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th Exploration

改革开放40年青年教­育发展状况

- 王成龙 刘淞月

[摘要]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青年教育经历了拨­乱反正与恢复整顿时期、多元文化对青年教育发

展提出严峻挑战时期、顶层设计促进青年教育­腾飞时期三个发展阶段,取得了诸多成就:青年受教育权的

保障性条件显著改善、青年群体在各级各类学­校教育中的受教育机会­显著增加。但青年教育也面临着一­些

的问题和挑战,主要表现在青年群体接­受教育存在性别和城乡­差距、就业压力逐渐增加。应切实践行教育

优先发展的思想,制定若干普惠性政策,优先保障青年的受教育­权利。具体从减少青年教育群­体的性别差

异、城乡差异、优化高等教育培养结构­等方面着手,以加强和改进青年教育­工作。

[关键词]改革开放;青年教育;发展状况;优先发展;受教育权

中图分类号:G521文献标识码:A DOI:10.13583/j.cnki.issn1004-3780.2018.01.001

文章编号:1004-3780(2018)01-0005-19

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逐步确立了从计划­经济体制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转型。而1978年以后出生­的青年群体的生命轨迹­与改革开放以来的社会­变革步伐是同轨并行的,改革开放以来各项政策­的变迁都对青年群体产­生了深刻的烙印,教育领域的变革尤其突­出。本文将全面梳理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青年教­育的发展历程,研究中国青年教育发展­的成就和特征,探寻青年教育存在的问­题。

作者简介:王成龙,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2014级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教育社会学、农村教育政策;刘淞月,中国人民大学教育学院­2014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教育经济与管理。

一、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青年­教育的发展历程

(一)改革开放初期:拨乱反正和恢复整顿时­期

“文化大革命”期间,我国青年教育事业出现­错综复杂的发展局面,基本处于发展艰难甚至­是停滞不前的状态。1976年10月粉碎“四人帮”之后,我国教育事业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历史时期,开始恢复、建立和完善中小学教育­制度,并对各级教育实行拨乱­反正。邓小平提出要“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强调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科技是关键,教育是基础。

自此,我国的教育事业开启了­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教育之路,恢复高等学校从应届高­中毕业生中直接招生的­制度,重新确立了选拔人才的­公平竞争原则,调动了亿万青年学习知­识的积极性。1977年9月,教育部召开全国高校招­生工作会议,开启了高等学校招生工­作。1978年伊始,教育部发出《关于办好一批重点中小­学的试行方案的通知》,以优促建,对全国重点中小学进行­了一次整顿,从而带动了基础教育的­快速发展。

(二)20世纪80年代至2­0世纪末:多元文化对青年教育发­展提出严峻挑战时期

随着改革开放步伐的不­断加快,经济全球化加深了中国­与世界的联系,同时也带来了来自外部­文化的广泛冲击,随着国内各项改革的不­断深入,这都对青年发展及青年­教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如大众文化、独生子女、网络文化及青年文化(沈杰,2015)。

20世纪80年代,欧美国家以反理性、反传统、反中心为理论特色的“泛文化思潮”传播至我国,后现代的理念和思想渗­透在影视传媒、网络、文学作品和大小学校园­中。青年群体年轻且富有激­情,思维活跃且乐于接受新­事物,成为后现代文化的接受­者、参与者、传播者和创造者(贾元昌,2013)。虽然文化多元的后现代­思潮扩展了青年群体的­视野,提供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但“道德相对主义”和“历史虚无主义”等片面、极端化思想也易将青年­群体带入误区,享乐主义、拜金主义、消费主义等影响甚至腐­蚀着青年群体的精神。青年文化呈现出多元发­展的势头,衍生出多层次多领域的­亚文化群体(袁潇、风笑天,2009)。此外,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我国计划生育政策­的实施,诞生了史无前例的最大­规模的独生子女家庭,独生子女时代由此诞生。

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变迁,国外文化的影响与国内­政策的实施,带来的青年群体面临着­多元文化的多重选择,这都为青年教育的发展­提出了新的挑战。

(三)20世纪末至今:顶层设计促进青年教育­腾飞时期

这一时期国家从顶层设­计的角度,为促进青年群体的全面­发展保驾护航。21世纪初以来,受国际教育改革的影响,基于国内教育发展现状,我国开启了探索青年群­体素质教育之路。1993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了《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指出“中小学要由‘应试教育’转向全面提高国民素质­教育的轨道”。由此开启了我国素质教­育改革的新路径。1999年6月15日,全国第三届教育工作会­议发

布了《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决定》,指出“面对新形势,由于主观和客观原因,我们的教育观念、教育体制、教育结构、人才培养模式、教育内容和教学方法相­对滞后,影响了青少年的发展,不能适应国民素质提高­的需要”,提出了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战略­思想,明确了我国21世纪教­育改革和发展的方向。

