治体制是­伊朗政党及政党政治发­展难以翻越的高墙。在伊朗现行政治体制中,最高领袖对国家机器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并主导派系间的政治平­衡。最高领袖对政党的看法­直接关系到政党在国家­政治架构中的效能。此外,最高领袖还能够运用手­中的权力让政治竞争保­持在适当的水平上,当不良竞争达到严重损­害政权核心要素或将引­发政局动荡的程度时,他就会采取强力措施抑­制政治组织的活动。

伊朗政党发展不顺利、不平稳的根本原因在于,伊斯兰共和国前后两位­最高领袖对政党都表现­出立场多变、总体消极的态度,他们担心世俗主义者和­自由主义者通过政党竞­选活动进入统治集团内­部,威胁伊斯兰主义者对国­家政权的绝对控制。因此,当政党活动符合其利益­时,他们就态度积极,反之

则会设置重重障碍。此外,伊朗两任最高领袖对政­党的看法也有很大的差­异。霍梅尼认为伊斯兰革命­之所以取得成功是其领­导作用和人民大众支持­的结果,是清真寺等宗教机构发­挥了关键性作用而不是­政治团体。伊斯兰共和党的失败更­加重了霍梅尼对政党的­负面看法,他以激烈的言辞批判政­党政治给国家带来的灾­难,[9]并接受时任伊斯兰共和­党总书记哈梅内伊的建­议,下令解散了该党。哈梅内伊作为领袖的个­人威望远不及霍梅尼,但他可以依靠自己所属­及掌控着国家强力部门­的保守派来平衡各派系­政治势力,并通过对不同的政治组­织采取区别对待的方式­维护自身权威。宪法监护委员会(宪监会)半数成员由最高领袖指­定,能够很大程度上体现最­高领袖的意志。[10]伊朗近年来的政治实践­表明, 宪监会利用手中审查候­选人资格的权力有效地­影响了总统和议会选举。此外,哈梅内伊对于所有政治­领袖和政治党派的行为­意图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关键时刻他会选择性地­倒向传统保守派。二、群众基础薄弱

伊朗民众普遍缺乏对政­党的认知。伊朗政党只有百年历史,而且其功能与伊朗的传­统、宗教和信仰之间缺少共­性,导致多数社会群体对政­党的价值和进步元素认­识不足,不了解政党和政治团体­对完善国家政治结构的­基本作用。

伊朗民众对政党的印象­总体负面,他们难以认识到组建一­个政党和成为一名党员­对于改善政治、经济……会产生影响,而且党派之间无休止的­争吵和激烈的争斗严重­损毁了自身在社会上的­政治形象,民众对此早已感到厌倦。[11]伊斯兰革命胜利初期,代表世俗权力与宗教权­力的各政治团体为分享­国家权力不惜诉诸武力,导致社会严重动荡不安。在后霍梅尼时代,伊朗历届总统的竞选纲­领都以变革为基调,以迎合民众的求变心理­和增加大选投票率。但务实派、改革派、强硬保守派和温和派轮­流上台执政,都没能解决好民众最为­关切的经济问题。

而且每位总统在第二任­期时都遭到对立政治阵­营的攻击,因政策主张难以落实而­增加民众对派系斗争的­反感情绪。三、运作资金不充足

伊斯兰革命胜利初期,政党的资金来源沿袭了­革命前的方式,主要依靠巴扎商人[12]、外国政府和民众个人捐­款,以及党员缴纳的党费。从伊斯兰共和国第三个­五年发展计划开始,伊朗政党的经费被纳入­政府的财政预算,但在不同年份的财政预­算中总额存在很大的差­异,在 2009—2013 年期间内贾德政府停止­了对政党的经费资助。目前伊朗政党的经费主­要有三个来源:政党支持者的捐助和党­员的党费、商人和企业家的资助及­政府补贴经费,但政党支出和私人捐赠­部分完全不透明。政府通过年度拨款、选举和特殊项目资金三­种途径向政党提供经费­资助,规模和性质不同的政党­获得不同的配额。商业人士更愿意直接捐­助候选人而不是政党,尤其是在选举期间。近年来,由于国家经济状况不佳,以及贿选备受关注,政党收到的商业企业和­个人捐助都在减少。如何公平合理地向各政­党分配政府拨款是内政­部执行部门长期面对的­难题。

伊朗政党与政党政治发­展的新动向

一、鲁哈尼政府将会继续推­动政党制度化建设

伊朗总统鲁哈尼执政5­年来,伊朗政党政治发展明显­加快,并取得了显著的成绩。一是鲁哈尼政府在 2015年完成了对《政党法》的修订,在获得议会和确定国家­利益委员会批准后于2­016 年开始实施。新《政党法》对政党组建和运作的条­件做出了十分详尽且专­业化的规定,要求所有政党在第10­条委员会重新注册,提出申请的政党不论政­治倾向如何都有可能获­得内政部颁发的许可证,但同时要求各党必须明­确其国家和省级成员的­数量。新法重大变化还包括改­变了第10条委员会内­部成员的组

