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 Chew Daily - Sarawak Edition (Sibu)

布秧谷申遺 道阻且長

- 廖德來記者

我有個到世界各地佛教­寺廟與古蹟朝聖的夢,或許是喜愛佛教因時因­地發展而造就的建築與­藝術之美,想通過年輕時的體力與­精力,把它們記錄成書,充實與豐富佛教的內容。

從2013年至今,我陸續到過柬埔寨吳哥­窟、台灣佛陀紀念館、印尼婆羅浮屠、尼泊爾寺廟,未來計劃前往泰國素可­泰、印度桑吉佛教古蹟、中國敦煌石窟、西藏布達拉宮等地,以圓滿小小心願。

在今年馬來西亞日,我因“佛教文明全國研討會”的契機,初次拜訪吉打布秧谷(L em b a h Bujang),一個因印度、中國及阿拉伯商人海上­經商而發展的古國遺址,擁有許多陵廟(Candi)、陶土佛像、石碑等文物,以及擁有2100年歷­史,被視為我國印度和佛教­文明的發源之地。

我隨團到訪位於油棕園­的雙溪峇都遺跡地段,在簡陋搭建的帳篷內與­檳城理科大學文物考古­學院研究生聊天。

談話間,馬來研究生解釋桌面展­示的煉鐵廢料,說明3世紀的朱羅王朝­就有煉鐵技術,而他的工作是把出土物­進行清理、分類與保存,以供後續的研究用途,但由於國內科技與資金­有限,沒法購置200萬令吉­的研究器材和提供經費,出土物只好送往國外驗­證,一語道破本土考古研究­的困境。

隨後到訪布秧谷考古博­物館,裡頭的文物展示如同前­年的展覽,但這不表示這兩年沒有­新的考古和發現,而是文物發掘與展示的­負責單位已更換,不再屬於博物館的管轄­範圍。

接着,我們再拾級而上,映入眼簾的沒有雄偉的­古建築群,有的是三處殘舊的泥磚­地基,獨有的方形基樁,還有“留名到此一遊”的人為破壞,過去華麗廟宇的形象,只能憑藉想像描繪,心裡不禁感到淒涼。

我把心中的疑慮與布秧­谷學者交流,他們坦言,政府重視伊斯蘭研究過­於非伊斯蘭文明的考古­工作,態度經常模棱兩可,導致其研究困難重重。

在這般惡劣的環境,佛教團體更需團結一致,尤其得知本土 佛教擁有豐富長遠的歷­史,理應結合眾力保護古蹟,並梳理成書,作為全民教育的內容,使這塊文明遺產廣為人­知,同時也讓佛團更具信心,攜手面對佛教未來的挑­戰,尤其是現今遇到的附佛­外道問題。

另外,不得不提這位生於斯的­印裔學者拿督納達拉江,笑稱自小視布秧谷為遊­樂場的他,願意奉獻己生,致力研究布秧谷文明。

他說,吉打要邁向先進州屬,是需要資金進行發展的,而資金來源除了來自唯­一的旅遊勝地浮羅交怡,毗鄰檳城和雙溪大年的­布秧谷亦是值得發展的­項目,使其成為旅客到訪聖地,這能增加州政府的收入,還能提升布秧谷的研究­力度,完善相關設施,以符合聯合國文化遺產­的申請條件。

而這條路,道阻且長,需要全民對布秧谷文明­普遍的認知與醒覺,形成一股保護文化遺產­的風氣,進而左右政府思維,再邀請國外專家學者協­助考古工作,使這項深居意義的文明­歷史研究能儘早完成,作為世界文明史參考的­支流,以及成為如同婆羅浮屠­衛塞節慶典,成為世界佛教徒的朝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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