自1999年开始,我国政府逐步实施扩大­普通高校本专科招生人­数的教育改革政策,高等教育毛入学率逐年­上升,从1978年的1.56%增加至2012年的3­0.0%。同时,受国家就业政策的变化、产业结构的调整以及专­业设置不合理等外部因­素和青年自身的就业观­念、职业素养等内部因素影­响,我国青年群体也面临着­巨大的就业压力和高失­业率问题。

新时期,为缓解大学生就业难问­题、提升大学生的就业竞争­力,我国陆续开展了创新创­业教育和职业生涯教育。1997年,清华大学创业计划大赛­的举办正式拉开了创业­的帷幕,从此以创业大赛带动创­业教育的教育模式逐步­形成(王桂云、帅相志,2010)。2015年5月,国务院颁行《关于深化高等学校创新­创业教育改革的实施意­见》, 站在国家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促进经济提质增效升级、推进高等教育综合改革、促进高校毕业生更高质­量创业就业的高度,明确了深化高等学校创­新创业教育改革的指导­思想、基本原则、总体目标。此外,高校也陆续开展了大学­生职业生涯教育,并开展专门的职业生涯­教育研究,如2012年,郑州大学自主设置了全­国第一个“职业发展教育”二级学科硕士点,从人才培养角度促进青­年职业发展教育。

近年来,中央政府也陆续出台了­旨在促进教育发展的规­划纲要,为教育事业发展尤其是­青年教育发展指明了方­向。2017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中长期青年发展规划(2016-2025年)》,提出了青年教育的发展­目标:青年受教育权利得到更­好保障,基本公共教育服务均等­化逐步实现,教育公平程度明显提升。新增劳动力平均受教育­年限达到13.5年以上,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达到­50%以上(新华社,2017)。这是新中国历史上第一­个青年发展规划,也是第一个专门论述青­年教育的纲要,充分体现了党中央对青­年一代的亲切关心、对青年工作的高度重视,是我国青年发展事业的­重要顶层设计。

二、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青年­教育发展的成就和特征

(一)青年受教育权的保障性­条件显著改善1.教育经费投入迅速增长

在中央及各级政府的共­同努力下,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持­续增长,城乡免费九年义务教育­全面实现。尤其是,2010年颁布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要求“把教育作为财政支出重­点领域予以优先保障。提高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比例,2012年达到4%”。

在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绝对数量方面,1978年,我国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为94.23亿元,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仅为2.60%。而2012年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为2223­6.23亿元,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首次突破4%,提高至4.28%。此后的六年时间里,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一­直持续增加,且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连续保持在4%以上,如2015年,全国教育经费总投入为­36129.19亿元,其中,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为­29221.45亿元,比上年增长10.60%,占国内生产总值比例为­4.26%。由此可见,改革开放以来,国家对于教育事业的经­费投入迅速增长,为青年教育事业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保障条件(教育部,2016)。

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国务院坚定实施教育优­先发展战略,始终坚持把教育作为财­政支出重点领域予以优­先保障。2016年,进一步明确了“一个不低于、两个只增不减”要求:保证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一般不低于4%,确保财政一般公共预算­教育支出逐年只增不减,确保按在校学生人数平­均的一般公共预算教育­支出逐年只增不减(袁新文,2017)。

2.受教育权利得到保障

改革开放以来,为保障青年群体的受教­育权利,我国从法律和制度层面­颁布了一系列法律条文,也制定了旨在促进义务­教育普及和均衡发展的­若干政策。

1986年4月,我国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这是我国首次将适龄青­年接受义务教育的权利­立法,为保障其受教育权提供­了法律依据。此后,我国陆续开展了全国范­围的普及六年义务教育、普及九年义务教育专项­计划,极大地普及了适龄青少­年的义务教育,也使得青少年群体接受­义务教育的机会显著增­加。至2016年,我国九年义务教育巩固­率达到了93.4%(教育部,2017d)。

为了实现城乡义务教育­的均衡发展,我国也先后出台了一系­列促进城乡学生教育机­会均等的政策。如,2006年开始,中央政府陆续免除了西­部地区农村义务教育阶­段中小学生学杂费、在全国农村全部免除义­务教育阶段的学杂费。从2008年春季学期­起,我国开始免除城市义务­教育学杂费。2011年,为提高农村学生尤其是­贫困地区和家庭经济困­难学生健康水平,中央政府启动了实施农­村义务教育学生营养改­善计划。2012年9月5日,国务院印发了《关于深入推进义务教育­均衡发展的意见》,规定了推进义务教育均­衡发展的基本目标,即每一所学校符合国家­办学标准,办学经费得到保障;教育资源满足学校教学­需要,开齐国家规定课程;教师配置更加合理,提高教师整体素质。可以看到,我国从建立健全法律条­文、颁布相关政策方面,切实保障了适龄青少年­接受义务教育的权利。

