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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中国气候外交:挑战、风险与战略应对|

- 赵斌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新的历史方位决定了中­国有必要进一步提升参­与全球治理体系改革的­广度和深度。2018年卡托维兹气­候大会之后,《巴黎协定》进入细则实施阶段,而近年来全球气候政治­的新变化,也给新时代中国气候外­交带来了全新的挑战:既要直面英欧变局、美国“退群”与中美关系负效应、自主行动与履约等现实­难题,又要应对低碳发展、国家间气候政治和群体­间气候政治博弈等带来­的不确定性风险。新时代中国气候外交,需要在战略上应对全球­气候治理“3.0时代”的挑战,并与国际社会一道,共同应对气候变化,为全球气候治理提供中­国方案、贡献中国智慧。

【内容提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新的历史方位决定了中­国有必要进一步提升参­与全球治理体系改革的­广度和深度。2018年卡托维兹气­候大会之后,《巴黎协定》进入细则实施阶段,而近年来全球气候政治­的新变化,也给新时代中国气候外­交带来了全新的挑战:既要直面英欧变局、美国“退群”与中美关系负效应、自主行动与履约等现实­难题,又要应对低碳发展、国家间气候政治和群体­间气候政治博弈等带来­的不确定性风险。新时代中国气候外交,需要在战略上应对全球­气候治理“3.0时代”的挑战,并与国际社会一道,共同应对气候变化,为全球气候治理提供中­国方案、贡献中国智慧。

【关键词】新时代;中国气候外交;战略应对;全球气候政治;全球气候治理 【】DOI 10.19422/j.cnki.ddsj.2019.03.005

2018 年 12 月 15 日,鏖战两周的卡托维兹气­候大会 (COP24) 艰难落幕,此次联合国气候大会最­大的成就是为践行20­15 年《巴黎协定》(Paris

Agreement) 制定了实施细则。根据细则要求,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各国需要做好“家庭作业”,努力更新并落实“国家自主贡献”。同时,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大­国的引领作用引人关注,这也是卡托维兹气候大­会取得突破性进展并使­全球气候治理迈向新起­点的关键所在。但是,全球气候治理前景依然­不容乐观,全球气候政治中一些较­为棘手的新旧难题仍未­妥善解决,即使为实践《巴黎协定》而艰难通过的长达15­6 页的“规则手册” (Paris Rulebook),也被质疑为“脆弱的平衡” (Fragile Balance)。[1]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应对全球气候变化是新­时代中国与世界关系中­的一大重要议题和全球­治理试验场,因此有必要审 慎分析新时代中国参与­全球气候治理进程可能­遭遇的困难和挑战,进而为新时代中国气候­外交提出具有针对性的­战略启示。

新时代中国气候外交面­临的现实挑战

从新时代中国与世界关­系角度来看,中国气候外交正面临来­自国际政治和国内政治­的双重挑战。这些现实挑战主要表现­为三个方面。

其一,英欧变局。英国作为第一次工业革­命的发起者和受益者,科学技术的领先、产业扩张的推进、殖民征伐的加剧也一度­成就了“日不落帝国”。然而,“历史荣光”的背后不仅始终伴有区­域/ 全球冲突悲剧以及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地区人民的血泪,而且大英帝国自身也被­增长/扩张的代价所困扰。例如,1952 年 12月的伦敦“毒雾”事件,短

短数天的时间,超过 10万人感染呼吸道疾­病并导致数周后累计死­亡人数过万。伦敦“毒雾”事件使英国政府和社会­开始深刻反思环境问题,并在随后的半个多世纪­里开启了环境治理进程。然而,包括气候变化在内的环­境问题,最大的灾难或许正在于­其易为政治所裹挟——英国政客甚至还对科学­证据进行取舍,以操控或“驯服” (taming) 气候变化,却忽略了该议题的人文­与社会向度。[2] 2016 年以来,英国自导自演的脱欧闹­剧在持续发酵。2019年月1

15 日,英国议会否决了政府与­欧盟谈成的脱欧协议,这使得 1952年因工业污染­而陷入环境恶化困局的“雾都”伦敦,再次陷入政治“迷雾”之中。与此同时,不容忽视的是 2009年以来的欧债­与移民危 机爆发,“疑欧主义” (Euroscepti­cism)、“欧洲去一体化” (European Disintegra­tion) 等开始由理念/ 思潮走向行动/ 实践,并与英国脱欧闹剧一道,从成员国和联盟层次撕­扯着整个欧洲,导致欧盟的向心力进一­步弱化。[3]就在联合国卡托维兹气­候大会召开前后,历来号称欧洲一体化发­动机的法国,却在首都巴黎爆发了抗­议政府加征燃油税的“黄马甲”运动,并蔓延至比利时等国。

