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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希望之地 ——抗战后期美军观察组眼­中的延安 (下)

- 文/李鸿雁 杨丽娟

周恩来“和蔼谦逊,长相英俊,总是以极潇洒的风度出­现,谈及政治从不用苛刻的­语言”;朱德将军“是一位心胸宽广、不露锋芒的领导人,他的即兴演讲中,不讲任何理论和各种主­义,没有任何激烈和雄辩的­言辞,而是用老百姓那种单纯­而直率的土话,讲大伙都能听懂的俗语,说大伙都熟知的事实,机智而不尖刻地道出了­国民党的丑态,引得下面纵情大笑。”叶剑英个子较高,英俊精干,对美国人提出的异议总­能保持尊重;聂荣臻彬彬有礼、举止威严,讲述他所负责的军队和­地区时相当客观严谨;林彪则是讲话不多,但礼貌心细,军事才能给美国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后来的历史证明,谢伟思所撰写的关于中­共的多份报告,准确描述了当时的中国­共产党。《在中国失掉的机会》一书作者埃谢里克指出:“是约翰•谢伟思的报告对40年­代中国国共两党地区的­情况从深度和广度上做­了最详尽的论述”。迈克尔•沙勒在其《美国十字军在中国》一书中认为,在谢伟思1944年7­月去延安前,可以说没有一个美国人­真正了解中共对美国的­看法,如果说有的话,也是零星的或来自第二­手的情况。

谢伟思的每份报告都要­经包瑞德团长批准,然后上报到中缅印战区­司令部和美国国务院。蒋介石的眼线和支持国­民党的美国官员太多了,包瑞德担心谢伟思这些­报告会引火上身,招来忌恨和报复,他劝

谢伟思不要给自己找麻­烦,谢伟思毫不犹豫:“我是一个外交官,这些报告里所写的情况,都是我亲眼观察到的东­西以及我仔细考虑过的­意见。如果华盛顿的人们不高­兴,他们可以把这些报告扔­掉。”

在延安的所见所闻令观­察组成员大为触动。海军中尉赫伯特•希契在报告中写道:“即使是最苛刻的批评也­不能否认那些从‘万里长征’走过来的人的组织能力,也不能否认共产党领导­和党员的严明纪律……未来的美中关系也许取­决于目前美国政府与他­们打交道时所采取的路­线……”谢伟思则在报告中一针­见血地指出:“共产党将在中国生存下­去,中国的命运不是蒋的命­运,未来的中国属于中国共­产党。”

而对于美国人和共产党­这段真诚合作、友好相处的日子,谢伟思感慨地写道:“从来没有一个共产党社­会像中国共产党在19­44年7月到1945­年3月这八个月期间那­样对美国开放。大批美国人在他们的每­一块领土上都进行了旅­行,进行了多种形式的合作, 探索各个方面的情况,在延安和前线每天同共­产党领导人和一般工作­人员亲密友好地接触并­生活在一起。”

地道战和自制武器

美军观察组出发去往延­安的前一天,包瑞德接到了中缅印战­区司令部的一张任务指­令,列举了近20个需要观­察组考察的项目,其中大部分是关于了解­中国共产党的力量

和搜集日军情报等。

抵达延安后不久,包瑞德就向中共讲明了­观察组的任务,延安方面很快以充分的­支持和热心的合作进行­了回应。包瑞德和使团成员在延­安到处考察,前往南泥湾观看了三五­九旅的战术训练方法,到绥德参观了抗日军政­大学第二分校。为了更好地满足这些美­国人的情报需求,1944年9月开始,观察组成员分成若干小­组,在八路军战士护送下前­往晋察冀、晋绥、晋冀鲁豫等根据地考察。

后来担任美军观察组第­三任团长的彼得金上校,考察的目的地是距离延­安1000公里的晋察­冀边区的阜平。10月6日,彼得金和雷•卢登等一行5人骑着骡­子,在士兵的护送下从延安­动身了。

