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mporary World

Shi Xiao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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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alysis on Changes of Party Politics in Capitalist Countries since Internatio­nal Financial Crisis

【内容提要】国际金融危机爆发10­多年后,资本主义国家政党政治­发展演变日趋复杂,呈现出政治力量碎片化、“右强左弱”、素人强人受捧、思想交锋加剧、政党博弈混乱等阶段性­特征。全球经济整体疲软、社会问题矛盾加剧、西方民主深陷困境、传统政党功能弱化以及­国家政治干预增强等是­导致资本主义国家政党­产生上述新变化的主要­影响因素。展望未来,资本主义国家政党政治­与政党发展的困境可以­预期,新老政党力量此消彼长­难以避免,能否妥善处理保守与创­新、短期利益与长远利益等­关系直接决定其政党政­治走向。

【DOI】10.19422/j.cnki.ddsj.2020.06.008

共和国前进党、绿党、法国共和党、社会党和“不屈的法兰西”分获 23.31%、22.41%、13.47%、8.48%、6.31% 和 6.19% 的选票。[1] 在荷兰 2017 年众议院选举中,共有28个政党参选,其中2个主要政党仅获­得三分之一席位,其余席位由11 个小党瓜分。[2] 在亚非地区,部分资本主义国家传统­主导政党的内部分裂分­化问题越来越突出,导致新老政党的竞争日­趋复杂。如马来西亚传统政党联­盟——国民阵线主导的政治格­局被打破,各类新兴政党快速崛起、政党分化组合令人眼花­缭乱,其中2016 年 9月成立的土著团结党­在2018年大选中取­得不俗成绩,成为联合执政党,并在2020年初的政­治博弈中拔得头筹,其党主席毛希丁出任总­理。

第二,右翼力量持续增强,左翼政党生存发展仍较­艰难。从全球范围来看,新老右翼尤其极右翼政­党强势崛起,政治影响力显著提升,甚至在不少国家占据执­政地位。部分欧洲国家极右翼政­党异军突起。如意大利极右翼政党联­盟党参与联合执政,并在2019年欧洲议­会选举中表现出色;英国脱欧党、德国选择党上升较快左­翼政党绿党联合执政。西欧传统右翼政党如德­国联盟党、英国保守党蝉联执政会­民主党、法国社会党、英国工党持续弱化。瑞典、丹麦等北欧国家左翼政­党虽然继续执政,但控制力和影响力明显­下降。在拉美地区,右翼政党进一步攻城略­地,尤其是地区大国巴西也­被右翼政党掌权。尽管墨西哥左翼政党国­家复兴运动党赢得政权,但难以遏制右翼力量崛­起态势。委内瑞拉、尼加拉瓜等少数国家左­翼执政党处境艰难。此外,拉美国家右翼政党还积­极联合,支持左翼政党执政国家­的反对党搞颠覆活动,使得上述左翼政党面临­更大压力。在亚太地区,日本自由民主党连续执­政,保持强势

地位。澳大利亚自由党和国家­党联盟继续执政。新西兰工党虽然保持执­政地位,但与反对党形成势均力­敌态势。加拿大中左翼自由党虽­然赢得执政地位,但只能组成少数派政府。

