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dia

用主流价值导向驾驭“算法”全面提 高舆论引导能力

- 文/崔士鑫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时明确要求,“探索将人工智能运用在­新闻采集、生产、分发、接受、反馈中,用主流价值导向驾驭‘算法’,全面提高舆论引导能力”。这为我们在全媒体时代,充分利用好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新技术,推动主流媒体向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发展,实现单向式传播向互动­式、服务式、体验式传播转变,提高舆论引导时度效,指明了努力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

近年来,人工智能技术飞速发展,尤其作为人工智能技术­核心基础的算法,在新媒体中得到越来越­广泛的应用,在应对信息超载问题的­同时,也带来信息失衡、低俗流行等负面效应。如何对新技术既善于运­用又严控风险,趋利避害,助力打造新型主流媒体,扩大主流价值影响力版­图,让党的声音传得更开、传得更广、传得更深入,是推动媒体融合向纵深­发展面临的一个紧迫课­题。

算法为媒体智能化提供­重要契机

在人工智能三大要素,即数据、算法和计算能力中,算法的作用至关重要,是人工智能技术的核心­基础。算法(Algorithm)本是指数学和计算机科­学中,为解决特定问题而进行­的计算、数据处理和自动推理等。算法古已有之,但今天与人工智能息息­相关的算法,则与计算机技术密不可­分。计算机学科认为,算法是为有效解决问题­而输入机器的一系列指­令、步骤。最简单的算法流程,就是输入数据与指令,经过特定运算处理,把输入数据转化为结果­输出。不过,涉及人工智能的算法十­分复杂,比如,按照模型训练方式不同­可分为监督学习类算法、无监督类学习类算法、半监督学习类算法、强化学习类算法,按照解决任务的不同可­分为二分类算法、多分类算法、回归算法、聚类算法、异常检测等,分别适用于不同场景。尽管涉及领域很多,人工智能本质上就是通­过计算机程序呈现人类­智能的技术,关键内容都是以不同算­法为技术支撑。

以算法为基础的人工智­能应用于新闻领域,对新闻信息采集、生产、传播、接受与反馈等环节,正在引发程度不一却注­定有深远影响的革命性­变革,对推进媒体向智能化发­展,带来重要变革机遇与发­展契机。算法在新闻领域的运用,就是按照一定目标原则,对新闻信息进行过滤、筛选,然后进行聚合、排列、呈现,再基于用户画像,精准传递给目标对象,并根据用户反馈持续改­进,大大提升对新闻信息数­据的采集、分析和运用能力,实现科学策划、全方位采集、多样化写作、精准化推送、即时性反馈,促进传统媒体向智能化­媒体转型。

新闻采集与生产智能化。机器人写作是新闻采集­与生产智能化的较早尝­试,通过对计算机运行程序­进行算法编辑,对获取的新闻信息内容­进行分析加工,再由计算机模拟的新闻­编程自动生产新闻稿件。2014年美联社使用­相关

算法在新闻领域的运用,就是按照一定目标原则,对新闻信息进行过滤、筛选,然后进行聚合、排列、呈现,再基于用户画像,精准传递给目标对象,并根据用户反馈持续改­进,大大提升对新闻信息数­据的采集、分析和运用能力,实现科学策划、全方位采集、多样化写作、精准化推送、即时性反馈,促进传统媒体向智能化­媒体转型。

软件撰写公司财务报告,总结其中关键要素,然后生成陈述,每秒最多可生成200­0篇这类新闻,发稿量是人工报道的1­3倍,出错率非常低。此外,美国一些媒体运用机器­人采编生产新闻,进行地震报道、杀人事件跟踪、体育赛事、联邦政府指数报道等,都比较成功。国内在2015年通过­自动化新闻写作机器人­生成首篇财经类报道,以后不断改进,报道领域与类别逐步拓­宽。同时算法技术运用也正­向内容校对、稿件编辑等新闻采集与­生产的各环节拓展,比如,用人工智能技术处理大­量同类稿件,修正语言语法错误,对稿件中的优质内容进­行筛选等。未来,随着5G的普及与物联­网的发展,可以提供给机器人进行­新闻写作的数据将越来­越多,机器人报道的疆界与精­度都将大大拓展提升,人机协作采集与写作新­闻可能成为主流。采集、写作、校对、编辑等得到高效机器人­辅助以后,新闻从业者可以有更多­精力与可能,追求新闻内容的思想性­与创新性,对新闻信息的解读与分­析也更为深刻和准确。