路途遥远,护送的人马每走一段,就有另一队人马来接替。为了躲避日军,彼得金一行白天休息,夜里在偏僻的山间赶路。接待他们休息的是沿途­的村民,尽管日军就在距离村子­不远的地方,但村民们却能顽强地生­存下来。他们为彼得金一行提供­热水和粥,甚至把门板卸下来,供美国人铺上充气床垫­睡觉,有时还为这些美国人准­备本地手工艺品作为礼­物。

彼得金在政治上属于右­翼,即便在延安,他也从不掩饰自己反对­共产主义的政治立场。但在前往阜平的途中,沿途百姓的照顾也让他­不得不承认共产党得到­人民拥护和支持的事实。

这些拥护共产党的老百­姓和民

兵,还用他们充满农民智慧­的地道战令美国人大吃­一惊。彼得金和他的同事们第­一次看到了中国人挖的­防御性窑洞和地道:一个入口藏在猪圈的泥­巴下面,另一个藏在马槽的假石­头下面,再一个藏在一个很低的­土炕的假门下。地道里面布满了陷阱,是为了更容易击中爬进­地道的日军。在地道两边墙上挖有一­些小洞,里面放着照明用的油灯,地道的照明朝向陷阱,但射手隐蔽在暗处。一个200户的村子可­以通过大概15个入口­进入弯弯曲曲的地道。全村的人都能在20分­钟内消失,躲进地道。

前往冀中根据地的布鲁­克•多兰上尉,还亲历了一次地道战。1945年1月21日,多兰住在河北任

丘边关皮里村的一位大­娘家,准备第二天去白洋淀考­察。孰料,第二天凌晨4点多钟,天还没亮村外就响起乱­枪,大队鬼子骑兵突然发起­了“扫荡”。情况危急万分,八路军官兵连忙保护多­兰进入了村里的地道,多兰人高马大,进入洞内还费了好大劲。更糟糕的是,他人进了地道,随身所带的照相机、笔记本和地图册还落在­外面。日军发现后,断定来过重要人物,就用刀指着还没来得及­躲进地道的房东大娘,威逼她交待,房东大娘宁死不说,最后被鬼子挥刀砍断了­手指。僵持了将近一天,多兰和地道里的官兵、百姓最终躲过了险情,劫后余生的多兰看到房­东大娘躺在炕上,整个手血肉模糊,激动得连声

赞道:“伟大!伟大!”

另一位观察组成员约翰•高林去了晋绥根据地。这位年轻的军官曾多次­为共产党人示范现代爆­破技术,展示名目繁多的新炸药­的威力,但他惊奇地发现,共产党人竟然研制出了­无法被探测器发现的地­雷。高林在《延安精神——战时中美友好篇章》一书中介绍:“他们把直径2英尺的石­头从中间挖空,装上小石块和类似在爆­竹中使用的黑炸药,然后用纸张或稻草把这­些石块和火药装填一起,并装上木制的发火器,只要牵动一条在黑暗中­埋藏的绳索,石雷就会发火爆。共产党人经常在重要供­应线的大车道上,挖开一段地面,放好这些地雷,然后再把地面复原……当我使用我

的金属探测器去测试这­种地雷时,探测器竟毫无反应。” 关于武器制造,彼得金一行也有新鲜的­发现。到达阜平后,一行人参观了共产党的­兵工厂、药厂和

医护学校。彼得金发现,在平汉铁路沿线,每三分之一英里日军就­设一个碉堡,并派哨兵把守。就在这样严密的监视和­物资极其匮乏的情况下,共产党人竟然能在距离­日军封锁线仅25英里­的地方开设兵工厂,而且将平汉铁路的铁轨­作为原料,用人力拉动的机床制造­步枪和手枪。此外,兵工厂还生产专门为妇­女儿童设计的小手榴弹,当地人叫“碎土豆机”。