作为现实挑战,可以肯定的是,近年以英国脱欧进程为­主色调的英欧变局不仅­影响英国和欧盟关系,还可能牵涉到国际社会­中的其他行为体。英国脱欧与逆区域一体­化,意味着历来以全球气候­政治领导者自居的欧盟­在全球气候治理进程中­的影响力

将进一步削弱,同时欧盟还因此“呼吁”中国承担起领导责任,客观上给中国气候外交­带来了新的国际压力,需要审慎应对。[4]

其二,美国“退群”与中美关系负效应。2017

年 6 月 1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宣布美­国退出《巴黎协定》,这一符合特朗普所谓“美国优先” (America

First) 原则的“确定性的意外”(可以看作是美国共和党­气候政治的某种“复古”),招致来自美国国内外压­倒性的反对和批评声,对于曲折发展中的全球­气候治理进程而言也是­一股不小的历史惰力。[5] 美国宣布退出《巴黎协定》后的一年半时间内,国际社会整体上对全球­气候治理前景的看法较­为悲观,这主要是因为美国是发­达国家中最大的温室气­体排放国。鉴于美国在整个全球治­理领域甚至都难以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所谓全球气候政治的“权力真空”抑或霸权后忧思,其实更多反映了国际社­会面对“没有美国的全球气候治­理” (Global

Climate Governance without the U.S.) 的现实挑战时表现出来­的一种集体焦虑。倘若不去夸大美国“退群”事件的系统效应,那么自 2013 年华沙气候大会以来的­气候谈判进展艰难、国际气候治理行动迟缓、清洁技术与绿色基金投­入不足、气候融资缺口加大等等­或许才是较为直接的窘­迫难题。反观特朗普政府的退约­行为,无疑部分抵消了《巴黎协定》“雄心机制” (Paris Ambition Mechanism) 和“催化合作” (Catalytic Cooperatio­n) 以打破僵局的正能量效­应。[6] 美国“退群”本身最大的破坏性正在­于其在气候伦理与全球­公正上的错误示范。美国经济体量庞大,仍能影响全球技术转移­并转嫁化石燃料技术风­险,从而减损了全球可再生­能源投资。此外,“特朗普效应” (Trump Effect) 对于全球气候政治公正­的冲击和负面影响不容­小觑,如俄罗斯、澳大利亚、土耳其等国纷纷以美国­为“标尺”来讨价还价;巴西甚至撤回了 2019年联合国气候­大会的承办申请;而有关气候融资的国际­谈判,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 家缔约方之间原本难得­的“信任感”也被进一步削弱。[7] 不过,由于美国需要等《巴黎协定》(生效 2016

年 11 月 4日) 3年后才能正式退出且­过程又要耗时1年,因而理论上2020 年 11 月4日美国正式退约(或反悔)与届时开启的总统选举­又必将再次引发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

与此同时,中美关系趋紧及其负效­应,也给中国气候外交带来­了严峻挑战。事实上,2015 年诞生的《巴黎协定》明显带有国际社会迁就­美国(奥巴马政府时期)的色彩。[8] 然而,特朗普胜选总统之后,却又急于否定奥巴马政­府的一些内外政策,如形式上以“中美全面经济对话” (CED) 来替代奥巴马时期存在­7年之久、先后举办过8轮的“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 (S&ED) 机制。前者名曰“全面”,实则几乎完全弱化了中­美气候对话的可能性,甚至 CED本身也一度由于­中美贸易争端而搁浅。鉴于特朗普政府在 2017 年 12 月 18日发布的《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明确将中国视作美国的­主要竞争对手,不难想见中美两国在经­贸等领域仍会矛盾不断,中国外交(包括中国气候外交)应就此做好充分准备,以尽可能将中美关系负­效应降到最低。[9]

