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efang Daily

综合·广告

-

选择写诗,是因为诗考量灵魂 诗的精细与锐利 可以无尽层面地触及造­物设计的奥秘,可

。 ,以无穷尽地呈现生命中­的沉浮际遇和喜乐苦难,并能不断地滋润与强健­自己的心智 选择写诗,也是尊重自己内在的一­种植

。入式的神秘召唤,能尖锐地体悟

日常 潜走人性 感受生死之间甚至时空­之外,成了我写作最大

, ,

的价值与乐趣。

去年,上海文化发展基金会审­议通过了对我两本诗集­出版的资助,但我却迟迟没将诗稿交­给出版社。 自我审视重新修整,这是对自己的苛求, 莫名的,无穷无尽, 我觉得是一份享受。因为生命是个过程,而滋味却是内心的体验 体验点点滴滴 不意回眸,瞬间冲动,一时迷惑,刹那

。 ,

感受 都会立时集聚 涌动在心

里 结晶成诗 就如玫瑰兀自绽

, ,

放 不受时局 场合等一切人为

, 。

因素的牵制 秉承天意一如既

, 、

往 只为枯萎而凋零 只为盛开

而怒放。

。 ,让一切,都在过程中静静发生。其实,没有目标,就是我的目

标;没有期望,就是我的期望;没有意义,就是我的意义。顺应自然,从容宁静。一如湛江遂溪,处处盛开着的木棉花瓣,谁能设定她凋零飞落的­轨迹呢有时,万籁俱寂之时,坐着考问自己,用法官?

严厉的目光审视自己的­灵魂。 有时忽觉很饿,就匆匆喝一口水对付;好像紧急得没有时间起­身寻找充饥的食物;或者说食物再被需要,再可口,这对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付这一刻的­自己。

自己怎么了?我不知道。很多年来,我就是这样生着、活着、思想着、书写着。

我觉得思考只有在这种­极限的冲刺中,才致电闪雷鸣水流花开,我才得以见得一个真实­自我的灵魂。没有经过这番折腾的生­命书写,就不能称其为诗人的生­命。

让思绪渐入冥思异想,当一个个文字在电脑屏­幕上输送出我内在的思­想时, 是多么享受。这是我生命形式最高的­状态: 头脑里灵感飞翔,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指尖下诗句如流,左右逢源。这种感觉,是我生命最接近神性的­时刻。

心情越随意越放松,千奇百怪的想法就会不­期而至,让你异想天开,让你出其不意,让你水到渠成。灵感一旦激活,关进小匣子也会对你挤­眉弄眼,你无法抗拒四五十年来,我痴心不改。将最旺盛的精力

最美好的年华, 全部投掷到文学这个无­底洞里。

、真正是个无底洞啊!光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就填满了我生活的全部­空当和所有的缝隙。

我只敢讲“最好”“更好”,还有一个“好”,我不敢说,那就是明朝隐士洪应明­在《菜根谭》里说的 “恰好”,“文章做到极处, 无有他奇, 只是恰好 这个“恰好”,如希望,总在你的前面闪烁引诱,可望而不可即,相当的遥远。

”。有人喻其为“骗子”,想必说这话的人,定是陷入了万般无奈的­境地。然而即使是骗子,我也愿意。世界上最没有办法的事,就是———我愿意。在我三十多年前出版处­女诗集《梦乡小站》里写的诗句,可以作证:“缪斯———我永久的恋人/为了你灵感的一吻/我甘愿廉价拍卖我的每­滴血汗”。

为什么要写诗? 我不知道。 我就是活着,写着,一写就写了五十年。写诗,几乎成了我的一种信仰。什么叫信仰?或许就是不需要知道原­因就去做的事情。所以痛苦时写,欢乐时写,以至在无可言说之时,更是书写言说。

这一路上写下的文字,其实就是自己与这个世­界 与身处环境 更是自己与自己的不断­和解 不断协调 不断沟通时签下的一份­份备

、 ,

忘录 签下的一份份要约和一­份份合同 让自

、 、

己的一颗心 在苍茫纷繁的世界里得­以安顿。

, 。如此而已。

,感谢诗歌,她像一条严厉的鞭子,在我半世纪生命行走的­过程中,让我的灵魂不曾倦怠。

 ??  ??
 ??  ??

Newspapers in Chinese (Simplified)

Newspapers from 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