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时代互联网平台的“自治”之路

——以“字节跳动平台责任研究中心”为例

信息时代，数字洪流席卷一切，互联网为人们的生活、工作带来前所未有的便利，也带来了许多新的问题。为此，互联网平台应该在新时期不断增强自身的平台责任和社会责任，为营造清朗的网络空间而努力。自2012年成立以来，“字节跳动”公司就推出了以“今日头条”“抖音”为代表的多款互联网产品，平台大量运用智能推荐、AI算法等进行信息分发，产品和服务覆盖全球，也获得了用户的广泛喜爱，但在发展过程中也存在各种问题。为了更好地落实互联网平台的主体责任，“字节跳动”公司专门成立了平台责任研究中心，承担网络平台的主体责任，提升自律意识。平台既重视人工智能、算法推荐等科技创新和核心内容建设，也注重“头条辟谣”“无障碍信息环境”“灵犬反低俗小程序”等产品生态和平台环境的治理及改善，通过“自治”更好地承担社会责任。

开设“头条辟谣”频道，消除谣言传播土壤

当前，时代红利与技术优势使互联网平台在人们的生活和工作中占据越来越重要的位置，新技术和新媒体使信息的传播更加便捷、手段更加多样化。为了争夺最大的流量和最广泛的用户，实现商业利益的最大化，网络上大量虚假信息和谣言不断滋生，让人真假难辨。这既恶化了网络平台的内容生态，也容易对现实社会产生较大的负面影响，不利于社会稳定。为此，需要认真思考技术秉承的价值观，恪守善意和理性的原则，以新媒体的自律和发展为宗旨，提高自治能力，增强自身的社会责任意识。在这一背景下，“字节跳动”针对网络上谣言传播关注度高、扩散快、危害大等问题，探索了平台的“自治”路径。为此，平台专门开设了“头条辟谣”频道，上线了辟谣功能。比如，当用户在平台上阅读过的某条信息被证实为谣言时，系统就会第一时间在页面的信息流中及时进行澄清并终止谣言传播，即使那些没有看过该谣言的用户也能收到系统自动为其推荐的相关辟谣信息，最大程度上“让辟谣走在谣言前”，净化网络空间。通过辟谣频道的开设，“今日头条”在不断提升自身信息传播的丰富性与精准性的同时，持续改善用户的平台使用体验，为用户创造了更高质量的内容，也为社会创造了更多的信息价值。

推出“无障碍优化”产品，承担社会公共责任

为了让老年人及视障群体都能

快捷、顺畅地使用互联网产品，“字节跳动”公司在普通手机的基础上适配了读屏软件，更新了无障碍的新版“今日头条”客户端，无障碍的客户端能够借助智能推荐技术，满足用户个性化的信息需求，降低用户信息检索成本，提升用户的阅读体验。这些视障人士能够通过“字节跳动”公司开发的手机读屏软件打开最新版的今日头条APP，而APP的界面功能按钮则能够以语音朗读的形式被呈现出来，用户能够根据语音提示通过触摸屏幕进行包括听新闻、听视频，关注、评论、转发、点赞等在内的多种操作。

同时，“字节跳动”公司还与“信息无障碍研究会”进行合作，建立了障碍用户反馈群，积极听取障碍用户的反馈和建议，不断优化产品功能，力求保障每一位用户都能够平等地获取信息。公司还向盲文图书馆的视障工作人员和盲人学校的学生捐赠了一批“无障碍”手机，最大程度上提升特殊群体对新媒体使用的概率。此外，“字节跳动”公司还邀请了许多公益机构共建无障碍的信息环境，如借助地域弹窗技术开展的“头条寻人”就能够将走失者、寻人者和知情者连接在一起，将孤立的点串联成一个庞大的网络，增加寻人的成功

率和效率。它还与政府机构联合开展“直播扶贫”，举办“山货上头条”等公益活动，开创了技术扶贫的新模式。平台还打造了“头条学院”，为用户提供了大量新媒体在线课程、实战任务及平台工具，这都是平台履行社会责任的重要方式。

