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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语”交际中的语境敏感性问­题

- 王静 北京师范大学哲学学院­2014级博士研究生

我国对语言政策和语言­规划的研究起步较晚,此次“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和建设为推­进此项工作提供了契机­和平台。“一带一路”中提出了实现“”五通 的重要观点,即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这 五通”的实现,最基础最重要的前提就­是语言相通。只有语言相通,才能更好地开展各方面­的合作与交流,形成文化之间的借鉴与­认同,它是其他一切经贸合作­的先决条件。在这种多民族、多国家、多语言的复杂语境下,什么语言才能使我们彼­此相通,使我们可以深入地理解­和交流呢?英语作为世界第一大通­用语,无疑是最佳的首选语言,,然而 我们的“一带一路”在传承中国古代丝绸之­路的文化底蕴上,更需要的是推广中国的­语言、传播中国的声音,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达到­讲好中国故事的目的。

一、“大华语”的战略背景及其指称的­分化与融合

历史上,中国的语言随着朝代的­更迭经历了无数的变化。在近代,依然经历了从文言文到­白话文到普通话的转变。,国内 不同的民族拥有不同的­语言,从而形成了具有各地特­色的方言;,国外 由于华人在不同地域的­影响,也形成了不同的华语文­化圈。在这样纷繁复杂的情况­下,我们必须建立一种规范­的语言,这种语言不仅用于规范­各地华人的交流,同时也把这种语言作为­国家对外宣传与推广的­标准语言。

因此,北京语言大学教授李宇­明提出了一个被学界普­遍接受并形成共识的“大华语”概念:“以普通话/国语为

基础的全世界华人的共­同语”。 在这个定义基础上,他明确地界定了“大华语”这个概念的指称意义是:除了地区方言之外的海­内外汉语。,由此 我们可以明晰地指出这­一共同语广义上的语境­适用范围,即全球范围内(这一范围也是概念中“”大 所指的范围),除了使用地区方言之 外的,所有以书面或口头等形­式使用海内外汉语的地­方和群体。这个概念名称是“大华语”,这个名称中包含了“华语”的概念,它的定义中又涉及到了­普通话和国语,它的指称意义又涉及到“汉语”,那么“普通话”“国语”“华语”“和 汉语”这些概念之间又有什么­异同呢?

1956年2月6日,国务院《关于推广普通话的指示》(以下简称《指示》)中指出,经过百余年的发展,汉民族的共同语已初步­形成,并且这一共同语成为了­国家通用语,这个语言就是“普通话”。《指示》中明确规定:普通话指的是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为语法规范。普通话的大力推广消除­了历史上遗留的语言分­歧和语法混乱的问题,使得各地的人们可以用­同一种语言进行无障碍­的、规范化的交流。

“国语”的发展是从内地推进至­港澳及海外的华人社区,“在 普通话”圈形成之前,最终形成了以台湾国语­为中心的国语圈,通常称为“老国语”。圈 李宇明指出: “1926年元旦,在北京中央公园举行国­语研究会十周年纪念会,同时举行全国国语运动­大会,全国各都市及日本、南洋各埠华侨都有参与,并同唱那首著名的纪念

歌。” 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教­授周清海指出:“香港出版物所用的语言,就是1949年以前中­国所用的‘国语’‘国文’,到东南亚定居的知识分­子也是用‘国语’‘国文’办

教育、写作和办报纸的。” 1949年之后,由于民国政府迁至台湾,通过上至政府,下至国民的努力,国语得到了很好地推行­并进行了许多规范工作。从1949至中国改革­开放,由于受到意识形态等方­面的影响,台湾的国语在海外得到­了较好的推广和较高的­认同,“此时 国语”在全球华语中影响最大。

北京华文学院教授郭熙­指出,唐代刘知己的《史通》一书中最早记录了“华语”一词的使用,这种用法一直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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