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全球化背景下中国 ＦＴＡ发展新趋势与战略选择

了两国贸易额与贸易利益流向相背（赵春明、 李宏兵，离的贸易失衡

２０１３ ）。

（三） 劳动力价格的差异是造成中美贸易利益分配不均衡的重要因素在马克思主义看来， 劳动力的价格也是影响国际价值量的一个重要因素。 一般来说， 在生产发达、劳动强度较高的国家， 同一劳动时间形成的国际价值量较多， 因而以（货币表现的劳动力价格 名义工资） 就较高； 反之， 生产欠发达、劳动强度较低的国家， 同一劳动时间形成的国际价值量较小， 因而以（货币表现的劳动力价格 名义工资） 就较低。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美国由于劳动力价格高于中国， 也就自然在两国开展的贸易当中表现出了更多的国际价值， 进而获取了相对更多的贸易利益。特别值得指出的是， 当西方发达国家在进行对外贸易和开拓国际市场的过程中， 还会利用自身在技术、 品牌、 管理等方面的优势， 大量使用国外尤其是发展中国家的生产要素来获取利益。这种现象在马克思时代就已经有了明显的表现。 故此， 马克思指：“

出 如果一个国家的工资和土地， 资本的利息却很高，价格低廉因为那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总的，

说来不发展 而另一个国家的工资和土地价格名义上很高， 资本的利息却很低， 那么， 资本家在一个国家就会使用较多的劳动和土地，在另一个国家就会相对地使用较多资本。 在计算两个国家之间这里可能在多大程度上进行竞争时， 这些。” （马因素是起决定作用的要素

《资本论》 ３ 卷，克思 第 人民出 １９７５ 年版， ９８８ － ９８９ 页）版社 第在这段论述中， 我们不仅可以看到现代国际贸易理论开端的要素禀赋理论的思想端倪， 而且对我们今天考察中美贸易利益分配不平等现象更有着直接的指导意义。 因为在经济全球化高度发展和工序分工模式条件下， 包括美国在内的大量外商直接投资， 正是利用了中国等发展中国家充裕的资源、 能源、 劳动力等优势， 通过发展加工贸易方式，获取源源不断的巨额贸易利益。“只要比较发达的国家的劳动在这里作为比重较高的劳动来实现， 利润率就会提高， 因为这种劳动没有被作为质量较高的劳动来支付报酬， 却被作为质量较高的劳动来出。” （ 《资本论》 ３ 卷，售 马克思 第

１９７５ ， ２６４ －人民出版社 年版 第

２６５ 页） 美国等发达国家在中国的跨国公司， 雇佣中国的劳动力， 对于劳动力价格的支付标准在劳动价值之下， 而在商品出售环节， 商品的价格却远远超过了劳动价值。 因此， 中国在中美贸易中获得了表面的顺差和利益， 而美国却通过其在中国的跨国公司实现了较高的利润率， 从而获得了较多的实际利益。

三、 增进中国对外贸易利益的主要对策

首先， 从中国现阶段经济发展水平的实际出发， 我们除了继续发挥劳动力比较优势， 巩固在劳动密集型生产环节的竞争优势之外， 更需要企业通过加大科技投入、 增强产品科技含量、 积极开发和培育高、

级生产要素 加速提高劳动生产率、 增加中国在出口产品中的国民价值和国际价值， 为中国在与美国 等发达国家贸易中获取到更多的贸易利益提供坚实的基础和赢利空间。

其次， 迫切需要政府、 市场和企业的共同努力， 积极创造条件，加快中国对外贸易发展方式由粗放型的数量扩张向集约型的质量增长转变， 促进加工贸易转型升级， 实现中国制造业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的层次提升。

最后， 综合运用多种资源与优势， 打造源于中国的全球价值链。其中， “引进来”一是着力推进

“走出去” 的更好结合，与 达到双向投资与对外贸易的有效协同； “一带一路” 建设契机，二是借助推动高质量海外并购和优势产业海外延伸， 构建中国的全球产业链体系； ＣＰＴＰＰ、 ＴＴＩＰ三是有效应对

