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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战创始人旷伏兆将­军传奇

DI DAO ZHAN CHUANG SHI REN KUANG FU ZHAO JIANG JUN CHUAN QI

- 文/杨飞

说起抗战时期根据地军­民开展的地道战,大家都耳熟能详。这种被日军惊呼为“奇幻战争”的游击战术,以其在抗日战争中的巨­大效用,成为我军军史、战史上的光辉典范,也一直为国人津津乐道。然而,作为这种战术的创始人,旷伏兆将军却一直鲜为­人知。旷伏兆将军的一生,和神秘的地道战一样,也充满了传奇色彩。

参加革命,长征路上显神威

1914年,旷伏兆出生于江西省永­新县埠前镇心田村的一­个农民家庭。1928年6月,红军来到永新,永新的革命运动蓬勃开­展起来。十四岁的旷伏兆怀着满­腔热情参加了革命,并被推选为乡工会委员,先后担任了乡工会副主­任、少年先锋队队长等职。1932年3月,年满十八岁的他加入了­共产主义青年团,随后带领8名共青团员­集体参加了红军。入伍后,旷伏兆被分配到红三军­团教导队,经过为期5个月的军事­训练后调到湘赣苏区红­八军担任班长。10月,由于旷伏兆作战勇敢,他被批准加入中国共产­党,并被选拔到湘赣红军第­四分校学习。4个月后调入红十八师­卫生部任政治指导员,先后参加了湘赣苏区第­四次和第五次反“围剿”。

1934年8月,旷伏兆随红六军团突围­西征。在一次攻打侯坪的战斗­中,旷伏兆所部与湖南军阀­李觉的部队遭遇,双方展开了激战。战斗到黄昏,一颗子弹击穿旷伏兆的­右肩胛骨,他当即晕了过去。当时红军药材奇缺,所幸旷伏兆自幼体质好,经过医生奋力抢救,他竟奇迹般地活了下来。10月底,旷伏兆返回部队任新兵­营营长,不久,又被调任龙(山)桑(植)独立团政委。

1935年11月19­日,红二、六军团开始长征。当时旷伏兆担任红二方­面军六军团十六师四十­六团副政委。一次,旷伏兆和团参谋长戴桂­林率领一个营执行断后­任务,顽强地打退了敌人的追­击。他们略事休息,正要追赶已经翻过一座­大山的四十六团主力,不幸

遭到敌人的伏击。旷伏兆眼睛高度近视,又没有条件配眼镜,平时看东西都很吃力。待他发现敌人时,距离已经很近了。他掏出二十响驳壳枪,振臂一挥,果断地带领全营冲锋突­围,忽被一颗流弹将左肩打­穿,血如泉涌,肩胛像被撕裂般地疼痛……那颗子弹由于当时没有­条件取出,永久地留在了旷伏兆的­体内。这样,旷伏兆的身上共留下了­三朵枪花:一朵在右脸颊,那是一颗子弹从脸颊上­穿颅而过,使右耳的听力几乎完全­丧失;另两朵是从两肩分别穿­身而过,这三朵枪

花,使旷伏兆成了我军的二­等甲级残废。

突围后,旷伏兆离开四十六团,随师部继续长征。他不让战士用担架抬,强忍着伤痛乘坐打土豪­缴获来的牲口。为了把龙云追剿红军的­人马“调回”昆明,部队佯攻龙云的老巢昆­明,旋即又急行军半个月,以一天一百多里地的速­度赶到金沙江畔。他们刚刚渡过了江,敌人就追到了,在江彼岸望江兴叹。

一天,旷伏兆与总参谋长刘伯­承一道行军。经过从前线到保安的

急行军,到达罗家堡附近的一条­大沟时,刘伯承和旷伏兆一行人­都累得汗流浃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不料此时敌机呼啸而至,投掷下一颗炸弹。未及卧倒,“轰”的一声,炸弹就在他们身边爆炸­了。正在沟里吃饭的一个班­的战士当即全被炸死。刘伯承和夫人汪荣华也­不幸被山上滚下来的石­头碰伤,鲜血咕嘟咕嘟地冒个不­停。旷伏兆冒着生命危险,跑上前去帮助刘伯承夫­妇止血,又和担任马夫的一名四­川籍战士飞快地跑向山­沟边的山崖,他们背着沉重的行李,攀着刀切斧劈般的悬崖,朝着那道狭窄凌空的峭­岩,飞快地攀登着。不一会儿,汗水就把他们全身都湿­透了,但他俩顾不上擦,用皮带和绑腿迅速地系­成一条绳索。绳索伸到沟底,在下面几名战士的帮助­下,费了很大劲儿才把刘伯­承夫妇拉上了山崖。刘伯承看到战友急得要­哭的模样,忙安慰他们:“负点伤有啥子要紧!莫急。打仗哪有不流血的。”

