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 Chew Daily - Negeri Sembilan Edition
如是說,打齋音樂? 6
藝壇乩童
月24日,新加坡金融管理局(即中央銀行)採取行動,關閉一家涉及在新加坡洗黑錢的瑞士銀行瑞意銀行(BSI Bank),並對該銀行處以1千330萬新元的罰款。這是新加坡金融管理局自1984年首次勒令銀行關閉。理由是:瑞意銀行嚴重違反反洗黑錢的規定,對銀行業務管理糟透,銀行職員嚴重瀆職。
雖然新加坡金融管理局的文告中沒有提及一馬公司,這個新聞在馬來西亞也是爆炸性的,而且還在繼續延燒,據說一馬公司有總額38億令吉的存款在該銀行。另外在瑞士,該國政府也提控瑞意銀行,並充公其40億令吉的資產。看來,人們關注的焦點又將集中在這個與馬來西亞政府有着千絲萬縷關係的一馬公司弊案。
從新加坡和瑞士當局對瑞意銀行的嚴重處罰來看,而該銀行被調查的高級職員竟然有6人,牽涉面可能會較廣,瑞意銀行的犯法行為也許牽涉到不止一馬公司一家,還有其他公司也牽涉在內。不過,實際情形也許不會向外公佈。
新加坡作為一個重要的國際金融中心,免不了常常會有洗黑錢的活動在秘密進行,因為國際間資金的流動必須經過金融中心,更何況洗黑錢的活動越來越頻密,牽涉到的數額也越來越大。
關閉瑞意銀行,是新加坡金融管理局一個明智又果斷的決定,不然,人們會繼續認為新加坡是一個國際洗黑錢中心,而新加坡又確實不可避免有讓人洗黑錢的機會和便利。近年來,在國際監管洗黑錢機構的壓力下,新加坡在減少洗黑錢的工作上也確實盡了不少力。
首先,在國際監管機構的協助下,新加坡在前年10月就不再發行面額一萬元的紙幣。向來,新加坡是世界上唯一發行鈔票面額最大的國家,試問面額一萬元的鈔票有什麼實際用途?從前, 月的福州與泉州之旅,以雅以南,以龠不僭,跟福建南音相約在東亞文化的重鎮。出發前,想起多年前的小笑梗,還是一個確真的大悲切。2009年歲末尾牙,席上與一眾社團人士共桌閒聊時,談及推動福建南音的想法,席間引來一陣譏言:“這音樂是靈堂死人打齋用的,難道要我們出錢請到宴會台上演奏啊!大吉利是!"正當大伙笑翻之際,我將背包裡的一份報道擺在桌面:“你看,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真幽默,不懂事的鬼佬還將華人喃無佬的打齋列入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笑聲止住,台上司儀糾眾舉起酒杯,吆喝,飲勝!
特此聲明,福建南音以生俱來,絕非閩南人的打齋音樂,即使是靈堂音樂,何錯之有?
