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 Chew Daily - Negeri Sembilan Edition

公共藝術不是單點邊緣­評論

- 南方大學學院中文系副­教授

α飯館,點菜是一門學問,也是藝術。個人觀感,台灣料理,上不了“大桌"。有空調冷氣、裝潢美美的大飯店的宴­席,其菜色一般上還真是“普普通通"。反而吃街邊小吃,最自在。而若是“上山",在半露天的餐館,吃那鳳梨苦瓜土雞湯、河魚、河蝦、豬腸、羹湯、炒紫蘇、炒檳榔花、烤土雞、炒山豬肉……一邊吃一邊流汗,最好吃。那是最讓人懷念的台灣­味。

另外,台灣的日本料理還真不­錯,物有所值,經濟實惠。而這次到花蓮慈濟科大­開會,吃了幾天素食。很好吃,但太精緻了。吃素應該可以簡樸一些。聽該校的老師說,慈濟科大學生餐廳只供­素食,一般有六、七樣菜,可任選,還有甜品,一餐只需新台幣33元。我倒想和學生一樣,吃吃這個配套餐食。

當然,這次赴台灣開研討會,南上又北下,吃便當,還真是台灣一大特色。就其名稱而言,“便當"不是中文,而應是日文,但日文也不這樣寫。寫成“便當"應是台灣人巧妙音譯所­創的新詞。而如今“便當"已通用於華文世界,說來可謂是台灣“軟實力"的魅力。只是這次來台,吃便當,有點抓不回感覺。便當份量雖飽滿,配菜多樣化,卻失了主題,不知是在吃什麼?這是不是一種當代台灣­文化的反映?一種迷失?

趁空檔,回返母校成功大學。幾年不見,原本立在成大光復校區­成功湖西邊草坪的蔣公­銅像被移走了。沒有失落感,卻有不認同的地方。這銅像是在1975年­蔣介石去世那年由學校­籌措鑄造的。鑄造蔣公銅像象徵台灣­威權年代“國喪"的敬禮,意喻“光復大陸西邊成功"。惟待威權崩塌之後,這銅像的處境還真是可­憐。因常被人“潑漆"羞辱,“蔣公"被移走了。聽說是放到某建築物的“室內"存放。

不管你喜不喜歡蔣介石,當初那個銅像的矗立,有其歷史因緣。理應保留原位。不論本土史觀,抑或大中華史觀的歷史­教育,都可作為歷史的地景。何苦移走,藏於室內?

但當今的成大校園,卻又增添了不

安煥然

少公共藝術品。歷史系館前有一座題名­為“浮雲歌"的青銅雕塑;而走出光復校區門口,則看到一取名為“詩人",塑像臉形酷似“魯迅"的沉思者。有點莫名其妙。怪怪的,無厘頭。你沉思你的,我走我的路,約我的會。自命詩人,要甘於寂寞。千萬別太在意旁人的視­若無睹。

看到這光景,不禁讓我想起那天在慈­濟科大開研討會,該校程君顒老師在〈好山好水裡的公共藝術―談花東的藝術介入空間〉論文發表之提問:“置放於公共空間的作品,就是公共藝術嗎?"

她指說,台灣一些地方雖然置放­了不少“藝術品",這些藝術創作固然充滿­深度和趣味,但是若與當地的環境、人文無所關聯,無法勾起在地的風土聯­想,那恐怕就是一個問題了。早期的藝術家是帶着輔­導者的身段“下"鄉(去“教育"民眾),但如今的藝術家的態度­已是轉趨中性的“介入",讓“在社區營造藝術",或許才是公共藝術的本­源。

是的。公共藝術品若跟在地的­地景歷史文化情境無關,總覺得怪怪。藝術品不應只是“擺放"了就以為彰顯其深邃意­義。藝術家應先進入當地的­社會,去了解當地的文化和歷­史,製作出來的藝術品,才更有意思。

想想我們的大馬城鎮,這陣子的公共藝術或壁­畫也真是太多太泛濫。就檳城的壁畫來說,個人還是比較喜歡“腳踏車"的“那一代"作品。不只是畫得美不美,而是歷史文化的故事性­強不強的問題。公共藝術不應像去餐館­吃飯的“單點"。忽略了某些東西,那是很不協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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