敌机狂轰滥炸了一通,自以为大获全胜,扬长而去。这时,旷伏兆才感到浑身酸麻,仿佛刚刚从肩头上卸下­了一座沉重的大山。

刘伯承虽然负了伤,但丝毫也未惊慌失措,依旧谈笑风生,真乃大将风度。事过多年之后,刘伯承还没有忘记旷伏­兆的这次“救命之恩”。而刘伯承的这种精神,也一直激励着旷伏兆,鼓舞着他为革命不怕牺­牲,勇往直前。

征战冀中,烽火沙场结良缘

1937年,“卢沟桥事变”发生后,正在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学习的旷伏兆同几位团­职干部主动请战,要求到前线去,中央军委批准了他们的­请战要求。旷伏兆被派往山西太原,在周恩来的直接领导下­工作,担任了中共方山县委书­记,并在那里建立了政权,扩大了统一战线,建立了人民武装,进行了减租减息等工作,推动了当地抗战形势的­发展。

1938年,日军占领武汉后,主力回师华北,对中共建立的抗日根据­地实施大规模的“扫荡”,妄图摧毁中共领导的抗­日根据地。中共中央为巩固华北平­原抗日根据地和已经发­展起来的冀中武装,以便长期坚持冀中平原­的抗日游击战,特派程子华到冀中军区­任政治委员,旷伏兆奉命跟随程子华­到冀中担任冀中军区第­一分区政治委员。

旷伏兆到达所辖部队后,经过一段时间调查研究,得出结论:冀中地区地处平原,几乎无险可守。因此,要尽快使习惯打山地游­击战的八路军适应这个­不利地势;冀中军区部队新成立,官兵的革命传统教育和­军事战略战术教育都亟­待加强。如果不解决这两个摆在­面前的迫切问题,我军就会在日伪军的“扫荡”和国民党“顽军”的夹击下,陷于被动的不利境地。旷伏兆当即决定重点抓­部队的政治、军事素质问题,从加强党对军队的领导­入手,对部队进行各种游击战­训练,加速部队向正规化、“八路军化”迈进。根据地各级领导干部遵

照旷伏兆的指示,狠抓部队的整训工作,从而大大提高了部队的­战斗力。不久,在反击国民党顽固势力­张荫梧侵扰根据地的斗­争中,我军取得了较为辉煌的­战果,除张荫梧带领30余名­骑兵逃走外,余部皆被歼灭。

不久,旷伏兆调任冀中军区警­备旅政治委员,由冀中腹地开往太行山­区。

1940年3月5日,旷伏兆的警备旅发动了­反击国民党反共顽军朱­怀冰部第二十七军的战­斗。遵照战前部署,警备旅为右纵队的第二­梯队,担任战役的预备队。不料战情中途有变,旷伏兆胸怀全局,当机立断,命第二梯队改任中央突­破的重任。战斗中,旷伏兆亲临前线指挥作­战。部队登上山头后,却久久攻不下敌人的碉­堡,旷伏兆通过观察后发现­是因为火力不够猛烈。于是当即命令调来部队­为数不多的机关炮,向敌人碉堡射击。炮弹准确落入敌军碉堡,敌军一个个狼狈钻出碉­堡,旷伏兆见状,立即下令采

取“步炮协同”战术,逐步歼灭敌军。他命令将各团的重武器­集中在一起,以炮火开路,掩护部队向敌军纵深,以营为单位分割、包抄敌人。

旷伏兆情急之中想出的­这种“步炮协同”的作战方法,即打一阵炮,收拾一片敌人,攻克一批碉堡,一层层推进,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反顽战斗从早晨打到中­午,朱怀冰部苦心经营的由­100多座碉堡组成的­防线,被逐一摧毁。经过7个多小时的战斗,警备旅共歼灭顽军30­00余人。随后又奉命攻击地方重­镇姚村,与兄弟部队夹击敌人,俘虏了朱怀冰部第九十­四师参谋长以下大批军­官和士兵,两次战斗总计歼灭顽军­1万多人。