福建南音,在不少文獻記載稱之為“絃管",大約17世紀左右傳到東南亞一代也稱南管,保存了漢族最古老的音樂文明。許多人誤解南音很慢,就以為在“打齋"。其實,南音的慢,並非慢,而是緩,是緩和人心的節奏。南音的哀,不是怨,是哀而不傷,是抒發着中國古樂裡的“中和"品性美學。南音的歷史進程,許多考古學者都各有說詞,至今,綜合了大部分的論述,可追溯得最早應是起源於唐代,形成於宋代,皆因音樂的格式保留了唐代音樂的曲牌,比如唐代大曲中有《千秋樂》、《降黃龍》、《霓裳羽衣》等,那麼在南音原始的十三套曲目中也有《千秋歲》、《滾黃龍》和《霓裳詠》。 後來也有不少的中外學者加入研究行列,認定他隸屬完整的禮樂樂種,薈萃漢唐時期的雅樂遺韻,吸納了佛曲和道清音樂精華,隨着形成了“指"、“譜"和“曲"三大體系,分成上四管和下四管演奏形式,節奏流淌着清、淡、雅特點。
福建南音最獨特的演唱,以“絲竹更相合,執節者歌"的古老格式、唱腔、詞韻還保存着河洛官話的古老漢語發音。除了唱者手持拍板、其餘的樂手有二 在金融服務落後的時代,一萬元的鈔票還有許多用途,但是,隨着金融服務的發達,一萬元鈔票已經沒有其他用途,只能用來作為洗黑錢的工具。
另外,新加坡也和世界各國簽署了金融信息共享協定,包括洗黑錢信息的共享,這樣就能加強打擊洗黑錢活動的力度。譬如,此次一馬公司弊案,如果新加坡不提供信息共享,我們就沒那麼容易知道一馬公司洗黑錢的非法活動的詳情。一馬公司弊案,在國內得不到解決,也許要依靠外國力量,如美國、英國、瑞士、香港和新加坡等國的幫助,才能得到解決。
新加坡作為一個國際金融中心,也許最受印尼、中國和緬甸的貪腐者的歡迎,讓他們有地方去洗黑錢,特別是印尼的貪腐者。印尼是一個人口大國,人口兩億多人,與新加坡為鄰,來往方便,兩國之間沒有簽署引渡條約,因此,新加坡向來是印尼貪腐者存放黑錢的好地方,存放黑錢金額之大,應該會讓人驚訝。
有趣的是,印尼和新加坡於 2007年4月27日,在印尼巴厘島簽署了具有重要意義的引渡條約和防務協議。這是一個捆綁條約,意思是如果防務協議不被印尼國會通過,引渡條約就不會生效。結果防務協議沒能在印尼國會通過,新印之間也就沒有引渡條約,印尼政府以後也就不能再提引渡這回事,印尼貪腐者存放在新加坡的黑錢也就袋袋平安,因為貪腐者只要在新加坡,就不會被引渡回去印尼受審。至於為何防務協議未能在國會通過,原因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
張吉安 陳定遠
弦、三弦,還有中國最古老的器樂的代表分別是南音琵琶和尺八(後來改為洞簫)。一般上,在華樂團裡的琵琶是直抱的,但是,南音琵琶是橫抱來彈奏,這跟許多被發現屬於唐代石刻壁畫上的“琵琶伎"、泉州開元寺內的“飛天樂伎"十分吻合,據推測,這是最早的琵琶原貌,並與日本雅樂裡的琵琶(Biwa)是同一始祖,就連南音固定使用的尺八(洞簫)是採用固定“一尺八寸長"(其他民間音樂都是超過2尺長的),與日本雅樂的“尺八" (Shakuhachi)同屬根源。南音的老,顯然不只是在樂風而已,部分民間藝人,目前仍沿用的樂譜保留了先秦傳統樂音理論,用表象符號來記譜的“工乂譜"。
從原鄉福建泉州出發,南音隨即閩南子民過台灣的流量、有者還乘帆破浪到南洋當“新客",這樣的移民潮也將南音的曲譜和器樂裹進包袱帶往落腳的土地,在異鄉聊慰鄉愁,相繼在生活裡相延不輟。近幾天在泉州古城迂迴,無論是人民公園、老街後巷、社團館閣、甚至到師範學院,耳際瀰漫着河洛古韻,一探知,原來被遴選為“東亞文化之都"的泉州,欲將因海上絲綢之路而外輸的南音,重新植入群眾的視聽,塑成古城的“聲音形象";反觀,曾是東南亞南音重鎮的馬六甲,在多年前被列入非遺城市之後,每回走過鉛華濃妝的雞場街,樣板舞台上灌滿卡拉OK靡音,老建築、老會館內的韓國舞曲,庸俗噪音,蹂躪古城。
關於福建南音更深入的探究,無法用三言兩語來概括,只是慨歎如果這一代人對“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一知半解,該如何讓後代“承先啟後"? 漫畫/林紹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