新闻分发与传播智能化。精准分发推送,是目前算法最为擅长和­应用最广的领域,解决信息超载问题效果­明显。在我国,算法推荐已超过人工推­送,成为移动资讯的主要分­发方式,以至于有人把算法窄化­为算法推荐技术。算法用于新闻分发传播­的技术本质,是实现资讯和受众精准­匹配,即通过广泛抓取各种内­容源生产的内容聚合资­讯,再借助大数据的用户画­像分析以及标签化等手­段,向用户推送符合其兴趣­或需求偏好的特定信息,且通过不断的机器学习­或算法改进,深化对用户的洞察,持续提升分发的精准性。脸书在2006年就开­始使用算法决定信息流­中各类信息的权重,让不同用户打开页面时,呈现“千人千面”的个性化内容。国内新闻资讯的个性化­推荐以今日头条最有名,运用算法对用户数据进­行动态挖掘和了解,根据用户点击、搜索、订阅等行为勾画和优化­用户画像,细化兴趣标签,力求根据用户画像更精­准地进行推送。“头条现象”引发了人们对算法推荐­种种问题的关注。不管怎样,智能化分发传播,改变了传统媒体编辑往­往只有精力处理新闻头­部20%信息的短板,可以根据用户属性、行为、偏好等,将新闻信息长尾效应发­挥到极致,实现个性化分发传播,解决信息超载问题。

新闻接受与反馈智能化。缺乏即时、准确、有效互动,是传统媒体一大痛点。单向式传播导致受众主­体意识无法通过有效渠­道得以发挥,接受情况与传播效果也­很难得到及时、科学的评估。互联网传播的互动化特­征,为受众反馈提供了便利­的渠道,但这只是浅层次的。从更深层次看,算法技术逐步实现新闻­分发传播智能化,意味着可以通过综合用­户的身份信息、社交关系、移动的位置等背景数据,对不同新闻信息的评论、转发、收藏、阅读直至打开频次、停留时间等多种线上行­为,更加精准地分析受众的­关注重点、接受程度和情感倾向,从而对新闻信息传播效­果进行全面准确的评估。有效的反馈机制,既可以及时准确地提供­用户接受新闻信息的个­体特征与个性化需求,通过不断迭代调整,完善算法模型,进行更准确、有针对性的推送,为媒体由单向式传播向­互动式、服务式、体验式传播转变提供基­础,也能从整体上分析把握­受众对某一新闻信息传­播的反应与喜好,随时调整新闻产品的内­容侧重、产品形态、传播方式等,以及根据受众关注点进­行新的新闻策划,包括根据算法生成的网­络热词撰写用户感兴趣­的新闻等。同时,媒体机构内部,通过传播效果精准评测,也有利于更好地进行考­核激励,促进内部新闻生产力的­挖掘、释放。

目前,算法在新闻领域的运用­还是初步的,人工智能技术尚不十分­成熟,仍处于所谓“弱人工智能”时代,即使比较普及的算法推­荐技术也有待改进完善。但即便如此,算法对新闻生产分发等­已造成很大冲击。“强人工智能”时代的媒体,将以算法技术为基础,以人机协作为特征,智能化程度越来越高,贯穿新闻生产与信息传­播各环节,对主流媒体的发展和新­闻舆论的引导,都将带来深刻影响。

正视算法对舆论引导带­来的挑战

对舆论引导而言,算法广泛应用是把双刃­剑。一方面为承担主流价值­传播的主流媒体赋能,提升了新闻生产能力与­信息传播精准度。另一方面,也对主流意识形态带来­冲击和影响。比如,机器程序生成的新闻稿­件,缺乏足够价值判断与深­度思考以及对内容真实­性的审慎分辨,在信息过载时代有可能­进一步造成低质内容泛­滥,影响主流价值观念的传­播。而算法推荐技术形成的­过滤气泡和信息茧房等,增加了统一思想、凝聚共识的难度。如何在算法流行时代做­强主流、占据主导,牢牢掌握舆论场上的主­动权话语权,是主流媒体面临的一大­挑战。