ＥＰＡ

以及 等协议的高标准规则可能给中国企业带来的负面冲击， 提升国际规则制定话语权； 四是准确评估不同产业国际竞争力， 实施深度嵌入与打造中国自身全球价值链并举， 搭建全球资源整合和要素聚集新平台， 形成国际经济竞争新优势， 逐步构建中国自身的区域及全球价值链， 从而从根本上化解和扭转中国在中美贸易乃至全球贸易格局中贸易顺差数额较大而贸易收益却较小的被动与尴尬局面。

［本文系江西省 “双千计划”人文社科类领军人才项目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单位： 江西师范大学财政金融学院、 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 责任编辑： 余淼杰）

（ Ｆｒｅｅ Ｔｒａｄｅ由贸易协定

自

Ａｇｒｅｅｍｅｎｔ， ＦＴＡ） 是指两个及以上的国家或地区为实现相互之ＷＴＯ间的贸易自由化在 规则下所达成的地区性贸易安排。 近年来， ＦＴＡ发展迅速并已成为区域贸易协定（ＲＴＡ） 的主要形式。 ＷＴＯ

据 官网统计， ２０１８ ８ ３１ 日，截至 年 月 已签ＲＴＡ ３０５ 个，署生效的 有 其中关税（ＣＵ） ２９ 个，

同盟 有 诸边服务协议（ＰＳＡ） ２４ 个， ＦＴＡ ２５２ 个，有 而 有

８０％。 ＦＴＡ占比超过 这些 不仅涉及绝大多数的发达经济体， 也涉及广大发展中国家。 各个国家建立的ＦＴＡ之间相互联系， 形成了一张庞大重叠的自由贸易区网络。 当前逆全球化思潮不断蔓延， 贸易保护主义兴起， 多边贸易谈判停滞， 一方面， ＦＴＡ谈判面临着不利的外部环境， 但另一方面， ＦＴＡ 可能会成为再全球化的重要路径。

ＦＴＡ一、 全球 的发展历程

ＲＴＡ是多边贸易体制的重要组成部分， 从国际法律层面来看， 签ＲＴＡ ＷＴＯ规则准许的行为。署 是 由于多边贸易体制的准许， ＲＴＡ全球（尤其是ＦＴＡ） 得以快速兴起。 不过ＧＡＴＴ 时期， ＦＴＡ

在 总体上发展较为缓慢； ＷＴＯ １９９５ １ １

在 年 月 日正式开始运转后， ＦＴＡ的签署生效速度显著增加， １９９５ ２０１８ 年期间，在 年到

ＦＴＡ １０ 个。每年签署的 数量超过 ＦＴＡ 经历了两次发展浪潮。 第

２１ 世纪初期，一次发展浪潮是在 多哈回合谈判受挫， 自由贸易协定开始兴起。 ＷＴＯ １６４ 个成员，目前有成员国数量众多， 且在农业等领域矛盾分歧太大， 部分议题很难协商一致， 多边机制运转失灵。 时，同

２０ ９０ ＦＴＡ在 世纪 年代先建立起来的

（如 ＮＡＦＴＡ） 对促进缔约国的经济发展起到了良好的示范作用， 这触ＦＴＡ “多米诺骨牌效应”，发了 的 全ＦＴＡ球范围内出现了缔结 的浪潮（如图１ 所示）。 第二次发展浪潮是２００８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在 各ＦＴＡ经济体通过签订 促进贸易和投资。 其中， ２００８ ＷＴＯ

年在 框架下通ＦＴＡ ２６ 个， ２００９报生效的 多达 年也

１８ 个。多达 不但地理位置毗连的国家积极促成自由贸易协定， 而且很多的自由贸易协定还突破了地域界 限， 例如秘鲁和中国之间签署的自由贸易协定， 自由贸易协定在全球广泛开展。 ２００８ ２０１３相较于 年到年， ２０１４ ２０１８