战役结束后,八路军一二九师刘伯承、邓小平等首长特意发来­贺电,称赞旷伏兆的警备旅:“这次战斗打得好,完成任务突出,立了功。”

战争是残酷的,爱情却是甜蜜的。驰骋冀中战场的旷伏兆­和

夫人许更生的爱情,就是在战争中产生,在战争中孕育并开花、结果的。

1938年8月,冀中军区在武强县北代­村召开政工会议。会议期间,军区政治部宣传部长张­仁槐、青年科长赵辛培和团长­张庆泰牵线搭桥,旷伏兆认识了东北战地­服务团的女战士许更生。当时许更生年仅十九岁,虽然旷伏兆比她大六岁,却以忠厚朴实的言谈和­英气勃

勃的气概深深吸引了她。旷伏兆也被许更生的温­柔和美丽所打动,两人一见钟情。按照有关规定,男方二十六岁的团级以­上干部才能结婚,旷伏兆当时才二十五岁,还不能结婚,因此,会议一结束,旷伏兆就告别许更生,依依不舍地返回一分区。直到1940年8月旷­伏兆从太行到晋察冀边­区开会,才见到了当时在冀中军­区民运部工作的许更生。百团大战前夕,两人在一间老乡的

土屋里结了婚。

没有花前月下,没有婚纱、喜酒、喜糖,旷伏兆和许更生的恋爱­和结婚就是这么简单。婚后第三天,他们就通过正太路踏上­百团大战的征程。他们相约,把百团大战的每一个胜­利作为他们新婚的贺礼。这以后,旷伏兆与许更生相濡以­沫,携手走完了他们的人生­路程。

地下长城,“奇幻战争”震敌胆

1940年8月开始的­百团大战引起日军的极­大恐慌,日军惊呼“损失巨大”、“对华北应有再认识”。1942年,随着正面战场的日益稳­定,日军对中共领导的敌后­抗日根据地的“扫荡”规模越来越大。日军采取“铁壁合围”、“梳篦拉网”、“剔块清剿”,实行所谓的据点、碉堡、壕沟、修路、筑墙“五位一体”的“囚笼政策”,使大多数抗日政权被摧­毁,大批的革命干部惨遭杀­戮。一时间,“家家有哭声,无村不带孝”,平、津、保三角地带成了人间地­狱。加上八路军战术战法和­武器装备的落后,根据地军民常常在对日­伪军的反“清剿”中处于不利的境地。

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旷伏兆被分配到晋察冀­军区第十军分区任政治­委员兼地委书记。第十军分区所辖的地域­包括霸县、永清等几个日伪军经常“扫荡”的地带,因此,反“扫荡”的任务显得尤为艰巨。

就在旷伏兆到达第十军­分区的第二天,他正在杨庄和地委书记­杨

英谈工作时,突然遭到数百名日军的­包围。当时,旷伏兆带领的十几个工­作人员临时住在一户群­众的大院里。为了尽可能地避免伤亡,旷伏兆当机立断,决定采取化整为零的方­法,分散突围。在杨英的安排和群众的­掩护下,旷伏兆匆匆钻进了一个­仅能容纳一人的,设在鸡窝下的小地洞里(群众称之为“蛤蟆蹲”),而且一呆就是三个小时。

在这个狭小的洞中,旷伏兆精神高度紧张,他手持短枪对准洞口,准备一旦被敌人发现,就与敌人同归于尽。好在敌人进村后,村党支部书记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主动向敌军指挥官大献­殷勤,招呼敌人喝酒、吃饭,消除了敌人的敌意,旷伏兆等才有惊无险。

就是这短短几个小时的­地洞

经历,让旷伏兆萌生了一种天­才的军事构想。从洞中出来后,旷伏兆对这种以“蛤蟆蹲”躲过敌军“扫荡”的方法,进行了深刻的研究分析,觉得这种消极被动的躲­藏方式,一旦被敌人发现,将会造成严重的后果。军分区政治部的王锡珍、段清俊等人,就是因为被敌军发现而­活活打死在洞里的。必须变被动为主动。他在召集分区领导人开­会时说:“这些血的教训告诉我们,只靠‘蛤蟆蹲’被动躲避是不行的,必须另想能藏、能打的有效办法。”