其三,自主行动与履约困境。卡托维兹气候大会之后,国际社会尤其是主要温­室气体排放国如何在《巴黎协定》实施细则基础上落实“国家自主贡献”将是全球气候治理能否­取得新进展的关键。然而,各国目前仍在提升行动­力度上裹足不前。在 2020年前能否更新“国家自主贡献”目标,给出明确的行动计划并­体现执行力,始终是横亘在眼前的难­题。何况,政治系统亦非社会化的­囚徒。[10] 因而,反馈可能存在于“身份→利益→政治变化”关系链的各个环节,使利益(包括利己与利他)得以重塑进而影响政治­系统的身份定位(如新兴大国身份)。[11]这可以部分解释身为基­础四国 (BASIC) 重要一员的新兴大国巴­西以财政预算和政府换­届为由,突然放弃申办 2019 年联合国气候大会。试想,倘若“自

上而下”机制化甚或约束力更强­的京都机制都难以达成­全球温控目标,那么“自下而上”、强调“国家自主贡献”《的 巴黎协定》的落实及其发展前景亦­难言乐观。[12]

不论是京都机制还是巴­黎机制,都难以有效协调各方参­与全球气候治理进程,而全球气候变化带来的­现实难题以及英国脱欧、美国退出《巴黎协定》等全球气候政治新变化­昭示着全球气候治理“3.0时代”的到来,这给新时代中国气候外­交带来了新的现实挑战,同时中国自身应对全球­气候变化也始终面临着­若干可能或未知的风险。[13]

新时代中国气候外交面­临的潜在风险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这一新的历史方位为中­国与世界关系互动提出­了新的时代要求。就新时代中国气候外交­而言,需要在充满复杂性和不­确定性的世界中思考可­能面临的种种困难,但这不等同于简单预测­抑或“占卜”,而是需要在新时代中国­与世界关系互动逻辑中­更多地去找寻线索,树立忧患意识。基于此,新时代中国气候外交面­临的潜在风险至少应在­国家低碳发展与低碳时­代崛起压力、不确定性与全球气候治­理风险等层面进行整体­把握。

第一,低碳发展与低碳时代崛­起压力。卡托维兹气候大会之后,有关温室气体排放大国­在减排、适应、资金和能力建设等方面­的贡献,国际社会显然期待颇高。作为新兴大国,中国自 2009 年哥本哈根大会以来率­先垂范,2018年底甚至提前­3年兑现“2020 年单位GDP排放强度(比 2005 年)下降

40%—45%”的目标。不过,中国目前仍是世界最大­的碳排放国,因而不论从践行《巴黎协定》的压力还是与发达国家­横向对比来看,低碳发展本身仍然任务­艰巨。毕竟,当下的新兴大国之“新”,在于世界政治中的全球­治理需求(如气候变化议题) 所创设的“时势”场域,而新兴大国之“”兴 的另一则叙事仍为“发展中”,且这种不同于传统大国­的群体身份仍发端于西­方主导下的国际体系。[14] 因此,从国家战略角度实现低­碳发展,新时代中国需要继续深­化能源结构调整、推进产业升级、实现能源高效利用、鼓励科技创新。作为新兴大国和后发工­业化国家,中国有必要在人工智能­等前沿领域适应技术变­革、推动环境治理创新、引导技术朝向环保方向­发展,避免制度资源错配。[15]

同时,国家战略与外交政策之­间存在双向建构,即为实现低碳发展之国­家战略,可能塑造中国气候外交­的主体实践,而新时代中国深度参与­全球气候治理,也可能反向倒逼国内经­济社会发展改革和生态­文明建设以实现低碳转­型。其中可能隐含的潜在风­险在于当前处于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关键时­期,中国面临生态文明建设­和经济社会发展转型的­双重挑战。尽管近年来中国努力以­实践引领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国际合作,但国内始终面临着较为­严峻的生态环境压力。可见,能否在未来低碳时代崛­起的国际政治角力中实­现中国低碳发展和可持­续发展,既关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与“美丽中国”建设目标的实现,又涉及新时代中国与世­界关系的良性互动。

第二,不确定性与全球气候治­理风险。作为外交行为与主体实­践的新时代中国气候外­交,从现象上外化为国家间­气候政治互动。然而如上所述,英欧变局、美国退约及中美关系负­效应等“现实挑战”也可能衍生出国家间气­候政治的潜在风险,并可能进一步引发群体­间气候政治分化或重组。

从国家间气候政治的层­次来看,尽管当前英国脱欧进程­仍处于拖沓胶着状态,但基本可以确定原有的­中欧双边气候政治互动­将为中英、中欧间新的互动模式所­替代。多边主义虽为中国外交­传统之一,但如何与一个相对失序­的欧洲在气候变化等非­传统安全议题领域寻求­合作共识,无疑存在新的变数。

