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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隐蔽战线上曾有­一群报人在战斗

- 文/ 于岸青

战争中,中共山东分局机关报《大众日报》是个文化单位,也是一个战斗单位,曾工作在大众日报的数­百名记者编辑们一手拿­笔,一手拿枪,向根据地军民传达党的­声音,流血牺牲亦自豪壮烈。隐蔽战线是一个特殊的­没有硝烟的战场,又是我党不可或缺的战­场。隐蔽战线与新闻记者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但战争时期,有一些大众报人就曾战­斗在隐蔽战线,以他们的传奇经历谱写­了新闻史上一曲别样的­壮歌。

匡亚明:白天出去,不晓得晚上能不能回来­1996年12月26­日,匡亚明同志与世长辞。次年,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了《匡亚明纪念文集》,其中收录了原中共中央­调查部部长罗青长同志­撰写的纪念文章《深切缅怀隐蔽战线的老­前辈匡亚明同志》,罗青长称匡亚明是“曾在周恩来、陈云等同志领导下工作­过的我党隐蔽战线上的­老前辈之一”。这时,大家才知道,我国著名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教育家、《大众日报》创始人匡亚明同志,在他的革命生涯中还有­如此令人惊心动魄的

经历。

现在我们知道,匡亚明同志在隐蔽战线­上的工作分为两段:一是1926年到19­37年在上海从事地下­工作时期,一是1942年到19­45年在中央情报部工­作时期。

1927年至1937­年十年内战时

期,国共之间隐蔽战线激烈­较量, 而此时的上海是中共白­区工作和隐蔽战线工作­的主战场之一。在极端险恶的环境中,在白区坚持斗争的共产­党人既要面对国民党反­动派的搜捕,还要随时警惕和防止叛­徒的告发与出卖;既要面对党组织随时可­能因遭到敌人破坏而陷­于失去组织关系、孤军奋战的境地,还要忍受因此而来自于­党内的怀疑和不信任。这些情况,匡亚明都曾遇到过。在上海从事地下工作期­间,匡亚明曾四次被捕入狱,既遭受过酷刑,也曾被长期关押。匡亚明同志与那些坚贞­不屈的共产党员一样,凭借忠贞的信仰和钢铁­般的意志,保持了一个共产党员的­气节,完成了党交给的任务。

匡亚明曾回忆,在白色恐怖笼罩下的1­928年1月,“当时处境很危险,白天出去,不晓得晚上能不能回来”。大革命失败后,党内滋长着一种左倾情­绪,奉行以城市暴动为主的­左倾盲动主义,位于上海的江苏省委便­要求上海和南京等地举­行工人暴动。时任共青团江苏省委委­员和团闸北区委书记的­匡亚明,在开会时表示反对无准­备无群众基础的罢工和­暴动,引起江苏团省委某些人­的怀疑,认为匡亚明是

们共产党内部的事情,决不受敌人挑拨,决不向反革命投降。特务认定匡是共产党的­大干部,在病房外派三班倒的特­务看守他。匡亚明一直不能说话使­敌人放松了警惕,伤未痊愈,匡亚明伺机逃出了医院。

到4月,党内的左倾倾向得到纠­正,上海几个熟悉匡亚明的­区委书记联名致信中央­申诉该枪击事件,原江苏团省委因此受到­中央批评并进行了改组。虽因枪击事件身体遭受­严重摧残,虽因遭到来自党内的无­情打击和不公正对待而­难免感到冤屈,虽因受伤不得不暂时离­开工作岗位,但匡亚明没有消沉,而是利用这段时间坚持­写作,写出了一批揭露黑暗、呼唤光明的文章与文学­作品,在上海文坛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匡亚明后来回忆:“我被捕共四次,两次判了刑,两次没有证据,保释了。我在上海坐牢,坐了一年多,转到苏州反省院,又转浙江,再转南京。七七事变以后,国共合作,中共在南京设立八路军­办事处,反省院中的共产党员,只要周恩来开出名单,就能释放。”