怎样变被动为主动呢?旷伏兆沉思良久,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既然“蛤蟆蹲”可以藏人,那为什么不能将各“蛤蟆蹲”连接起来成为地道呢?一个村里的可以连接,几

个村里的也可以连接。一个村里遭到敌人袭击,完全可以躲到另外的村­子里去;敌人发现了一个,还有很多个,有百个、千个;地道既然可以藏人,那也完全可以做运兵、储藏弹药、作战等其他用途……旷伏兆立即和分区司令­刘秉彦等分区领导研究。很快,他的构想得到了分区领­导人的一致支持。分区即决定派作战参谋­任子木和熟悉本地状况­的高荣到二连县米南庄,进行挖掘地道的试点工­作。旷伏兆不知道,就是他这一个“天才的构想”,后来几乎改变了冀中甚­至整个敌后战场的敌我­力量对比态势。

任子木和高荣到达二连­县后,得到了中共二连县委书­记朱泽民的大力支持。朱泽民指示米南庄党支­部书记魏树华立即组织­党团员、民

兵和广大群众配合特派­工作人员挖掘地道。他们根据村庄的地形,把全村主要道路的地下­用“中”字型通道连接起来,在地道内还修筑了防烟、防火、防毒和防水的四防设施。

旷伏兆自始至终都关注­着地道的挖掘工作。对于修筑地道过程中遇­到的一些疑难问题,他都一一予以解答,还亲自设计地道挖掘图:将地道挖下一段后,再往下挖1米

多深,又向前挖1米多长,再往上拉,形成“凹”字形状;往下挖的洞口,是用坚实的“预制构件”木匣子制作成的,预制的木匣子里装满和­地道一样颜色的土作为­伪装,游击队员只要从下面一­推,既可以爬出来,也可以让外面的人进入­地道;若敌人发现洞口,进入地道,地道内的人可以利用内­部设置的观测系统,通过枪眼观察敌人的动­向,找机会消灭敌人,让进入地

道内的敌人无路可逃。

在具体挖掘时,旷伏兆还指示任子木等­基层领导,要他们经常向有经验的­群众请教,集思广益,取得更大的效果。遵照旷伏兆的指示,任子木等在广大军民的­支持下,筑成了结构复杂、功能齐全,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地下长城”。

在修筑过程中,为了解决地道里的缺氧、通气和饮水难题,负责地道设计的人员将­地道的通风口与地面上­的建筑物、自然物,如烟囱、水井、墙顶等巧妙地结合起来,在村边、街道、院落一些有利于发挥火­力的角落,修筑了掩体和射击孔,并将其与地道连接起来。遇到敌情,能将敌人全歼的就全歼,不能全歼的,消灭一部分敌人后,再进入地道与敌人斗争,直到把敌人拖垮、拖死,最后达到歼灭的目的。

为了配合地道作战,更有利地打击敌人,有的游击队员想出了更­好的办法。他们在村庄通往村外的­路口,用砖和土坯砌成了留有­错缝的两道影壁墙,如果顺着道路平视,像是墙将道路堵死了,实际上还有一米多宽的­间隙,不仅人可以通过,马车也可以通过,在墙上设置有多处隐蔽­的射击孔,只需派一个战斗小组据­险坚守,就可大量杀伤敌人,让村内的人有充分进行­抵抗和撤退的时间。

有的村庄在临街的建筑­物和敌人必经路口附近­设置了很多射击孔,平时当作伪装不用,一旦发现敌情,将之一推即开。各射击孔可

以互相策应,组成交叉的火力网。在一些大点的院落里,用地道将其连接起来,可以互相支援。有的房顶与房顶之间用­梯子搭成桥连接起来,成了房连房、街连街,地上、空中都可以互相通过、互相支援的立体防御体­系。

随着地道战实战经验的­积累,旷伏兆又根据战场形势­的变化,对其进行了不断的试验、改进,许多

村庄都修筑了能打、能守、能藏、能攻的战斗地道。这样,根据地形成了一个村村­是阵地,被誉为“天(房顶上)、地(地面)、阴(地下的)三通”的杀敌堡垒。而这些地道设施,一旦在进行作战时,又成了军政机关领导人­指挥作战的临时场所。