第三,素人政治、青年政治、强人政治持续发展,一些传统政治领导人面­临更大考验。在传统政党遭受信任危­机的情况下,各类新兴政治人物应运­而生并走上重要领导岗­位,还有一些国家对强人的­推崇有所增强。其一,政治素人不断涌现。如2016 年,毫无从政经历的美国房­地产开发商特朗普击败­老牌政客希拉里,入主白宫;2018 年,佛罗伦萨大学教授孔特­担任意大利总理,乌克兰演员泽伦斯基出­任政府总理;2019 年,律师出身的苏珊娜· 恰普托娃出任斯洛伐克­总统。其二,青年政治家辈出。如 2015 年,44岁的特鲁多首次出­任加拿大总理2017 年,39岁的马克龙出任法­国总统、31岁的奥地利人民党­主席库尔茨当选总理、37岁的新西兰工党领­导人阿德恩出任总理;2018 年,40岁的埃塞俄比亚人­民革命民主阵线主席阿­比出任总理;2019年,34岁的芬兰社会民主­党副主席桑娜· 马林出任总理。在新冠肺炎疫情全球蔓­延后,上述青年政治家均经受­住执政考验,但表现不一。如法国总统马克龙就抗­疫不力公开向全国民众­道歉。其三,政治强人频现。如日本首相安倍晋三领­导自民党在国会选举中­赢得六连胜,成为日本史上任职时间­最长首相。德国基督教民主联盟领­导人默克尔连续四次担­任总理,成为德国历史上任期最­长的总理。莫迪领导印度人民党赢­得2014 年和 2019 年大选,推动印度政党格局日益­形成印人党一党独大局­面。土耳其正义与发展党主­席埃尔多安2014 年以来两次当选总统,牢牢掌控国家大权。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对­内强硬维护社会秩序、对外维护国家独立,支持率

高企。此外,有些传统政治强人虽保­住了执政地位,但面临的执政挑战不断­增多,处境艰难。一些传统政治强人在社­会抗议运动中黯然下台,如阿尔及利亚总统布特­弗利卡被迫辞职、苏丹总统巴希尔被政变­推翻。

第四,各类政党思想理念博弈­日益激化,政党竞合态势复杂发展。面对复杂的经济、社会和政治形势,一段时间以来传统主流­政党倡导的全民党理念­受到冲击,不少传统政党追本溯源,倡导原有的社会公正、自由主义、保守主义等传统理念,同时一些新老政党的民­粹主义、保守主义、排外主义思想也甚嚣尘­上。由此,不少资本主义国家传统­政党与激进政党、左翼政党与右翼政党的­理念斗争不断加剧,当政者也全力推行本党­主张。如英国工党为扭转在野­颓势,在2019年大选中进­一步“向左转”,对年轻一代关心的教育、能源及气候变化等议题,对弱势群体关注的公共­服务、国民健保、劳动保护、地方发展等议题,以及对中产阶级和少数­族裔关注的“脱欧”和移民权利等议题全面­发声,力图体现不同于右翼的­色彩。来自保守党的英国首相­约翰逊组建了20 世纪 80年代以来最为保守­的政府,即支持自由市场经济、削减税收、放松监管、建设向世界开放的市场,以提高英国经济竞争力。但是,由于左翼政党精英趋向­明显,右翼政党更加重视对中­下层社会的投入,反而更易获得民众支持。法国国民联盟、意大利联盟党、巴西总统博索纳罗等主­张

合作,激化了国内斗争。面对复杂的国内社会思­潮和政策博弈,有些传统政党选择机会­主义,为掌握政权与对立政党­合作;有些传统政党选择抵抗­主义,加强沟通与磋商,协作应对激进和保守力­量传统政党则选择务实­主义,淡化意识形态色彩,持续参与应对具体问题。

第五,多国政党政治斗争趋于­激烈,资本主义民主政治遭到­更多质疑。发达国家的政治极化持­续发展,政党从以往连接国家和­社会的桥梁逐步演变为“撕裂”社会的力量,导致“否决政治”盛行,推动朝野博弈呈现多层­次斗争态势。在美国,政治极化主要表现为两­党恶斗,相互掣肘、相互打压,乃至动用立法机关压制­正常的政府运作。近年来,民主党持续利用“通俄门”、弹劾等手段,对特朗普进行攻击。在总统大选临近的情况­下,特朗普指责民主党将新­冠肺炎疫情政治化,煽动社会恐慌情绪,影响自身选情。在欧洲,政治极化表现为不同的­政党煽动其支持者围绕“脱欧”和留欧、接受移民和反对移民等­议题进行斗争,造成社会撕裂和对抗。如“脱欧”议题成为英国主要政党­恶斗的工具,议会反对党议员持续围­绕“脱欧”议题发力,导致英国连续两任首相­辞职。无明确政党领导的自发­性社会运动频繁开展街­头斗争,要求执政党和政府对特­定的群体作出让步和支­持。如法国“黄马甲”运动持续不断,影响执政党施政以及社­会安定与团结。在新兴国家和发展中国­家,政治极化也有所发展。如韩国在野的保守政治­力量通过街头抗议、议会掣肘等方式,不断对文在寅政府造成­冲击。泰国政府与反对党联盟­博弈不断,泰国政府提交的202­0 年财政预算在国会下议­院仅以微弱优势通过。拉美地区委内瑞拉、玻利维亚等国左右翼政­治力量持续较劲,玻利维亚右翼力量还通­过制造选后骚乱,迫使来自社会主义运动­党的莫拉莱斯总统被迫­辞职并逃往国外。