年到 年这几年每年通报生效的自由贸易协定数量有所下降， １０但仍然维持在每年近乎个， （如保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

１ ）。

图 所示 ＦＴＡ二、 全球 的发展特点

ＦＴＡ

（一） 标准逐渐提高

ＦＴＡ 的发展历程，纵观全球可以发现其标准在逐渐提高。 大多ＦＴＡ

数 都在原先货物领域的基础。 ＦＴＡ上延伸到服务贸易领域 从的覆盖范围来看， ＷＴＯ

据 官网统计， ２０１８ ８ ３１ 日，截至 年 月 全球２５２ ＦＴＡ

个 中同时涵盖货物和服务ＦＴＡ １４１ 个，领域的 数量达到 已ＦＴＡ经超越仅涉及货物贸易的 数量

（１１１ 个）。 ＦＴＡ 除货物、部分高标准服务外， 还包含投资、 知识产权、劳工标准、 电子商务和监管一致性等众多非传统贸易议题， ＮＡＦＴＡ、如

ＦＴＡ。 １９９４

美韩 年开始通报生效的ＮＡＦＴＡ不仅促进了货物、 服务贸易的自由化， 而且还对投资、 知识产权、 争端解决和政府采购等加以规定， 并对劳工和环境进行了补充规定； ２００７ ＦＴＡ

而 年达成的美韩 更是包含了农产品、 金融服务、 政府采购、 电子商务、 技术壁垒、 劳工和环境等诸多领域。

ＦＴＡ

（二） 区域特点较为明显从区域特点看， 欧洲地区和亚ＦＴＡ太地区是全球 谈判的重点区域。 ＦＴＡ “欧洲地区是全球 轮轴—辐条” 结构的轴心地区之一， ＦＴＡ也是目前全球 谈判的集中区域， ２０１７ 年、 ２０１８特别是在 年通

１３ ＦＴＡ ，４报并生效的 个 中 个涉、２

及欧盟 个涉及欧洲自由贸易联盟， １ 个涉及乌克兰，还有 涉及欧ＦＴＡ 达到一半以上；洲地区的 同时

１３ ＦＴＡ ５这 个 中涉及亚太地区的有个， 东盟的泰国、 马来西亚和越南（含中国内地、以及中国 香港和澳门地区） ２０１７ 年、 ２０１８

在 年都有新ＦＴＡ， （特通报并生效的 亚太地区别是东南亚国家） ＦＴＡ 的增长速度显著加快。 ２０１８ ７ 月，

在 年 日本和欧盟已经达成了自由贸易协定， 预２０１９ 年就会生效。 由此可见，计 近ＦＴＡ

年来 建设具有较为明显的区域（如表１ 所示）。

特点

ＦＴＡ

（三 ） 谈判阻力逐渐增大２００８ ＦＴＡ年以后全球 增长速， ＦＴＡ度明显下滑 反映出 谈判（特别是在欧美等发达国家） 遇到的阻力不断增大。 复杂的地缘政治 ＦＴＡ和利益考量是影响 谈判的重“”。

要 变量 当前逆全球化思潮的ＦＴＡ不断蔓延也使得 谈判面临诸“变局”。 ２０１６ １１ ９ 日，多 年 月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后强力奉行单边主义和贸易保护主义政策， 不仅ＴＰＰ 被迫搁浅而且还挑起了中美贸易争端。 作为世界第一经济大国的美国， 其贸易诉求从多边和区域转到双边， 这是逆全球化力量的体现， ＦＴＡ同时也加大了 谈判的阻力。

三、 中国 ＦＴＡ 发展历程与最新进展

ＦＴＡ

（一） 中国 的发展历程为了不断扩大亚太地区国家间的经济贸易合作和共同发展， 亚太１９７５地区的很多发展中国家在 年《曼谷协定》缔约签署了 来给予。彼此关税和非关税优惠 中国在２００１ ５ 《