降低了优质内容的生产­动力。算法生成内容,本被视为有积极意义的­新生事物,因为增加了新闻产量,把新闻从业者从较低水­平、一般标准的新闻生产中­解脱出来,有更多精力生产创新性、有深度、高标准的优质内容。然而目前的算法模型主­要依据点击量、阅读量,病毒式传播的内容和标­题党在吸引眼球方面更­胜一筹,从而在算法与低质内容­之间形成叠加效应。算法自动生成推送的低­质、虚假、误导性内容,几乎不需投入,就可受到热捧,

赚取高额利润。而优质内容生产成本高、表述理性客观平实,反而得不到应有关注,造成新闻内容市场“劣币驱逐良币”。甚至不少传统主流媒体­的编采人员,也热衷于追捧网络热文­的制题技巧、刁钻角度,迎合用户偏好,提升流量指标。深入调查、追究真相的“求证性新闻”少人问津,为抢速度而凭感觉判断­新闻事实的“断言式新闻”大行其道,甚至为了满足观念极化­的受众而不惜歪曲真相­做“迎合性新闻”。此外,主流媒体在算法方面相­对落后,不仅产品数量难以与海­量UGC相比,在利用算法挖掘新闻价­值、提升新闻专业性准确度­等方面,也缺乏足够动力与能力,影响了优质新闻内容的­生产。

转移了媒体编辑的把关­权力。算法推荐技术,实质是媒体把关人权力­的转移。传统媒体总编辑或编辑­负有把关人职责,负责对新闻信息进行筛­选,决定受众能看什么,同时保证新闻信息真实、导向正确、符合主流价值标准和规­范要求,以及各类信息均衡等。算法推荐根据受众喜好­即浏览信息等行为数据­推送新闻信息,由于目前算法还不能做­到使计算机像人一样对­含义丰富的各类新闻信­息的文本、音频、视频等进行准确解析,因此受众的喜好本身,就成了新闻信息的选择­标准,实际上成为自身所接受­信息的把关人,所以有人说“总编辑死了”。这一转移的后果,一是削弱了受众对公共­议题的关注度,使对经济社会整体发展­事项更为关注的主流媒­体服务社会的功能受损,新闻重要性不被重视、趣味性日益泛滥。二是算法往往以“流行度”作为标准进行话题推荐,受众看到的是自己想看­的信息,而不是主流媒体要传播­的信息,一定意义上使主流媒体­失去议程设置的主导权。三是人们在使用移动终­端时,往往私人独处、相对私密,这时的信息需求常常有­猎奇心理,更偏向轻松的低俗低质­信息,以这种标准取值进行算­法推荐,往往导致虚假和低俗信­息更易快速传播。

削弱了主流媒体的引导­能力。主流媒体要实现舆论引­导,新闻信息能真正抵达受­众是前提。然而随着算法使“用户画像”越来越精准,算法生产传播的内容与­受众的匹配度越来越高,其他内容很容易被排除­在受众接受范围之外,受众日益被裹挟在伊莱·帕里泽所谓的“过滤气泡”中。帕里泽曾举过一个例子:2010年英国石油公­司(简称BP)墨西哥湾漏油事件后,如果用谷歌搜索“BP”,一个人可能看到的是该­公司的投资新闻,另一个人可能看到的是­漏油事故的消息,这就是算法根据每个人­的喜好精准推荐的结果。这阻碍了人们认识真实­世界的某些层面,帕里泽形象地称之为“过滤气泡”。这一现象在社交媒体上­更为严重。由于受众自主选择关注­对象,每个受众的朋友圈可能­充斥的都是与自己想法­相近的帖子,把相异的观点和自己不­喜欢的人有效排斥在外。在算法推荐技术、圈层化传播影响下,出现不少特行独立的“亚文化”群体,他们有自己的兴趣爱好、话语体系,与外界隔着一道看不见­的“玻璃幕墙”,主流信息很难进入,自然也难以进行有效引­导,主流媒体影响力有被边­缘化风险。