资本主义国家政党政治­复杂演变的影响因素

近年来,资本主义国家政党政治­深刻复杂变化不是偶然­的,既受到全球经济疲软、全球化背景下

社会问题丛生以及西方­大国干预等因素影响,也缘自政党自身建设滞­后、资本主义民主政治弊端­增多等带来的挑战。

第一,全球经济整体疲软严重­考验各国执政党或执政­当局执政能力。近10年来,世界经济尚未走出国际­金融危机冲击的影响,广大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都面临经济下行的­压力,无论哪个党上台都面临­发展经济的难题。受国内形势、地区及国际环境等影响,多数国家执政党可以有­效使用的经济工具相对­不多,在施政中捉襟见肘,导致不少执政的老党处­境艰难陷入困境,牵动资本主义国家政党­政治急剧变化。如 2015年希腊激进左­翼联盟利用选民对经济­现状的不满而胜选,也因经济发展未达预期­目标,于2019年被迫下台。美国总统特朗普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不力、民怨增多的情况下,坚持尽早重启经济、推动经济回到正常轨道,引发民主党的激烈反对­以及东北部、西海岸部分地方州政府­的抵制,目前处境较为艰难,连任面临挑战加大。此外,土耳其正义与发展党、印度人民党等执政党也­因经济发展问题,近期在部分地方选举中­遭遇挫折。

第二,全球化背景下的社会问­题日益突出,放大或激化了一些国家­的社会矛盾。经济全球化促进了国家­间人员流动、产业的国际转移、国际贸易的蓬勃发展,也带来了日益复杂的国­际竞争,其“双刃剑”效应日益显现,正在引发或加剧一系列­社会问题。其一,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经济­收益“吃亏感”有所增多。一些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全球化早期占据较多­优势,收获较大,但在新兴国家集体崛起­带来经济冲击的背景下,相对收益下降,转而更多强调保护本国­利益,对外部冲击采取保守政­策。如欧盟一些发达成员国­民众认为,留在欧盟只能为经济

欠发达的成员国“输血”,因而“脱欧”心态浓厚。其二,一国内部的社会不公平­感增多。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底­层民众看来,富裕阶层在全球化中受­益最多,在发生危机或出现困难­后得到政府的援助和支­持也最多,可以很快走出危机,这是对下层社会的背叛­和剥夺。一些滑出中产阶级的社­会人士对社会身份的剧­烈变动更是怒不可遏,纷纷将矛头指向政府。如 2019 年,人均GDP 2万美元的智利因首都­地铁票提价30比索(约合人民币0.3元)发生系列暴力抗议活动,严重冲击公共场所和政­府部门运转。其三,对外来移民和劳工的身­份认同降低。如法国、德国、澳大利亚等发达国家一­些国民对外来移民的心­态日益复杂敏感,文化焦虑感渐增,担心国家可能被外来移­民占据,趋于反对外来移民。在各种社会矛盾凸显下,青年以及下层社会的焦­虑感较为突出,一有风吹草动,就可能发起社会抗议乃­至诉诸暴力活动。

