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如何成为材质大师
1957年诞生的瑞士雷达表，数十年制表历程的创新性与前瞻性与我们这一代人的生活变化息息相关，如何成为“材质大师”？可以想象，在这美名的背后，是一个个艰辛推进腕表材质革新的脚印。亲身探访它在瑞士的制表工厂及陶瓷工坊，试着从它的本源去感受那种现代性的创新理念和技艺。
受邀去探访瑞士雷达表（Rado）的制表工厂及斯沃琪（Swatch Group）旗下的、为雷达表提供陶瓷材质的Comadur工坊，是一件真正值得高兴的事。一名腕表编辑，或者说是普通表迷，对雷达表的高科技陶瓷津津乐道了这么久，能够亲身去它的创造源头来感受那种现代性的创新理念和技艺，当然是难得的学习机会，尤其Comadur陶瓷工坊还是第一次对国内的媒体开放。
这中间还有个时间方面的感慨。上世纪80年代，雷达表开始运用高科技陶瓷材质，Integral精密陶瓷系列腕表的横空出世，很大程度上掀开了瑞士制表在材质研发方面进入现代主义进程的一道帷幕。推算回去，即便这才经历了三十多年，但雷达表的创新道路，又何止如此。材质大师（Master of Materials）的名号，可不是那么容易冠上的，而记忆深处，尤其是中国人对瑞士表的记忆深处，雷达表早就留下了最为久远的印记。不信，你可以去问问父辈。
腕表收藏家及腕表专栏作家丁之向早年写的一篇文章中提到，雷达表是瑞士钟表业登陆中国市场的先锋，并且是改革开放后第一个在中国市场做广告的外国品牌。1979年，电视台和报纸就出现了雷达表深入人心的“不用上发条，不用手表电池”广告语。
不用电池？不用上发条？一个“不易磨
损”的靠机械运作的高级玩意儿？在那个中国人对机械腕表还不甚了解的年代，雷达表的出现，是多么新鲜。
富有前瞻性的雷达表在打开远东市场大门之前，早就积累了丰盛踏实的历史。它诞生于1957年，当年就诞生了标志性的Golden Horse系列腕表，第二年，green Horse系列也应势而生，具备了优秀的防水性能。1962年，雷达表发布了著名的“不易磨损”Diastar 1钻星系列腕表，将硬金属材质与蓝宝石玻璃表镜引入制表业，这项创新让雷达表名声大振。到了1976年，简约大方的Dia67系列腕表上市，用金属涂层蓝宝石水晶玻璃表镜覆盖在创新表壳上。1986年，雷达表加入斯沃琪集团，从此在制表工艺方面有了强大的背景支持，品牌发展突飞猛进。同一年，Integral精密陶瓷系列腕表也问世了，不易磨损的高科技陶瓷表链，刷新了人们对腕表在材质领域的认知。
从这简略清晰的雷达表历史看来，如果早前它的制表之路代表着发扬瑞士制表的古典主义传统，而它的现代化“材质大师”之路，应该从1962年，Diastar 1钻星系列腕表的问世之时，就开始被书写了。上世纪90年代之后，雷达表进入对高科技陶瓷的开拓性研发，各种各样的新型高科技陶瓷不断在延续、扩充，直至成为我们今天看见的雷达表。
走进朴素的、被绿色山谷环抱的Comadur陶瓷工坊，仿佛也就走进了一个追寻雷达表如何成为材质大师的答案的秘密世界，这是我们此行的最重点。
Comadur陶瓷工坊主要生产高科技陶瓷和蓝宝石玻璃表镜，还有固定轴承使用的红宝石、精密材质等。数十年来，技师们投入了大量心血在这里进行精密研究和制造，给雷达表提供了材质发展的强大后盾。我们可以了解到，现代陶瓷的制作基本都采用注塑成型的方法——在陶瓷粉末中加入黏合剂、着色剂等，令它变成黏性粉体，再注入模具进行烧制，冷却后固化成型。之后，是精细的打磨抛光，异于普通金属材质，陶瓷过于坚硬，要想打磨至完美，是相当考验工具及技艺的。
可以看出，整个高科技陶瓷的制作工艺是如此复杂且耗时，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工和制作成本。除去陶瓷表壳的制造，雷达表也是目前为数不多的有能力生产高科技陶瓷表链的瑞士腕表品牌。
而要说到“材质大师”经历的种种考验和创新历程，雷达表全球总裁Matthias Breschan谈到的几点十分重要。他归纳雷达表的创新主要在于技术上的变化提升，一是他们做到了表壳的一体成型——过去制作高科技陶瓷腕表的表壳，由于技术所限，只能做成方形，现在雷达表突破了这些限制，随着一体成型表壳的技术，多种表壳形状都可以生产出来了。第二个创新是，过去，高科技陶瓷腕表的颜色主要是黑白色系，如今技术进步，他们可以制造出不同颜色的丰富色调陶瓷腕表了。
千万别小看了这看似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在高科技陶瓷领域，要开发一种新的
颜色非常不容易，在很难控制结果的“烧制”情形下，他们要保证不同批次的腕表在颜色上保持高度的一致性和稳定性；腕表的表壳、表链等不同部件的色泽要一致均匀；多年后，腕表在维修时还可能会使用到的相关配件的颜色与最初的腕表的颜色也得保持一致。达到这些标准，才能算是稳定的“好陶瓷”——以白色陶瓷为例，时间长了，不好的白色陶瓷是会发黄的。
雷达表的高科技陶瓷则不易褪色，历久弥新，它轻盈、耐磨、低过敏、佩戴舒适。真的，若是你试过佩戴雷达表的高科技陶瓷腕表，就会明确感受到那种切肤的滑爽，像玉一般温润触感。
而雷达表对于材质的研发和创新并不仅局限在高科技陶瓷上，他们研发出了Ceramos™金属陶瓷（一种由高科技陶瓷和金属合金组合而成的高科技材质）；还有明星产品“皓星系列”腕表的超轻特质，是因为机芯内部使用了雷达表专属的黑色阳极处理氧化铝桥板和夹板……正因为这样，不断挑战自己，众多的材质创新与巧妙运用，才成就了雷达表“材质大师”的美名。
当然了，有了背后强大卓绝的技术后盾，最终要落实到腕表设计与量产的腕表产品本身，如何精确捕捉现代消费者的审美与生活方式需求，让精致的雷达腕表一枚枚地佩戴在同样精致而挑剔的手腕上，也是一个现代腕表品牌所要承担的重任。这个问题，在随后参观雷达表制表工厂的过程中，也清晰地展现出来了。我们看到，在那个明净无尘的制表工厂内部，自动化生产模式保证了雷达表的量产生命力，而瑞士传统的工匠技艺精深，也体现在对于腕表的细节修饰及精密组装，包括之后每一枚腕表所要经受的严苛性能检测——从表壳到机芯，每个细节，若有丝毫偏差，便会因为不符合标准而被剔除。确保每一枚腕表，在佩戴在消费者手腕上之前，都可靠精准，一丝不苟。
在Matthias Breschan看来，雷达表应该有自己清晰的定位与风格，“整体来说，我们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品牌，我们关注的不是机芯复杂功能，也不是功能上的挑战，而是腕表的外观。在外观上，材质和设计两者是无法分割的。”铺展在眼前的2019年雷达表新品，佐证了他的话语——高性价比、设计简洁而具有现代风貌、材质优异并极富创新意味，经得起时间考验。
细想一下，这些特质，哪个被现代生活裹挟得步履匆匆的人，会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