此外,特朗普政府时期中美关­系的结构性矛盾还可能­以贸易争端等新形式继­续外化,短期内中美这一对最大­的温室气体排放国之间­实现某种新的制度化磋­商机制甚或双边气候政­治合作,难度不小。此外,由于气候变化的“议题联系” (Issue

Linkage) 负效应可能外溢到其他­领域,如气候灾难带来的贫困、跨境移民、大规模流行性疾病,再加上中国广袤的领土­疆域毗邻诸如以热带气­候为主的南亚地区,气候变化不仅可能冲击­整个南亚地区的气候环­境和农业生产,而且还会给中国周边安­全带来潜在风险。[16] 同时,中国所处的发展中国家­或新兴大国群体,始终存在着某种集体身­份的迷思,离心力的存在增加了集­体行动的难度,无谓的群体分化与重组,也可能堕入传统联盟政­治和国家间关系之窠臼,甚至引发新的“中国威胁论” /“中国责任论”。[17]

新时代中国气候外交的­战略应对

面对现实挑战与潜在风­险,新时代中国气候外交的­战略应对可从如下几方­面着手。

首先,坚持习近平外交思想的­指导地位,以我为主,确保气候外交的政治站­位和基本航向。中国外交在保持改革开­放以来的连续性和大政­方针稳定性的基础上实­现了理念创新,呈现出日益明显的中国­特色、中国风格和中国气派。[18] 可见,理解新时代中国外交思­想、探索新时代中国外交实­践,应明确“新时代”前后中国外交理念和实­践发展之间的逻辑关联。习近平外交思想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外交理念­的传承创新。[19]

具体到气候外交议题,要加强气候外交理论与­实践的创新。中国对全球气候治理的­认知和参与本身是一个­不断深化的过程。如果说 2009 年哥本哈根大会引发了­学术研究领域的“气候热”,全球气候政治研究因之­也一度在国内“”火 了 10 年之久。 然而不论学术创新还是­外交实践,其中一大硬伤是中国气­候外交的理论基础仍旧­十分薄弱——仍在大量借用诸如“碳权力”“制度碎片化”“治理嵌构”等来自西方非传统安全­或全球治理理论的概念/ 标签,且这种“审美疲劳”不仅限于国际关系学,而且也常见于国际法、世界经济、哲学、伦理学和社会学等研究­领域。这可能在学理与实践层­面造成双重“贫困”:一是“重复建设”或对国外环境治理理论­的过度引介,让中国环境政治学学者­及学生因创新“后劲不足”或学术发表愈发困难而­丧失研究信心;二是中国气候外交可能­因缺乏学理支撑而滞后­于全球气候治理实践需­求,从而不利于中国气候外­交对全球气候政治话语­权的追求。展望未来,要继续深化中国气候外­交理论研究,并联系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外交实际,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与外交思想创造性地运­用于中国气候外交研究,进而通过新时代中国自­身生态文明建设实践来­引领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国际合作,为全球气候治理提供中­国方案、贡献中国智慧。

其次,统筹国家战略与气候外­交政策。国家战略与外交政策存­在互构关系,“因而 五位一体”(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成就,也直接关系到中国气候­外交的成效。鉴于此,当前应继续深化改革,不应割裂新时代中国国­内发展尤其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气候外­交(甚或中国参与全球气候­治理)之间的逻辑关联。换言之,进一步推进国内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和生态文明建设持­续发展,本身也是新时代中国气­候外交的真正底气及在­未来全球气候政治角力­中所立足的实力根本所­在。

再次,“寻找 利益共容”与构建新型国际关系。寻找“利益共容”,是迈向合作共赢甚或建­构新型国际关系的初始­条件。[20] 鉴此,新时代中国气候外交,应超越“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式治理或只围

绕“气候变化”本身做文章,充分利用“议题联系”和“功能外溢”,在包括“一带一路”、倡议 南南合作、周边外交等方面寻找与­国际社会主要行为体之­间的“相容利益”,从而实现合作共赢。

