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鏡金融危機 防地產泡沫爆破
近期德意志銀行( Deutsche Bank)成為了媒體及投資界的焦點,原因是該行被美國證監會開出巨額罰單,事件波及整個歐洲金融板塊乃至美國的金融板塊。一眾金融相關股的股價,都隨德意志銀行罰款和解的消息波瀾起伏。
德意志銀行在2015年的虧損將近68億歐元,加上2016年世界經濟整體處於放寬的狀態,歐洲更一度實行負利率,較低的利率不利於銀行盈利,使德意志銀行的狀況雪上加霜。在2016年上半年裡,德意志銀行僅有3億歐元的淨利 潤,同比 下 降 了79%,普通股的一級資本率僅有 10.8%。
9 月 16 日, 美國司法部要求德意志銀行支付 140 億美金的罰款,約合125 億歐元,就出售抵押貸款支持證券的調查達成和解。德銀需要變賣資產或者發行額外的股票才能在繳納罰款的同時滿足資本要求。投資者甚至懷疑,德意志銀行會 成 為 下 一 個 雷 曼 兄 弟( Lehman Brothers)。消息公布之後,歐美金融板塊跟隨著德銀的消息上下浮動。
德意志銀行牽連甚廣
一家大銀行之所以可以牽動整個金融板塊,是因為銀行與銀行之間有著緊密的關係。這種關係體現在互相持有彼此的股票或者債券,發行關於彼此的衍生產品,包括信貸違約掉期( Credit Default Swap, CDS及認沽期權。在德意志銀行股票主要持有者的名單中,我們看到很多熟悉的名字,包括美國銀行、UBS、Goldman Sachs、Credit Suisse以及匯豐等眾多知名銀行。在罰單開出來之後,不論是以後德銀債券評級被下調還 是股價下跌,這些變化相關的影響都在其持有者,也就是在這些大的金融機構的資產負債表及收入上體現出來。在此之外,他們發行的衍生品的價值也會減少、風險加大,使他們收入減少,資產萎縮,從而使另一家銀行低於資本要求,迫使他發行新股或者變賣資產,繼續引發連鎖反應。
世界的投資者關注這個事件的另一格原因,是因為銀行的損失會在後續時間擴散到其他的行業中。在人們對銀行系統的信心減少的同時,會減少在銀行的存款,使銀行的資產表進一步發生變化,減少現金,減少盈利,迫使銀行提高負債的品質。銀行提高負債品質的直接體現就是對貸款的審核更加嚴格,更多需要資金的人或者公司都得不到幫助,引發我們常說的流動性危機,不利於各國的經濟發展。
雷曼兄弟的教訓
類似的情況都在美國次貸危機和日本失落的十年中切實發生過。不過,兩國政府最後都意識到問題所在,分別推出量化寬鬆措施去救市。在幾年後的今天,美國經濟剛有復蘇跡象,但日本的通脹仍然接近零。
雷曼兄弟的死因,是因為流動性不足,在缺乏政府支援下,突然死亡。現時全球流動性充裕,相信德意志銀行不會成為下一個雷曼兄弟。這是因為政府不會希望出現快速破產引發連鎖反應和金融危機,所以德意志銀行突然死亡的機會估計不高,但慢慢被「陰乾」的機會仍是有的。
不管是雷曼破產還是眾多銀行被罰款,都是因為房地產引起的,甚至美國次貸危機和日本失落的十年的罪魁禍首
都是房地產快速貶值。2006 年之前的幾年,美國住房市場持續繁榮,但隨著利率增加,購房負擔加重,違約的人數愈來愈多,被抵押的房產被低價出售,進入惡性循環。引起相關的住房抵押貸款證券化崩盤。日本失落的十年之前,日本央行採取寬鬆的政策,使大量資金進入了股票和房地產,同時人們也保持著房價不會降的心理,資產價格持續膨脹。隨後日本銀行採取了強烈的緊縮政策,打破了資產的泡沫,重創金融系統,引發了隨後的失落的十年。
國內房地產升溫
看完這些事件的過程,我們不難發現目前中國的房地產市場可能面臨著同樣的問題。從2010年到現在中國的M2資金供應量增加了一倍,促使大量的資 金進入了房地產市場。根據彭博的資料,一線城市新建住宅的房價較 2010 年的時候增長了一倍,二線城市新建住房的平均房價也增長了 30% 左右。
其實房屋市場市場整體的漲幅遠大於這個速度,其原因在於新建的房屋一般地角更偏離市中心。現在中國房貸金額是 2011 年時候的 2.75 倍。隨著中國的利率下調,房地產的回報率更加得到了體現,大於很多實體經濟的回報率,促使更多的人抱著升值的態度買房,促使地王頻生。很多人認為泡沫已經開始膨脹。
調控措施出台
現在問題來了,在過去的黃金周時期,中國至少 20個城市宣布了包括限購、限貸在內的調控政策,企圖使過熱 的房地產行業降溫。讀者們不難發現中國政府的舉動跟日本和美國經濟危機之前的行為很相似,在泡沫形成之後,房貸債務累計起來之時發布了相關緊縮的動作。星展唯高達香港測算,如果房價下降 30%,銀行可能會面對4萬億人民幣的壞債,從而使中國陷入類似的危機。
雖然這些都是我們的假設,但是風險畢竟存在。希望國內可以借鑒日本和美國的經驗,在保證經濟發展的同時,將房價保持在合理的水準,才能令社會安定繁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