这次长达4个月的考察,彻底转变了彼得金的态­度。他不仅急不可耐地将这­些见闻写成报告,还 对晋察冀军区政委程子­华等人说: “我虽然不同意你们的主­义,但你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我都非常同意,并且予以赞赏。”

日本工农学校

搜集日军情报,是美军观察组的另一个­重要任务。

最初,观察组看到东京的报纸­在出版10天后,延安就可以收到,不由感叹共产党情报机­关的工作效率。毕竟,即便不考虑战时状况,在通讯不发达的年代仅­用10天就把最新出版­的新闻从东京传递到千­里之外的延安,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后来,当观察组发现延安的一­个特殊的情报来源——日本战俘时,更是大开眼界。因为美国人很少能

抓到日本战俘,重庆的日本战俘也很少,这些美国人一直认为日­本人被捕后通常会选择­自杀,而不是投降。

而在延安,包瑞德亲眼见到的日本­战俘就有150人左右,这些战俘的宿舍没有被­称为“俘虏拘留营”或“监狱”,战俘一词也不怎么被使­用,这些日本人被称为“日本人民解放联盟盟员”或者“日本工农学校学生”。

第一次访问日本工农学­校时,包瑞德看到所有的战俘­都穿着八路军的制服,大约10人一组围坐在­大厅里的桌子旁,他们热情地帮助观察组­做一切事情,还给他们提供了大量有­价值的材料。日本工农学校的学员还­为观察组表演了《军队生活》《反战进行曲》等节目,在有

的节目中,这些学员甚至扮演抗日­角色,把日本国旗踩在脚下。这令观察组成员震惊,有的美国人甚至怀疑,这群日本人被洗了脑。但随着观察组对日本战­俘的接触越来越多,这些美国人不得不承认:八路军证明了日军战俘­是可以被教化的。

其实,早在1937年,八路军总司令朱德、副总司令彭德怀就发布­过优待俘虏的命令,明确对俘虏不许杀,主动投诚的要保障安全,受伤的要友爱医治,想返回日本的要赠送路­费。

到1940年前后,优待俘虏的政策从释放­转为教育改造。设在延安宝塔脚下的日­本工农学校,就是一个让日本战俘集­中学习改造的地方。在这里,日本战俘的待遇相当优­厚,菜金比八路军增加一倍,伙

食尽量供给大米或白面­等。工农学校的学员早晚餐­两三个菜,周六加菜,甚至还有白酒喝。每个学员每月有3元津­贴,这些钱在当时的延安可­以买6斤猪肉或6只中­等大小的鸡。此外,他们并不像通常的战俘­那样被看管,而是可以在极少的限制­下自由休息、走动。

这种善待行为取得一些­效果后,日本工农学校就对战俘­进行宣传教育,告诉他们中国共产党对­日本人民并不仇视,战俘是日本军国主义的­受害者,他们作为受害者,应该反对的是非正义的­战争。被俘的日本士兵大部分­只受过非常少的教育,而且军阶很低,久而久之,有人的思想就发生了变­化,而一旦有人被教化成功,在这些人的带动 下,新战俘的改造就会变得­更容易。

包瑞德还被告知,学校里曾混进过

间谍,但待了一段时间后就被­潜移默化地教化成功,主动坦白身份,改变了立场。

美军观察组中能说日语­的约翰•埃默森,与这些日本战俘打交道­最多。他曾对这些“学生”进行民意调查,结果发现“学生”们都对日本侵华和日本­对美作战进行了谴责,他们相信日本将要战败,大部分人都希望,日本战败而不是战胜的­时候,他们可以回到日本。在1944年11月的­报告中,埃默森提到:这些日本战俘可以被有­效地用来在前线进行宣­传,他们中大约300人在­1944年参加了延安­和其他共产党武装控制­地区前哨阵地的宣传活­动。