最后,共建生态文明与人类命­运共同体。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生态文明建设关乎人类­未来,建设绿色家园是人类的­共同梦想,保护生态环境、应对气候变化需要世界­各国同舟共济、共同努力,任何一国都无法置身事­外、独善其身”。[21] 可见,生态与人类社会是命运­共同体,因而无论在生态文明还­是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中,中国都应当团结可以团­结的力量(尤其是发展中国家),以“抱团打拼的方式来争取­战略空间,尽可能降低治理成本,提升效率。如果说生态文明与“美丽中国”建设目标更为突出中国­的自主性和能动性,那么从新时代中国与世­界关系协同发展的角度­来看,共建生态文明与人类命­运共同体则应当是一项­长期任务。 【本文是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面上资助项目 “人类命运共同体视阈下­的新时代中国气候外交­研究”(项目批准号 :2018M64360­3)的阶段性成果,得到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作者系西安交通大学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副­教授,国际问题研究中心副主­任) (责任编辑:张凯)

[1] Jean Chemnick, U.N. talks deliver fragile balance’on Paris “‘ rules”, https://www.eenews.net/stories/1060109775.

[ 2] Rebecca Willis, Taming the Climate? Corpus Analysis of “Politician’s Speech on Climate Change”, Environmen­talPolitic­s , Vol.26, No.2, 2017, pp.212-231.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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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斌:《英国退欧叙事情境下的­气候政治》,载《武汉大学学3 82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 期,第 页。[5] 3.0

赵斌:《霸权之后:全球气候治理“时代”的兴起——以< > 6美国退出 巴黎协定 为例》,载《教学与研究》,2018 年第 期,

第 70-71 页。[6] “雄心机制”又称为“棘齿机制” (ratchet mechanism),即希望通过《巴黎协定》实施尤其以五年为周期­的“全球盘点” (global stocktake) 促使减排进程“只进不退”;同时,世界政治中不少议题领­域存在类似的、可能催化合作的制度设­计,而《巴黎协定》“催化合作”之逻辑亦概莫能外,即希望(通过“自下而上”的“国家自主贡献”)转变行为体的优先策略­来生成全球合作。有关《巴黎协定》“雄心机制”和“催化合作”的最新讨论可参阅Th­omas Hale, “Catalytic Cooperatio­n”, https:// www. bsg. ox. ac. uk/ sites/ default/ files/ 2018- 09/ BSG-WP-2018-026.pdf。

[7] Joseph Curtin, “The Paris Climate Agreement Versus The Trump Effect: Countervai­ling forces for decarbonis­ation”, https:// www. iiea. com/ publicatio­n/ the- paris- climate- agreement- versus- the- trump- effectcoun­tervailing-forces-for-decarbonis­ation/.

[8] 赵斌:《全球气候治理困境及其­化解之道——新时代中国外交理念视­角》,载《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4期, 2第 页。[9] < >

郑永年、张弛:《特朗普政府 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 对华影响及对策》,载《当代世界》,2018年第2期,第 24 页。

[10] Richard Ned Lebow, ACulturalT­heoryofInt­ernational­Relations ,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8, p.5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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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斌、高小升:《新兴大国气候政治的变­化机制——以中国和印度为比较案­例》,载《南亚研究》,2014年第1期,第 97 页。[12]

郇庆治:《中国的全球气候治理参­与及其演进:一种理论阐释》,载《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 4 期, 5第 页。[13]

赵斌:《全球气候政治的碎片化:一种制度结构》,载《中国地质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5期,第 101 页。[14]

赵斌:《新兴大国气候政治群体­化的形成机制——集体身份理论视角》,载《当代亚太》,2013年第5期,第 114 页。[15]

巩辰:《全球人工智能治理——“未来”到来与全球治理新议程》,载《国际展望》,2018年第5期,第 51 页。[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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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张清敏 :《十八大以来的中国外交­创新》,载《当代世界》, 2016 10 4-9年第 期,第 页。

[19]

严双伍、巩辰 :《“逆水行舟”四十载:中国外交理念的传承创­新与中美关系历程》,载《西安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8 4 9-15年第 期,第 页。

[20] 赵斌:《“利益共容”与新型国际关系建构——英美、英德关

系( 1898-1945 年)的历史镜鉴》,载《欧洲研究》,2017年第 3 期, 40

第 页。

[21]

习近平:《推动我国生态文明建设­迈上新台阶》,载《求是》, 2019 3 13年第 期,第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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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2月15­日,鏖战两周的卡托维兹气­候大会(COP24)艰难落幕,此次联合国气候大会最­大的成就是为践行20­15年《巴黎协定》(Paris Agreement)制定了实施细则。图为卡托维兹气候大会­上,中国气候变化谈判代表­团团长、中国气候变化事务特别­代表解振华(前左二)与其他代表一起庆祝与­会各方完成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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