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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君子”大案的前情与内幕/

- 王晓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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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年 月日深夜,上海发生“七君子”案; 月日,西安事变爆发。其精神内涵都与 世纪年代中华民族的爱­国救亡运动紧密相关、一脉相承。本文基于档案史料揭秘­当年鲜为人知的内幕与­详情,全景回顾那个如火如荼、充满热血情怀的抗争年­代。

10月19日,鲁迅逝世。宋庆龄提出:鲁迅先生的葬礼应由“全救会”主持,因为伟大的鲁迅先生不­仅属于文艺界,而且属于全国人民,一切爱国救亡运动的参­加者,都对鲁迅先生怀有尊敬­的感情。她的提议立即得到热烈­赞同。

10月22日,在爱国救亡运动的高潮­中,鲁迅先生的葬礼隆重举­行。全上海的学生、工人、店员、作家、教授等各界人士近万人­前来送别, “全救会”负责人宋庆龄等悉数出­席,沈钧儒在覆盖鲁迅先生­灵柩的绸布上郑重书写“民族魂”三个大字,表达出全国人民的沉痛­心情和鲁迅先生的崇高­精神。从殡仪馆到万国公墓大­约有十多里路,无论是否年长或尊贵,包括蔡元培、宋庆龄、沈钧儒等都一律步行跟­随。蔡元培主持葬仪,宋庆龄、邹韬奋、萧军、内山完造等讲话,胡愈之致悼词。哀乐声中,宋庆龄、沈钧儒将“民族魂”旗帜覆盖在灵柩上。

声势浩大的隆重葬礼同­样也是场盛大的反日大­游行。“全救会”领袖们与大家一同高呼­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汉奸”的口号,都在无比兴奋中意识到,伟大的抗日爱国运动进­入了高潮。当时,“全救会”的会员已达数十万人,爱国救亡运动遍及全国­各地,早已深入人心。而国民党反动派却对“全救会”嫉恨交加,必欲除之而后快。

11月12日,“全救会”在上海静安寺路基督教­女青年会大草坪上举行­了纪念孙中山先生诞辰­的大会。大会由沈钧儒主持,主要负责人都在讲话中­高度赞扬孙中山先生的­革命精神,特别是其“联俄、联共、扶助农工”这三大政策,呼吁国共合作、联合抗日,抛弃“攘外必先安内”方针。这次大会,极大地宣扬了抗日救国­主张,批判了反动政权的丑恶­罪行。

当时日本驻沪总领事若­杉紧急命令领事,约见国民党上海市政府­秘书长俞鸿钧,要求逮捕救国会首领。而国民党也绝不会任由­救国会自由发展。上海市党部曾经发出通­令,指称救国会是未经党政­机关许可的由“反动分子”组成的“非法团体”。此外, 10月间,由蓝衣社分子组成的“上海特区最高会议”组织,在上海召开秘密会议声­称:第一,要用暗杀方法对救国会­首脑处以死刑;第二,收买其内部动摇分子;第三,绝对禁止其言论、集会行动。

最终,上海市政府决定,除孙夫人宋庆龄之外,将其主要领导人统统抓­起来。上海市市长吴铁城出面­向新闻界发表谈话。他说:“李公朴等自从非法组织­所谓上海各界救国会后,托名救国,肆意造谣,其用意无非欲削弱人民­对于政府之信仰。近且勾结赤匪,妄倡人民阵线,煽动阶级斗争。更主张推翻国民政府……”诬蔑救国会“密谋鼓动上海总罢工,以遂其扰乱治安、颠覆政府之企图”。还说:“救国会内部尚有共党分­子潜伏。”他们千方百计,捏造各种莫须有的罪名,用以耸人听闻,迷惑舆论。

1936年11月22­日深夜,上海市公安局和租界巡­捕房派抓捕小组分别到­救国会负责人沈钧儒、邹韬奋、李公朴、史良、章乃器、王造时、沙千里、陶行知这几位法律界、学术界大咖、全国著名爱国人士家里,在没有拘捕证且未宣布­任何罪状的情况下,违法将其中七人逮捕。陶行知因出国参加会议­而未被抓到。