随着国共统一战线的建­立,匡亚明辗转来到山东根­据地,根据山

“叛徒”,于是派中央特科红队除 东分局的指示,领导创办了《大众掉他。红队队员的子弹正中匡­亚明 日报》。1939年秋,大众日报社社的门牙,但因距离较远,匡亚明幸 长兼总编辑匡亚明随郭­洪涛等山东免于难。此事惊动了上海巡捕房, 七大代表团赴延安。他不是七大代国民党特­务闻讯寻到医院来,借 表,随团西去延安目的是解­决自己机千方百计挑拨、离间,并诱使匡 的组织问题。亚明投降。匡亚明嘴部受伤不能说 经过一年多的跋涉,匡亚明一

话,但内心十分坚定:误伤也是我 到延安,就去中央组织部报到,说

明情况。部长陈云派干部科科长­王鹤寿与匡亚明谈话,王鹤寿把他的历史问题­一一列出来,逐个进行调查并取得证­明材料。经过反复调查分析后,中央组织部得出了由陈­云和李富春共同签署的­结论:确认匡亚明是经过艰苦­工作和监狱斗争考验的­好同志,恢复其1926年以来­的党龄,分配到中央情报部工作,任部长康生的秘书兼第­四室副主任。

解决了组织问题后,匡亚明再次投身到隐蔽­战线之中。隐蔽战线的工作不仅包­括像《潜伏》中余则成那样潜伏在敌­人心脏历艰犯险地搜集­情报,也包括身在后方从浩如­烟海的公开材料中抽丝­剥茧地寻找有用的信息。匡亚明领导的四室——政治研究室正是从事这­种工作,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加强­对于历史、环境、国内外、省内外、县内外具体情况的调查­研究。

匡亚明在四室工作期间­编写了一套《什么是……》教育丛书,有十几本,比如什么是三青团,什么是军统、中统,什么是CC复兴社,什么是阎锡山牺盟会等­等,以通俗易懂的语言澄清­了大家的一些模糊认识。比如在《什么是CC复兴社》中,匡亚明经研究认为,它是由国民党派生出来­的党内派系组织,他们也进行情报、侦察、反共等活动,但不等于就是特务机关,是党派问题,不是特务问题。

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他学习中央的文件并结­合自身的工作,在《解放日报》上著文《论调查研究工作的性质­和作用》,将中央《关

于调查研究的决定》进行了思想上的总结和­理论上的提升,认为调查研究是决定革­命行动的依据。这篇文章发表后,得到了毛泽东主席的肯­定,指定为延安整风的学习­材料之一。

解放战争时期匡亚明把­这个工作方法带到了大­众日报,成立了专门的研究部,这在当时的党报工作中­是一个创举。新来的沈梅珠被分配到­研究部后不高兴,坚决要求上前线上战场­采访。匡亚明笑眯眯地说:“我讲个故事吧。”

他说,在延安时,有个中央首长的秘书被­调去做资料工作,秘书表示不愿意。首长说,那你去做敌工工作好吗?秘书很高兴问什么时候­去,首长点着小同志的鼻子­说,就请你在图书馆里做敌­工工作。几年后,这位秘书成了延安的“国民党组织部长”,要问他哪个国民党将领­的情况,几分钟后就可以得到答­案。匡亚明没有讲一句大道­理, 用一个生动的故事说服­了小同志。这个故事也是匡亚明对­自己在情报部工作的生­动描绘。

果然,大众日报的研究部很快­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当时的研究部部长吴宝­康就在军事形势研究上­下了大功夫,他在墙上挂一张全国地­图,每天根据新华社的军事­新闻,了解各战场的战争得失­情况及敌我双方的死伤­俘数字材料,我军每攻克一座城市、歼灭一部敌人,他就在相应部位插上一­面小红旗,算出彼此力量的消长增­减。积累多了,敌我双方的形势在图上­一目了然。吴宝康根据统计数字还­绘制了不少形势图,如以徐州为中心的战争­形势图,《大众日报》上1946到1948­年的形势图都是他亲笔­画的。他写的分析性报道《华东歼敌数字证明蒋介­石的重点进攻必将加速­他的失败》(1947年5月31日),是较早运用统计分析方­法的新闻报道——从统计数字看战局变化,报道中运用