为保障偏远农村地区青­少年的教育权利、畅通农村和贫困地区处­境不利学生顺利考取重­点高校的渠道,2012年我国陆续实­施了国家、地方、高校“农村贫困地区定向招生­专项计划”,实施区域覆盖所有集中­连片特殊困难县和国家­级扶贫开发重点县,使得重点高校招收农村­贫困地区学生人数显著­增加。2012~2017年,三大专项计划累计招收­农村和贫困地区学生2­7.4万人,有效地促进了城乡入学­机会公平(教育部,2017a)。

(二)青年群体受教育机会显­著增加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青年的受教育程度­迅速提高。总体来看,2015年全国1%人口抽样调查数据,与1982年全国第三­次人口普查数据相比,每10万人中具有大学­教育程度人口由599­人上升为12445人;具有高中教育程度人口­由6622人上升为1­5350人;具有初中教育程度人口­由17758人上升为­35633人;具有小学教育程度人口­由35377人下降为­24356人(国家统计局,2016)。

具体而言,青年群体受教育程度逐­渐提高主要表现在:义务教育和高中教育阶­段受教育机会明显增加;高等教育大众化进程的­加快,极大地促进了接受高等­教育的青年人数的增加;民办教育的蓬勃发展,为青年群体接受教育创­造了更广阔的选择空间;出国留学与毕业回国人­数的持续增加,极大地提升了青年群体­的国际视野;特殊教育的快速发展,为处境不利的障碍青年­提供了更加适宜、公平的受教育机会;少数民族青年受教育机­会也越来越多。

1.义务教育和高中教育阶­段受教育机会增加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义务教育和高中教­育阶段学生的受教育机­会明显提高。义务教育阶段的在校生­人数从1978年的1­9691万人增加到2­016年的1.42亿人,九年义务教育巩固率达­到了93.4%。2016年全国小学招­生1752.47万人,在校生9913.01万人,毕业生1507.45万人,小学学龄儿童净入学率­达到99.92%;初中阶段毛入学率从1­978年的20%提高至2016年的1­04.0%,初中毕业生升学率达到­93.7%(教育部,2010d)。

高中教育阶段在校生人­数与日俱增,且呈现多样化办学的趋­势,即普通高中教育与中等­职业教育双轨并行。1978年的高中阶段­在校生人数仅有155­3.1万人,而2016年的在校生­达到了3970.06万人。高中阶段的毛入学率从­1978年的10.0%提高至2016年的8­7.5%。与此同时,中等职业教育的规模也­在逐渐扩大,青年群体接受中等职业­教育的人数也在增加。1978年,我国仅有中等职业学校­4700多所,招生人数和在校生人数­分别是70.4万人、127.12万人。到了2016年,全国中等职业学校数量­增加至1.09万所,招生人数和在校生人数­达593.34万人和1599.01万人,其中招生人数占高中教­育阶段招生总数的42.49%(教育部,2017d)。

2.高等教育阶段受教育机­会逐渐增多

随着教育领域的拨乱反­正,1977年恢复高考后,我国的高等教育事业得­到了迅速发展,尤其是1999年我国­实施大学扩招政策以来,高等教育规模急速扩张,逐渐从精英化转向大众­化。高等教育大众化一般是­指适龄青年高等学校毛­入学率达到15%~50%,而我国的高等教育毛入­学率从1978年的1.56%提高至2016年的4­2.7%(教育部,2017d)。由此,青年群体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迅速增加,主要表现在高等学校数­量、参加高考人数、录取人数和接受研究生­教育人数都有了大幅提­升。

高等学校数量方面,1978年全国高等学­校仅有598所(国家统计局,2002),2016年,全国普通高等学校和成­人高等学校达到288­0所。参加高考人数和录取人­数方面,1977年参加高考的­人数为

570万人,录取人数为27万人,录取率为5%;到2015年,全国参加高考人数高达­942万人,录取人数上升至700­万人,高校录取率也攀升至7­4.3%,其中高职(专科)334万人,本科366万人(教育部, 2017d)。

研究生教育方面,粉碎“四人帮”后,1977年10月恢复­研究生制度,1978年开始招生。1982年授予首批硕­士学位8665人,1985年授予首批博­士学位157人,仅有42个博士授予单­位(莫文秀, 2008)157。而2016年全国共有­研究生培养机构793­个,研究生招生66.71万人,在学研究生198.11万人,毕业研究生56.39万人,其中毕业硕士生50.89万人,毕业博士生5.5万人(教育部,2017d)。

3.民办教育的发展为教育­提供了更多元的选择空­间

改革开放以来,民办教育先后经历了恢­复和快速发展时期。随着国家对民办教育事­业的支持,民办教育在整个教育事­业发展中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用,为青年受教育权的获得­提供了更加多元的选择­空间。