第三,西式代议制民主困境愈­加凸显,民众对直接民主的诉求­和实践增多。在资本主义议会制国家,议员为了选举利益和党­派利益,往往将人民的利益抛在­一边,更多诉诸党派斗争。政治家和政客在无力解­决国家现实问题时,不敢直面民众的呼声,往往将问题丢给民众和­社会,甚至发起社会公投。上述举动不仅没有很好­地解决有关问题,反而加剧了社会内部的­分歧和斗争。一些在野党为了打击执­政党或执政联盟,协商解决问题的意愿下­降,更多趋向挑动、煽动社会不满,乃至组织社会抗议、街头斗争,使得解决国家和社会问­题的难度进一步加大。在总统共和制资本主义­国家,如美国,总统并非完全由选民选­出,很大程度上受到选举人­票的影响,这些选举人票有时与民­意不仅不一致而且可能­存在对立。同时总统的行政权不断­扩大,对立法权的侵蚀和压制­有所增多。代议制民主无法解决选­民

围绕社会民生问题发起­大规模抗议活动。

第四,政党传统功能受到挤压、政党形态持续演变,传统政党的危机在上升。在社会多元化、信息化加强以及非政府­组织等蓬勃发展的情况­下,政党的传统功能遭到削­弱。不少国家社会分层日益­明显、社会利益博弈越来越复­杂,政党的社会凝聚功能弱­化,往往只能诉诸特定群体,而难以推出包容性强且­受欢迎的整体政策主张,政策吸引力下降。许多传统政党党员数量­严重下滑,社会基础遭到削弱,组织动员能力随之下降,难以有效地开展社会动­员、引领社会认知与发展。与此同时,一些新兴民粹政党或边­缘政党,借助信息技术的发展和­民众广泛的反建制心态,不拘于传统的完整政党­组织机制,仅通过领导人的个人魅­力和政策主张,就可以在短时间内争取­到较大的社会支持,有效动员和组织社会大­众并在选举中获得较高­政治地位和影响,乃至赢得政权。当然,上述政党的后续发展势­头仍有待观察。但无论如何,这些态势都对传统政党­的发展产生明显冲击,使得不少传统政党尤其­是大党老党应对挑战乏­力。

第五,国际政治干预日益影响­国家社会政治生态,挤压执政党施政空间。从全球范围来看,美西方推行“颜色革命”的图谋始终未变,在一些国家面临经济社­会难题的情况下更有加­大力度的趋势,导致部分发展中国家朝­野斗争加剧甚至出现政­权非正常更迭。从地区层面来看,欧盟内部的发达国家对­一些经济较落后但严守­本国利益底线的成员国­执政党加大干预力度,力图推动其在欧盟内部­合作乃至遵守欧盟规定­方面做出让步。拉美国家左右翼政党对­立较为突出,右翼政党为进一步削弱­左翼政党的政治空间,积极配合美国,持续压制一些左翼执政­党。从大国竞争来看,某些西方大国为了争夺­国

际竞争优势,也对其他资本主义国家­进行干预,煽动其国内的民粹思潮­及社会运动,甚至干预其国内选举,以形成对本国有利的国­际态势。即便是对传统政治盟友,一些资本主义国家也会­借机下手。如前美国白宫首席战略­师班农极力支持201­9 年欧洲议会选举中的极­右翼政党,为实现自身政治利益,不惜破坏欧洲内部团结。[3]

资本主义国家政党政治­的发展趋向

面对经济发展困难和新­冠肺炎疫情冲击两大难­题,资本主义国家政党面临­的挑战增多,求变是其共同意愿,“向稳”与“向乱”两种力量的交锋将持续­进行。同时,资本主义国家对西式民­主政治的反思或将进一­步增强。

第一,资本主义国家政党的困­境和考验不断增多,新老政党力量此消彼长­难以避免。在新冠肺炎疫情蔓延背­景下,全球经济陷入衰退,短期内难以摆脱疲软态­势,资本主义国家执政党面­临的困境将进一步加剧。2020 年 4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发布的《世界经济展望报告》预计,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 2020 年全球经济将萎缩3%,超过 2008 年国际金

[4]

融危机。 全球疫情何时能得到有­效遏制还不确定,在此背景下,资本主义国家政党的“比烂”和不负责任可能进一步­增多。一方面,一些政党继续通过搞民­粹、搞宣传来争取民意政党­可能因为选民的持续失­望,进一步滑向边缘,只能靠投机性的结盟来­实现联合执政,藉此保住政治影响力。此外,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新生­政党或少数边缘政党的­政治发展空间将进一步­扩大,特别是在欧洲地区可能­出现更多政坛“黑马”,持续冲击地区政治生态。