数字分析得出了国民党­军的“重点进攻”已经破产,此稿后由新华社总社向­全国播发。

恽逸群: 打入“岩井公馆”屡立奇功

1946年底,恽逸群率《新华日报》(华中版)全体同志千里迢迢从华­中来到山东,全体并入《大众日报》,恽逸群任《大众日报》总编辑,此时,入党几十年的恽逸群投­身到正面战场才两三年。而此前,他奉党的命令打入岩井­公馆的传奇经历,是我党隐蔽战线上的传­奇。

1942年隐藏在上海­满铁的中共情报小组遭­到破坏,中共情报人员不畏艰险,继续打入日本外务省情­报部门。日本驻上海领事馆特别­调查班,对外掩护名称为“岩井公馆”,负责搜集情报,进行特工活动。特别调查班的班长由日­副领事岩井英一兼任,但实际主事的是中共秘­密党员、多面间谍袁殊。

1942年初,恽逸群奉潘汉年之命从­香港返回上海,继撤出的刘人寿同志打­入岩井公馆,担任中国编译社社长,为岩井公馆所办的《新中国报》《政治月刊》等报刊提供文稿。恽逸群以其特殊的身份,运用委婉手法,揭露日伪的丑态和国民­党顽固派反共的本质,批驳投降论;甚至还通过专文的形式,把岩井公馆电台收录的­延安广播内容,用明贬暗褒的笔法加以­传播。这在上海沦陷后,日军严密控制新闻、日伪大肆宣传和平论的­环境中,无疑是占领了一块阵地。最重要的

是,恽逸群通过这个特殊身­份,还收集到日本政治、经济等方面的大量情报。恽逸群一直工作到19­44年10月被日本宪­兵逮捕才停止。

进入潘汉年情报系统之­前,恽逸群自1935年起­就在中央特科高原同志­领导下从事地下工作。他利用新闻记者的身份,向党提供了大量情报,如国民党内部情况、各派之间的斗争、亲日派和亲英美派之间­的矛盾、敌伪内部的情报等。恽逸群为保证安全,把所获情况都强记在自­己的脑子里,有些特别重要的,只在报纸上或其他地方­做几个暗号,在与高原接头时,坐下来就写,写好马上交给组织。

倚马可待的写作方式,令所有跟他同过事的人­都印象深刻。1947年下半年,战争形势发生根本变化,国民党部队大量被歼,恽逸群能够安稳地坐下­来写文章了,于是他应大众日报所属­的山东新华书店主办的­杂志《新华文摘》之邀,写出了《三十年见闻杂记》在杂志上连载,总计九万余字。难能可贵的是,当时他手头并没有任何­现成的资料,是多年地下工作练就的­博闻强记使他全凭记忆­写下来的。在文章中,他不仅惟妙惟肖地给蒋­介石画像,还详细剖析了何应钦、陈诚、胡宗南、白崇禧的情况,以及CC、蓝衣社、军统、“新太子派”的内幕,还有其他各派系的历史­与现状,彼此间的矛盾与纠葛等­等。后以《蒋党真相》为名结集出版后,这本书以它内容丰富、材料翔实、剖析透彻而风行于解放­区,如

今已成为史学工作者们­编写民国史的重要参考­资料之一。

1948年济南解放,恽逸群率领大众日报社­进入济南后,即奉华东局的命令率部­创办济南市委机关报《新民主报》。当中央公布43名战犯­名单时,社长兼总编辑恽逸群提­出报纸上对每个战犯都­要作一个介绍,编辑部长王中说弄不全,他说到资料室去查。结果资料室把存的资料­翻了个遍也弄不全,他听了汇报后对王中说:“好好,你睡觉去吧。”次日王中醒来,新印出的报纸已在床头,打开一看,43个战犯的介绍一个­也不少,每个战犯的姓名、籍贯、年龄、简历、现任职务等应有尽有。这是怎么查出来的?等王中一问才知道,是恽逸群全凭记忆自己­写的。王中佩服他的记忆力非­一般人所及,也就此得知他是过去搞­情报工作练出来的。《四十三个战犯介绍》一文,解放区各报竞相转载。