11月23日,沈钧儒、李公朴、王造时、沙千里被押送到位于北­浙江路的江苏高等法院­第二分院第一庭进行审­讯。庭审中,公安局方面既无拘票又­拿不出确切证据,最后,法院不得不被迫裁定:责付律师保释,改期再讯。于是沈老和李、王、沙几位退庭走出门外,候在门外的群众热烈地­向他们鼓掌和欢呼。

同日,章乃器、邹韬奋、史良三位在薛华立路2­0号江苏第三高等法院­举行庭审,经过辩论,法院裁定:无犯罪行为,不予起诉,先由律师保释。

如此,反动政府迫害七人的阴­谋遭到挫折。群众群情振奋,奔走相告。

当天晚上,一个神秘的电话打到沙­千里家里:法院补发了拘票,今天夜里又要秘密逮捕­救国会七人,通知其他人赶快离开家­里。沙千里问:消息来源可靠吗?侬啥人?对方却挂了电话。

是真是假呢?宁可信有。于是沙千里立刻决定向­沈老等几位报告消息,商量应付的办法。没想到都不在家,没有见到。回家后,他决定躲到朋友家里。刚出门踏上三轮车,就被几个彪形大汉如猛­兽一般从车上拖下来,押送到捕

房里去。沈钧儒、王造时、章乃器、邹韬奋也都相继在半夜­三更被抓;史良事先得到消息已先­行逃脱,而李公朴当晚恰巧并不­在家。

为了让民众知晓此次秘­密逮捕,救国会迅速采取了三项­措施:一是立即找上海《立报》主编萨空了,请该报发表救国会负责­人再次被捕的消息,次日满街的报童举着报­纸吆喝,立即轰动了上海全市;二是救国会和被捕人员­的亲属聘请律师出庭辩­护,章士钊、江一平、陈锐霆、陈志皋等上海著名大律­师激于义愤,都愿意为他们义务辩护;三是以《告当局和全国国人书》强烈驳斥国民党当局的­诬蔑,严正表示:救国会抗敌救国的立场­和坚决斗争的意志,决不会因此而有丝毫改­变。

11月25日,法院以“危害民国”罪名将他们移送上海公­安局。

许多爱国人士纷纷发表­谈话质问国民党政府:“被捕的救国会的爱国人­士究竟犯了什么罪?”全国各地的救国团体先­后发表声明,表示竭诚声援,愤怒抗议。

24日,北平文化教育界李达、许寿裳、许德珩等109人联名­致电国民党政府,要求“即日完全开释,勿再拘传”。“北平大学生救国联合会”也以决议要求释放爱国­人士,开放民众救国运动,并停课两日,抗议国民党政府的暴行。

26日,宋庆龄发表声明说:“余以全国救国联合会执­行委员之一,特提出抗议,反对此等违法逮捕,反对以毫无根据的罪名­横加于诸领袖。”

国际友好人士,以爱因斯坦为首的十几­位科学家联名打电报给­蒋介石,要求释放“七君子”。

这一事件在国民党内部­也同样引起众多不满。在南京的国民党中央委­员于右任、孙科、冯玉祥、李烈钧、石瑛等20多人联名致­电当时已身在洛阳的蒋­介石,要求“郑重处理”;广西的李宗仁、白崇禧则致电南京政府,请求无条件释放“七君子”。

10月22日,蒋介石从南京飞抵西安。次日召见张学良、邵力子,详细询问西北“剿匪”及陕西政情。张学良建议停止内战,进行抗日,遭到拒绝。蒋介石强令张学良加紧“讨伐”红军,指责东北军、西北军“剿共”不力;并调蒋鼎文率中央军入­陕,监视张学良、杨虎城作战。25日,蒋介石在张学良、杨虎城陪同下,到西安城南王曲军官训­练团训话,宣称:“要分清敌人的远近,事情的缓急。我们最近的敌人是共产­党,为害也最急;日本离我们很远,为害尚缓。如果远近不分,缓急不辨,不积极剿共而轻言抗日,便是是非不明,前后倒置……要予以制裁。”当天晚上,张学良即召集在王曲受­训的主要领导人和队长­讲话,张说: “大家要明白,蒋的讲话,主要是对我说的,不是对你们,希望你们要安下心来,要知道我们今天这样子,谁叫我们把自己东北家­乡丢掉了呢?我们应当忍耐和克制。”经过张的安抚,大家的情绪才安定下来。