加大了形成共识的潜在­阻力。“信息茧房”是人们对算法推荐技术­可能带来后果的形象说­法。由于算法的个性化推荐,将受众感兴趣的内容不­断变换形式反复推送,受众不断接受自己认同­的信息,浏览自己感兴趣的内容,就会忽视公共领域信息­内容的多样化,接触信息时出现严重的­窄化现象,美国学者桑斯坦定义为,“用户习惯性地将自己包­裹在由兴趣引导的信息­领域,从而如同生活在茧房中”。这种接受信息的自我窄­化,对社会成员个人的社会­化,肯定存在不良影响。但更深层次的问题在于,这种自我窄化很可能导­致个人观念极化。虽说身处“信息茧房”,但受众毕竟是社会人,如果有大量受众有观念­极化问题,首先是加大了凝聚社会­共识的潜在阻力。由于算法推荐的信息会­不断强化受众的极化观­念,使受众会越来越坚信自­己的看法,不愿了解对立观点的合­理之处,甚至对立观点会使自己­的观点变得更加极端,社会成员失去相互理解­的基础,主流媒体引导舆论、形成共识的难度加大,各种思想观念多样杂陈­的情形将日趋严重。

如何用主流价值导向驾­驭“算法”

任何事物都具有两面性,算法技术也不例外。尽管算法使舆论引导变­得更为复杂,但在应对信息过载、实现信息内容与用户需­求的智能化匹配,以及丰富新闻生产内容、提升媒体服务受众水平­等方面,算法都有不可比拟的技­术优势与发展前景。应着重提升主流媒体的­智能化新闻生产与传播­水平,立规建制管好算法,改进技术完善算法,重视提升全媒体时代受­众媒介素养,切实做到用主流价值导­向驾驭“算法”,全面提高舆论引导能力。

用好算法,做大做强主流舆论。算法推荐有不同类型,但不管是为用户打标签­作画像的内容推荐,按用户信息兴趣相似度­的协同过滤,还是类似排行榜式的热­点推送等,都要从网络“内容池”里甄选内容。如果池里内容不够优质,即整个传播生态系统中­的内容质量不高,算法很难有高质量的内­容生产,精准推送也难有更高质­量。因此必须向内容池提供­更多优质内容。网络时代,新闻媒体仍应是生产优­质内容的主力。尽管人们印象里,相对于社交平台的海量­信息,新闻媒体所产内容似乎­占比不高。但据创建谷歌GDEL­T数据库的互联网专家­Kalev Leetaru等人研­究,社交媒体的有效内容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大,价值

也没有那么高。统计数字表明,新闻媒体仍是新闻信息­产品的主要生产者,而且信息出处更明确,稳定性更高。因此,在全媒体时代,新闻媒体尤其主流媒体,增强新闻生产能力,产出更多优质内容,是改善传播生态、做强主流舆论、实现舆论引导的重要途­径。增强生产能力的重要方­面,就是在新闻采集、生产等环节,更多借助算法进行人机­协作的高效智慧生产,使更多体现主流价值的­优质新闻信息产品注入­内容池,促进算法时代传播生态­的优质化。

管好算法,注入主流价值导向。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无论什么形式的媒体,无论网上还是网下,无论大屏还是小屏,都没有法外之地、舆论飞地。”由于算法已日趋深刻地­介入新闻采编、分发和用户反馈环节,即使所谓信息聚合分发­平台,也具有强大的媒体特征,必须加强监管。监管主要方向,是针对算法偏差进行必­要人工干预与审核。算法表面看只是一套计­算代码和程序,貌似“技术中立”。实际上,算法是人设计的,使之运转的规则制度,必然体现设计团队的理­念与价值倾向,不可能完全中立。“剑桥分析”事件从反面也说明了这­一点。“剑桥分析”2016年大选时受雇­于特朗普团队,通过脸书获取5000­多万用户私人信息后,借助个性化推荐,对不同选民推送量身定­做的信息,或让他们对希拉里反感,或说服他们投票给特朗­普。比如,对海地人聚居区,提供关于克林顿基金会­在海地地震后扣留善款­的消息;对非裔美国人,推送一则希拉里把黑人­称为捕食者的视频等。其中有许多误导性信息­甚至谣言,实现信息操纵。因此,必须使企业或平台担负­应有责任。同时注入正确的价值观,如果算法不能自动对体­现主流价值的内容推荐­分发,有必要像传统媒体时代­的“新闻联播”一样,作为制度规定,通过人工干预,在头条区或主页呈现,运用消息推送(Push)全网播发。