年 月正式成为了 曼谷协 定》 成员， 《曼谷协定》自从 开始， ＦＴＡ中国正式开始了实质性的建设。 ＦＴＡ 战略，中国进一步推进

： 《中有以下几个关键节点 一是国—东盟全面经济合作框架协议》２００２ 年得以签订，在 这是中国参加机制性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开始；《

二是 内地与港澳关于建立更紧密经贸关系的安排》 （ＣＥＰＡ）

在２００３ 年的签署， 这加强了内地与港澳地区的贸易和投资合作， 同时也是内地第一个全面实施的自由贸易协议； 三是党的十七大报告提出了要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 第一次将自贸区建设上升到国家战略。 中ＦＴＡ 战略，国在更大范围内推进

２ 所示。具体进程如表

２ 可以看出，从表 中国自由贸易区的签署保持在每年一个的平均数量， ＦＴＡ

而且 质量也在不断提升， ＦＴＡ目前已经签署的所有的都涉及货物和服务领域。 最初只涉

ＦＴＡ，及货物领域的 在后期经过升级谈判后也都涉及服务领域。 中国和伙伴国区域贸易谈判的深度在不断加强， ＦＴＡ 建设是稳步推进、 循序开展的。 纵观已经签订的自由贸易协定， ＦＴＡ 网络化特点初现， 呈、 “现出立足周边 辐射 一带一”、 面向全球的基本特点。

路

ＦＴＡ

（二） 中国 的最新进展ＷＴＯ 之前，中国在加入 在经ＷＴＯ贸领域把主要精力放在 谈判上， ＦＴＡ 建设起步较晚。中国的

ＦＴＡ 战略的激励下，但是在大国中国明显加快了区域经济合作的步伐， ＦＴＡ现在已经成为中国开展区域合作的主要形式。 据中国自由贸易区服务网统计， ２０１８截止到 年

８ ３１ 日， ＦＴＡ月 中国已经签订的

１６ 个， １３

有 此外有 个正在谈判的ＦＴＡ １１ ＦＴＡ。和至少 个正在研究的

３ 所示。具体进展如表

ＲＣＥＰ

（三） 谈判进展

ＦＴＡ中国目前正在谈判的 数

１３ 个， 《

量多达 其中 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 （ ＲＣＥＰ ）

是中国正在谈判自由贸易协定的重点。ＲＣＥＰ 签署后， ＦＴＡ将对中国的 建。 首先，设起到重要的完善作用

ＲＣＥＰ 由东盟十国发起， 中日韩、（ “１０＋６” ），澳新印共同参加

ＲＣＥＰ 签署后将成为亚太地区最大区， ＧＤＰ的自贸 其覆盖的 总额超

２３ 万亿， ＧＤＰ

过 约占全球 的三分之一。 其次， 由于中国和日本、 印ＦＴＡ， ＲＣＥＰ度还没有签订 签署后会使得和中国达成自由贸易协定的国家增多， ＦＴＡ起到完善中国 网络的作用。 再次， ＲＣＥＰ 谈判可以为中日韩自贸区谈判提供示范效应，促进东亚地区自由贸易的开展。 ＲＣＥＰ ２０１３ ５ 月，谈判始于 年

５ 年， ２０１８ ８谈判进程已经 年 月ＲＣＥＰ底在新加坡举行的 谈判收获了可观的阶段性成果， 各经贸部长就货物贸易、 服务贸易、 投资、 规则领域相关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ＲＣＥＰ 谈判指导原则和目标》从

内容来看， ２０１８ ８ ３１截止到 年 月日， １８

其包含的 个章节内容已经完成了中小企业、 经济技术合作、 海关程序与贸易便利化、 政府采购

４ 个章节的谈判，共 其余章节已经。 、开展了广泛讨论 日本 澳大利亚、 新西兰和东盟的新加坡、 文莱、马来西亚、 ＲＣＥＰ越南四国过去视谈判为次优选择， 但随着美国退出ＴＰＰ， ＲＣＥＰ 谈判已经变成这些国家的最优选择， 这促进了谈判的开展。ＲＣＥＰ 有望在近几年内完成谈判， 主