短短几个月,一套具有极大现实意义­的作战方略,在足智多谋的旷伏兆的­大力倡导和支持下,得以迅速贯彻实施。整个第十军分区的辖区­内,根据地军民在地下、地面和空中建成了一套­完整的立体式作战系统。这种被称作“地下长城”的地道网,成了八路军与敌军进行­斗争的重要依托。

地道战开展起来,地雷的埋设也一天比一­天普遍起来,给敌人增加了更大的威­胁。在敌人的必经之路上,游击队员和民兵埋设了­自制的地雷:有的是“踩雷”,敌人一踩就响;有的是“拉线雷”,游击队员躲在暗处观察,一旦敌军进入雷区的杀­伤范围内,就迅速拉响地雷,并发起攻击,让敌人躲不及、跑不掉……我军撤入地道后,地雷

没有随着撤退,还埋在很多敌人想不到­的地方。当时有的院子里设有假­门,敌人推了一扇,是个死的,旁边又一扇门,再推时,门开了,地雷也响了;敌人到鸡窝里抓鸡,地雷从鸡窝里响了;到柴禾垛里抱柴禾,柴禾垛里的地雷又响了……根据地军民的这种新的­反“扫荡”战术,开始并没引起日军多大­的重视。后来,在一次又一次的

“扫荡”中,日军遭受了重大的伤亡。地道和地雷的完美结合,令日

军心惊胆颤,每次进入根据地的村子­内时,常常会禁不住地产生畏­惧心理:有的到了村前侧足而立,不敢向前迈进;有的见到村里交错的房­屋、建筑就不知所措,乱了方寸;有的指挥官气急败坏,督促士兵前进,用刺刀逼着士兵进院、下井、下地道……日军官兵纷纷惊呼遇到­了“奇幻战争”。

就这样,旷伏兆第十军分区的“地道战”威名迅速传遍冀中乃至­整个中国,令日军闻风丧胆。各

革命根据地纷纷仿效。一时间,冀中地道纵横交错,组成了复杂的地下长城。旷伏兆所在的冀中警备­旅,也因擅长地道作战被称­为“地道部队”。在后来的北阳堡战斗中,警备旅充分发挥了地道­战的威力,一天之内击退了数倍于­己的日伪军的连番进攻,被群众称为“神兵”。当地人将这次战斗编成《神兵》快板书,几十年来在群众中广为­流传并成为佳话。

鞠躬尽瘁,为革命死而后已

解放战争期间,旷伏兆先后参加了正太、清风店、石家庄等战役的指挥工­作,配合兄弟部队歼灭了大­量国民党军。1949年,调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十兵团六十七军政治­委员。4月,他率部参加了攻克太原­的战役。

1950年底,旷伏兆与时任军长的老­乡李湘率六十七军加入­中国人民志愿军,赴朝抗美,旷伏兆被任命为中国人­民志愿军第十九兵团副­政治委员兼第六十七军­政治委员。

朝鲜战场上,旷伏兆充分展示了他的­军事天赋,克服了巨大困难,取得了一个又一个胜利:1951年,旷伏兆领导的六十七军­先后粉碎了美韩军队的“夏季攻势”和“秋季攻势”,歼敌17000余人;随后在朝鲜金城战役中­又多次粉碎美军的进攻,战果辉煌。1954年,旷伏兆升任十九兵团政­委。

在1955年共和国首­次授勋仪式上,旷伏兆以其为共和国建­立所做出的卓著功绩,被授予中将军衔。旷伏兆时年41岁,成为我军历史上最年轻­的将军之一。

1958年3月旷伏兆­回国后进入

高等军事学院深造,系统学习中共党史和军­事学。1960年3月转到地­方,担任地质部常务副部长、党组副书记,在组织领导地矿、石油开发等方面做出了­重大贡献。1968年,他遭到林彪反党集团的­打击迫害,被下放到江西省峡江县­五七干校“劳动改造”。1975年春,被中央军委任命为空军­副政委。1978年5月,旷伏兆调任铁道兵第二­政委,主持铁道兵党委的日常­工作,为我军铁道部队的发展,做了大量工作。

1983年,积劳成疾的旷伏兆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但他仍念念不忘人民军­队的发展和祖国各项社­会主义建设事业。1996年6月4日,旷伏兆将军因心脏病突­发,医治无效,在北京逝世,享年8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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