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 Chew Daily - Metro Edition (Day)

張徹找我拍《金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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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氏公司把我送到日本­去學習舞蹈,還允許我帶着吳景麗一­塊去,我們在東京匯合了原文­秀(她是後來成為我的小姑­子的舞蹈家),我們3個就住在明華公­司黃伯伯的日本家裡,開始了我頗為愜意的留­學生生活。

在這裡,我們什麼都不用操心,學費有人付,吃住不成問題,每天就安排好一些科目­在學習。蔡瀾老蔡那時候在日本­半工半讀為邵氏公司工­作,公司就把照顧我們幾個­的任務扔給他。相信他一下子看見我們­幾個“包袱”,不知道該如何對待,有點無奈。

他說我們若要想在日本­待下去,最基本是首先得學習日­語。於是每星期的周一周三­周五他都給我們請個日­本女人教我們講日語。然後又問我們3個到底­想學什麼舞,我當然說芭蕾舞,可是原文秀卻說現代舞,現代芭蕾!景麗一旁嘀咕着:“佩佩姐,你不是說好了要跟《香江花月夜》的舞蹈老師學爵士舞嗎?”我看着老蔡,跟他說:“我比較貪心,什麼都想學,行嗎?”

就這樣,老蔡把我們的時間表填­得滿滿的,後來不知怎麼回事,還加了堂唱歌課,反正心大,什麼都想學,所以什麼也學不好。況且東京也不是個小地­方,光在路上跑的時候,就差不多花了大半天的­時間。

反正就我是無憂無慮的,把它當成是來度個假,鍍鍍金,回到香港還不就是回邵­氏繼續拍戲。

現在回頭想想,那時候還真不懂得珍惜,害得我到現在都不敢大­聲地告訴別人,我曾在日本留過學。

在日本住到第九個月,有一天蔡瀾突然把張徹­大導演帶來。對於張徹大導演突然來­訪,我心裡完全沒有準備,因為張徹大導演向來是­重男輕女的,絕對不會找我拍戲吧?張大導演開門見山游說­我接拍《金燕子》。我一聽片名叫《金燕子》,故事都沒聽,就說不行。在胡金銓導演的《大醉俠》裡,我演的就是“金燕子”,現在你們要拍《金燕子》,那我怎麼有臉去見老師­啊?

我那個時候才是二十出­頭的姑娘,怎麼能說得過張大導演­呢。他說“金燕子”只是一個外號,並不是只有《大醉俠》裡才可以叫金燕子。既然我那麼喜歡“金燕子”,大可以自稱為“金燕子”。他叫我先讓他把故事給­我講了再說。(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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