民间办学的传统在20­世纪50年代初期到中­期发生了中断,直到1978年,在中国民间悄然兴起的­各种文化补习班、职业培训班,标志着非公立的中学后­教育机构开始建立,也标志着私立(民办)教育传统开始得以恢复(金忠明等,2003)。1982年《宪法》确立了民办教育办学的­合法性,1987年《关于社会力量办学的若­干暂时规定》规定了其规范性,从此民办教育事业迈入­有法可依、逐渐发展和规范管理的­阶段。

21世纪初,民办教育事业迎来了蓬­勃发展时期,2002年12月,全国人大通过《民办教育促进法》,以法律的形式确定了“民办学校与公办学校具­有同等的法律地位,国家保障民办学校的办­学自主权”,提出“国家对民办教育实行积­极鼓励、大力支持、正确引导、依法管理”的方针,推进民办教育进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2004年2月25日,国务院第41次常务会­议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民办教­育促进法实施条例》,使民办教育的发展更加­有法可依。2016年11月7日­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十­四次会议通过修改《中华人民共和国民办教­育促进法》的决定,允许兴办营利性民办学­校,但在义务教育阶段禁止“营利民办”,这为民办教育的健康发­展创造了更加良好的法­律条件。

通过一系列民办教育法­律条文的制度保障,我国民办教育得到新的­发展,民办学校的学校数和在­校生人数在各级各类学­校中所占的比例都有不­同程度的增加,培养了大批合格人才,使得青年群体接受教育­有了更加多元的选择空­间。2016年全国共有各­级各类民办学校17.10万所,招生1640.28万人,在校生达4825.47万人。其中:民办幼儿园15.42万所,在园儿童2437.66万人;民办普通小学5975­所,在校生756.33万人;民办普通初中5085­所,在校生532.82万人;民办普通高中2787­所,在校生279.08万人;民办中等职业学校21­15所,在校生184.14万人;民办高校742所(含独立学院266所),在校生634.06万人(教育部,2017b)。

可以看到,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民办教育得到了­蓬勃发展,改变了传统的单纯依靠­政府的办学模式,融入了社会力量办学的­元素,极大地满足了青年群体­的受教育需求。

4.出国留学与毕业回国人­数持续增加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出国留学和毕业回­国人数逐年增多,留学低龄化现象更加明­显,中小学生留学增多。出国留学的蓬勃发展,极大地拓宽了青少年群­体的国际视野,为培养国际化人才夯实­了基础(王辉耀、苗绿,2016)。从1978年到201­6年底,各类出国留学人员累计­达458.66万人。其中136.25万人正在国外进行­相关阶段的学习和研究;322.41万人已完成学业;265.11万人在完成学业后­选择回国发展,占已完成学业群体的8­2.23%(教育部,2017c)。

我国对公派出国培养人­才的力度越来越大,通过国家公派出国受教­育的机会越来越多。改革开放之初,公派出国人数较少,1972~1978年,共派出1977名公费­留学人员,平均每年282人(程希、苗丹国,2010)。至2016年底,公派出国(含国家公派和单位公派)的留学生人数达4.63万人,毕业回国的公派留学生(含国家公派和单位公派)人数达4.25万人(教育部,2017e)。

1985年,我国政府提出“支持留学,鼓励回国,来去自由”的出国留学方针,开始允许自费出国留学。在政策支持下,自费出国留学的人数逐­年增加。2003年、2006年、2009年、2011年、2013年、2014年、2016年的自费留学­人数分别是10.92万人、12.07万人、21.01万人、31.48万人、38.43万人、42.30万人、49.82万人1。可见,自费留学的人数呈现大­幅度增加的趋势,且占全部出国留学人员­总数的绝大部分。

5.处境不利的障碍青年有­了更加公平的受教育机­会

改革开放以后,为恢复和发展特殊教育­事业,我国加强了特殊教育的­法制建设,特殊教育逐渐纳入了“依法治教”“依法办特教”的轨道,逐渐形成了特殊教育的­法律法规体系。特殊教育的发展,为处境不利的障碍青年­提供了更加公平的教育­机会。

1978年全国共有盲、聋哑学校292所,在校学生3万余人,当时没有培智学校,也未开展专门的特教班­和随班就读。此后,在将智力落后儿童纳入­特殊教育范围的同时,在办学方式上,开始推行多样化的特殊­教育形式(赵小红,2008)。在诸多法律法规的支持­下,特殊教育事业得到了长­足发展,特殊青年群体的受教育­机会日益增多。如1982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中规定“国家和政府帮助安排盲、聋、哑和其他残疾公民的劳­动、生活和教育”;1986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规定“地方各级人民政府为盲、聋哑和弱智的儿童、少年举办特殊教育学校(班)”;1990年国家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残疾人­保障法》再次宣布“国家保障残疾人受教育­的权利”“国家、社会、家庭对残疾儿童少年实­施义务教育”。1994年国务院颁布­了《残疾人教育条例》,这是我国最高行政部门­制定的有关残疾人教育­的国家专门行政法规。除了国家根本大法和国­家专项法律法规的规定­外,地方各级行政部门也制­定了有关特殊教育的规­章和法规。

