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世

常常在書裡、電影裡、別人口中看到聽到「生是偶然，死是必然」的這樣一句話。筆者最近看了一部關於生死的紀錄片《人間世》，它的片名來自莊子的一篇同名文章，原文寫處事之難，他給的解決之道是「知其不可奈乎而安之若命」。放在這部紀錄片裡，醫院便是社會的橫截面，展現了醫患關係，也折射出人間世事百態。

《人間世》裡可以看到因急性心衰搶救無效的 33 歲的朱建峰，看到因一餐海鮮而致死的鄒磊，看到不到30 歲的馬凡綜合症患者王斌沒有挺過手術，看到很多生與死的較量與抉擇。在這些例子裡，醫生儘管拼盡全力，仍然無力回天。「總是去安慰，常常是幫助，有時是治愈」這句話大概是給醫生最好的注脚了。其實，有時候呈現失敗，呈現矛盾是為了面對，為了理解，為了尊重。

面對疾病甚至生死，是每個人的必修課。「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這句話亦道出了生命的真諦。拍攝紀錄片的總導演周全曾接受訪問說，「我們不想做非黑即白的報道，不寫非黑即白的人生，而是想展示黑白之間的灰度。」起初，他們擔心是不是呈現了太多人生的殘酷、生命的痛苦。然而，「人性的光輝是很奇怪的，當你遭遇困境的時候，當生命遭遇懸崖的時候，才會看到生命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