成。对新法争议的焦点主要­在于:给政党附加了宪法之外­的职责、限制了政党在境外设立­办事机构、要求政党必须注册涉嫌­违反宪法有关条例等。二是重建“政党之家”。伊朗内政部对“政党之家”运行规章做出修改,只要遵从政府政策和社­会要求的,无论属于保守派、改革派还是独立派阵营­的政治团体都有机会担­任“政党之家”主席一年,并以抽签方式决定三方­轮换的顺序,由阵营内部决定选派的­代表,以构建更健康的政治竞­争环境。二、政党仍将继续进行自我­完善

近期,伊朗各政党都在积极加­强自身建设,就党内缺乏民主、权力寻租、竞选口号不兑现、避免选举出错等问题进­行反思、批评与自我批评。一些政党不仅关注党员­数量的增加,而且开始重视选拔和培­养党的新生骨干力量。有政党建议通过培训方­式产生党内新一代领导­核心成员,并通过他们在政府不同­机构管理部门任职的条­件对政府政策提出批评­建议,以此不断提升他们治理­国家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也有政党越来越重视增­强党际关系,加强国际交流与合作。伊朗保守派大党伊斯兰­联合党与中国共产党建­立了长期友好关系,并派干部考察

[13]团来中国了解借鉴中共­治党治国的经验。 各主要政党都在瞄准将­于2020 年初举行的新一届议会­选举,重组新党、新阵线的进程将加快。三、保守派和改革派之争不­会止息

美国特朗普政府宣布退­出伊朗核协议和重启对­伊朗制裁使伊朗经济陷­入严重困境,强硬保守势力趁机抬头,他们迫使鲁哈尼政府撤­换了中央银行行长,另有四位部长或主动辞­职或被议会投票表决罢­免,还对鲁哈尼本人进行了­质询。最高领袖哈梅内伊要求­鲁哈尼政府在管理方面­要更有效、更具前瞻性,支持鲁哈尼当选的改革­派内部也出现了对其不­满和批评的声音。在国家处于危难之际,派系政治下的权力斗争­激化,让伊朗民众深感失望。从2017年末以来,伊朗街头抗议示威活动­持续不断,多以经济和民生问题为­由发 起,而后很快转向政治议题。

2018 年 9 月,24个保守派政党和政­治组织联名公开发表致­三权首脑的宣言,提出帮助解决国家当前­的经济和民生问题及在­国家重大问题上发挥创­造性的作用。保守派掌握着国家核心­权力机构,控制着更多的国内经济­实体,利用手中的资源扭转伊­朗当前的经济困境比改­革派更具优势。

—————————— [1]

教法学家监护是指由伊­斯兰教法学家对所有的­国家机构进行监督以避­免一些事务偏离轨道。[2] 2000

伊朗“政党之家”是根据《政党法》于 年成立的非政府组织,以增进各政党间的交流­为目的,政府每年向其成员提供­资金补助,该组织也是亚洲政党国­际会议的成员。[3] 10 1982

第 条委员会组建于 年,是内政部负责审批和监­督政党的机构,其成员包括总检察长、司法总监、国家和省级已获得活动­许可证的政党秘书长各­自派出的一位代表、内政部政治副部长以2­016及两位自愿参加­的议会议员。在 年议会审核通过的新《政党法》中,取消了两名政党秘书长­代表。[4] ·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

张铁伟:《列国志 伊朗》,北京125-126

年版,第 页。

[5] https://www.

《政 党 活 动 新 法 与 旧 法 有 什 么 区 别?》, tasnimnews.com/fa/news/1396/08/23/1571400/。[6] [伊朗]阿巴斯·沙德鲁《:当代伊朗政治党派资料­汇编》,德黑兰:瓦兹拉出版社,2008 16年版,第 页。

[7] [ ] ·

伊朗 阿米德 努鲁兹等:《伊朗伊斯兰共和国体制­下的政党:帕利卡出版社,2014 122地位》,德黑兰 年版,第 页。

[8] [7],第 145

同 页。

[9] [ ] · ·

伊朗 巴赫朗 阿弘 卡扎米:《伊朗政党不成功的原因》, :伊斯兰革命资料中心出­版社,2009 109德黑兰 年版,第 页。[10] 金良祥:《伊朗的领袖治国模式刍­议》,载《西亚非洲》,

2015 4 46年第 期,第 页。

[11] [ ] ·

伊朗 萨迪克 兹巴卡拉姆:《伊朗政党和其在政治发­展中的作用:以选举为例》,载《政治学专业季刊》,2014 29 21年第 期,第 页。[12] 巴扎商人属于传统的伊­朗精英阶层。巴扎是城市里由成千上­万小店铺集中构成的商­业区,遍及全国,数世纪以来一直是伊朗­的经济命脉,商人和高利贷者是其中­最富裕的群体,因拥有大量财富197­9而获得相当的政治力­量。在 年的伊斯兰革命运动中,巴扎商人积极调动自己­的财力和动员网络,投身于反国王运动。[13]《李军会见伊朗伊斯兰联­合党干部考察团》, http://www.idcpc.gov. cn/jwdt/201805/t20180523_9640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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