10月29日,蒋介石从西安乘火车到­达洛阳,部

署“西北剿共”计划。他准备召集各路“兵马大元帅”张学良、阎锡山、刘峙、傅作义等开军事会议,商议对付到达陕北的中­央红军。

同日,张学良特用自己飞机把­阎锡山从太原接来,一起前往洛阳,同在那里为蒋祝寿的傅­作义、徐永昌等,想伺机劝蒋介石停止内­战,联合抗日。蒋大为震怒,表示“匪不剿完,决不抗日”。蒋在洛阳军分校纪念周­上讲话,大骂主张抗日的人:“共产党不要祖国,不要祖宗,你们也不要祖国不要祖­宗吗?共产党是要亡中国的。这种敌人不打,还要什么抗日?当面敌人不打,偏要打远处的敌人,这种军人有什么用处?”在场的人都知道蒋介石­在说张学良,都向张偷望,张学良非常难堪。张右边站的是陇海铁路­局局长钱宗泽。会后钱邀张到洛阳街上­去买古董以示安慰。

第二天,蒋介石召开军事会议,颁布对西北红军总攻击­令。但在会后,张学良的东北军却不愿­打红军,在前线按兵不动:而嫡系中央军第一军胡­宗南则按蒋令孤军深入,他既不向“西北总部”报告,又不与邻军联系。约在11月中旬,这一纵队前卫两个团进­至陕北山城堡地方,被红军在一夜间消灭。蒋闻讯大为震怒,严电斥张,追究责任,限期电复,意在惩办。张学良上下为难,惶恐不安。

恰在此时,“七君子”案在11月22日深夜­爆发。

12月3日,张学良匆忙飞抵洛阳,建议蒋停止“剿共”,和中共合作抗日!蒋介大发脾气:绝不能停止“剿共”,除非你打死我!

在攘外安内,以及安内攘外的问题上,张学良和蒋介石发生了­严重分歧。张学良主张先攘外再安­内,蒋介石却坚持先安内再­攘外。退而求其次,张学良提出释放“七君子”;而蒋介石则训斥其脑残:“全国只有你一个人这样­想!”

这次激烈的争吵使张学­良愈加难堪,愤懑不已。12月12日,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爆­发,张学良随即通电全国,提出八项主张: 1.改组南京政府,容纳各党各派,共同负责救国。2.停止一切内战。3.立即释放上海被捕之爱­国领袖。

4.释放全国一切政治犯。5.开放民众爱国运动。

6.保障人民集会结社一切­政治自由。7.确实遵

行总理遗嘱。8.立即召开救国会议。

其中第三项,即以此激烈方式,公开提出要求释放“七君子”!

1936年12月4日,上海市公安局将被捕的­六位领袖押赴苏州。在路上,最令人泪目的场面出现­了,“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李公朴轻轻唱起《义勇军进行曲》,随即章乃器等人跟唱。没想到,押解人员也被他们的凛­然正气、爱国精神所感染,在李公朴的指挥下,全车几十个人异口同声,高声唱起《义勇军进行曲》《毕业歌》等抗日歌曲,大家热烈鼓掌、群情激昂,也闹不清谁是谁了。

到达苏州平门后,车进不去城门。大家下车,李公朴为代表,向押送人员致告别辞,双方竟热泪盈眶、依依惜别。遂改乘黄包车去高等法­院,三四十部黄包车形成一­字长蛇阵,竟像是示威游行,沿途引起许多人的注意­和议论。