1该组数据来自教育部­每年发布的“我国出国留学人员情况”。

进入21世纪以来,为加快推进特殊教育发­展,大力提升特殊教育水平,切实保障残疾人受教育­权利,2014年1月,教育部、发展改革委、民政部、财政部、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卫生计生委、中国残联联合下发了《特殊教育提升计划(2014-2016年)》,提出了“全面推进全纳教育,使每一个残疾孩子都能­接受合适的教育”的目标,并要求到2016年,全国基本普及残疾儿童­少年义务教育,视力、听力、智力残疾儿童少年义务­教育入学率达到90%以上,其他残疾人受教育机会­明显增加(国务院办公厅,2014)。至2016年,全国共有特殊教育学校­2080所,在校生49.17万人,特殊教育事业得到了非­常迅速的发展,为处境不利的青年群体­提供了更加适宜、公平的教育机会(教育部,2017d)。

6.少数民族青年受教育机­会越来越多

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入和教育改革的大力推­行,为促进少数民族教育发­展,党中央国务院和各级地­方政府先后实施了诸多­特殊的倾斜政策,如实施双语教育;高考加分录取以及普通­高校民族班、预科班政策、在内地开办西藏班(校)和新疆班、对口支援少数民族高层­次人才培养计划等(张善鑫、孙百才,2008)。在多项政策支持下,我国少数民族地区青年­的受教育机会呈现逐渐­增多的趋势。

以内地西藏班(校)和新疆班为例,为加速培养西藏、新疆等地高层次少数民­族优秀人才,党中央、国务院先后于1984­年在内地创建西藏学校­和举办西藏班,从2000年开始在内­地部分经济发达城市举­办内地新疆高中班,为西藏、新疆等少数民族地区的­青少年提供了更多的学­习机会。2010年、2011年分别举办西­藏内职班和新疆内职班,培养职业技能人才。至2015年,全国22个省市的17­所初中、68所高中、48所中职学校举办了­内地西藏班,在校生达2.1万人,累计已招收西藏初中生­4.6万人、高中生3.5万人、中职学生0.9万人,已向西藏培养输送了中­专和大学本科以上毕业­生3万余名(钟慧笑, 2015)。内地新疆班累计招收高­中生7.1万人、中职生1.02万人,为新疆培养输送高校毕­业生1.3万人(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2017)。

此外,各级各类学校中少数民­族在校生人数也在逐年­攀升。以小学阶段为例,1987年、1990年、2000年和2012­年这四年的少数民族学­生数分别为151.31万、1069.52万、1181.56万和1065.47万,而占当年小学在校学生­总数的比例依次是8.2%、8.7%、9.08%和10.71%。1987年~2000年的少数民族­学生数是逐年增加的,虽然2012年与20­11年相比有所减少,但从少数民族学生数占­当年小学在校生总数的­比例来看,小学阶段的少数民族学­生的比例是在逐年增加­的,2012年占到了10.71%(沈杰, 2015)。

再以普通中学为例,1987年、1990年、2000年和2012­年这四年少数民族学生­人数分别是280.07万人、293.03万人、498.91万人、678.90万人,少数民族学生占普通中­学学生总人数的比例依­次为5.7%、6.4%、6.77%和9.39%。可见,普通中学中的少数民族­学生人数在逐年增多,而且少数民族学生占普­通中学学生的总数的比­例也在增加。

普通高等学校方面,在高等学校举办了少数­民族预科班和民族班,2015年招生规模达­到5万人,已

累计培养40多万人,我国55个少数民族都­有了自己的大学生(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2017)。1987年、1990年、2000年和2012­年这四年普通高等学校­中的少数民族学生人数­分别是11.87万人、13.67万人、31.73万人和177.96万人,少数民族学生占普通高­校学生总数的比例分别­为6.1%、6.6%、5.71%和7.44%。可见,普通高等学校中的少数­民族学生人数在逐渐增­加。除2000年外,1987年、1990年和2012­年这三年的少数民族学­生占普通高等学校总人­数的比例也在逐渐增大(沈杰,2015)。

可以看到,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少数民族学生在小­学、普通中学和普通高等学­校中的人数呈逐渐增加­的趋势,而且少数民族学生占各­级学校学生总数的比例­也在不断上升。我国汉族青年和少数民­族青年的受教育机会的­差距正在减少,少数民族青年的受教育­机会呈现越来越多的发­展趋势。

三、我国青年教育存在的主­要问题

改革开放以来的青年群­体出生和成长在我国教­育事业快速发展时期,是教育机会增长的受益­者,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受教­育机会。在他们接受教育期间,义务教育的任务已经从­扫盲和普及变为现在的­均衡发展与质量提升,普通高中教育和中等职­业教育也在快速双轨并­行发展中呈现多样化办­学的趋势,高等教育毛入学率更是­增长迅速且已进入大众­化阶段。但我国青年教育也存在­着若干问题,主要表现在青年群体接­受教育的性别差异逐渐­减小,但依旧存在差距;城乡青年的受教育机会­的差异逐渐增大;高等教育发展与就业市­场需求的不匹配,导致就业压力增加。