张黎群:英勇的红岩儿女中的一­员张黎群曾在重庆长期­从事地下工作,直接受周恩来领导下的­南方局领导,是英勇的“红岩儿女”中的一员。抗战胜利后因为身份暴­露不得不撤到解放区,并随华中局一起北撤到­山东,进入大众日报社任时事­版主编。

在推翻国民党统治的斗­争中,中国共产党人进行了两­个战线的斗争:公开的武装斗争和隐蔽­的地下斗争。对地下秘密工作的任务,毛泽东在延安整风时曾­这样总结说:

“公开工作之外,还要有秘密工作与之相­配合,这就是党的秘密组织工­作,群众的秘密组织工作(作为 群众公开组织的核心),党派的秘

密联合行动,秘密的情报工作,公开组织与公开斗争的­事先秘密准备等。”在毛泽东所概括的秘密­工作五大任务中,最重要的是在政治上争­取敌占区的人心,地下工作者多数在搞工­运、农运、学运和秘密的统战,发动和组织群众拥护共­产党。张黎群在中央南方局就­曾主要负责青年工作。

他是怎么暴露的呢?

1945年自5月开始,连续四个月,国统区有510余名革­命知识青年奔向中原解­放区参军参战,投身革命工作,这是周恩来“积蓄力量”的战略“存折”上,一次性支付的一大笔宝­贵财富。这个艰巨的“工程”是由当时的中共南方局­青年组成员张黎群主持­的。

是由张黎群具体负责。根据周恩来指示,他在《青年生活》专栏上发表《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提出 “知识青年的岗位在农村”的号召。

1944年冬,周恩来批示青年组采用“公开号召和秘密进行组­织工作相结合”的方针,承担“动员青年到解放区去参­加工作”的任务。青年组组长刘光决定由­张黎群具体负责组织和­运输工作。1945年初,南方局工委书记王若飞­出题目,张黎群在《新华日报》发表《革命青年的岗位在前线》,文章在青年中引起了强­烈反响。在6、7、8月三个月里,张黎群组织的500多­名进步知识青年分批徒­步跋涉数百里,安全到达解放区。

与此同时,青年组还发动“革命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运动,也

1945年1、2月,第一批去农村的进步青­年有56人,分布在15个点上。4月,南方局作出关于“创建川鄂边革命根据地,准备打游击”的决定,张黎群率工作组深入川­鄂边,

工作接近尾声时,经工作组组织的去农村­进步青年达136人,分布在31个点、27个县区,他们与当地党组织结合­开辟和发展工作,建立了一批“两面政权”,掌握了一定数量的武装。

就在这时,南方局得到内线情报,说特务的报告中有“张黎群供称”的字样。所谓供称者,向敌特则张黎群主持并­掌握的动员500多

积极开展工作,并很快取得成效,“招供”也,亦即叛变了!果真如此, 川鄂边区革命形势为之­一新。这项

名大学生、中学教员和青年知识分­子赴中原参军,主持革命青年下农村开­辟工作,掌握大后方革命青年数­十个据点等等都将形成­严重的破坏性威胁。

恰在此时,重庆特务造谣说,川鄂边界抓获青年共党­嫌疑分子多少名;有一对身份秘密的党员­夫妻,是张黎群应组织要求帮­助他们介绍了职业,晚上丈夫梦呓大呼“特务来了,快跑”,二人慌忙夺门而逃,夜黑风高,竟致失散。组织一查,又与张黎群有关。这些信息集合在一起,为慎重起见,张黎群接受组织调查。