开启“抖音青少年版”，促进未成年人健康上网

信息时代，传播方式变得日趋多元，短视频平台逐渐兴起，“字节跳动”公司旗下的“抖音”平台，月活跃用户已达上亿人，且大多数用户年龄都在35岁以下。一方面，这类平台满足了用户表达和展示自我的需求，促进了知识的普及、分享及共创。但另一方面，用户对图像的观看呈现出一种无意识状态，很多抖音用户“一刷就停不下来”，甚至造成了媒介依赖和媒介成瘾。这也极大地浪费了用户精力，危害了用户健康，尤其是对未成年人的负面影响巨大。为了给未成年人营造清朗的网络空间，构建良好的短视频发展环境，“抖音”平台专门推出了青少年模式，开启了“向日葵计划”，大力推荐知识文化内容，用户使用这一模式后，将无法开展直播、充值等活动，而且观看到的视频大多是英语口语、简笔画、创意美工等有益信息。“抖音”组建了专项团队，从产品、内容等多个层面加强内容审核，为青少年群体的“健康上网”提供了系统保护计划。同时，平台还升级了未成年人审核模型及管理工具，包括禁止直播、观看限制、开通专项举报入口、厘清权责清单、防沉迷机制、设置防火墙等。此外，平台还对敏感用户的充值消费保持警惕，实行实名验证制度，如果该用户的账户未经家长同意充值，在进行事后核查后，可以将全部充值费用退还给用户，这就最大程度上减少了平台对青少年的诱导消费和负面影响。

设置“灵犬反低俗小程序”，提升平台内容质量

在当前，自媒体平台盛行，网络信息的价值密度较低，在眼球经济的刺激下，一些低俗信息大量传播，恶化了网络生态环境，也给人们的价值观带来了负面影响。“字节跳动”公司针对互联网平台存在的低俗信息问题，采取了共享共治的态度，专门设立了国内首款反低俗信息小程序“灵犬”，运用反低俗、反色情和反谩骂等算法模型鉴定低俗信息。“灵犬”通过学习标准案例，加强了对短文本、口语语言、标题语言等涉及软色情等内容的识别，对互联网平台开启自动的监测程序，过滤低俗内容。例如，受众将文字或者文章链接放到“今日头条”搜索框后，“灵犬”就会先进行提取、分词和语义识别，然后根据设定的算法规则，在短短几秒内输出对应的分数、评级和结论，便于受众快速查询该条信息是否涉嫌低俗内容，自测出内容的健康程度，当发现不良内容时用户可以及时举报，与平台一道共同打击低俗内容。同时，“今日头条”还面向全社会招募

了反低俗测试员，将机器难以直接有效处理的内容交由人工审核判断。为此，平台设置了低俗内容分类标准，专门开通了“反馈有奖”入口，鼓励受众参与反馈，提供改善意见和建议，并对有价值的建议给予实物奖励。通过借助更多人的力量，平台不断完善算法模型和智能技术，将技术与人工相结合，在更加迅速筛选低俗信息的同时“不伤及无辜”，这有效解决了平台内容低俗的难题。例如，“抖音”就以人工与技术相结合的方式进行内容审核，封禁了多个涉及辱骂、色情、暴力等低俗信息的账号，有效提升了信息审核的效率和精准度，营造了健康的网络空间。

结语

当前，随着网络在人们生活中的影响力逐渐增强，互联网平台应积极承担起更大的社会责任，主动扩展自己的责任范围。“字节跳动平台责任研究中心”强化互联网平台“自治”做法是值得肯定的。在未来的发展中，平台还应该肩负起主体责任，进一步消除因为技术及内部管理规范带来的负面影响，以更加规范、完备的管理机制来提升自身的社会责任、道德责任和法律责任，更好地保障用户权益。在针对平台内容的治理上，除了平台自身的努力外，还需要政府、社会等相关方的参与监督，帮助互联网平台建立起科学、合理、高质、高效的内容审核机制和信用体系，强化平台的自我净化能力，让网络平台在“阳光下”越走越远。

作者系复旦大学马克思主义理论博士后流动站博士后、郑州升达经贸管理学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