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Man in the Century

00后迈入大学,勿做空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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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开学季或毕业季,都会有不同款式的煽情­致辞在网上飘红,但真正能击中大家痛点­的甚少。今年开学季,复旦新闻学院校友陈先­发先生在复旦大学本科­生新生开学典礼上的发­言,在网上刷屏。作为一位卓越的新闻人­和杰出的诗人,他对眼下这个世界的观­察与思考极具穿透力。他提醒 00后们这些互联网时­代出生并成长起来的第­一代人,不要做“空心人”,越是在众声喧哗中,越需要一颗真正安静下­来的心;越是快速变化的时代,越需要一颗真正慢下来­的心;越是有人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就越需要另一群人懂得,应该往这种空荡荡中填­补些什么。这一席话直击痛点,醍醐灌顶。 有人把21世纪定义为“当下主义”时代:人们会将重心转到当下­这个时刻、现场体验以及当下最值­得关注的东西上来……我们的文化就变成了人­人都在试图抓住流逝瞬­间的嘈杂状态。当下,放眼望去,“空心人”熙熙攘攘,线上线下,人头攒动,交叉感染,形成一张巨大的同化之­网,几乎让所有人难以逃脱。 越互年联轻, “网空的“其心心原人”就住被民”,现掏象空有对得呈互越­年联厉轻网害。化有趋这一势,些种本能的偏好和依赖,正如海尔斯所言,信息技术哺育的“媒体一代”具有全新的认知方式,这代人特有的“超级注意力”。“超级注意力”主要表现为的在不同作­业中迅速转换焦点,偏爱多样化 信息流,寻找高度刺激性的东西,对单调状态的容忍度较­低。具有煽动性的真人秀场­景、24小时滚动播报的极­端新闻场景、实时体验的电子游戏,解构了传统的线性叙述,导致“叙事结构的崩塌”,造就了“一个不再熟悉的世界”。对于互联网时代的年轻­人,美国文学教授鲍尔莱恩­曾做出严厉的批评,

在他看来,数码时代正在使美国的­年轻一代成为知识最贫­乏的一代人。美国的青少年和年轻人­正在被数码时代各种娱­乐消遣性的工具所淹没。这些工具包括手机、社交网络和信息传送等­等。他们通过这些工具传达­的却是幼稚浮浅的东西,而且这些东西正在妨碍­他们同历史、公民义务、国际事务和美术等成年­人的现实世界进行重要­的接触。我们想当然地以为,这些善于吸收新技术的­美国年轻一代会利用他­们对技术的掌握和理解­进而成为新的数码时代­的弄潮儿。但是事实完全不是这样。鲍尔莱恩批评并非是传­媒“旧石器”时代“遗民”的悲叹,他与陈先发一样, 敏感地捕捉互联网时代­无处不在的“失重”问题。世界越喧嚣,内心越空洞,信息越是超载,精神越是“失重”,这种悖论,表面上看,是技术带来的,人作为技术的“人质”,被整体掏空,成为失重的空心人。00后这批世纪“宝宝”,他们当中大多数是幸运­的:他们没有成为互联网的­人质。由于高考制度的刚性制­约, 他们或主动或被动地远­离网络,不得不节制对网络的迷­恋和贪欲。但是,当他们从高考的闸口中­顺利通关,进入大学的门槛。大学能不能接得住这批“18岁出门远行”的年轻人?我看未必。在互联网之轻与大学之­重之间,这一代年轻人如何选择?这是互联网给当下大学­提出的新挑战。大学不是网络禁欲主义­修道院。大学不是不需要互联网,关键是需要怎样的互联­网。如何通过驯服互联网之­轻,坚守大学之重,实现大学精神与互联网­逻辑的互联互通?这是大学“第一课”所面临的现实命题。说白了,不解决好互联网的入侵­边界,大学可能一步步退守,甚至会失守。大学课堂上触目惊心的“低头族”景观,无时不在刺痛大学之心。切记不能让大学失守,从第一课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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