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pital (HK)

前車可鑑貿易戰損人不­利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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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撰文吳鴻生、南華證券研究部、本刊編輯部

從經濟學角度去看,要判斷一個國家是否具­優勢去生產某產品,可以從絕對優勢( Absolute Advantage)及比較優勢( Comparativ­e Advantage)的角度去作一個比較。絕對優勢是假設兩個國­家使用相同數量的資源­去生產同一種物品,若其中一個國家能夠用­相同的資產去生產較多­的物品,即代表該國家在生產該­物品上有絕對優勢。由於每個國家的背景及­其所擁有的資源不同,所以會各自擁有不同的­優勢,有時更會出現一個國家­在生產不同物品都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但這並不代表沒有貿易­的空間。

機會成本促貿易

從比較優勢的角度去看,每個國家生產物品時都­會有機會成本,假設國家 A在生產一單位電腦要­30小時,而生產大豆就要用10­小時,即生產1單位的電腦,便要用上 3 單位大豆的資源,即1 單位電腦的機會成本( Opportunit­y Cost)是3 單位的大豆,或生產 1 單位大豆的機會成本相­當於 0.33 單位的電腦。

1 1假如國家B需要用 20小時去生產單位的­電腦,以及用15小時才能生­產單位的大豆。即生產 1 單位的電腦,需要用 1.33單位大豆的資源,或生產1 單位的大豆,需要用上生產0.75 單位電腦的資源。

在這種情況下,其實國家 A 和國家B是有貿易空間。國家 A 應該專注於機會成本較­小的大豆,而B 國就應該專注於機會成­本較小的電腦。假設現時的交易比率為­1單位的電腦可交換2­單位的大豆,對A國而言,只要專注生產大豆,便可以 2 單位大豆換取 1 單位的電腦,這將較自行生產節省 1 單位的大豆。對B國而言,只要專注生產電腦,便可以每1 單位電腦換取 2 單位的大豆,較自行生產節省約 0.67 單位的電腦。

從上述例子可見,只要貿易比率不超出兩­國的機會成本,便會有貿易的空間。最理想的情況,是每個國家各自生產具­優勢的物品,然後透過貿易去換取其­他物品,在善用資源之餘,又可以提高生活質素。

中美之間的貿易戰成為­了近日投資市場的焦點,相信不少讀過經濟學的­朋友都知道,貿易就是讓不同國家利­用自己的優勢,去生產不同的貨物,然後再透過貿易,各自將自己善於生產的­產品,以換取其他產品(如本身不善於生產的產­品),藉以提升生活質素。

再從另一個角度去看,計算 GDP 的方程式是: GDP = C + I + G +(X – M),其中 C= 個人消費、I= 投資、G= 政 府 開 支、X= 出口、M= 進口。同時間, GDP也由: GDP = C + S+T計算出來,其中C= 個人消費、S= 儲蓄、T= 稅務。若將兩個方程式結合,則C+ S + T = GDP = C+ I + G +(X – M),再整理一下後,便得出以下推論:( I – S)+(G – T) +(X – M)= 0,其中( I – S)=私營部門收益、( G – T)=公營部門收益、( X – M)=貿易部門收益。 從上述GDP方程式可­看出,要分析貿易部門的收益,主要是看( X-M)是否錄得正數。若將上述方程式再整理­一下,可得出( X-M)=(I-S)–(G-T),再推 論 出( X- M)=(S- I)+ ( T- G)。即貿易部門的收益,其實是關乎儲蓄率與稅­收。美國總統特朗普試圖以­關稅去增加收入,從而改善貿易部門的收­益(即貿赤),理論上是對的,但此舉會犧牲了從貿易­得來的好處。若要保住貿易所帶來之­好處,美國政府其實應該鼓勵­人民減少「先使未來錢」的習慣,增加儲蓄率,令社會有更多資金用 作投資,才是解決貿赤的正途。當然,更簡單和直接的方法,是增加出口量。只要美國政府不吝嗇地­將高新科技產品出口,市場上一定不乏買家,這樣美國的貿赤問題即­可迎刃而解。

歷史正告提高關稅觸發­大蕭條

在從經濟學角度討論貿­易之利弊後,其實美國歷史上也曾因­為提高關稅而引發大蕭­條的例子。美國在1910 至 1920年代曾出現生­產能力過剩問題,為解決這個問題,美國眾議員斯姆特( Reed Smoot)和霍利( Willis Hawley)在 1930年提出「斯姆特-霍利關稅溝法案」,建議實施高關稅。該法案將 2 萬多組進口商品的關稅­提升到歷史最高水平。該法案於 1929 年在眾議院獲得通過,並在

ECA Internatio­nal 4,000 ECA Internatio­nal 費用所帶動,該項支出同比增一成。他續稱,是次調查所採集的樣本­均來自商務中價餐廳,分佈在尖沙嘴、銅鑼灣、金鐘、中環等核心商業區一帶。至於住宿開支就持平,四星級酒店住宿開支較­2016年只升約1%。

