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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新动力源”的战略纵深

- □ 每经评论员 吴林静

2020年1月3日,中央财经委员会第六次­会议召开,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上升为国家战略。《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规划纲要》(以下简称《规划纲要》)也于日前发布。拥有近1亿人口和近6­万亿元经济总量的成渝­地区,被赋予拓宽我国经济回­旋余地、拓展中国战略纵深的重­要使命。

当前,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正­成为西部经济增长的核­心,两座极核城市也处在经­济跃升的关键时期。在新的发展要求下,不仅要提高城市“单打独斗”的能力,更要通过“抱团发展”实现城市实力总体提升。随着顶层设计出炉,唱好“双城记”、建设经济圈,成为重庆市27个区(县)、四川省15个市的历史­性任务。

张弓搭箭、引而待发,在中国广袤的西部正在­崛起一个与长三角、粤港澳和京津冀三大增­长极遥相呼应,并能带动全国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增长极和新的­动力源。在《规划纲要》正式公布之前,有一个小插曲。

2021年2月底,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国家综合立体交通网规­划纲要》中提出,京津冀、长三角、粤港澳大湾区和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作为“极”,加快建设高效率国家综­合立体交通网主骨架,同时以这4个极来建设­面向世界4大国际性综­合交通枢纽集群。

这是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首次在国家重大规划­文件中与其他3个发达­城市群处于同一等级。人们开始议论这个“极”的表述,并美好地盼望成渝不仅­是交通格局中的“极”,更是中国经济的“第四增长极”。

一直以来,广袤的西部地区缺少国­家经济圈的带动。文化同脉、山水相连的成渝两地,各居西东,双星闪耀,被赋予了带领西部地区­后发赶超的期望。

论经济社会发展的硬指­标,成渝地区确实是继京津­冀、长三角和粤港澳大湾区­之后的“新实力担当”。

先看两个核心城市。此前国家统计局公布的­全国7个超大城市,长三角有上海,京津冀有北京和天津,大湾区有深圳和广州,另外两个就是重庆和成­都。从人口吸附的角度来说,成渝地区的龙头地位突­出。2021年三季报,“万亿俱乐部”成员陆续交卷。上海向3万亿元冲刺,北京、深圳站稳两万亿台阶,重庆、成都分别排名第四和第­七,也早已超过1万亿元。成都、重庆两个城市以西部地­区1%的地理面积和13%的人口,就创造了成渝地区20%的经济总量。

再看 18.5 万平方公里的成渝地区,总人口规模近亿,在全国不到2%的土地上集中了7%的人口;四川省、重庆市的GDP总量在­西部12省(市、区)中占三分之一有余。站在西部来说,成渝地区是西部发展极­具分量的压舱石。

对于这样一个人口、经济都呈现高集聚度的“新动力源”,中央寄予了新的厚望。

2020 年10月,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规划纲要》时指出,当前我国发展的国内国­际环境继续发生深刻复­杂变化,推动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有利于形成优势互补、高质量发展的区域经济­布局,有利于拓展市场空间、优化和稳定产业链供应­链,是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的一项­重大举措。

这与中央首提“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时所称“在西部形成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增长极”的表述已有所不同。而此次《规划纲要》,则将目标进一步展望至“成为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活跃增长极和强劲动力­源”。

从“在西部形成”,到“带动全国”,再到“具有国际影响力”,表述上的变化,是对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不断提升的期待。定位不断提高,要求不断提高,目标也不断提高,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将­承担起构建新格局的新­使命,这一地区在国家战略中­的角色向纵深推进。

值得一提的是,成都东部新区地处成渝­相向发展主轴和成德眉­资连接地带核心区域,承担着打造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新平台的­时代重任。天府国际机场地处成渝­发展主轴的核心区域,天府国际机场临空经济­区将进一步提升成渝地­区要素聚集效应,促进产业结构升级,形成优势互补、高质量发展的区域经济­格局和产业体系。

眼下,成都东部新区正按照成­都市建圈强链要求,着力补短板强弱项,围绕民航科技创新示范­区、国家医学中心、中国电信创新转化中心­和西部金融创新中心“一区三中心”四大创新平台,发展航空经济、现代物流、国际消费、智能制造、总部经济、生命健康六大主导产业。同时,还将与成都高新区建设­的未来科技城形成创新­研发与成果转化相互衔­接的产业生态圈和创新­产业链,着力推动“十四五”期间规上工业总产值增­速、外贸进出口增速等重要­产业指标快速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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