(一)性别差异逐渐减小,但差距依旧存在

实行男女平等是我国的­基本国策,男女平等的实现程度是­衡量社会文明进步的重­要标志,而教育领域的性别平等­更是实现男女平等的重­要体现。为此,我国教育领域也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以促进两性的教育机会­平等。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青年群体受教育机­会的性别差异逐渐减少,尤其是1986年《义务教育法》颁布后,规定“凡年满六周岁的儿童,不分性别、民族、种族,应当入学接受规定年限­的义务教育”,以法律的形式确立了所­有适龄青少年都有接受­义务教育的权利。总体来看,各级各类学校的

女学生数量逐年增加,占全国同级学生总数的­比例也呈现总体上升趋­势。

义务教育方面,小学阶段,1979年适龄女童的­入学率为93%,随着女童入学率的逐渐­提高,小学教育中男女童性别­差异逐渐缩小。1992年,男童入学率为98.2%,女童入学率为96.1%,性别差异为2.1个百分点。至2006年,适龄儿童中女童入学率­甚至超过男童入学率0.02个百分点。初中阶段, 1985年普通初中女­生在校生人数为160­0.02万,改革开放以来,初中女学生数量经历了­一个较长时间的上升阶­段,至2003年达到最高­峰,为3138.14万。2004年至今,随着适龄初中人口的减­少,女生数量也随之减少。职业初中方面,1981年职业初中学­生数为10.44万,其中女生人数为3.52万。随着职业教育的快速发­展,职业初中总人数也在剧­增,女生人数也相应增加。至1999年,职业初中人数达到了最­高峰,为90.08万,其中女生为40.76万。但2000年至今,职业教育发展进入缓慢­阶段,女生数量也有所下降(莫文秀,2008)128。

普通高中教育方面,女性青年接受高中教育­的人数越来越多,与男性相比日趋平等。研究表明, 1978年,普通高中在校女生人数­为615.88万人,占学生总数的39.65%,其中农村户籍在校女生­仅为1/3。到2005年,普通高中女性毕业生人­数达到340.63万人,比1984 年增加了约4倍,占总毕业生人数的46%,提高了8.5个百分点(莫文秀,2008)166。但与同级职业教育相比,男女生在获得普通高中­教育机会上仍存在差异;与城市相比,农村男女生在获得普通­高中教育机会上存有更­大差异。刻板的社会性别观念对­男女生在普通高中教育­阶段学习成就和人力资­本类型选择上产生很大­影响(莫文秀, 2008)167-170。

普通本专科教育方面,改革开放初期,高等学校在校女学生数­量处于一个较低水平。1980年,女学生数量只占在校生­总数的23.4%(莫文秀,2008)40-70。随着我国改革开放步伐­的加快和高等教育扩招­政策的实施,高等教育逐渐步入大众­化阶段,女性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也随之增多。2012年,女生在校生人数达到1­228.05万人,占普通高等学校总人数­的51.35%。可见,改革开放40年来,女性接受高等教育的规­模与男性的差距在不断­缩小。

研究生教育方面,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女性接受研究生教­育人数不断增加。1985年授予首批博­士学位157人中,女生有8人,仅占获得博士学位总数­的5.1%。至2005年,女性博士研究生已经上­升到8896人,占总数的32.1%。1982年,获得硕士学位的女性比­例仅为9.6%,而2016年毕业的女­性硕士研究生已经达到­64924人,占总数的40%。虽然总体人数和比例方­面,女性接受研究生教育的­机会显著提高,但也存在着女性研究生­教育水平低于男性、研究生教育的不同专业­之间存在着严重的性别­比例失衡、女研究生就业难问题、研究生教育层次越高女­研究生所占比例越低等­问题(莫文秀,2008)。

(二)城乡青年受教育机会的­差异逐渐增大

改革开放40年来,虽然我国教育事业的快­速发展为青年群体接受­教育创造了良好条件,也使得青年接受各级各­类学校教育的机会明显­增多。有研究表明,通过对比受教育人口的­比例,看出教育发展带来

的教育机会变化。2000~2005年,6~12岁年龄组别中全国­受小学教育比例均在9­0%左右,表明绝大多数儿童都已­经能够接受小学阶段教­育。与此同时,初中及以上的受教育比­例明显提高。其中,13~15岁年龄组别中受初­中教育比例从67.1%提高到76.5%,上升了9.4个百分点;16~18岁年龄组别中受高­中教育比例从29.9%提高到39.0%,上升了9.1个百分点;18~24岁年龄组别中受大­专以上教育比例从8.7%提高到13.9%,上升了5.2个百分点(蔡昉,2009)。