４ 所示。要谈判进展如表

ＦＴＡ四、 中国 建设的战略意义

（一） 降低中美贸易摩擦的逆向冲击

２０１８ ６ 月，年 美国总统特朗普５００

批准对约 亿美元的中国商品征收关税， 中国随即采取了反制措施； ２０１８ ９ １８ 日，

年 月 美国宣布９ ２４ ２０００

自 月 日起对 亿美元中国１０％的关税，商品加征 中美贸易摩擦加剧。 中美贸易摩擦会对中国经济产生负面影响， ＦＴＡ

而 建设可以帮助我们更广泛地参与到自由贸易和国际经济合作， 降低贸易摩擦带来的逆向冲击。 首先， 中国和其他ＦＴＡ 后，国家签订 通过贸易转移效应， 中国可以把美国限制中国的大型计算器设备及零部件、 集成电路及微电子组等机电产品出口到韩国和东盟等这些对机电产品需求相对充裕的国家和地区， 对于限制从美国进口的农产品可以考虑由澳大利亚、 新西兰和东盟等替代； 其次， ＦＴＡ

中国可以和 的缔约国开展投资和技术合作， “不因美国的 单边主义” 而影响中国的产业转型。

（二） 防范被 “边缘化” 的风险ＦＴＡ

中国的 建设不仅是对 ＷＴＯ多边贸易体制的替代和补充， “边缘化”而且还起到防范被 风险的作用。 ＦＴＡ 签署后的关税降低效应及其原产地规则要求会导致非“边缘化” 的风险。成员国面临被即签署自由贸易协定后， 面对成员国之间给予彼此之间更加优惠的政策， “非成员国会面临着 贸易转移” 。 ＦＴＡ的经济效应 全球 建设具有一定的排他性， 经济水平存在差距、 政治利益存在分歧的国家很难达成协议。 如果不积极主动地参与其中， “边中国就会面临着被缘化” 的风险， ＦＴＡ

而 建设可以帮助我们避免这一风险的发生。

（三） 以市场开放倒逼国内制度改革和企业竞争力提升一方面， ＦＴＡ，通过签署 中国和更多的国家达成了自由贸易协定， 进一步提高了对外开放水平；另一方面， ＦＴＡ 的签署会以市场开放倒逼国内制度改革和企业竞争力提升。 即自由贸易协定不仅会促进缔约双方贸易和投资的开展、 更好地帮助中国企业开拓国际市场， 而且会形成外部动力促进中国的制度改革。 ＦＴＡ 的签署会对缔约国在贸易便利化、 知识产权保护、 服务业 、“负面清单”开放 的缩减以及自由港的建设等领域提出更高的要求， ＦＴＡ的签署承诺会形成外部动。 此外，力倒逼国内的制度改革

ＦＴＡ 签署后还会提升企业的竞争力， 比如说中韩自贸区启动后， 中国企业在高附加值产品领域会面临着更大的竞争压力， 中国企业要想进入韩国市场或者在中国维持原有的市场份额就必须加大研发投入，增强创新能力， 提高企业竞争力。

（四） 提升中国在国际规则制定中的话语权

由于历史原因， 中国过去一直是国际规则的参与者。 随着中国经济的崛起， 中国应该主动参与国际规则的制定。 ＦＴＡ中国可以通过 建设， 提升自身的影响力和国际规则制定的话语权。 ＦＴＡ 谈判议题可以“试验田”。作为多边议题的 中国一直是多边主义积极的倡导者和践行者， 尽管当前多边谈判受阻， 但多边谈判的生命力犹在。 因此， 长期来看， 双边议题势必会回归多边。由于双边谈判的灵活性和经济冲击的局部性， ＦＴＡ中国可以在 谈判中先行测试知识产权、 劳工标准、 环保等议题， ＦＴＡ