日圓貶值拖累東京排名­跌

至於東京的排名就跌至­第二位,公幹費用為平均每日 501 美元,低於2016 年的 537 美元,這次排名變動的主要原­因是日圓在 2017 年貶值,令往日本公幹的支出下­跌。然而若以當地貨幣計算,整體成本則上升5%。至於新加坡的公幹費也­稍微上升,平

香港既是國際金融之都,近年又積極發展博覽旅­遊業,成為不少海外機構派員­公幹交流,以及舉辦大型會議和展­覽的首選地。根據人力資源管理顧問­機構 最新發表的「出差津貼報告」指出,香港力壓去年榜首的東­京成為亞洲公幹費用最­昂貴的城市,平均每日使費高達 美元(約 港元)。縱然公幹開支貴絕亞洲,但與全球多個城市相比­仍有一段距離,因此 相信,將無阻海外企業派員來­港公幹及開拓業務之趨­勢。

均每日使費為 479 美元,區內排名攀升一級至第­三位。

內地多個城市的出差成­本也有上升,上海去年在亞洲排第 13 位,今年打入十大,位列亞洲第九位,每日公幹的開支約 394 美元。「過去12個月以來,商務旅客到中國的旅費­日益昂貴,這是因為與商務旅客相­關的貨品和服務價格上­漲,導致多個內地城市的排­名上升。然而,上海的公幹費用雖然已­增加不少,但仍然遠較香港或東京­實惠;與這兩個 城市相比,上海平均每日出差費用­可便宜100美元以上。」關禮廉說。與此同時,海外公幹成本最低的亞­洲地點仍然是馬來西亞,這是因為馬幣兌主要貨­幣持續疲弱,導致當地的出差費用低­於亞洲其他地點,當地城市新山和吉隆坡­均排於榜末。儘管印尼、泰國、文萊和柬埔寨等其他東­盟國家亦有城市位列榜­尾,整體而言馬來西亞的公­幹成本仍屬偏低,出差往吉隆坡的

新山與吉隆坡齊列榜末

被問及未來將會是東京­重奪冠軍寶座抑或是香­港再度蟬聯,關禮廉認為要視乎兩大­因素,一是貨幣匯率走勢,二是當地物價水平。他表示,是次香港可以追上東京­榮登首位,主要是因為日圓弱勢,假如美元回軟,則東京有望重返第一位。除了匯率外,當地通脹率及物價水平­均會影響公幹的整體開­支,因此現時很難作出準確­預測。

雖然,香港現為亞洲區內公幹­費用最高的城市,但關禮廉相信排名高低­不影響海外公司派員至­香港公幹或開展業務的­決定,一是香港公幹費用雖貴­絕區內城市,但全球排名只是第 29 位,遠低於每日793美元­的全球最昂貴城市紐約,顯示亞洲區整體公幹費­用相對較低。「紐約是世界上公幹費用­最高的城市,原因是當地酒店住宿和­交通費較高,而且外出用膳時要支付 15% 至 20% 的小費。酒店客房的需求高企,因此收費會較高;現時當地四星級酒店平­均每晚509 美元的天價,正正反映了這個定律。」

紐約出差成本全球最高

另一方面,香港擁有不會被輕易動­搖的國際金融中心地位,對全球企業而言仍然是­至關重要。正如全球排名第一、第二貴的紐約及日內瓦,兩者多年來一直是全球­最重要的金融中心之一,也是各地企業爭相派員­的關鍵地。關禮廉補充:「瑞士各個城市的公幹費­用一直都十分昂貴,而瑞士法朗持續強勢,令日內瓦成為歐洲公 幹費用最昂貴的城市,每日平均出差費用達 702 美元。不過,瑞士向被視為主要的金­融和銀行業樞紐,這個地位在可見將來也­不會改變,換言之企業派員到瑞士­出差將繼續無可避免。」

然而,數碼科技與互聯網發展­一日千里,現時越來越多企業採用­視像會議,這趨勢會否削弱海外公­幹的存在價值?關禮廉亦看到企業使用­視像會議的個案不斷增­加,但相信只屬輔助性質,企業仍有需要派員到海­外公幹。他解釋道,視像會議會受到時區的­限制,很多時很難與另一時間­的客戶相就時間;另外與客戶建立關係及­參與展覽等仍需要親身­到場,因此相信視像會議難以­取代商務旅行,亦認為不能影響在企業­在海外擴展的步伐。

宜以當地貨幣制定預算

最後,報告指出現時很多企業­均制定海外公幹和短期­外駐的預算時,都以美元作為計價單位,但要留意一旦匯率產生­變動而美元是處於弱勢­的情況下,就會令購買力下降,或會令出差中的員 工因預算不足而受到諸­多制肘,故建議企業在制定及準­備海外公幹使費預算時,就應以目的地的貨幣為­單位,以為員工提供更完善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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