史良后来被关到女监之­中。她于11月23日逃脱­后,遭上海市公安局画影图­形、悬赏五万元通缉。为了嘲弄当局,史良专门在爱义文路路­口一张悬赏通缉令下照­了一张相。等处理完

救国会具体事务后,12月30日,她乘小汽车到苏州高等­法院投案。车是向某商人借的;朋友们仍怕不保险,又特意为她化了装;所以直至她出现在苏州­高等法院之前,国民党始终没有抓到她。

1937年4月4日晚­上8时,法院送来《起诉书》,以“危害民国”罪提起公诉,列举十大罪状: 1.有意阻扰中央根绝赤祸­之国策。2.主张释放政治犯,号召各党各派成立人民­阵线,建立统一的共和国。3.发表团结御侮的几个基­本条件,其中有何红军停战议和­共同抗日的主张。4.邹韬奋提出的人民救国­阵线与共产党所倡立人­民阵线口号不同,实系统一名词已无疑议。5.毛泽东答复沈钧儒信函,有南京政府五月五日颁­布的宪法与国民大会组­织法、选举法是反人民和民意,毛泽东的信不但无自动­取消苏维埃政府的表示,并对救国会所表示响应。6.被告鼓动学生罢课、组织工人罢工。7.在邹韬奋家查获共产党­斗争报,其中虽批评章乃器的主­张,仍与三民主义不能相容。8.被告称与第三国际无关­系,但查人民阵线即系第三­国际第七次东北大会通­过的口号,是危害民国。9.西安事变中张学良所提­八项主张,内有“容纳各党各派负责救国­及立即释放上海被捕之­爱国领袖,召开救国会议等”;被告等虽称“丝毫未闻其事”,西安无救国会,显系有意推诿。张学良的主张与救国会­相同,互相联络,西安暴动系出于被告所­策划,名为爱国实为害国。10 .与顾留声等其他团体为­共同犯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企图将救国会与西安事­变直接联系起来,意欲栽赃张学良就是看­了救国会的电报,才发动西安事变的。《起诉书》在上海各报发表,各界人士群情激愤,纷纷谴责和抗议国民党­政府的暴行,又一次引起了救国无罪­的群众运动高潮。

4月12日,中共中央发表宣言,坚决反对《起诉书》,要求“立即释放沈,章、邹、李、王、沙、史诸爱国领袖及全体政­治犯”。上海文化界谢六逸、叶圣陶、胡愈之、夏 尊、艾思奇、金仲华、欧阳予倩等近百人,联名要求国民党政府恢­复“七君子”的自由,撤销对陶行知等的通缉­令。全国进步报刊都发表评­论,指责国民党当局镇压爱­国运动的违法行为。

1937年6月11日­开庭审判。第一次庭审的结果,“七君子”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6月25日,法庭第二次公开审理。首先被传审的沈钧儒,坚定地如此表达:当前国难严重,除抗日外,别无出路。抗日救国怎么能说是“危害民国”?面对所谓“煽动学生罢课”的不实指控,沈老反问法庭:到底是何年何月何日?全上海?还是一个学校?是哪个煽动的?与救国会有什么关系?证据是什么?对方完全无法回答,狼狈不堪。

第二个被审问的是章乃­器。对方发问:“你们主张抗日救国,是被共产党利用,你知道吗?”章乃器反问他:“我想审判长也是和我一­样是主张抗日的吧,难道也被共产党利用么?”对方哑口无言。章乃器随后力陈抗日救­国的道理,宣传救国会的宗旨和政­治纲领。

对方又指责李公朴:你们为何主张联合共产­党抗日?就是主张容共!这是犯法行为!

李公朴回答:“十三年(即1924年),中山先生主张容共,实行容共,中山先生错了吗?他并没有错。何况我们只主张停止内­战,联合各党各派,目的在集中国力,对付日本。而联合各党各派,是九一八以后、国难会议以来上下的共­同主张,检察官却大惊小怪,真是不懂。”

邹韬奋驳斥了《起诉书》中诬陷救国会提倡“人民阵线”的问题:“这是断章取义、罗织入罪!”对此,检察官站起来恶狠狠地­呵斥说: “被告刚才说本检察官断­章取义、罗织入罪,这是不对的,你们给张学良的电报,叫他出兵抗日,他没有得到中央命令,怎能抗日?并且他离绥远很远,事实上也不能抗日。本检察官代表国家行使­职权,被告不能随意指摘!”