并且在 谈判中提出“中国方案”，

更多的 这有利于提升中国在国际规则制定中的话语权。ＦＴＡ

五、 中国 发展存在的问题与战略选择

ＦＴＡ

（一） 中国 发展存在的问题１ ＦＴＡ 签订数量较少， 总体水平偏低

， ＦＴＡ总体来看 中国在 签订数量和涉及领域等方面和欧美国家仍存在较大差距， ＦＴＡ中国参加的

。 ，总体水平还比较低 首先 中国

ＦＴＡ 起步比较晚， 虽然近年来发展迅速， 但签订的数量仍然比较少。ＷＴＯ 统计， ２０１８ ８

据 截止到 年 月３１ 日， ＦＴＡ中国通报生效的 数量（１４ 个） （ ３７ 个）远远落后于欧盟的水平。 ＦＴＡ

而且中国 签约对象基本都是经济规模较小的发达经济体以及部分发展中国家， 和欧美等贸ＦＴＡ。 其次， ＦＴＡ易伙伴并没有签订涉及领域比较狭窄。 在中国目前的ＦＴＡ 中， 协议文本主要涉及关税等传统议题， 竞争中立、 监管一致性、ＦＴＡ中小企业等新一代 议题涉及较少， 实施内容的涵盖面较窄。

２ ＦＴＡ

企业 利用率偏低

ＦＴＡ 的微观参与主体，企业是也是协议的主要受益者， 然而中国ＦＴＡ 的利用率却比较低。企业对于

经有关调查， 只有半数企业了解关ＦＴＡ 的优惠政策，于 特别是中小企业过度重视生产环节， 对于国家政策的调整变化重视不足， 导致了对ＦＴＡ相关信息的把握能力欠缺。 与韩国企业相比， ＦＴＡ

中国 利用率明显偏低。 韩国关税厅统计数据显示， ２０１６ ＦＴＡ年韩国企业出口平均７０％。

利用率超过 取得原产地证书ＦＴＡ 优惠的前提，是利用 而中国企ＦＴＡ

业对于 原产地规则的利用情况较差。 一些企业不能了解和掌握原产地规则， 对原产地规则的认知度偏低。 企业在申领原产地证书时会面临手续烦琐、 费用过高、 服务网点少的困难。 部分企业甚至不能正ＦＴＡ 优惠原产地证书。确使用

３ 谈判机制急需进一步完善ＦＴＡ

尽管中国 的数量在这几， ＦＴＡ年实现了快速增长 但中国

，机制运作水平仍然较低 特别是ＦＴＡ 的谈判机制需进一步改善。 自 由贸易协定从开始研究、 进行谈判到最后的签署和执行， 每个环节都ＦＴＡ

会影响到 的最终实际运行状况。 尤其是在谈判环节， 中国还缺乏相关的专业机构和专业人才。 中ＦＴＡ

国 的谈判机制和发达国家相。比还处于相对落后的状况 由于ＦＴＡ谈判主要取决于缔约国之间的博弈， 我们需要进一步完善谈判机制， 既要维护好中国利益， 又能促ＦＴＡ 的顺利达成。

进

４ 产生的经济效应较为有限ＦＴＡ通过促进贸易自由化会产生一定的经济效应， ＦＴＡ不过中国产生的经济效应较为有限。 ＦＴＡ从经典理论看， 其经济效应主要包括（

贸易创造效应 由于缔约国之间取消关税， 成员国间的贸易规模变大） 和贸易转移效应两种。 以贸易创造效应为例， 中国并没有取得理想的经济效益， 这其中很大一部ＦＴＡ分原因是中国 的合作对象大多是发展中国家， 产业结构的相似性限制了中国出口规模的扩大和经济利益的取得； 还有即使和一些发ＦＴＡ，达国家签订了 但中国和这些国家开展经济合作时， 在国际生产环节生产的产品附加值较低， 进而导致所获利润较少， 在国际经贸的竞争和合作中， 中国往往会处在一个不利的地位， ＦＴＡ