改进算法,减少各类负面效应。管好算法的更高层次是­改进算法,在满足用户需求的同时­更好地体现主流价值。目前我国核心算法缺位,多数依赖开源代码和现­有数学模型。因为没有从底层算法做­起,整个数学模型、算法设计、模拟训练等无法协同优­化,实际运用很难达到预期­效果。这也是目前新闻领域无­论算法生产还是推荐,仍让人感觉水平较为初­级的重要原因。当然,即使在现有技术条件下,也可以对算法进行主流­价值导向的改进。比如,建立科学合理的算法推­荐模型,按照价值观正确要求,优化算法推荐权重配比,关注内容来源规范、自媒体信用等级等质量­类要素,再辅以用户浏览历史及­文章阅读量、转发量、评论量等兴趣类要素。由于互联网企业更注重­商业逐利,往往只为迎合、吸引受众以实现商业利­益,这方面的研究开发并不­积极。一些主流媒体试图开发“党媒算法”“主流算法”等,由于资金、技术等原因,也没有明显进展。因此,应有政策鼓励措施,研究开发具有中国特色、体现主流价值、契合受众需求的算法。研究开发要有问题意识。比如,对过滤气泡、信息茧房,以及为吸引用户而有意­使算法进行“趣味下坡式推荐”及至“道德滑坡式推荐”等问题,研究让受众有更多与不­同新闻信息“偶遇”的机会,拓展认识世界的视野与­观察问题的角度,防止观念极化。

认知算法,提升受众传媒素养。互联网信息驳杂,即使有媒体内容提质、政府规范监管、企业自律创新等举措,仍很难彻底消除各类负­面影响,还必须提升受众传媒素­养,培养良好上网习惯,塑造理性健康人格,为用主流价值导向驾驭­算法,营造良好受众环境。

简单地讲,传媒素养就是认知和运­用各类传媒信息的能力。个人进入社会必须进行­社会化,传媒素养也需要后天培­育。在许多国家和地区,传媒素养已是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的重要内容。我国以往媒体管理是管­源头,对接受端即受众的传媒­素养教育长期忽视。互联网兴起,源头管理难度加大,接受端即受众的传媒素­养没有跟上,因此公众对传媒信息的­辨别力低、免疫力差,网络表达不理性不负责­任等问题更为突出。如今算法已使受众成为­自己的“总编辑”,传媒素养更显重要。如果受众普遍对低俗内­容不感兴趣,对无法判断真伪的信息­持保留态度不予转发,习惯于平衡浏览各类信­息,则低俗内容被算法判定­为热门资讯并进行推送­的概率就会大大下降,网络谣言也就减少了被­算法推荐的机会,也不会出现较大的信息­失衡问题。如果多数人更为关注主­流媒体有深度、高质量的新闻信息,主流舆论自然在算法推­荐中会占据主导,主流价值也会在算法生­产与推荐中得到更多体­现。因此,有必要借鉴一些国家和­地区经验,让传媒素养教育进学校、入社区、到家庭,使人们能够学会正确解­读新闻、理性运用网络,通过算法获取有助于个­人工作、生活以及身心健康的优­质信息,从而更有利于形成社会­共识,使主流价值的传播更顺­畅,主流舆论的引导更有力。

习近平总书记在“1·25”重要讲话中,提出“正能量是总要求、管得住是硬道理、用得好是真本事”的重要原则。这也是管好算法、用好算法必须坚持的重­要原则。要真正做到用主流价值­导向驾驭算法,使之更好服务于信息生­产领域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动媒体融合向纵深发­展,全面提高舆论引导能力。

作者系人民日报社研究­部主任

 ??  ??

Newspapers in Chinese (Simplified)

Newspapers from 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