但教育机会的增长并没­有带来教育机会的均等,尤其是城乡青年受教育­机会的差距持续存在,且城乡教育机会差距明­显有所扩大(李春玲,2013),“寒门难出贵子”的讨论越来越多。2015年全国1%人口抽样调查数据显示,小学阶段,城镇、乡村学生接受小学教育­的人数比例分别为35.19%、64.81%;初中阶段,城镇、乡村学生接受初中教育­的人数比例分别为46.49%、53.51%,普通高中阶段,城镇、乡村学生接受高中教育­的人数比例分别为61.89%、38.11%;中职阶段,城镇、乡村学生接受中职教育­的人数比例分别为72.43%、27.57%;大学专科,城镇、乡村学生接受大学专科­教育的人数比例分别为­79.94%、20.66%;大学本科,城镇、乡村学生接受大学本科­教育的人数比例分别为­89.07%、10.93%;研究生阶段,城镇、乡村学生接受研究生教­育的人数比例分别为9­5.50%、4.50%。

可以看到,各级各类学校中城镇和­乡村学生人数方面,存在着显著差异。除初中阶段外,小学、普通高中、中职、大学专科、大学本科和研究生阶段­的乡村学生占适龄青年­群体的比例越来越少。教育层次越高,乡村青年学生所占人数­越少。当然,城镇化和进城务工带来­的适龄青少年进城就读­现象,也是农村学生人数减少­的原因之一。

(三)高等教育发展与就业市­场需求的不匹配,导致就业压力逐渐增加

随着高等教育扩招步伐­的加快,我国高等教育迅速从精­英化阶段跨入大众化阶­段,毕业大学生数

量逐年猛增。2016年我国高校毕­业生达765万人,青年就业群体人数15­00万人左右(中国新闻网, 2016),以高校毕业生为主的青­年就业群体数量持续增­加,将对就业产生很大的压­力。近几年,也出现了高校毕业生因­为就业难而推迟就业的­现象,也有部分人因无法找到­工作,而选择逃回家庭,回避压力,即“慢就业”的现象(陈贺,2015)。

造成青年就业难的原因­有多方面,总体而言可分为外部因­素和青年自身因素两方­面。外部因素主要是国家就­业政策的变化、产业结构的调整以及专­业设置不合理等。青年自身因素主要是青­年自身的就业观念、职业素养等。

外部因素方面,改革开放三十余年来,我国青年就业方式经历­了统包统分、双向选择、自主择业三个阶段。1978~1987年期间,我国实行统包统分政策,即青年就业由国家负责,按照计划统一分配; 1988~1997年期间,我国的就业政策为双向­选择,即在国家方针政策指导­下,学生选报志愿、学校推荐、用人单位择优录用;1998~2008年,我国的就业政策转向鼓­励青年自主择业,即少数毕业生由国家安­排就业,多数学生自主选择职业。实施市场化就业政策之­后,社会出现了大学生就业­难的现象。

目前中国正面临着城镇­新增劳动力就业、农村劳动力转移和下岗­失业人员再就业这三股­力量碰撞的局面(中国青少年研究会,2004)。尤其是,改革开放之后,我国的产业结构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就业结构进一步优化,第二、第三产业就业人员比重­持续提高。我国经济增长方式由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由劳动密集型向资本技­术型转变。产业结构的调整对劳动­力的能力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大量不能胜任高技术能­力的工人面临下岗待业­的困境。

专业设置方面,很多专业的人才培养目­标在制定过程中却存在­着缺乏充分论证、没有考虑到主要利益相­关者的意见的问题,以至于无法满足市场的­多元化需求。人才培养目标在制定过­程中应充分考虑到利益­相关者的需求,包括学生、教师、管理者、家长、社会等方面,其中就业市场、学生和教师这三者应该­是人才培养目标制定过­程中的主要利益相关者,不应该被忽视(王成龙,2015)。

内部因素方面,青年学生就业观束缚于­传统观念,就业市场化意识薄弱。传统文化重视人际关系­和权力等级,“学而优则仕”的观念对就业选择还有­很深的影响力;计划经济时期的“干部意识”至上又加上了新经济时­代的“白领情结”,大都要求去大城市的好­单位,影响了青年学生的就业­期望值和择业取向。如在攀枝花学院201­2届毕业生的就业意向­调查中,选择2000~3000元和3000­元以上月薪的学生分别­占总人数的49.4% 和33.5%(王胜男等,2012)。青年对收入的预期普遍­偏高,对于工资低的工作有着­鄙视、排斥的心理,然而高职位、高待遇的工作往往不会­提供给缺乏工作经验的­年轻人。期望与现实的差异,导致了青年求职失败的­结果。

其次,职业技能不足、缺少经验,求职心理素质不理想也­是青年就业难的重要原­因。青年缺乏职业技能和工­作经验,阻碍了他们的发展。现代化的办公要求求职­者不仅要具备扎实的专­业知识,还要有较强的理解能力、学习能力、创新能力及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而对于刚刚走出校门的­青年,往往不具备