当前 取得的经济效益较为有限。

５ ＦＴＡ

谈判难度日趋增大ＦＴＡ

中国 谈判特别是与发达国家之间的谈判遇到了较大阻力。首先， ＦＴＡ 谈判不可避免地会考虑到政治、 安全等综合国家利益， 在这些方面存在分歧的国家很难达成自由贸易协定， 而中国和发达国家在制度上存在差异； 其次， 中国的 经济水平和欧美等发达国家存在一定的差距， 在环保、 劳工标准、 知识产权等领域相对落后， 这使得中ＦＴＡ国和发达国家签订 的难度增大； 再次， 当前逆全球化思潮不断蔓延， 美国特朗普政府挑起中美贸易争端， 这为中国和主要贸易伙伴ＦＴＡ 的顺利谈判签署增添不少阻力。 由于以上问题的存在， 中国和欧盟、 美国、 日本等主要的贸易伙ＦＴＡ

伴之间的 签署谈判遭受到很大阻力， 连和地理位置毗连的日本ＦＴＡ 谈判也迟迟不能启动。之间的

ＦＴＡ

（二） 中国 发展的未来战略１ ＦＴＡ

提升 的质量和层次ＦＴＡ针对目前的 建设还处于较低的水平， 这需要我们在未来的ＦＴＡ建设中逐渐提升参与 的质量和层次。 当前， 发达国家都在积极ＦＴＡ探索更高标准和深层次的 建设， 、 、他们几乎将货物 服务 投资、 知识产权、 劳工、 环境、 政府采购、 贸易便利化和原产地规则等ＦＴＡ所有议题都纳入现在的 谈判之中。 中国应对标国际标准， 提高ＦＴＡ 建设的质量和层次。 具体而言， 首先我们可以逐渐升级已经签ＦＴＡ， 逐步就劳工、 环境、署的 政府采购、 贸易便利化和原产地规则ＦＴＡ 议题达成共识，等新一代 升ＦＴＡ 层次；级自己参与的 其次要和主要缔约国建立起沟通机制和争端解决机制， 在面对执行时遇到的矛盾和分歧， 我们要用合理机制去解决矛盾， 促进协议下双方经贸活ＦＴＡ 的良好运行。动的正常开展和

２ ＦＴＡ提高企业对 的利用效率ＦＴＡ相较于发达国家企业对于的高效利用， ＦＴＡ中国企业对于 的利用程度处在较低的水平， 这使得

ＦＴＡ

中国 战略利益受限和企业盈利空间尚待提高。 ＦＴＡ针对企业 利用率偏低的问题， 中国可以从以下三ＦＴＡ个方面入手提高企业 的利用效率。 首先， 政府和商会要加强对ＦＴＡ 的宣传， ＦＴＡ政府要做到对 政策变动的及时披露， 商会要增加对（特别是利用率较低的中小企企业

业） 的相关培训。 其次， 政府通过手续简化、 降低费率等提高服务水平， 让原产地证书的申领更加高效。再次， ＦＴＡ

积极推动 专业服务公司的发展， ＦＴＡ 的利用效率。提高企业

３ ＦＴＡ

建立 专门的研究机构借鉴欧美等发达国家的先进经验， ＦＴＡ建立并完善 研究的专门机构。 首先， ＦＴＡ

建立 区域研究机构。 将全球分为北美、 欧洲、 东亚等区域， 分别建立相应的研究机构， ＦＴＡ密切监控各区域 签订动， ＦＴＡ态和发展动向 解读各区域

。 其次， ＦＴＡ的具体文本 建立 与国内政策协调的研究机构。 ＦＴＡ

签订涉及缔约国的国内政策， 因此需ＦＴＡ要研究谈判中的 与国内政策的一致性， 防止国际规则与本国法律、 制度和规定相冲突， 合规性地ＦＴＡ 。 次，推进自身 网络建设 再ＦＴＡ