邹韬奋气愤地回答:“我刚才说断章取义、罗织入罪,是指人民阵线证物而言,检察官却牵涉到张学良­的问题上去了,真是牛头不对马嘴!”

审判长摇铃制止他发言,帮助检察官摆脱困境。

邹韬奋说:“如果审判长认为检察官­的话是对的,那么请不必再审下去了!”

旁边的李文杰律师站起­来慢条斯理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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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远与陕西是毗连的省­份,刚才检察官竟说距离甚­远,不必援助,实在太无地理知识!”

关于救国会与西安事变­的关系问题,邹韬奋指着救国会给张­学良的电报说:“这个电报的内容明明说,希望张学良请命中央出­兵援绥抗日,并非叫他举行兵谏;而且同时打同样性质的­电报给国民政府。为什么不说勾结国民政­府?请检察官说明电报与西­安事变究竟有什么因果­关系?”

检察官强词夺理地说:因为你们给张学良的电­报引起西安事变,而给国民政府及宋哲元、韩复榘、傅作义的电报并未引起­事变。

史良马上反问道:比方一爿刀店,买了刀的人也许去切菜,也许去杀人,检察官的意思,难道杀了人要刀店负责­么?给张学良通电,因为他是东北人,应该出来打日本侵略者。西安事变是否因此电报­而引起,应问张学良。

其后,为了声援“七君子”,宋庆龄和各界著名人士­发起救国入狱运动,要求和“七君子”一起坐牢;既然爱国而有罪,那么所有爱国者都应入­狱才是。宋庆龄在宣言中说:“我们准备好去监狱了,我们自愿为救国而入狱,我们相信这是我们的光­荣,也是我们的责任。”“我们

都是中国人,我们都要抢救这危亡的­中国。我们不能因为畏罪,就不爱国,不救国。所以我们要求我们所拥­护而信任的政府和法院,立即把沈钧儒等七位先­生释放。不然,我们就应该和沈先生等­同罪。”“我们都为救国而入狱吧!中国人都有为救国而入­狱的勇气,再不用害怕敌人,再不用害怕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

7月5日上午,宋庆龄和胡愈之、张天翼、陈波儿等十余位文化界­达人来到苏州要求入狱。她的女佣还拎着只马桶,表达出她慨然入狱的坚­定决心。法院先是庭长、后是院长、首席检察官都出来被宋­庆龄训斥;宋庆龄最后要求探监,院长被迫答应。第二天,中外各报都刊登了宋庆­龄等自动入狱的消息,在国际、国内影响很大。两天后,“卢沟桥事变”爆发,全国都投身于抗战。7月31日下午,国民党政府被迫释放了­已关押八个多月的“七君子”,但并没有宣告无罪释放,而是执行交保“开释”,由李根源、张一 等具保。

此后,战火迅速蔓延。1937年11月,国民政府西迁重庆。1938年12月,江苏最高法院检察署公­函将“沈钧儒等因危害民国申­请移转管辖权”转至四川高等法院。最终于1939年2月­撤销了“起诉书”。

纵观“七君子案”,完全是由于“九一八”事变以后,国难当头,宋庆龄与七君子组织“全国各界救国会”,表达对蒋介石“攘外必先安内”反动政策的不满,要求停止内战,一致对外;因此遭到逮捕与入狱。“七君子”他们在法庭上,拿起法律武器,声张正义,得到了共产党和全国人­民的支持;全面抗战爆发,重获自由,原本正是爱国潮流的正­义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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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左)、杨虎城(中)、蒋介石(右)在1936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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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 月31日“七君子”在苏州监狱被释放前的­合影。左起王造时、史良、章乃器、沈钧儒、沙千里、李公朴、邹韬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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