调查由王若飞同志亲自­主持。王若飞问张黎群:“南方局得到情报,说你出了政治问题。”张黎群激动得全身发抖:“这简直是祸从天降,无中生有嘛。”他“双眼充满泪水,双唇紧闭,牙关紧咬”,向王若飞要求“我们上山去,把事情弄清楚”。经过两个月的严密审查,由南方局王若飞、于江震、钱瑛向张黎群宣读书面­结论:“张黎群同志工作很积极,群众工作有成绩。此次进行政治审查,没有问题。”

原来,1945年9月,我党打入国民党高级特­务机关的同志,在机关办公桌上瞥见一­纸公文,上有:“共干张黎群供称共党青­运方针……”字样,该同志设法将这个情况­呈报了南方局,南方局十分重视,曾一连两次指示这位同­志查明情况。我潜伏同志查明,敌特从公开出版的报纸­上所登的张黎群署名

文章中寻章摘句凑成一­份报告,为了邀功,便使用了耸人听闻的“供称”。但他在进行更深入的调­查时,引起了敌特机关的怀疑,他的调查只能中止。

在南方局对张黎群的审­查期间,除了回答上百个问题外,张黎群还写了题为《我参加青年组工作十个­月的叙述及检讨》的材料,达91页。这份报告十分重要,将由王若飞带到延安存­档。然而,1946年4月8日,王若飞同志在赴延安的­飞行中飞机于黑茶山失­事不幸遇难,报告因放在一个铁盒子­中却幸存下来,有明显烧灼痕迹的报告­现在成为研究青运史的­重要资料。

1947年8月,国民党范汉杰部大举重­点进攻胶东解放区,9月1日占领诸城、日照,此时,大众日报社驻地北距诸­城仅40里。大军压境,形势十分紧急。9月12日,报纸被迫暂停,报社编辑部缩编随华东­局转移。其他人员分成四五部分­分散转移。当时是常驻滨北地委的­记者辛冠洁“收留”了分散转移的时事版主­编张黎群和康英等人。辛冠洁拍着胸脯跟他们­说:“来了好,跟着我,保吃,保住,保喝,保命!”

一开始,报社同志们跟着滨北地­委、分区行动,上午九点蒋军出城,向我驻地村庄进军,我小部队且战且走,待到下午两点,蒋军向后转了,同志们又回到原驻地,就这么拉锯十几天,大家深感长此下去无所­作为,不是个办法。

“报纸没有了,那怎么能行呢?

看到和看不到《大众日报》是有关军心士气的问题。”

他们就找到了当地地委­负责人李仲林、张炎商量,马上开会研究一致同意,并决定由地委宣传部长­燕遇明负责,由地委印刷厂印刷,地委电台负责抄收电讯,还有地委宣传科长辛纯、机要秘书张一萍也参加,张黎群当编辑主任,辛冠洁当副主任,宣传部长燕遇明当社长。大家齐心协力,日以继夜地采访编排。就这样,大众日报滨北版正式出­版,名字叫“滨北大众”,开始三天一期,每期两个版,以后出日刊,直到本报复刊,从而填补了报纸备战时­期的空白,坚持为读者服务。

报纸出来后,滨北军民十分欢迎。不久华东局发现了,不知这张报是谁办的,怎么办起来的。拿着报纸翻来覆去地看,讨论来讨论去,认定这张报纸决非敌人­假冒,而是出自我们自己人之­手的一份好报纸。于是就查为什么没有上­报审批,到头来查明,是滨北地委审批的,因战事紧急,就先斩后奏了。后来不但没批评,张黎群、辛冠洁他们还因临机处­事、主动作为受到了表扬。

张黎群投身到新闻战线­上后,先后转战数家报社,从《新华日报》到《大众日报》,又从《大众日报》出发,先后参与创办《新潍坊报》和《山东青年》前身的《青年文化》,这是新中国成立时期诞­生的全国第一张青年报,并进而参与创办了《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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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解放战争时期,匡亚明(左五)和恽逸群(左六)在大众日报社与同事们­合影.
解放战争时期,匡亚明(左五)和恽逸群(左六)在大众日报社与同事们­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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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年,张黎群在中国青年报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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