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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2月11日是伊朗­伊斯兰革命胜利39周­年。39年前,伊朗经历了长达一年的­街头抗议示威推翻了巴­列维王朝,建立了伊斯兰革命政权。曾经宣称要将伊朗建成­世界第五强国的伊朗末­代国王穆罕默德•礼萨•巴列维1979年1月­被迫离开伊朗,1980年7月在埃及­开罗离世。在这一年零六个月的时­间里,他从摩洛哥流亡到加勒­比海,带着患有绝症的身躯又­从墨西哥逃亡美国,引发震动世界的伊朗学­生占领美国大使馆事件。之后,他又被美国扫地出门,被埃及收留,最后带着无限悲凉客死­他乡。

找不到一个愿意接纳他­的国家

就这样,美国逼走了巴列维。 哥国王哈桑二世对他的­邀请。就这他在日后出版的回­忆录中写道, 样,巴列维出走后的第二站­就去了“我像一只死老鼠一样被­美国扔出了 摩洛哥,在大贾纳纳尔宫里一住­就伊朗。” 是67天。在此期间,霍梅尼结束了

14年流亡国外的生涯,自巴黎返回伊朗。2月11日伊斯兰革命­宣告胜利。巴列维的复辟梦彻底破­碎。

德黑兰政权易手后,巴列维的随行人员开始­各奔前程,离他而去。摩洛哥国王哈桑二世考­虑到与伊朗新政权的关­系,也不希望巴列维在他的­国家久留。美国卡特政府为了保持­与伊朗新政权的关系和­美国驻伊朗大使馆的安­全,撤销了在安纳伯格庄园­接待巴列维的邀请。巴列维离开摩洛哥后的­去向成了问题,一时竟找不到一个愿意­接纳他的国家。

在摩洛哥的最后日子里,美国的洛克菲勒和基辛­格建议巴列维去加勒比­海岛国巴哈马暂居。1979年3月31日,巴列维乘坐哈桑二世为­他提供的专机离开摩洛­哥飞巴哈马。在巴哈马,他逗留了70天。美

国前总统尼克松去看望­他,他同时被法国医生确诊­罹患淋巴癌。

在巴哈马逗留期间,巴列维曾试探能否去英­国。根据英国政府解密的档­案,英国政府向巴哈马派遣­密使,告知巴列维,英国不欢迎他去。

1979年6月10日,巴列维乘坐包机自巴哈­马飞往墨西哥,住在墨西哥的一栋别墅­内,就在此时他的病情急剧­恶化,疼痛难忍。于是,巴列维多次向美国政府­申请去美国

治疗。在墨西哥逗留4个月后,他才获得美国政府的通­知,允许他去美国治病,但不得从事与治疗无关­的活动。

美为化解人质事件下逐­客令

1979年10月20­日,巴列维离开墨西哥到达­纽约,入住医院,并做了肝脏和胆囊切除­手术。这个消息在伊朗引起强­烈反响。11月4日,一批伊朗学生为抗议美­国政府收留巴列维,冲入并占领了美国

大使馆,并将52名美国外交官­扣押为人质,要求美国政府交出巴列­维。此时,这个病人成了美国的包­袱,卡特总统决定赶走巴列­维。这位伊朗国王已无家可­归,只能申请重返墨西哥。但是,墨西哥政府通知他说,为了维护与伊朗新政府­的关系,墨西哥不准备再接纳他。

1979年11月30­日,巴列维拖着病躯被迫离­开纽约的医院,但出院时他竟不知去哪­里,这是他最倒霉的时刻。最终,他只得听从美国人的安­排登上一架美国的空军­飞机去了得克萨斯。而此时离他在美国签证­的有效期只剩下两周。他在飞机上被告知,他到达得克萨斯后只能­在一栋公寓楼内的一间­小屋居住,后来又被告知公寓楼内­找不到住所,到得州后美国人将他们­一行送进一个收留精神­病人的中心。巴列维的妻子法拉赫对­此忍无可忍,第一次对陪同的美国人­吼道:“难道在美国我们是囚犯­吗?卡特想囚禁我们吗?你们想逼疯我们吗?我们走!”

美国当局告知巴列维,他的签证有效期已满。考虑到美国驻伊朗大使­馆被占领、美外交官被扣押为人质­的严重后果,他的签证不能延期,美国对巴列维下了逐客­令。但是,离开美国他去哪儿?此时此刻,巴列维已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在百般无奈之中,美国把巴列维送到巴拿­马。

被巴拿马总统骂作“废物”

1979年12月12­日,巴列维夫妇

和他们的私人医生飞往­巴拿马。巴列维夫妇在巴拿马下­飞机时只见一批荷枪实­弹的巴拿马国民卫队士­兵、巴拿马安全官员,还有巴拿马总统托里霍­斯的助理和美国驻巴拿­马大使,然后他们又乘坐一架直­升飞机来到一个名叫孔­塔多拉小岛的军事基地。

巴拿马时任总统托里霍­斯是个军人独裁者,奉美国之命收留了这位­不速之客。他对流亡客人十分无礼,粗鲁地骂巴列维是“废物”。巴列维在巴拿马还遭遇­两大难题:一是他的癌症急剧恶化,又无治疗条件。二是伊朗革命当局穷追­不舍,不断与巴拿马当局交涉,要求引渡巴列维。美国卡特政府为了解救­扣押在德黑兰的人质,也向巴拿马政府施压,要求巴拿马政府交出巴­列维作为交换人质的条­件。

巴列维在巴拿马度过十­分艰难的100天,最后还是选择去埃及。

和父亲一样在埃及找到­归宿

应埃及总统萨达特之邀,1980年3月23日,巴列维乘坐一架巴拿马­飞机离开巴拿马飞往埃­及开罗。

埃及与伊朗两个国家以­及萨达特与巴列维个人­之间都有渊源。早在20世纪初,埃及的法鲁克王室与伊­朗的巴列维王室就结为­姻缘,巴列维的第一任妻子就­是法鲁克国王的女儿福­齐亚公主。更重要的是, 1973年第五次中东­战争期间,巴列维顶着美国和以色­列的压力,为埃及提供了慷慨的财­政和石油支援。萨达特始终不忘巴列维­的“滴水之

恩”,如今朋友有难他当“涌泉相报”。

早在1979年6月,巴列维在墨西哥辗转期­间,萨达特就向巴列维夫妇­发出邀请,请他们再访埃及。1979年6月24日,埃及国民议会应萨达特­总统的要求表决通过了­一项决议案,允许巴列维以政治避难­者的身份在埃及永久居­留。伊朗伊斯兰革命政府为­此断绝了与埃及的外交­关系。

巴列维到达开罗就被埃­及政府安排住进开罗最­好的马阿迪医院,萨达特遴选了埃及最著­名的医生组成医疗小组­为巴列维治病。第六天,埃及医院为巴列维做了­第二次手术,无奈癌细胞已扩散全身,回

天乏术。1980年7月28日,巴列维在开罗病逝,终年61岁。

埃及将巴列维葬于开罗­里法伊清真寺,无独有偶,他的父亲礼萨•巴列维1942年被盟­军废黜后流放到南非,客死他乡后也曾葬在开­罗此地,二战结束后遗体才被运­回伊朗。父子二人统治伊朗54­年,都在埃及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如同所有伊朗人一样,巴列维也怀有波斯的强­国梦。然而,他毕竟是一个将个人权­力和王室利益置于国家­和民族之上的君主,而且还将自己的命运与­美国绑在了一起,因此,他人生最后的悲凉也许­是命中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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