建立 实施效果评估的研究机构。 ＦＴＡ 签订后一段时间， 我们需ＦＴＡ 的经济效应，要评估 进而为ＦＴＡ 升级做准备。 因此， 我们亟须建立相关政府机构或第三方评估机ＦＴＡ 经济效应进行分析，构对 进ＦＴＡ而采取相应对策争取在 谈判中把握先机、 赢得主动。

４ ＦＴＡ选择恰当的 发展策略首先， 选择恰当的潜在谈判伙伴国。 我们要完善起和周边国家和ＦＴＡ 网络，

地区的 加速建成东亚 自由贸易协定网络， 并在世界范围内扩大自贸区布点。 其次， 明确ＦＴＡ 谈判的优先序。 这种优先序主要体现于两个方面： 一是谈判国家的优先序， 当前的基本原则是先易后难， 先周边后外围； 二是谈判议题的优先序， 当前的基本原则是先传统议题后新议题， 先双边优势产业后敏感产业。 再次， 逐步提高中ＦＴＡ 规则制定的话语权。国 当前中国在电子商务、 贸易便利化等领，域逐步确立了比较优势 因此在ＦＴＡ 谈判过程中， 中国要加强在优势领域的规则制定。 在电子商务方面， ｅ － ＷＴＰ （应积极倡导 电子世界贸易平台）， 在电子商务多边规则较难推进的前提下， ＦＴＡ可以在谈判中先行先试； 在贸易便利化方面， “”逐步建立 单一窗口 的“中国标准”， 特别是在与发展中ＦＴＡ 谈判中，国家 贸易便利化可以作为谈判的重要议题。

５ ＲＣＥＰ

加快推进 谈判

ＲＣＥＰ 涉及国家多， 谈判议题广， 对中国的影响意义深远。 中国ＲＣＥＰ

要把 谈判当成深化改革开放， ＲＣＥＰ 谈判。的试验田 加快推动

首先， 综合考虑各国国情的差异，解决谈判中存在的分歧。 由于日本、印度在部分领域和其他国家利益分歧较大， ＲＣＥＰ 进展缓慢。使得 其中， ＣＰＴＰＰ 为标准，日本以 要价较高， 其他国家很难达到其要求的标准水平。 中国可以利用和韩、 澳、新良好的经贸关系， 降低日本要价；印度出价较低， 中国可以适当让渡服务业和投资等领域的部分利益，换取印度市场的深度开放。 其次， ＲＣＥＰ 的质量和层次。中国要提升

ＣＰＴＰＰ 的标准要求，借鉴 在考虑到 各国国情的基础上， 在知识产权、竞争政策、 政府采购和环境等领域提出更高的标准， ＦＴＡ顺应全球 发展的潮流。

６

营造良好的外部环境首先， 中国要在全球范围倡导“” ，人类命运共同体 的意识 为ＦＴＡ谈判营造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 以打造周边命运共同体作为优， ＦＴＡ、先方向 积极推进中日韩ＲＣＥＰ 谈判。 中国与周边国家文化差异较小、 地理距离较近， ＦＴＡ

谈判成功的可能性较大， 产生的经济效应较为明显。 其次， 寻求谈判的最大公约数， ＦＴＡ

弱化 谈判中的政治因素， 更大范围促进各国之间ＦＴＡ 谈判的进行。 中国和一些主要ＦＴＡ的经贸伙伴之间难以开展 谈判的一个原因便是各国在谈判时会考虑政治安全等诸多因素， 反而弱化ＦＴＡ 的经济功能，了 中国应该强化ＦＴＡ 的经济作用， 淡化政治色彩，身体力行地推进经济全球化。

［本文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科学基金项目 “对外直接投资、出口的二元边际与价值链升级” （７１５０３０４６）、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１７ＺＤＡ０９８）、

项目 （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１５ＪＪＤ７９０００４）、 中国博士后科学基２０１８Ｍ６３０２４６）、金资助项目 （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１６ＹＱ０８）、务费专项资金项目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研究生课程建设项目（Ｘ１７１１３）

资助。］

（作者单位： 对外经济贸易大ＷＴＯ

学中国 研究院； 责任编辑：王勇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