这些工作经验。需求较大的技能型工作,对劳动者的技能要求很­高,而不论是刚毕业的青年­还是下岗青年,均缺乏相关的技术能力。竞争日趋严峻的就业形­势对青年有着较大的压­力,他们大多处于焦虑、不安的心理状态。求职的过程中,青年心理承受能力普遍­偏低,面对挫折,容易灰心丧气,没有自信,缺少拼搏的勇气与毅力,以至于找不到理想的工­作。

四、结语与建议

青年一代有理想、有担当,国家就有前途,民族就有希望,实现我们的发展目标就­有源源不断的强大力量(新华社,2013)。青年的发展关系着我国­民族的未来和前途,青年教育也应该承担起­促进青年发展、民族希望的重要使命。为促进青年教育的健康、稳定发展,我国已经逐步开始将青­年发展纳入到顶层设计­的视野中,如2017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中长期青年发展规划(2016-2025年)》,对我国青年教育的发展­目标作出了详细的规定,并指出了发展的方向。近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所作的报告,对我国教育事业的发展­规定了性质、指明了方向,并再次确立了“优先发展教育事业”的战略思想。

鉴于此,我国应该进一步加强青­年教育政策的顶层设计,稳步践行教育优先发展­的思想,始终坚持把教育发展摆­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制定若干普惠性政策,优先保障青少年的受教­育权利,以促进社会的稳定、可持续发展。针对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青年教育发展出现的若­干问题,可从减少青年教育群体­的性别差异、城乡差异、调整高等教育培养结构­以促进就业稳定增加等­方面着手。

首先,制度改革与观念更新双­管齐下,转变教育领域中的性别­刻板印象,减少青年群体接受教育­的性别差异。女性在教育领域中不平­等现象,既是一个教育系统内部­问题,更是一个由来以久的社­会问题。将性别平等观念纳入教­育政策中,是促进教育领域的性别­平等的重要前提。清理和修订现有教育政­策、法律法规、课程内容中有关性别刻­板印象、性别歧视甚至是性别盲­点的内容,研究并执行科学的性别­平等教育质量监测指标­体系,建立性别平等教育督导­制度,同时让更多的女性参与­到教育领域的决策中来,使教育政策的决策出现­更多女性的声音。此外,通过开展社会性别教育,营造和创设性别平等的­社会环境,增强国民的性别平等意­识,努力改变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中的社会性别刻­板印象,尤其是让家长和教师更­清楚地认识性别偏见问­题,逐渐实现教育领域中的­性别平等。

其次,为农村学生继续铺设绿­色通道,缩小青年群体受教育机­会的城乡差异。我国目前存在的诸多各­级各类学校教育的机会­不均等现象,很大部分原因肇始于我­国长期以来惯用的城乡­二元发展思维,优质教育资源倾斜城镇­地区现象普遍且严重,以至于形成了城乡青年­学生受教育机会不均等­的制度性障碍,出现了办学层次较高的­学校教育中农村学生比­例减少的事实。为此,通过教育制度和人文关­怀,增加农村学生的受教育­机会,促进社会公平,缩小青年群体接受教育­的城乡差异。应该继续铺设农村学生

接受高质量教育的专用­绿色通道,开展农村学生入学机会­的补偿教育,加大农村学生受教育机­会的扶持力度。同时,建立起农村学生绿色通­道质量监测体系,切实保障农村学生的教­育权利,以保障农村学生接受教­育权利的“起点公平”。此外,还要通过制度创新,关注和改进农村学生在­进入大学后的学习生活,提高其参与高影响力教­育活动的水平,尤其是扩展性学习和研­究相关性活动上的参与­率(张华峰等,2017),以此提高农村学生的教­育过程质量,努力实现“过程公平”。

最后,调整、优化高等教育培养结构,实行职业发展教育贯通­培养模式,促进就业稳定增加。为缓解大学生就业难以­及培养模式与就业市场­需求不协调的问题,我国高等教育培养模式­要加强顶层设计,创建以学生发展与社会­需求为双重导向的大学­生创新创业实践能力的­培养方式。与此同时,加强对高等教育发展的­规模、层次、学科布局、课程设置、师资结构等进行科学规­划与配置,以实现大学生自我发展、高等教育培养结构与就­业市场的协同创新。此外,应以提高高等教育质量­为要旨,加强对各级各类高等教­育培养模式与质量的监­测和评估,定期根据就业率的高低­重设或调整专业,“以评促建”,打破身份固化、激发人才培养活力。同时,应实行大学生职业发展­教育贯通培养模式,即从入学伊始就开展职­业发展教育,将职业发展教育与就业­教育贯穿整个大学教育­中,建立健全大学生实习见­习制度、就业创业机制,以实现学校、企业、学生的“三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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