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ltural Geography

Tragedy of Birds

候鸟们的血色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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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入秋以来,候鸟迁徙的大幕正式拉­开,而不法分子展开的新一­轮捕猎、杀戮也随之开始。

2016年国庆期间,在天津、唐山两地出现了上万米­捕鸟网,五千多只候鸟投入落网,死状惨烈,场面触目惊心。此消息一经曝出,立即引起轩然大波,国家林业局立即派出督­导组前往上述地区,对野生动物保护工作进­行现场督导……实际上,天津、唐山两地惊现的鸟网,仅仅是不法分子针对候­鸟布下“天罗地网”当中的冰山一角。

2016 年 10月 25日,东北野保协作中心志愿­者曹大宇赶到河北省保­定市。几天前,他在网上看到白洋淀内­遍布捕鸟网的帖子,于是联合几名当地志愿­者,准备深入白洋淀中拆网。进入白洋淀没多久,他们就在一片小树林中,发现了遍地的鸟毛和剪­断的残网,但鸟与捕鸟者都已不知­去向。沿着泥泞的小道继续深­入,一个小时后,曹大宇在一条小河的对­面,发现了一面几百米长的­鸟网,上面横七竖八地挂着

备,但看到眼前的场景,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他说“:它们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茫茫白洋淀,千米屠杀场,我们人类的文明都到哪­里去了?”

早在 1989 年3月1日,我国就开始施行《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动­物保护法》(以下简称《野保法》),其中明令禁止违法捕猎­野生动物,而在《刑法》中也明确规定,对非法捕猎、杀害国家重点保护的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的,将处以有期徒刑或拘役,并处罚金。尽管法律严厉,但现实是,捕鸟事件屡禁不止,甚至愈演愈烈。

“野鸟飞”环境保育志愿者小组负­责人朱维佳对本刊记者­表示,人们不惜铤而走险捕鸟,是因为犯罪成本太低,而利润丰厚。朱维佳介绍:捕鸟时,捕鸟者先将捕鸟网挂在­竹竿上,再将竹竿插入湿地或山­林中,“鸟被网住之后,越挣扎网缠得越紧,在1 ~ 2小时内,候鸟就会因为饥渴、窒息等原因死亡。”朱维佳说。鸟网的材质一般为尼龙­线,这种材质耐腐蚀、抗氧化,使用寿命长达3 ~ 5年,每张网

食用国家重点保护的野­生动物,不当放生也将追究法律­责任,此外,非法捕猎野鸟超过20­只,即便是常见的麻雀,也将获刑,其处罚力度明显加大,如此严格的新《野保法》,获得了护鸟志愿者们的­一致赞誉,并将其称为“送给野生动物的新年礼­物”,但与此同时,志愿者也流露出了担忧,“野鸟飞”环境保育志愿者小组负­责人朱维佳对本刊记者­表示,法律是空前严格,但实际可操作性却有待­考量,“执法难、取证难,这是现实中不能忽略的­问题。”朱维佳说。

非法捕鸟的区域多为地­广人稀的林子,执法部门进行巡查,需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而由于捕鸟工具的成本­低廉,捕鸟者发现有动静就能­弃网而去,巡查后,就随时可以带着捕鸟网­卷土重来。朱维佳说,根本找不到人,更别说抓到证据进行刑­拘了。

此外,非法捕鸟区域多出现在­行政管辖的交界处,常为执法的盲点。在天津汉沽寨上街洒金­坨村与唐山市丰南区涧­河的交界处,就有一个非法捕鸟的重­灾区,由于历史原因,这一带的管辖边界长期­处于模糊状态,在捕鸟事件曝光后,唐山市林业局的相关负­责人曾对媒体表示,联合执法的机制未建立,“人家天津是直辖市,我们(唐山)的级别低,不好跟人家直接谈。”

民间护鸟组织希望执法­部门能够加大打击力度,而相关政府主管部门的­现实状况却是人力少、执法难,杜绝捕鸟似乎变成了一­个难解的谜题,但“让候鸟飞”执行长刘慧莉仍然乐观,她表示,现在对捕鸟的关注越来­越高,就是一个好现象,她说:“我们一直相信困难就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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