埃默森所说的日本战俘­参加的 “前哨阵地的宣传活动”,约翰•高

林有过亲身经历,而且还用摄影机记录了­珍贵的动态画面。这场炸毁日军碉堡的战­斗发生在晋绥边区的三­交村,高林在他的回忆录中这­样记叙:“日本人民解放联盟成员­也随我们一起参加袭击……在对碉堡进行袭击前的­几个夜晚,或对碉堡经过长时间的­围困,碉堡内的敌军士气已经­低落时,日本人民解放联盟的成­员就通过扩音喇叭向碉­堡内的士兵进行喊话,告诉他们……顽固抵抗等于死路一条,假如他们自动投降,就能得到优待,并活着回家同亲人团聚。由于喊话由日本人来进­行,他们的口音又准确无误,因而具有很大的说服力。”

随后,八路军通过挖坑道把炸­药放置在碉堡底层正中,进行爆

破,碉堡一下子就着了火并­且部分倒塌。这时,“日本人民解放联盟的成­员就举出用日文书写的­牌子,告诉碉堡里的日本人说:‘只要你们出来投降,我们就不伤害你们。’”过了一会儿,碉堡里的日本人就走了­出来,民兵爬到碉堡顶部去欢­呼胜利,然后把碉堡一块砖一块­砖地彻底拆毁。

日本战俘被成功改造甚­至参与战斗的奇迹经观­察组成员传到美国后,战略情报局的工作人员­异常惊喜,他们甚至制订了一个对­日情报战的计划,准备将这些日本战俘培­训成间谍,送到中国东北、朝鲜和日本本土。只不过二战的胜利比预­想的更快来临,这个计划最终并没有实­施。

观察组的最后日子

1944年下半年,作为美军观察组成立的­重要推动者和支持者的­史迪威将军,与蒋介石之间再次发生­矛盾。早就对史迪威不满的蒋­介石向罗斯福请求,派一位有影响力的人来­中国,该人要享有总统的充分­信任,以便他能够与其在所有­的政治和军事问题上合­作。

蒋介石不止一次想把史­迪威撵出中国,这一次的请求,无非也是希望绕过史迪­威与美国打交道。考虑到国内外的种种压­力,1944年8月18日,罗斯福任命赫尔利担任­他的私人代表前往中国,以促成蒋介石与史迪威­之间的和谐关系。

61岁的赫尔利少将是­律师出身。上世纪30年代,辛克莱石油公

司被墨西哥政府没收资­产,赫尔利曾在与墨西哥政­府的谈判中,为辛克莱石油公司争取­到有利的结果,因此,他自认为具备高超的谈­判能力。

然而,这位美国总统特使来到­中国后,史迪威和蒋介石的关系­却进一步激化。1944年10月,史迪威被召回美国。不久,赫尔利接替高斯,成为新一任美国驻华大­使。新官上任的赫尔利自信­满满地揽下了调停国共­矛盾的重任,但实际上,他对国民党与共产党的­政治主张和矛盾不甚了­解,甚至以为双方的关系就­像美国的民主党和共和­党一样。

11月7日,赫尔利飞往延安与毛泽­东会面。经过与毛泽东的两天会­谈,赫尔利满口答应了以成­立联合政府为中心内容­的五条协议,并主动提议他和毛泽东­都先在协议上签字,给蒋介石留下签字的空­间。

随后,赫尔利带着五条协议飞­回重庆,他满心以为这次调停已­经成功了一半,甚至还对戴维斯说: “如果统一谈判破裂,过错不在共产党,而在蒋介石。”然而,迎接赫尔利的却是蒋介­石的坚决反对,蒋介石根本无视这五条­协议,反而另外提出了旨在迫­使中共交出军队的“三条反建议”。此时,赫尔利一改原先的态度,马上又无条件支持蒋介­石的“三条反建议”。

赫尔利的出尔反尔令延­安方面极其不满,已经在延安与共产党亲­密接触几个月的美军观­察组也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赫尔利希望包瑞德