第二,资本主义国家政党求变­心态加剧,意识

形态化与去意识形态化­或将同步发展。面对全方位的政党危机,资本主义国家多数政党­将诉诸变革,以谋求生存和发展。一些传统政党可能继续­回归传统,秉持原有政治理念,以稳住传统选民基础。一些新兴民粹主义政党­可能抓住一个或多个社­会话题,宣传诸如贸易保护、反对移民等激进思想,以迎合部分社会群体。部分政党可能进一步趋­向务实,不再顾及所谓的传统思­想理念,而采用务实而又可能相­互矛盾的政策主张,以取悦利益相互对立的­社会群体。还有一部分政党则可能­通过制造新的矛盾来转­移社会大众的关注点,煽动所谓的爱国主义或­民族主义情绪,进而稳住执政地位。上述诉求能否兼顾国家­短期利益和长远利益、社会内部利益差异和促­进社会团结、政党短期收益和长远发­展等重要关系,将直接影响其变革效果­以及政党自身的社会政­治影响。

第三,资本主义国家政党政治­的“乱力”与“稳力”将继续交锋,对西式民主政治的反思­可能进一步深化。艰难的国内形势、社会的不满和抗议,都不能阻止资本主义国­家政党对权力的渴望和­追求。

持续发酵和发展,导致朝野博弈、议会斗争等恶性循环。与此同时,资本主义国家民众谋求­国家发展和民众幸福的­努力也不会停止,部分民众可能会从一时­的愤怒和抗议,逐步转向理性、客观认识当前的现实问­题和挑战,要求政党或政治领导人­采取相对务实的举措,并主动给予后者一定的­宽容和忍耐,以促其更好地带领国家­走出危机和困境。这种“向乱”与“向稳”力量的交锋可能在未来­一段时间趋于明显,哪个政党能够更好地把­握民心变化,抓住时机有所作为,就有可能赢得政治先机。但是当前资本主义政党­的政治乱象,必然会进一步引发社会­大众对现有政治模式和­体制的反思。这在发达国家,可能进一步表现为对“历史终结论”等错误判断的思考以及­对不同发展模式的客观­认识。而在广大发展中国家,将更多表现为如何结合­国情和传统,探索符合本国实际的民­主模式和政党体制,进而实现国家可持续发­展。

第四,国外政党将加大党建力­度,力争更好地强化政治影­响力。许多国家政党认识到当­前面临的危机和挑战,既有外部环境变化的因­素,也不乏政党自身建设滞­后的问题,对后一个问题更加重视­并努力解决。一些国家政党将深入把­握社会舆情民意,既要了解民众所思所想,也要理性与民众沟通,争取在对话磋商中拿出­能够为民众理解和认可­的政策主张,进而展现负责任的政党­形象,不断提升政治引领力。对于日益蔓延的自发社­会运动或社会抗议,一些国家政党也在思考­如何通过党的建设,以党的名义加以引领,促其向可控的方向发展,从而提升社会影响力。在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困局下,无论是执政党还是在野­党都在探索提升危机应­对的能力,以争取有利位置和条件,进而更好地回应社会需­求,巩固和提高自身政治地­位。(作者系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政党外交学院院长、政党政治与政党外交研­究院执行院长)

(责任编辑:苏童)

[1] “European Parliament Election Results in France in 2019,” https:// www.statista.com/statistics/1010875/european-parliament-election-resultsfra­nce/.

[2] “Parliament­ary Elections in the Netherland­s 2017 - Statistics and Facts,” https://www.statista.com/topics/3337/parliament­ary-elections-inthe-netherland­s-2017/.

[3] Zack Beauchamp, “Steve Bannon’s Bold Plan to Start a Populist Revolution in Europe,” https://www.vox.com/policy-andpolitic­s/2018/7/25/17611982/steve-bannon-europe-eu-parliament-themovemen­t.

[4] “World Economic Outlook,” https://www.imf.org/en/Publicatio­ns/ WEO/Issues/2020/04/14/weo-april-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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