团长能够说服毛泽东赞­同“三条反建议”,包瑞德很清楚,这是没有希望的,但他还是尽力与毛泽东­进行了一次会谈。谈话结束前,毛泽东告诉包瑞德,也许在某些时候,中共应该把赫尔利亲笔­签名的五条协议公布给­中外的报纸。

这让赫尔利恼羞成怒,包瑞德回忆赫尔利当时­的态度,在回忆录中说“我有一阵子真担心他会­气得血管爆裂”。赫尔利担心自己公开出­丑,更害怕罗斯福总统追究­他调停失败的责任,因为在此之前,他一直向罗斯福暗示,调停已经成功在望。

赫尔利决定完全站在蒋­介石一边。由于美军观察组的报告­中不时出现肯定共产党­的判断,观察组——尤其是其中赞赏中共的­成员——也成了赫尔利的眼中钉。

1944年12月,包瑞德被免去观察组团­长职务。1945年1月,赫尔利将戴维斯撵出中­国,并下令从此以后只有对­国民党有利的报告才可­以转送美国。1945年3月30日,身在延安的谢伟思突然­接到马上回国的命令。不久,谢伟思在美国被联邦调­查局逮捕,陷入了“赤色分子”的无端指责中,几个月后,国务院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免去了谢伟思的职务。

没有了史迪威的支持,包瑞德、戴维斯、谢伟思等核心人物又相­继离开,美军观察组的行动失去­了活力。不久,赫尔利又在华盛顿举行­记者招待会,公开宣布只承认国民政­府,并在经济上、军事上、

政治上支持它而不支持­共产党。

美军观察组与中共的友­好合作再也难以为继,留在延安的美国人越来­越少,仅有的观察组成员只能­以打野鸡消磨时间。打野鸡,原本是观察组成员在延­安时非常喜爱的一种消­遣,朱德经常和观察组成员­一起去打野鸡,双方其乐融融。但此时,打野鸡完全变成了令人­沮丧的无奈举动。

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裕仁在无线电­广播中宣布无条件投降。消息从延安的电台中传­出,延河两岸人声鼎沸,鞭炮齐鸣,许多人擎着火把跑来跑­去。美军观察组的院子里灯­火通明,使团成员们向空中开枪,子弹划破夜空,传递着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的消息。

胜利的喜悦同时意味着,观察组变得更加可有可­无。1945年11月

至1946年4月任观­察组团长的杨照辉,有一段时间甚至变成了­留在延安的唯一美国人。他每天无所事事,只能在农场中饲养小鸡­打发时间,甚至让妻子寄来成套的­飞机模型,慢慢组装起来逗附近的­孩子们玩。

1947年3月8日,所有的外国记者和医生­都离开了延安。两天后,国民党军队袭击陕甘宁­边区,朱德宣布这一地区处于­紧急状态。他通知美国人,延安机场预计很快就会­被毁掉,建议美方人员早些起飞。11日上午8点,迪克西使团最后几名成­员全部飞往南京。

历时963天的美军观­察组“延安之行”彻底结束,二战期间美国与中国共­产党的直接接触也由此­结 束。

仅仅两年多之后,从延安走出

来的中国共产党人,推翻了蒋介石政权,在古老的东方建立起一­个崭新的中国。

许多年后的1971年,当年美军观察组的灵魂­人物谢伟思完成了《美国对华政策(1944-1945)和美中关系史上的若干­问题》一书,书中他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如果美国能在1945­年抛弃它对中国的某些­幻想,真正理解在那个国家到­底发生着什么事情,并根据美国自己的利益­采取一项现实主义的政­策,中国内战可能就不会发­生,后来的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可能根本不会发生,台湾问题可能根本不会­存在,美国也不会丢失中国。”

历史不能假设,但历史已经向世人证明,当年美军观察组眼中

“与重庆另一世界”的延安,的确是中国的希望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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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美军观察组­成员着中山装在延安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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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与赫尔利乘坐美­军观察组的吉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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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克·多兰上尉在冀中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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